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间,微开唇瓣上是一片滚烫柔软,男性好闻的麝香气息蓦然侵入了她的呼吸,凌季俯身骤风急雨般吻住她。片刻的呆滞,女人打了个颤立刻反应过来,惊惶的推搡着身前结实的胸膛。
“你……放、放开我!”商羽成困难得呼吸着,反抗的双手被凌季一只手禁锢,下一刻,她唇稍蓦地一痛,继而便有一股血锈味儿弥散在了嘴中,伴随着轻轻地刺痛。
凌季终于慢条斯理的放开了她,满意得看着那唇角嫣红的血滴。
“*!凌季,你属狗的!”商羽成指尖触上了唇角,紧接着蓦地哇哇大叫了起来。
他将她拉近,低头深深得看着她的眼睛,“就是你了。”
话毕,不等商羽成反应他已经走到了门口,开门嗓音含笑的扬声一句“不用送了”便扬长而去。
客厅内,被那关门的闷响彻底惊回神的商羽成蓦地朝着门大叫,“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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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迟才回来?”
指针指向的刻度几近八点,黎绛才拖着无力的身子回到了公寓,落在她身上的雪早已化为了冰水,长卷的发丝湿漉漉得黏在了脖颈和衣服上。低垂着头脱掉了鞋。一直在客厅等待的霍斯彦见了她一脸狼狈落魄的模样赶忙走了过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黎绛没有回答,她越过了他,自径坐在了沙发上瘫软了下来。
跟上来的霍斯彦见她这副摸样不由轻轻皱眉,想了想,从浴室里拿过一条毛巾折返回了客厅。
“你还是小孩子吗?头发都湿要擦干,现在天这么冷很容易感冒。”他说着便用毛巾把黎绛的头发包裹了起来细细擦拭着。
倏然,一只动作着的手臂被黎绛无力按住了,他动作一滞,只见她缓缓抬起头,红棕的眼神无比空洞。
一丝不安在心中蔓延,只听见她微启唇瓣呢喃着,“阿斯,我想起来了。”
霍斯彦的嘴角的弧度僵硬得停滞,那种无力掩盖的感觉从未如此清晰的浮现出水面,但他还是强压下这种预感,放轻了声音,“绛儿,你说什么?”
她没有说话,直直盯着他的眼神令人心慌。
“我可以吃你的草莓冰激凌吗?”
“嗯。”
“我们可以一起去看麦田吗?”
“嗯。”
“你别总是嗯呀!”小女孩托着腮帮子看着对面的小女孩,笑嘻嘻得问道,“姐姐,我们会永远在在一起吗?”
听闻,对面的小孩慢慢得放下了手中的报纸,虽然她根本看不懂上面的任何一个字,但表情依旧故作老成的点了点头,“嗯,会的。”
“耶,太棒了!”
……
我们说好要永远在一起的。
为什么食言了?
蓦然间,黎绛撇开了视线,她用手撑住了额头,勾唇笑了,眼眶却倏然酸涩了,“好荒唐,我这么多年竟然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有个人和我拥有一张相同的脸,她记得,而我却抛弃了……”
noe。
noe。
原来如此。
那个,我曾依赖的人……
对不起。
霍斯彦从始至终都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居高临下,心底却徒生一种无力感。其实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却没想到这一天会如此猝不及防的到来。
他在黎绛身边蹲了下来,抬手轻轻擦去了她的泪水,“这不是你的错,绛儿。”
“可是我忘了她……”黎绛看着他再也忍不住得哭出了声,那个她呆在公寓独自看电影的上午,当她看到屏幕上那句话时就早已有隐隐的预感,可除此之外却找不到任何思绪。
曾经一段段记忆渐渐如电影倒退般一帧一帧播放着。那个安静如画的,将好吃的让给她的,在外人面前明明自己也害怕却还是倔强挡在她前面的小女孩,她承诺要永远和她在一起的小姐姐,有一天,走散了……
失而复得往往伴随着重生般的疼痛,尘封已久的记忆如潘多拉的宝盒,画面交织冲击着紧绷如弦的脑神经,那多年来如此熟悉的头疼令黎绛再也忍不住的抱头哀号起来,“啊,好痛……看不清了,怎么想不起来……”
画面最后定格在一间白色房间里,她和她平躺在两张小床上,相视而笑,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不远处好像站着一抹白色身影,那是谁?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啊——”黎绛痛苦呜咽着,手指死死得拽住了自己湿漉漉的头发,霍斯彦见状心生焦急,立刻将她抱入了怀里,那湿濡透过薄薄的衬衫贴在了他的胸膛上很是冰凉,恒温空气也温暖不了这化不开的寒意。
“想不起来就算了,别想了,乖,别想了……”他的唇贴着她的额头,嗓音哄劝着,一遍又一遍。
渐渐的不知过了多久,怀中女人崩溃的情绪终于平缓了下来,虽说各种情绪充塞着大脑感觉生疼,可终究还是伴随着炸开的惊喜。
十几年来,就在今天她终于找到了支离破碎中最重要的一片记忆。
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她最后一个血亲。
“你是知道的,对不对,你早就知道的?”半响,黎绛抬起了头,泪雾模糊得看着眼前的男人嗓音急切。
霍斯彦沉默,目光深深得看着她,黎绛强忍着唇角的颤抖,摇了摇头失笑低喃,“呵,不怪你,是我忘了她……”
眨了眨泪眼,她又慢慢垂下了头,略显沙哑的嗓音透着沉重的无奈,“我不知道她又去哪儿了,真糟糕。”
霍斯彦薄唇微抿,大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灯光下深邃的眼眸里浮动着心疼。
他的沉默,总归的,还是欺骗了她。
就好比这么多年他从未告诉她还有个姐姐,又如此刻他没有说她的那个双胞胎姐姐,或许再也不是曾经的小女孩。
如今的她,是墨格拉。
还有,尖顶。
想到了这时,霍斯彦突然记起几个月前默世拍卖会上的那个男人——蓝祀。
这两人先后的出现,这绝不会是什么巧合!
