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怎么会是他?集团的二少爷,好像是江先生和第二任妻子生的小儿子。
有意思。
商羽成趁着老师没注意几步就跟只猴儿似得跳下树,英姿飒爽的站在江之面前。
没了刺眼的阳光,江之彻底看清了商羽成的脸后更是惊讶,“怎么是你!”
商羽成双手环胸,眼睛往天上看瞟,瘪了瘪嘴有些无奈,“对啊,就是我。”
彼时是几周前的派对。
说是黎绛的生日,可既然是霍斯彦的举办的派对必定少不了他出场,他一出场就意味着有一堆的人会奔着他来。
在孩子和大人混成一团的派对里,胡闹当然是少不了的。
“啧,那个死胖子,老实调戏我,来来来大羽毛,我们一起做了他。”
“做?嘻嘻,你想怎么做。”
“啧啧,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
最后,商羽成将两旁酒杯塔最底部的两只高脚杯用一根鱼线绑了起来,只要目标者走过来,两座酒杯塔就会顷刻倒塔,不砸死他!
“托尼!过来,我有话跟你说!”黎绛贼笑着大叫道。
托尼一听是她的呼唤,连忙笑着就要走来。
可惜
“哥,我真的不用,啊——”
就差那么一点点偏偏杀出个程咬金,那胖子托尼还没走来,便被一个人影捷足先登,瞬间,鱼线被扯动,整整两大座酒杯塔瞬间崩塌到底,香槟如同一朵巨大的金色花在空中绽开,最后大半的洒在了那个“倒霉鬼”的身上。
黎绛和商羽成愣了,怎么会这样?
“最后我哥非但没帮我,还说你们干的漂亮。”江之说着故作伤感的抬头抹了抹泪。
商羽成被他这么一说还真有些愧疚的低下了头,龇牙咧嘴的咒骂那天黎绛的屁股被霍斯彦打开花都是活该!谁叫她让她想着要整人的
脑袋突然被一只手轻轻揉了揉,她蓦地思绪回笼,却见此时树下,站在她面前的少年穿着白衬衫,牛仔裤,很清爽帅气的笑容。
有小小的梧桐花絮飘落在江之的肩上悄悄打量着他。
“其实你还挺有趣的。”说完,他抬头嗅了嗅苍穹绿荫的木质气息,轻轻抿笑。
这是个安静优雅的少年。
可商羽成却呆滞了,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微笑可以这么迷人,就好像,天地之间就只剩下这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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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相处下来,商羽成越是发现江之的不同之处。
或许是因为性格原因,围绕在她身边的大多都是喜欢街舞嘻哈的热血少年,可是他不同,他明明总是焦距,可却不爱被人簇拥在光环中间,比起篮球滑板,江之好像更喜欢读书摄影。
真的有人,如同一杯茶的干净。
“喂,你有没有想过交个女友?”
“女友?你?”
“怎么,不可以吗?”商羽成被他盯得有些不自然,挺起胸脯扬了扬下巴。
江之没说话,只是深深得看了她一眼。
可是这个眼神却让商羽成大受打击,就好像在嘲讽她不自量力。
“混蛋!”见他还在低头琢磨着手中的微距镜头,她气的跺了跺脚,转身便跑开了。
身后,江之手中的动作顿了顿,眼里闪过一抹失落。
可是出他意料之外的,此后商羽成非但没有和他老死不相往来,而来刻意无意的出现在他身边,哼着他爱听的歌,看他看过的书,最后居然还嚣张到拿着单反偷拍他。
直到江之高一那年,一天十五岁的商羽成居然带着一大帮姐妹杀到了艾勒的高中部,众目睽睽之下拽住他校服的领带,气势磅礴落下的一句话,“我就是刁蛮任性,偏偏就是很吃你这温润矫情的这一套,所以,你必须和我在一起!”说完,她毫不犹豫抬头吻上了江之的唇,只是轻轻的触碰,就让她差点软了下来。
太霸道的一句告白,不,倒不是说是威胁。
瞬间,高中部里的学生纷纷回头伫立,而一旁的黎绛更是带头和一群小姐妹拍手叫好!
