《魂穿大汉之未央宫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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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穿大汉之未央宫赋-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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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后放她进来看书,并不代表可以光明正大地看,只能偷偷去看,不能让其他人发觉她腿上有隐疾一事。吕后心思缜密至此,让窦漪房不得不心生佩服。

    “嗯……昨天看到哪儿呢?”窦漪房自言自语,走到殿阁中右边的书架角上,翻出昨天未看完的书册。医书和各国记述是她这段时间最常查阅的对象,第一是为了向吕后交代,好说明自己在天禄阁是有所作为的,不然怎么能继续蒙混下去呢。

    第二自然是为了找到回去现代的线索。

    魂穿对于她来说,是件很不靠谱的事情。在山上相个亲能掉到汉朝来,那在汉朝吃个饭会不会被甩到外太空去?!这次碰了个狗屎运,原身年轻又貌美,虽然无辜被卷到后宫争斗之中,小心谨慎总可以保个命。万一不小心再穿,是人是狗、是男是女还是个未知数,想想都让人心惊胆战。

    还是赶紧找个办法回去现代才是王道!

    她翻开昨晚未看完的书册,细细阅读起来。就在她看得最聚精会神的时候,忽然背脊一凉,身后传来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有什么在飘过一样,让她心里毛毛的。凌权临走前的话再次在耳边回荡:皇宫有鬼的传闻从来不绝于耳,是真是假至今没有人敢定说。

    “窦漪房……”不知从何处飘来幽幽的声音,如幻似真。

    小心脏突然停跳了半拍,那种鬼魅一般的感觉更清晰了起来。呼的一阵奇怪的风吹来,吹熄了案台上微弱的灯火,黑暗瞬间笼罩整座殿阁。

    她几乎要惊呼出声,嘴巴却被一只大手从后捂上,一把低沉的男声在耳边响了起来,“小家伙,想我了吗?”窦漪房心底一惊,竟是那日闯入长陵的神秘的刺客!

    从长陵到天禄阁,在高手如云的未央宫中,这男人究竟是如何做到这般来去自如、如进无人之境的?!

    窦漪房想挣扎,却无意中碰到他腰间冰冷的金属,警觉性立刻提高了八度,再不敢乱动了。

    他轻笑出声,指尖调皮地刮了刮她娇嫩的脸蛋,道:“真聪明。这可是削铁如泥的利器,名曰龙刃,既轻巧又锋利,是一等一的防身利器。据说连坚不可摧的龙鳞都可以刺穿。”

    尼玛!你家有神兵利器关我毛线事!赶快拿开,可别四处乱捅,本姑娘怕着呢。窦漪房尽管心里已经把他骂了个半死,奈何人在他手上,只能乖乖地定在那儿,不敢乱动。

    他修长的手指往下滑去,撩开高高的领口,在先前被自己啃咬过的地方点了一下。日子已经过去了这么些天,先前留下的淤红已经褪去,让他很是遗憾。

    温热微痒的触觉带着奇妙的感觉从脖子一直蔓延全身,偷走了她的呼吸。

    “你……你想干嘛?这里是天禄阁,皇帝议事的前殿和光昭殿在前面,不在这儿。”窦漪房好心为他指路,三更半夜独闯皇宫,总不会跟她一样是为了看书吧。要刺杀皇帝、高官什么的在那一边,别又弄错了对象!

    他低沉地笑了起来,宽厚有力的胸膛在她背上强烈地起伏,醇厚磁性的声音煞是好听。

    “还真是个聪明的小丫头。你主子知道你为了保命会如此迫不及待地将他们出卖吗?”

    艹!还不是因为你!窦漪房敢怒不敢言!

    虽然在黑暗当中,但是长年的训练让他的目光依然如同白日一样锐利。他低头看着她脸上丰富的表情,喜怒皆形于色,黑白分明的大眼更像会说话一样,一点都藏不住话,有趣极了。

    他用另一只手翻了翻案上的书卷,念道:“火曰炎上,木曰曲直,金曰从革,土曰稼穑。此乃《洪范》,说得是天人之间的关系,你看这个干嘛?”难道现在的女孩子都流行看这个?常年流连烟花之地的他怎么不知道!

    “随便翻翻,就随便翻翻!”我看什么书,跟你有什么关系!

    “随便翻?你可做了不少笔录和批注!”他照着批注念下去:“公元前的古书,与魂穿关系不明。时光机?穿越?你都写了些什么东西?”他看了几页窦漪房做的笔记,上面都是一些他看不明白的图案,像数字却又不像是汉字,更不像是匈奴的文字,歪歪扭扭的,又圈又竖,还有一些奇怪的术语,完全看不懂她写的究竟是写什么。

    “……”窦漪房快急疯了!三更半夜被人挟持在这里,她一点都不想跟他探讨自己回归现代的事情!

    他又翻到另外一页,里面尽是一些舒经活络、活血化瘀的笔录,并没有什么特别。

    “据说你升官了,如今是四品恭人?”