“阿斯——”倏然,一只小手扯了扯他的衣袖,黎绛擦了擦眼睛倏然问道,“你以前说那个纸条有关于曼雷克的仇家,可那明明是我姐留下的,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霍斯彦被她的问题问的一瞬震愣,叹了口气。
他起身在沙发一旁坐下,黑眸凝视着黎绛疑惑而隐约慌张的表情久久不语,半饷,终于一字一句说道,“曼雷克的敌人是一间生物研究实验室,我办公室的电脑曾被攻入过,最后确定那信息就来源于那间实验室,你说那几条暗示话语是你姐姐做的——”他说到这时徒然停顿,嗓音认真亦沉重,“那是因为,你姐姐这么多年可能就在那间实验室里。”
一旁,黎绛愣住。
“所以,我姐可能会成为你的敌人。”她语句艰难,似乎一切都不可思议。
“是。”霍斯彦回答的直接坦白,目光却黑漆的讳莫如深。
黎绛沉闷胸口像是顿时泻了气,她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应该露出一个怎样的表情?调节着呼吸她站了起来,像是有意要转移话题,“我去洗澡。”
转身走去,垂放一侧的手腕却倏然从后被拉住了。
“你不再问些什么?”霍斯彦盯着她的后脑勺,心中却第一次有了一种忐忑的危机感。
黎绛不语,良久轻声说道,“问什么?是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姐的存在?还是问你什么时候可能就会杀了她?”
他一向不会给予对自己存在威胁的人一丝半点的机会,她知道的。
缓缓回头看着眉头紧蹙的霍斯彦,黎绛的神情却过分平静,精致面孔因此像一个被剥离了情绪的魁偶。
他慢慢放开了她的手,在她继续往前走去时开口道,“我不会伤害她。”
这是他的妥协。
黎绛没有回头,肩膀却轻轻颤动了一下,只听身后男人的嗓音又补上一句,“前提是——她不去伤害你。”
不解和感动的复杂情绪在心中徒然扩散开,眼睛酸胀的好像下一秒就会哭出来,她压了压这种冲动没有说话,目光直直得看着前方,想起了傍晚街头那一声轻轻的话语,还有那苍白冷淡到恐怖的脸色。
“砰——”
浴室的门被轻轻关上了,很快,传出了流水的声音。
霍斯彦凝视了那扇门良久,他走到了客厅的落地窗边,拿出手机最终拨通了那串号码。
“我等候已久。”那边很快接通了,女人的声音很平淡。
这边,霍斯彦听闻眸色愈深,他没有废话,沉稳的声音透着权势方的威严,开门见山的落下一句,“我可以答应你。”
一句话如同石头坠入水底,那边许是没想到会得到如此果断的回答,她沉默了几秒,说,“那么愿我们合作愉快。”
“她没有错。”就在那边准备挂电话之际,霍斯彦突然低语,听似平静的嗓音中透着锋利,“所以,别将她扯进来——黎格。”
风起,黑色纱幔随风狂舞,敞开的窗外是波光粼粼的湖岸,一抹身影藏匿在黑暗房间中,她将凌乱在脸庞的发丝拢到耳后,良久,静静地掐断了电话。
…本章完结…
第109章 :冲向夏威夷()
入夜,洛克菲勒中心举行着圣诞树亮灯仪式,那棵挂满着四万多个小彩灯的挪威云杉在夜色中勾勒出圣洁的轮廓和绚丽壮观的色彩,二十多米高的树顶端放置了一颗施华洛世奇水晶星,闪耀着与星空媲美的光芒。( )
在这可能是最纯粹浪漫的时光里,随着纯白雪花的翩翩飘落纽约也到处洋溢着新年欢庆的热情,或许,再忙碌再焦虑的城市也会有悄然入夜的一刻,并不是疯狂残酷的竞争,也并不是没有宁静安然的一刻。
德利拉维尔城堡内,黎绛屈膝坐在卧室阳台上,她看着楼下花坛周围热闹的佣人们热情的唱歌跳舞的模样触动了心底深处的柔软。这些过年还留在这清冷城堡里的人啊,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多么幸福的笑容,可黎绛却很像知道此刻他们的心中是否向往着回家,可能在圣地亚哥,又或许在沃尔纳特?反正不管在哪里他们总是有家有亲人的,所以,此刻他们是否会想念。
如她一般想念着?
