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彦见状也不好说什么,顺势地将黎绛揽了过来,笑道,“孩子嘛,总会有的,可这老婆跑了这性质就不同了。”
凌伯兮还没说话,却不想len已经极为护短的开口了,“霍叔叔,屎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以乱讲哦!我妈妈可不是不见了,爸爸说过她说过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的,哼!再说了,我爸爸虽然比你大两岁可是已经有我了!你呐?漂亮姐姐愿不愿意给你生宝宝都不一定哦。”
说完,她还伸出手在霍斯彦面前晃了晃小拳头,十分嚣张。
霍斯彦脸色不由铁青了起来,左右两旁的黎绛和凌伯兮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商羽成也汗颜摇头,这个孩子从小就这么毒舌,长大了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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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订在第二天的下午,而今天就已经有不少来宾都已经纷纷到来入住。霍斯彦一个下午被不少商业圈子的人士拉着交谈,等回到雅典花园的酒店套房已经傍晚,又在书房开完一个远程会议后才进了浴室淋浴,而早早泡完玫瑰澡的黎绛则百无聊赖的翻看起了书架上的书。
所以当霍斯彦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时,只看见一个娇小的女人趴在大床上翻着大如字典般的书,两只小脚丫子翘起摇晃着,让他心底不由掀起一片柔软。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他走进,当着她的面毫无顾忌的换上了浴袍。
黎绛晃荡着没有回答,嘴里流利的念出了一口德语,“begraben unter einer 。”
埋下一座城,关上所有灯。
“?”他温厚的嗓音传来,是很纯正的h德音。
黎绛没吱声了,抿唇轻笑了好久,就在霍斯彦好奇的转过看向她时,她才轻声细语的落下一句,“h liebe。”
他擦拭着动作滞了下,继而唇角上扬的弧度扩大了。
“发音不够地道。”
“那该怎么说。”黎绛轻声嘀咕了句,心底却激起了小小的兴奋浪潮。
霍斯彦放下了毛巾,也在床沿懒懒的坐下,凝视着她的那双漆黑的墨眸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似得。
“h liebe。”他低语,声音清冽很好听。
一直在胸腔里乱扑腾的心脏好像慢了个半拍,黎绛的脸就跟着红了。
——埋下一座城,关上所有灯。
——为什么?
——因为我深爱你。
就在黎绛还在乐滋滋的出神时,一旁的霍斯彦已经将她从床上抱在了自己的怀里,他从身后搂住她低笑,张口就在她肩膀处咬了一口。
“你干嘛呐!”她怒啧,摸了摸都被他咬红的肩头。
霍斯彦则耍起了小孩子脾气,“活色生香的柔体不看,居然在这儿看这种破书。”
“破书?”黎绛听闻故作惊讶的看着他,“原来堂堂生物专家霍博士是这样一个用词狂野的男人?”
他轻笑挑眉,“不需要用词,我可以实际给你看。”
“不用了,不用了。”黎绛干笑着用手抵住他靠近的胸膛,作势想要推开他。
“不用,怎么不用?”他坏坏勾唇,一旁的大手已经滑到了黎绛的腰际,挑开浴袍手指灵巧的钻了进去,顿时,黎绛痒的几乎要跳脚。
她愤怒的惊叫,“霍斯彦!”
霍斯彦却恍若未闻,将头埋在她的胸前闷声说,“我觉得len的话其实挺有道理。”
“什么?”她已经笑得快抽筋了,几乎手脚并用的想要将那只挠痒的“狼爪”抓住,奈何男人就是极有耐心的挑逗她,让她无力招架。
霍斯彦笑着俯身,薄唇轻触着她泛着微红的耳垂,“绛儿,我们该要个孩子了。”
黎绛气喘吁吁的松了口气,红着脸凝视着他笑道,“生个像len那样的人精?”
“是个不错的点子。”他语气异常认真,带着丝丝笑意,在黎绛恍然大悟的神情下蓦地便将她压在身下压了个瓷实。
“喂——”她颤悠悠地惊叫。
霍斯彦笑得迷人,唇也不老实的油走在她的身上,“嘘……说晚安。”
她颤抖着身躯,却还是听话的附和他说,“晚安。”
“真乖。”他的唇带着炙热的温度一路向下,嘴中含糊的呢喃着,“这个夜,你只属于我……”
女人的惊叫喘息再也抑制不住的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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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多瑙河畔被繁多如海的玫瑰花所掩盖。
全球著名的主题酒店“雅典花园”被尼塔集团所整个包场,一早酒店的众多工作人员便开始各处忙碌的检查婚礼的各个细节,而一系列的化妆师、造型师和摄影师团队也在昨晚就早早的从国外赶来抵达了酒店。这是一场充满了古希腊风格的婚礼,而这一切不过源于这次婚礼的新娘对于希腊神话的喜欢。
冷烟花从酒店外面的大草坪一路到举行仪式的露天大厅,外边铺满了红玫瑰,里边却点缀上了一簇簇圣洁的橄榄花,因为未到花期,这些花都是凌季一早空运过来的,可谓是大费苦心。
黎绛早早的换好了伴娘服,同为伴娘的还有商羽成的堂妹厉稀,而伴郎除了霍斯彦以外还有凌季的弟弟凌琅。
“黎绛姐,你紧张吗?”
