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锤子咧,你娃就是处男没见过逼世界,胆子还是小了,下次有机会了,胆子放大些,裤子放下些,她不敢把你咋的,弄了就弄了,实在不行,把机会让给我嘛!”
我一看他那副邋遢的形像,心底还是有点排斥,要是让他弄了邱素波,还是有点让人没法接受,所以我只能笑了笑。
他又说:“你娃都有两千多块钱了,咋还来跟我干?好好读书不行?”
我一听就心痛,又说起刀疤抢我的事。他听得直摇头,拍拍我肩膀,说:“算了哟,这伙人你是惹不起的。唉,他们这也太欺负人了。你不回去也不行,回去也受罪。中午饿肚子不安逸吧?”
说着,他拉我上他的二手烂摩托车去。
我问他要干吗,马上就要加班了。
他一连踩燃摩托车,一边鼓着眼睛说:“加锤子的班呢?走,我带你去吃顿饭再说。麻痹的,两顿不吃,你还能干活?大驴子变死驴子了。”
其实,任二狗还是蛮好的。
他带着我十五分钟后到了顺河区嘉陵江边小吃一条街,吃了顿饭后,他说不加班了,晚上带我去玩,有个地方有很新鲜的玩法,说不定我还能赚着钱。
有这种赚钱的好事,我当然也愿意去。
我们穿过一处果山休闲小公园的时候,见偏僻处停着一辆崭新的拉风大摩托车,我顿时火就来了,说:“二狗哥,那是刀疤的摩托车,停一停,我拔了他气门芯再走。”
他停车一看,说你娃真是胆子小,拔气门芯做啥,老子带你弄点新鲜的,叫他狗日的敢抢你两千一百多,哼哼!
第014章 热血沸腾的感觉()
刀疤的摩托车停在路边的树下,人不知跑哪里去了。那个地方,来往也没什么人。
我说二狗哥,你想怎么办?
他嘿嘿一笑,说你看着就好了。他骑着车去前面挺远的一家杂货铺子买了十二米麻绳子,然后将绳子在自己的油箱里浸了浸,再带我骑回刀疤的摩托车旁边。
他让我放一下风,他则行动起来,把刀疤的摩托车油管给拔了,然后把买来的麻绳子伸进了油箱里,然后在旁边的零件上拴死,接着骑摩托车,还上我我拉着绳子一路往前放。
我已经明白任二狗要做什么了,低声说:“二狗哥,这玩得大了点啊,刀疤这车八千多买的呢!”
他倒是乎,一边骑车一边说:“对于这种人,不能跟他讲良心。他能欺负你,咱就不能阴他了?拔气门芯也太低端了,要玩就玩大的,玩得他想哭。”
我想想刀疤可恶,觉得这样也爽。
没一会儿,我手里麻绳也放完了,任二狗停下来,打火机一打,点燃了沾油麻绳。我顺手就扔掉了。然后,他骑着摩托车一拐弯,进了另一条巷子里。
很快,我们听到轰的一声炸响,任二狗嘿嘿一笑,带着我绕一圈,过去看看热闹。
我放眼望去,只见事发地聚集了不少人,正在说着什么。
刀疤那个混蛋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站在一堆冒着乌烟的摩托车废铁面前,正疯狂地骂着:“谁他妈敢这么搞老子的车?给老子站出来!老子砍不死你!你们都他妈看什么了看,没见过啊?滚滚滚……”
这混蛋一身横肉,脸上又凶相,气得都扭曲了,吓得围观的人们只得散开了。可他摩托车上的片刀呢,都不知道被炸到哪里去了。
而他的旁边,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在安慰他,说算了算了,这也不知道是谁干的,舍财免灾吧!刀疤四处瞧着,倒是没看到我和任二狗,我们都戴着安全头盔,还将玻璃罩子放下来遮了脸,他看时,我们已骑走了。
阴了刀疤之后,我特别兴奋。这混蛋打我恨我,抢我钱,这回损失是大多了。
任二狗倒像是干坏事很有经验的样子,有点淡定,一边骑车,一边抽着烟,说带我去好玩的地方。经过这么一遭,我对他觉得更亲近了些,他说去哪里,我也就欣然同意。
可我没想到,他把我带到了市文化宫旁边,那里有一家新开的舞厅,我现在都记得名字,叫做“荧火虫大舞厅”。
到门口停了车之后,我还好奇说二狗哥你会跳舞啊?