房门被轻轻推开了,微冷的肩头倏然一暖,她抬头,只见霍斯彦将一条毯子披在了她身上。
“想什么呢?”他俯下身,轻问。
“许愿呢。”黎绛冲他傻傻的笑了笑,这是这两天她第一次微笑,依旧美丽夺目。
霍斯彦将她从地板上拉了起来,看着她安静的模样又忍不住刮了刮她的鼻尖,“圣诞节收礼物不就好了吗?愿望啊,这不是应该在生日许的吗?”
黎绛低下头,“是啊,不知道会不会太过分,我唔——”她话还没说完,红唇已经被霍斯彦给堵上。
钟声悄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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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刚过的第二天黎绛便如约迎来了她为期十天的uper度假!
落脚的地点在夏威夷大岛。
七个多小时的航行,当飞机尾随着轰隆隆的声响到达希洛国际机场时已是下午五点多,因为是独自度假,所以霍斯彦在黎绛旅行前便雇佣了一个私家导游和保镖。
将脱下的冬季大衣塞进了行李箱里,原本还有些微凉的手心在开舱门的一刻徒然升温,黎绛先去没有来过夏威夷,虽说知道这里四季如夏但却没有想过此刻的气温就已经如此之高,天知道今早她在纽约还是裹着大衣红着鼻子的呢。
机场人群来往频繁,根本就在找不到北的黎绛终于准备开启电话攻势的时候,一道声音突然从某个方向传来。
“黎绛小姐,很荣幸见到你,我是你的导游。”
她拖着行李箱抬头,“欸”了一声便顿时傻住了。
几乎是用一种不可相信的眼神盯着眼前的人,是的,黎绛大小姐是脑袋刚才被舱门夹了才会相信霍斯彦竟派一个孩子来当她的导游。
导游卡卡是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他拥有棕色眼睛和金色头发,脸上有着大多美国男孩都有的雀斑。
“你——就是我的导游?”黎绛拿下了鼻梁上那副画蛇添足的装饰眼镜框,一双大眼睛里充满了怀疑。
那男孩热情一笑,“是的,我叫卡卡,这是我的受聘书。”他说的干脆,又从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上面竟然真的有霍斯彦的亲笔签名!
这让黎绛不得不信。
突然又想起今早某人神秘的笑容,一下子恍然大悟,她无语的咽了咽口水,“好吧!我信了。”
卡卡点了点头将文件收了回去,倏然,他眼睛又是一亮,目光越过黎绛朝着后面的人喊道,“布鲁克!在这里!”
黎绛瞪眼又是一阵错愕,转头顺势望去,只见一个目测一米九左右的黑人大块头走来,他穿着一件红色的短袖t恤和五分军裤。果然啊,在夏威夷这片四季高温的土地,人人如此,没有冬天。
“这是你的保镖布鲁克,我和他是搭档,在这十天里由我们陪着你。”卡卡说着一把拉过走来的大块头。
黎绛毫不掩饰的上下打量了下那个男人,她发现这个布鲁克是个二十五岁左右的强壮男人,黝黑结实的肌肉加上巨人般的魁梧身高和一旁的卡卡站在着实滑稽。
“好吧,那我们现在去哪儿?”她点头,笑着道。
卡卡拿出白色棒球帽往头顶一戴,“我想你一定累了!旅途明天开始,我们现在带你去莫娜别墅吧。”
“再好不过。”
大约一个多小时的车途黎绛坐着越野车终于来到了她今晚的栖息之所——莫娜别墅。作为夏威夷大岛著名的度假别墅,这里一晚的金额便贵到让人咂舌,当然,如果不是伟大的霍先生愿意出全部金额依黎绛之言她宁愿让它们呆在银行里生孩子。
莫娜是座藏在棕榈树林间的别墅,郁郁葱葱的植被间是一条石子小径,穿过之后便是清幽宁静的中欧式结合的房子,起居室的屋顶被设计成复古拱形,房间内设有落地大窗正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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