化妆师将黎绛勾好眼线后,一旁的厉稀突然探过头问道。
是个只有十七八岁的华裔女孩,在黎绛没去英国之前和她有过一面之缘,从小就是个淘气包,却让黎绛看一眼就心生喜欢。
“有点。”她实话实话,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给别人当伴娘。
厉稀贼戚戚的笑了,手指拨动了下耳垂的坠子,“不过我想有人会比我们更紧张。”
黎绛一想也对,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化完妆后便从工作后台溜了出去。
商羽成的新娘化妆室在婚宴大厅的另一边,昨晚凌季千叮咛万嘱咐说仪式前谁都不能去看新娘,包括伴娘和伴郎也不行,黎绛笑着问为什么?凌季却说是羽成想要看一下她设计的全场效果。
原来这场婚宴大多都是商羽成亲自设计,甚至连婚纱都是和叶凡两人一起讨论制定的。
这让人怎能不好奇?
于是,黎绛和厉稀都不约而同的想着一探究竟,对于她的死党,她的堂姐。
穿着米白色伴娘裙的两人几乎是冒着身子躲避认得视线,路过大厅时黎绛只是匆匆一瞥,便看见大厅里聚集了不少贵族名流人士正在举杯谈天,不用她想也知道,能来这场婚礼来的人都是非富即贵。
敲了敲门,很快,是助理来开的门。
“姐!我来看看您这个老姑娘准备的怎么样了。”厉稀大喝一声就堂而皇之的走了进来,环顾了四周,却发现商羽成根本不见踪影。
“喂,我姐呢?”
“凌太太在里面准备,叶小姐在里面帮忙。”
…本章完结…
第153章 :多瑙河婚礼()
“凌太太在里面准备,叶小姐在里面帮忙。”
“叶凡也在?!”
“是。”
“天啊,我哥居然没和我说!”厉稀在心底把厉时谦毫无底线的咒骂了一顿,要知道她大学学的设计,叶凡一直是她的偶像!
黎绛见状便问那助理道:“那我们能进去看看嘛?”
“这——”小助理有些为难,毕竟凌季的吩咐是除了工作人员任何人不能看望新娘。
就在这时,大门开了一条缝,即使是len的小脑袋探了出来。
“大姐姐,是你来了啊!”len冲着黎绛甜甜一笑,又将门推开的大了些,朝她招了招双手。
助理见状赶紧跑了过来,“长小姐,你怎么跑出来了?”
“羽嫌弃我捣乱呗。”
助理神情不由僵硬了下,嘴角也不由抽搐了起来,心底嘀咕,你这样的小祖宗,也别怪太太会嫌弃。
“大姐姐、厉阿姨,你们快点进来吧。”len说到厉稀故意时拉长了声音,水灵灵的眼神带着耐人寻味的笑谑。
“凌姬!!!”一旁的厉稀几乎咬牙启齿就朝着她扑了过来,居然敢叫她阿姨?她明明这么年轻,这么如花似玉!