他抠了抠脸,嘿嘿一笑,说这个舞嘛,你也会跳,走走走,带你见识见识。
说完,他叼着烟,拉着我朝门口走去。舞厅门口坐着个妖艳的女人,在那抽着雪白细长的女士烟,负责卖票。看起来她认识任二狗,居然打招呼说又来玩了吧,然后看了我一眼,扯了两张票给我们,收了十块钱。
我们顺着香喷喷的红毯通道,朝着地下室走去。还没到地方,就听到刀郎《2002年第一场雪》的舞曲版传来,那两年流行这个。
地下室门口,红色的大门外面,站了两个强壮的保安,验了票,就把我们放进去了。
那一进去,我也是大开眼界,面红耳赤,心跳加剧。
里面空气有些浑浊,有空调,暖暖的气息里混着浓烈的香水味道。舞曲的声音很震撼人,似乎让你心脏都跟着颤动。灯光四处点点闪烁,真像是荧火虫一样。
迎面是一个溜冰场改的大舞池,周围是一张张休息用的双人沙发。舞池里面,有一对对男男女女在搂着跳舞。男人们各式各样的,老的年轻的,穿得好点的,穿得差点的,女人则不一样,都穿得很暴露。
这些人哪里是跳舞啊,就是搂着,男人双手在女人身上随意放纵着。那些休息的双人沙发上,坐着的都是一对一对的男男女女,喝着饮料,调闹着,男人们都很放肆,女人们则是欲拒还迎。在那些黑暗的角落里,甚至发生着不堪入目的事情。
我当时就想出门离开了,这种地方,哪里是我来的地方啊?有时候跟任二狗他们出来看个片子,已经是我最大的尺度了。
可谁知任二狗一把将我拉住,说没事没事,这里有点混乱,咱去个清静的地方嘛,那边有很好的包间。
别看他瘦,但长年干着活,力量挺大的,我也挣不开他。
结果,他真带我朝另一边走去,还一边走一边跟我讲呢!
他说,舞池里的舞蹈是从省城成都传过来的,叫做“砂砂舞”,才传过来十几天,这里生意火得很。谁他妈都会跳,就是抱着个女人,随便动手手像砂纸一样活动,一曲差不多三四分钟,完了就是五块钱。
受不了的男人,给个十块钱,女人给你直接打一枪。还觉得不够的话,五十起步,休息的沙发上直接放火。
这个没节操的散工头子,很熟悉一切似的。他甚至说,这里的女人厉害得很,光是手,不出五分钟,保证让你出货,他已经挨过几回了。
说话间,他带着我到了一处包间,那里要安静许多,奢华一些,有沙发、桌子,里面还有休息间、卫生间。服务生问我们需要什么服务,任二狗直接说要锤子哟,把你们这里的贞姐叫来。
服务生一听,直接说大哥,贞姐可是要两百块起步的呢!
任二狗说老子知道,叫她赶紧来!
服务生笑了笑,直接退了出去。
任二狗坐在沙发上对我说那个贞姐是这里的老板之一,功夫好得很,光是手,不到两分钟能把人摆平。他刚到这里来的时候还不相信,赌二百块,结果试着时间呢,一分钟就挂了,连同出场费加赌注,挨了四百块。
我听得有些震惊,其实任二狗也很。我们比赛的时候,他能十五分钟不下火线的。
任二狗拍着我肩膀,说冬子啊,今天晚上大驴子给哥发个威,把那损失捞回来,说不定还能赢更多,男人的尊严啊!
正在那时,包间门被推开了,一个娇媚无比的声音响起:“哎呀,这是谁呀,这么大的口气想赢我的钱?”
寻声一看,一个穿着火红超短裙的女人走了进来。她一头波浪黑发,相当火爆,领口又开得低,化妆不是很浓,但在灯光下显得黛眉亮眼,五官漂亮,眉眼含笑,风情万种。
这女人,一看就让人有些热血沸腾的感觉。
任二狗更是哈哈一笑,说:“贞姐,我又来了!”
贞姐扫了我一眼,娇娇一笑,直接往任二狗腿上一坐,腰扭了扭,娇声说:“原来是输了两回的任二狗啊?怎么着,今天又来输的?”
任二狗有点尴尬,嘿嘿一笑,搂着贞姐的腰,一指我:“贞姐,你可是越来越漂亮越来越性感,我都快出来了。这我小兄弟冬子。”
贞姐一戳任二狗的头,站起身来,娇声嘲笑道:“看你那出息,赶紧的,出场费二百先给了。”
任二狗好大方,直接一拉钱包,抽了两张红票交到了贞姐手上,嘿嘿笑道:“今天咱们赌八百,怎么样?”
贞姐将钱往随身的红色挎包里一塞,看任二狗一眼,说:“就你吗?又输定了!”