商羽成看着黎绛挑了挑眉,完全没有感到一点难为情,转头看向江之更是一脸你不答应我们就共赴黄泉的表情。
有爱慕江之的学姐笑了,就在大家都认为淡定如江之一定会皱眉拒绝然后转身离开时,只见他笑了,阳春白雪一般。
“好巧,我明明是高贵优雅的少爷,却偏偏喜欢你的无理取闹,所以,我不会离开你。”说完,他手绕到了商羽成的后脑勺,猝不及防的低头吻住了她的唇,持久缠绵。
那一刻,商羽成的脸难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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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他们就这样在一起了。
这可谓是了去了商羽成的一桩万年心愿,两人相处间虽然也少不了摩擦争吵。江之的性格温润,总是喜欢安静的独处,而商羽成的性子则火爆,哪儿热闹就往哪儿凑,但好在彼此都懂得各自退一步,所以在性格相融间,感情也只增不减。
可真正步入新阶段,却是在江之十八岁的时候,那个暑假里他消失了一个多月,不管商羽成通话那种方式都找不到他,打电话他说自己有事,即使是跑到了江御子家里,江御子也只是无奈的表示自己不知道弟弟的行踪。
于是,商羽成很可笑的设想了一个怀疑。
这厮出轨了。
就这样抓耳挠腮一个多月,最终,一个多月后,江之风尘仆仆的出现在了她面前。
“你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傍晚,她翘着二郎腿坐在他公寓的沙发上,一脸的不悦。
倏然,手指一凉。
一枚纯手工的戒指已经戴在了无名指上,很干净的款式,就和他一样,中间嵌着一个小小可爱的钻石。
她惊讶的张开了嘴,指着戒指,“啊——”
“啧,闭上你的嘴巴。”江之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十分满意的摸了摸那手指间大小刚好的戒指,“正好,都不用去改。”
“所以你这一个多月就是去弄它了?”商羽成愣住,紧接着惊叫起来。
江之不以为然的耸肩,“嗯哼,我现在才知道打工有多累,这一个月来磨得一手好咖啡。”
这句话却让商羽成差点跳脚,“你去当服务员!?”
她还以为他应该去了公司帮江御子的忙
“这很奇怪吗?”他好笑的问。
“这难道不奇怪吗?”商羽成感觉自己被雷劈了。
集团的二少爷去咖啡馆当服务员,这让江御子知道会不会把他揍成屎。。。。。。
“我大学已经敲定会去澳大利亚,不能一直陪着你。”倏然,江之轻声说道。
话音刚落,商羽成便从震惊而感动的气氛中挣脱而出,她抬头眨眨眼,只见江之笑了笑,摸了摸的她的头,“为了不用别的小子觊觎你,还是先给你套上狗链比较好。”
“你说谁是狗呢!”她皱眉,声音轻了下来。
“谁问我谁谁呗。”他吊儿郎当的瞟了她一眼。
商羽成抽了抽鼻子,虽多少有些不舍,但是他毕竟要上大学,这些都是情理之内的事。
她起身,像头恶浪似得朝他扑了过去,却在碰到他手的一刻听到了江之的抽气声。
“怎么了?”她低手,这才发现他的左手有一片被烫伤的红痕。
他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没什么,从小养尊处优的教训而已。”
“你怎么这么笨呢!”不管是即将要离别的犹豫还是压垮她情绪的心疼,商羽成有点急了,眼眶也倏然就红了,手指小心翼翼的抚摸着他的手眼泪一滴一滴的砸下来。
江之心底又何尝不是无奈,他想要抱住她,却被她湿润的吻给堵住。
渐渐地,这个吻像是变了味道,染上了年轻少女的好奇,也勾起了江之气血方刚的冲动。
他一个用力便将商羽成压在了沙发上,她想要抽回手却被江之猛的攥紧,吻沿着唇角直滑而下,纤细的脖颈,柔软的宿兄,一股子攀升的温度让商羽成的脸顿也是滚烫滚烫的。
江之见一贯大大咧咧的她此刻正温和地腻在了他的身下,动情俯身在她耳畔低低地说,“给我吧。”
他的嗓音干净好听,商羽成心底也泛起了动容,深吸了口气,抬起手搂住他的脖子便主动吻住了他的薄唇
全然陌生的激情让两个年轻人乐此不疲,如同两条鱼,只有相互依偎才能生存下去。
江之在九月便踏上了去澳大利亚的路途,对于已经接受这一点的商羽成倒挺随意,又便会了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
“寒假你会回来的吧。”视屏通话里,商羽成笑嘻嘻的问道。
那边的江之看起来应该在图书馆,他点头允诺,“一定。”
“对了,我生ri你可一定要来啊。”商羽成低下头抿唇笑道,“怎么说你都把人家给吃了,十八岁生ri你总要来的吧。”
江之被她故作羞涩的语气弄得哭笑不得,连忙答应着一定回来。
时光在日历翻页间便流逝的飞快,转眼就到了商羽成的生日。
“我已经订好船票了,你放心,我一定会赶到的。”电话里,江之再三发誓,恨不得自己马上游过太平洋。
商羽成听了笑着娇啧,“干嘛不坐飞机,多快啊。”
“这还不是没有票了嘛。”他耐心的说道。
“哦。”
可是商羽成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的少年再也回不来了。
那场生日宴被商家办的很大,商羽成也穿上了高贵的礼裙被人簇拥在中央,可是那天却久久听不了她思念已久的人。
直到江御子匆匆离开了宴厅,商羽成觉得不对劲跟的过去才知道了结果。
江之所坐的那座游轮失事坠海,已经预计造成了三百多人的失联。
在海上失联,这和死亡是一个意思。
“啊——”
那一晚,她竭嘶底里的尖叫,最后情绪崩溃的昏了过去。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整整过去了半年江之依旧没有消息,到最后连江御子都认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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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nightipray我夜夜祈祷
thatsoonyourfaceillfadeaay你熟悉的面孔;会渐渐消失不见
ifeelsosmall渺小的我
aimeiseeyouinmydreams每当在梦中与你相见
hauntingme你的脸孔总让我魂牵梦系
我多么渴望你的呵护
“羽成,我”电话里,远在英国的黎绛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劝导了,一想到那原本充满了青春气息的卧室被空去了大半,甚至连桌角都被海绵给包上了。
她知道伯父伯母是怕商羽成想不开,连医生都已经判断她得了抑郁症,可是她却始终决绝吃药。
“illyougroup?”