len笑嘻嘻着跑进了屋子。
这一跟着进屋,黎绛和厉稀两人全愣了。
天啊……
原以为商羽成在里面化妆,却不像是这样的场景。
一条长达两米的巨大裙摆拖在地毯上很是壮观,鱼尾裙摆的一侧绣着复杂的白色花纹,从尾处一直盘绕到腰际。穿着英伦大衣的女人和五六个人团队人员蹲在地上为裙摆上穿针引线,最远远的椅子上,商羽成正背对着她们坐着,两个化妆师正在给她上妆。
“羽,你们好了没有啊!”len蹦蹦跳跳的跑到了商羽成身旁,又好奇了走到叶凡身旁,蹲下身子看着她细致得将一片片橄榄叶伴着一颗珍珠刺在婚纱上。
“len,别蹭脏了裙子哦,今天你可是小天使。”拿起剪刀剪断了金丝,叶凡这才抬起头微笑着看着len,今天len穿着一件白蕾丝的蓬蓬裙,盘好的头发上点缀了一颗颗圆润的珍珠,作为婚礼上的最小的见证者,她可是担着献上戒指的这个重要任务。
“也对哦,那我去看着戒指。”说完,len又摇头晃脑的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盘起了腿,一脸严肃的抢过两个工作人员看守的锦盒,抱在怀里皱紧了小眉头。
黎绛无语的摇头,走到了商羽成身旁打量着,继而眼里闪过了惊艳。
看着len背影的商羽成收回了视线,看着黎绛神情有些不自然,“哎呀,不是说好不看的嘛,你这样弄得我很尴尬诶。”
“尴尬什么,今天你可是新娘子啊。”
黎绛回头一看,只见厉稀已经蹲在地上和叶凡极力搭讪了,那脸上的笑容如同三月春风,像是一个思春少女……
不过她也蓦地明白为什么商羽成为什么要保密措施了,因为这件婚纱实在是件足够引起震撼的巨大工程。先前看过的照片不过是这件婚纱的基础,而真正的效果图是在两米的裙摆上刺上一片片新鲜的橄榄叶,穿刺口配上南洋珍珠,完工后,新娘就像是从森林中走出的阿尔忒弥斯,神圣高贵。
但完成这件婚纱的前提就是要在婚礼前几个小时将刚采摘的叶子完美的刺在裙摆上,这无疑是个巨大的工程,也是让叶凡这一帮人足足忙碌了五个多小时还在继续的原因。
“差不多可以了。”
终于,叶凡拿过保湿喷雾在裙摆上喷了两下,其余的五六个人纷纷瘫软在了地上,将近六个小时的工程终于完成了,其实对于橄榄叶而言,只有二十四小时的保鲜期,可是即使是过了保鲜期,干枯的叶子也会有另一番风味,更何况这件婚纱本就是价值连城。
门外是婚礼负责总监的提醒声,黎绛看了看时间,果然接近六点。
转过头,只见商羽成的眼睛突然红了。
“羽成,你这是怎么了?啊,新娘子别哭哦……”
或许说结婚的女人往往都容易多愁善感,商羽成摇着头,抓紧了黎绛的手,半饷轻轻的说了句,“黎绛,你还记得起我十五岁的模样吗?”
十五岁那年,商羽成强吻了江之。
“我就是刁蛮任性,偏偏就是很吃你这温润矫情的这一套,所以,你要和我在一起!”
这是当年她拽住他校服领带时,气势磅礴落下的一句话。
当时黎绛这个损友在一旁带着一群小姐妹拍手叫好!
想想,让我再想想,你的样子?
“好巧,我明明是高贵优雅,却偏偏喜欢你的无理取闹,所以,我不会离开你。”少年笑了,阳春白雪。
我不会离开你。
可最后还是离开了。
“有时候我在想,我到底是在耿耿于怀对他的爱,还是在回望着当时那个骄傲无畏的自己?”商羽成从柜子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躺着她带了多年的项链。
那枚有了摩挲痕迹的素戒,一枚小小的钻石依旧那么亮。
多么悲哀,都说钻石永恒如爱,可是当人不在了,当爱在岁月中磨灭了,那时的誓言和这块亘古不变的石头难道不是最大的讽刺?
可即使是如此,依旧有太多的人愿意将未来的期许寄托在戒指上的一颗钻石上。有时候黎绛也会想,这到底是自欺欺人,还是本身就深处梦中不愿醒?
这世上本就没有永恒。
你我有的,不过就只是这一世。
下一世,不管今生如何爱恨纠葛,或许都只是擦肩而过的路人,我再也不记得你的名字,你也不曾想起我的容颜。
商羽成拿起那枚素戒再次摩挲着,如同曾经多少个夜晚的孤寂。她终究和年少的人终究有缘无分,那么,放手吧……
“再见了,江之。”她轻轻地低喃,眼角再也没有泪水。
就在黎绛也始料不及间,她突然起身,拖着裙摆快步走到了窗边,蓦地将手中的项链扔出了窗外!
窗外是波光粼粼的多瑙河,伴随着悠远的风声掠过耳畔。
那枚戒指,就这样随着多瑙河水离开吧,或许有一天,会有一个人在泥沙中捡到它,在另一个人的手中,它为我见证着,在这一世人生中有那么一段岁月,我是那么爱你。
“凌太太,婚礼要开始了。”场外的婚礼总监再次催促道,室内的众人都在面面相觑商羽成刚才的行为,只有商羽成自己,是微笑的。
黎绛心底不由泛起酸涩,忍不住问道,“羽成,你是真的爱上凌季了?”
“凌季……”商羽成看着天花板想了想,唇角的笑容变得柔和,“他这个人挺好的。”
“小黎——”她转过头,看向黎绛复杂的眼神,笑道,“帮我把olive戴上吧。”
一旁的助理闻声利索的将一个首饰盘端了上来,原来olive是一顶皇冠,由白金打造成橄榄枝的模样,其上又点缀了数颗捷克绿陨石,如同一片片橄榄叶晶莹剔透,着实美得如梦仙境。
黎绛将olive皇冠从盘子上拿了起来,她也红着眼眶,可唇角却勾起了一丝笑意。
当她念到他的名字会微笑时,她相信,相信着这一次商羽成会幸福了。
将皇冠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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