    她点头,反正这件事已经传遍了未央宫,她也没有什么好掩饰的。

    “吕后把你一个小丫头留在椒房的寝宫中,为的是什么?”

    “照顾娘娘的宫人清晖病逝,娘娘便让我替她而已。”她如实交代。

    “就这样?”吕后在宫里的每个安排背后都机关算尽,难道真的是他们想多了?

    窦漪房急急解释道:“真的就是这样简单!”呜呜呜,求相信!求放过!

    尽管心中依然满腹疑问,但这怀里的小丫头一脸无辜委屈的样子,估计也问不到多少底细的。他暂时放过了她,话题一转,再问道:“三更半夜,你来天禄阁到底为了什么?!”

    “娘娘垂怜,允许我到这里来查阅书册。”

    “书册?什么书?!说!”他逼问道。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窦漪房懂得这明哲保身的道理:“太后娘娘她腿有隐疾,每到雨天便会酸痛难耐。她不想向御医所求助,又知晓我进宫前学了一点舒经活络的皮毛,就让我来天禄阁私查医书,为她解忧。”

    整件事来龙去脉总算搞清楚了,这也说明了为什么吕后对这个刚进宫的小丫头破格晋升的原因。原来一切都是为了掩饰自己不便于行的事实!难怪殡天大典当日她会让这丫头一路伴行,其实根本就把她拿来当人肉拐杖!

    他冷哼一声,对吕后的深谋远虑嗤之以鼻,再低头看向这个有趣的小姑娘,一种莫名的情愫在心里滋生。

    “这事还有谁知道?”他问。

    “常公公,以及伺候他的小太监常喜。”吕后小心得很,连贴身的倚玉都不知道。每次沐足推拿都是先遣退了其他人,独留心腹近伺而已。

    “审食其呢?”

    “谁?”窦漪房疑惑地问道。这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儿听过一样?

    他盯紧她脸上的表情,打量她话中究竟有几分真实。盈盈大眼明亮清澈,虽带几分怯懦,却亦是一副坦荡磊落的样子。如此看来,她对宫中密道的事,应该是一无所知的了。

    这时,窗外传来几下细细的敲打,凌权的谨慎的声音随即传了进来:“窦丫头,寅时快到了,再不走就被换班的卫士发现了!”

    他将龙刃抵住窦漪房的背后,威胁的意思不言而喻。窦漪房只好听话地故作冷静:“我……知道了,收拾一下就走。”

    得到了她的保证,凌权又退了下去静守。

    窦漪房半拧过头去,黑暗中隐约看到他半掩的侧脸,虽看不清容貌,坚毅的线条却让人印象深刻。她用眼神询问他下面该怎么办才好。

    他轻叹一声,暗恨今夜的时间过得有点儿太快了些,接着又低下了头,在窦漪房娇嫩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力度竟比上次重了半分。她吃痛的往后缩了一下,楚楚可怜的样子撩得他心尖儿痒痒的。

    “小家伙,我们会再见的!”他笃定地说着,身形一闪,高大的身子再次黑夜融为一体。

    “你……你是谁?”窦漪房轻声问道。

    “他们唤我为宫魅!”幽幽的声音最后像轻烟一样飘散在空气中,无影无形!

    “宫魅……”窦漪房呆呆地重复着这个名字,三魂七魄仿佛被他牵走了一半。

第22章 陪嫁() 
接下来的那几天,窦漪房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拉起高高的衣领,遮住脖子上暧昧羞人的淤痕!那人难不成吸血鬼托世?老啃人家的脖子,这淤红的痕迹多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啊!

    窦漪房嘟起嘴,不由得霞飞满颊,水汪汪的双眼更添了一份迷人的神采,让其他人的眼光总不自觉地落在她的身上。

    常喜看着她表情丰富在变化的小脸,奇怪地问道:“丫头,你发烧了吗?脸怎么红成这样!”但是眼睛烁烁有神,一点也不像有病的样子啊

    虽然在未央宫中吕后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在身边贴身伺候的人并不多。在椒房的近伺当中,除了内务总管常满以外,也只有倚玉和常喜能经常陪伴在身侧。常喜当然是因为舅舅常满之故,而倚玉则是因为从小就伺候在吕后身旁,对主子的心思颇为了解。

    如今莫名杀出了个窦漪房,一向心高气傲的倚玉自是不服,免不了事事刁难,所以彼此关系并不亲近。反观常喜个性活泼乐观,一点架子都没有,和漪房的年纪又相差不大,两人的关系便越来越好了起来。

    用窦漪房的话来说,常喜就是“闺蜜”!

    虽然明知道常喜的问话只是出于好奇,但窦漪房心虚得很,红彤彤的脸蛋上又热了几分,支支吾吾地回道:“你、你才有病呢!我叫你准备的东西都备好了吗?”

    “备好了!”常喜一样样地数给她听:“牛奶、热水、棉布、还有这个。”他掏出从窦漪房房间里拿出来的小瓷瓶。这可是她千叮万嘱一定要自己带过来的东西。

    窦漪房满意地点着头,竖起大拇指称赞道:“真不愧是常公公未来的接班人,办事细心,交代的事情一样都没有落下!”