“不,就他,冬子。”任二狗抬手一指我。
我当场有些脸热,还好灯光暗,我长年风雨里来去,皮肤泛黑,别人也看不出我脸红。只不过,我还是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不过,任二狗这家伙也真舍得,我都替他心疼钱,马上说:“二狗哥,算了吧,钱来得不容易的。”
任二狗却道:“怕个球啊?冬子,替咱农民工争口气啊!输了算我的,赢了你分一半走。”
我无语了。不过要是赢了,我可是能拿四百块啊,这能让我生活好久了,我还是有些心动。年少的时光里,我穷怕了,对于钱还是很在乎的。钱是个害人的东西,所以才会让生命里有时候充满了荒唐的记忆……
贞姐这才仔细打量了我一下,有些不屑,说:“任二狗,看这小兄弟这么紧张的样子,恐怕是个雏吧?你可能要输。”
任二狗直接抽了八百块红票出来,往桌子上一放,说:“输也得赌一把。”
“爽快!我要输了,给一千六,我赢了,收你八百。”贞姐一指任二狗,扫了眼钱,显然得很豪爽,然后往我身边一坐,直接拉起我的手,往她凶上放。
我碰到了极弹性的存在,赶紧一收回手,非常不好意思。
贞姐呵呵娇笑,说怕什么呀小兄弟,来来来,咱们开赌了。
任二狗倒是知趣,直接说他去外面,时间还是两分钟贞姐自己计算。
他真的走了,八百块钱就放在桌子上,看得我心头压力好大,不能输啊,那是八百块啊!不过,要是赢了呢?
而贞姐呢,显然是有些蔑视我,直接坐我身边,熟练地操作了起来……
第015章 一切与品质无关()
荒唐的年纪,荒唐的事情。
那时候的我没有什么灵魂,有也是堕落的。穷、低贱,活着钱,甚至二狗哥所谓的男人尊严,于是就面对了贞姐。
这个火爆的女老板,不过三十岁左右,显得很年轻,手法很纯熟。她的眼睛会说话,看着你,能点燃你的火焰你浑身热血沸腾。
她的手柔软、滑腻,而且漂亮,跟她的人一样。她的声音娇作,充满了诱惑。
当她看到大驴子的时候,惊呆了,一阵夸赞,然后一阵忙碌。当然,她真的用秒表计算着时间,秒表就放在桌上。
我的心底有一种骄傲,伴随着激烈的心跳,其实非常冲动。
暗淡迷离的灯光,扑鼻的香气,的女人,那是致命的诱惑人紧张,也让人期待。
我大口的呼吸,躺在那里,闭着眼睛。我说我抗拒、我羞涩,那是扯淡。那时的自己就像是一桶炸药,被点燃烧了,爆炸得不可收拾。
我堕落在一个堕落的世界里,一切与品质无关。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贞姐手臂累得酸了,像疯狂的猛虎扑食,倾轧着羔羊。
我心狂喜,激动,因为赢了。可她不认输,说就没见过我这样的人,居然让她失败了。
这也是一场战斗,我赢了,但想赢得更彻底。似乎在女人面前,只有这样,才算是最高等级的尊严,至少当时我是这么以为的。
结果贞姐也是好强的主,愣是不信打不垮我,居然吹了我。
这种时候,我觉得自己像个高高在上的帝王,而她只是跪在我面前的奴仆,有一种极度优越感在心底人的尊严感爆到顶峰。
她这门子功夫相当了得,我二十分钟后败下阵来。
贞姐像是累瘫了似的,一脸的汗水,去卫生间吐了,回来替我收拾了一下,甚至趁我不注意,亲了我脸一口。
我觉得好恶心,有些抗拒,移开了。
她看着我,抹抹嘴,非常开心的笑了笑,说看你害羞的样子啊,真让大姐喜欢,要不一会儿去大姐家里坐会儿吧?
我看她那表情,心里突突一跳,懂她是什么意思。可那时候我已经感觉有些恶心了,混在这种场子里的女人,干净不了,我才不要和她去家里。
我只是迅速去拉开门,外面任二狗坐在过道里抽烟,一见我便兴奋地跳起来,朝我扑来:“哈哈!冬子,够厉害,哥哥没看错你啊,赢了吧?”
我被他搂了个结结实实,这家伙兴奋得没边际了,居然狠亲了一下我的脸,更让我恶心不已,赶紧推开他。
任二狗嘿嘿一笑,马上走进包房里,得瑟的说贞姐,我这老弟不错吧,这一回我赢了,你可说好的,一千六。
贞姐呵呵一笑,看了我一眼我把门关上,在外面等一会儿。
我不知道他们在里面会发生什么,只能在外面过道的小椅子上坐着等。间或还有两个漂亮的女人过来,问我去不去玩,很轻佻的那种,我都摇头拒绝了,连话也不想说。
没一会儿,任二狗还在里面没出来,贞姐倒是出来了。
贞姐看着我,风情一笑我有些尴尬,便一甩头发,转身离开了。看她的红色短裙背影,真是相当性感,迷离灯光下堪称完美,步伐充满了活力。
我见任二狗没出来,便进包间去了。他坐在沙发上抽烟,冲我嘿嘿一笑,招我坐下来,将桌子上一叠红票子递给我,说:“冬子,给咱爷们儿长脸了。这里是一千块,你拿着,可要藏好了,别再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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