她很小脾气却很大,我的女孩你什么时候才会长大?
这是江之上船发给商羽成的凌晨短信。
是啊,她长大了,却是用这样的方式
卧室内,商羽成坐在地毯上,音乐还在空气中回荡着,她手中摩挲着挂在脖颈的戒指吊坠,她可以清楚看见戒内深刻的“alays”,可是,哪儿来的永远?
闭上眼,那张俊朗的脸庞便映现在她的面前,她甚至可以闻见他身上的木质气息。
“小黎”商羽成闭着眼睛笑了,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来,“我是个治不好的病人。”
自他走后,她就永远是个病人
“哔——”
一声尖锐持久的车鸣声布满的从后响起,车内,商羽成这才蓦地反应过来,原来已经是绿灯了。
快速的拐弯,倏然迎来而来一道极影,猛的擦过她的车停下。
商羽成心底咯噔一声,卧槽,哪个混蛋划了她的宝贝车!
推门下车,只见那个骑着单车风中凌乱的男人正扭头皱眉盯着她。
第193章 :(番外篇)残阳如血,那个曾经()
头,好晕
耳畔,好像是水流绞动的声音?
我在哪儿
她恍惚睁开了眼睛,眼眶却被一阵水的刺痛激得酸涩万分,迟钝的思绪姗姗而来,小黎格不知道自己以这种屈膝抱肩的姿态在水里保持了多久,抬起头,她能看见了自己的长发在水中如同海藻般飘散着,用手想要去抓,这才发觉四肢早已被模样奇怪的仪器捆绑着。
透过被水印模糊的玻璃,她看见了玻璃外来来往往不少的人影,他们清一色的穿着白大褂,看着自己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人,而是在看一头牲畜。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好像是愤怒,还有恐惧
她已经在这里呆的太久了久到连空气是什么都忘了
“唔唔——”小黎格用手想要摘掉自己脸上的呼吸器,双脚用力去踹玻璃,一个猛瞪换来了玻璃壁沉重的闷声,她惊讶,自己的力气怎么变得这么大了?
外面的科学家们看起来远远比她的神情更加惊慌,大家都不由的后退了几步面面相觑,黎格甚至能听到他们依稀所说的话。
“她怎么醒了?这次的预计好像有些失误”
“你看这个孩子的模样,真是像个怪物。”
“要不继续注射麻醉吧。”
黎格甚至不敢相信自己这变得敏锐的听觉所听到的一切,怪物?她是吗?
然后,她看见一个年轻女人走到了她的面前,在器皿前的操作盘上输入着什么,她死死得盯着这个女人,甚至可以感受到她的害怕。
她害怕她。
这种意识让黎格不由自主的觉得悲哀,可她感受到更多的却是窒息的崩溃,她再次猛的被玻璃来了一脚,即使是在水里这力道也足够凶猛,这一脚把那女人吓得不轻,她惊叫蓦地后退了几步,可出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她在慌张之际输错的口令。
困住黎格的玻璃碎了。
“哗——”
随着玻璃的破碎,水蓦地崩落流了一地,哦不,应该说是营养液,她毕竟依靠它维持了三年的寿命。
听觉渐渐清晰,首先是研究室里的女科学家的尖叫声,然后是有人失足滑倒的闷响,继而是一张张恐惧的面庞撞进了她的目光里。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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