    “少跟我来这套!”常喜可不卖这套客气话的帐,倒是对那小瓷瓶充满好奇,“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窦漪房得意地挑起秀眉,拔开塞在瓶口处的红布,霎时间浓郁的花香从瓶子里溢出,沁入心肺。常喜啧啧称奇,连连追问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叫精油。”窦漪房解释道:“是用新鲜的花瓣经过多次沸煮、冷凝、蒸馏才能做成的。为了它,我可费了不少功夫。”汉朝的器皿毕竟不比现代的好用。她偷偷摸摸地从御医所和御厨房来回偷了几次,才把比较适用的东西收集齐全,然后又在自己房间里经过多次试验,终于制成了那么一丁点儿精油。

    幸亏倚玉不喜欢和自己同室而居,常到隔壁的宫苑就寝,倒方便了她将房间变成半个实验室。没想到,在现代时喜欢研究这些保养、按摩的嗜好,穿越后竟成了她的“铁饭碗”,真让人始料不及啊!

    常喜不觉称奇:“丫头,你是从哪儿学来这些?我怎么老觉得你知道的东西有时比太傅还要多!”

    “呵呵呵呵,这个嘛……术业有专攻罢了!”窦漪房连忙岔开话题,急匆匆地催促他道:“我们赶快进去伺候吧。不然常公公又要责备我们了。”说着,便和一道常喜捧着木盆进去寝室伺候。

    椒房的寝殿内静悄悄的,数十盏烛台发出明亮的烛光,寝殿里明如白昼。在吕后坐在案台前审阅大臣们上呈的奏折,虽然惠帝已经即位亲政,但实际处理政事的依然是她!

    常满看见窦漪房和常满他们拿着热水木盆走了进来,便低声对吕后提示道:“娘娘,窦丫头来了。”

    “嗯!”吕后随意地应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倦意。她放下手中的卷册,由常满扶起,挪到床榻上安坐。倚玉早就做好了准备,吕后人未到床榻,软枕和棉布就已经安放整齐。

    等吕后坐好了以后,窦漪房也将木盆送到了榻前,接着跪坐在吕后跟前为她脱袜,准备沐足。

    “哦?今天又准备了些什么新玩意?”吕后好奇地看着常喜送来的牛奶和小瓷瓶。窦丫头巧思多,洗个脚这样的事情都被她玩出了花样,让她甚觉有趣。

    “回娘娘的话,这叫牛奶浴!”

    “牛奶?可是喝的那些?”难道说皮肤也能喝牛奶?

    “正是!”窦漪房一边将牛奶倒入热水中一边解释道:“牛奶富含蛋白质,是天然的保湿圣品,极易被皮肤吸收,既可防止肌肤干燥,还可以修补干纹,有洁肤、柔肤及漂白作用。”

    “蛋白质?”吕后和常满听懵了,牛奶和鸡蛋有什么关系?

    “呃……也就是说,这是对娘娘皮肤好的东西!”窦漪房连耍太极,一笔带过。

    吕后掩嘴笑了,“本宫已过不惑之年,皮肤好不好又好什么关系?”

    “谁说的!美容养颜是女人终身的事业!何况娘娘正当壮年,只要稍微多加保养,皇帝大婚当日您一定艳光四射,站在新皇后身边会被说像姐妹的!”窦漪房说得天真烂漫,逗得吕后忍俊不禁。

    沐足按摩完以后,窦漪房拿出小瓷瓶,倒出些许新制的精油,在自己手焐热以后,轻轻地在吕后脚上揉了起来。花香四溢,让人仿佛置身于沧池旁的花丛中。

    “这又是什么东西?”吕后问道。

    “回娘娘,此乃精油,是以鲜花所制。奴婢日前经过沧池的时候,发现那里的花开得正艳,便摘了些回来,按家乡祖传的方法制作而成,也有美容养颜的功效。”

    没有女人能够拒绝鲜花的魅力,连吕后也不例外。在窦漪房精心的伺候下,一日的疲倦被迅速地清除,吕后忍不住舒坦地呼了一口气,倦意开始侵袭全身。

    她慵懒地看着在自己跟前忙这忙那的认真的小脸,心里想到了一件事情,便道:“丫头,本宫让你去做一件事情。”

    窦漪房小手一停,抬起疑惑的大眼看向吕后,只见她双唇张合间说出让自己意想不到的任务。

    “陪着张氏出嫁!”

    窦漪房瞪大双眼,久久不敢接话;常满和倚玉也吓了一跳,完全没有吕后会下这样的命令。

    “娘娘……”常满正想细问,却被吕后抬手制止。

    “你们慌什么,本宫又没叫她陪嫁到长乐宫去!张氏年幼,初入皇宫心中未免惶恐不安。本宫不过在想窦丫头只比她大几岁,心思巧,性格好,办事大胆又细致,让她待在张氏身边伺候几天,安稳安稳那孩子的心也是好的。”说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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