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元春晋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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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元春晋升记-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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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春终归心细,且是过来了,眼见大公主一路都是双手交叠在身前,一副隐隐护住肚子的模样,她正好问起,就听大公主语气含酸,“父皇可真偏疼妹妹。”

    话说健儿此时不过是站在母亲身畔,而宝儿却是坐在她父皇的腿上,一双小手抓住父亲的大手,还边眨巴着大眼睛边吐着泡泡

    赵之桢双手捏在宝儿腋下,微微用力就把女儿架到了自己肩上,还指了指已然腾出的“大腿宝座”,“你们两个,一人一个怎么样啊?”

    赵晗简直无言以对:父皇心情若是极好,往往也很难回话!

    赵暄眯了眯眼,“嗯,女儿这个座儿还挺舒坦。”

    元春插口道:“瞧瞧这一脸喜色有什么好事儿快说说吧。”

    赵暄骄傲地道:“我有了。”

    赵之桢点了点头,“不错,好好养身,别再胡乱横冲直撞。”

    赵晗一听,知道内里详情的他更不打算开口了。

    赵暄有点委屈,“居然还想往您身边塞人,我收拾他们一顿怎么不对?”

    赵之桢继续颔首,“收拾得挺好。不过你得记得用对法子。”

    石家还有位太妃跟着太后居住呢,对圣上脾气远比那些“旁人”了解得多,因此他们压根没起心思:瞧瞧吧,皇后如今就是个摆设,而自打贵妃嫁给圣上之后,从王府到宫中,你可看见圣上有意给自己再挑人?

    拍马拍歪了,还得挨一蹄子,这摸错了龙臀兴许就没了脑袋!

    也正是如此,想送女入宫皇后这条路压根走不通,而太后那边又是真正的油盐不进,贵太妃说话不顶用最后大家便把注意打到了脑子似乎不那么好使的大公主身上。

    不过大公主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待”的典范,她虽然小错难免,经常给人下不来台,大事儿上却鲜少糊涂。

    此刻,大公主便道:“哎呀,父皇你也知道我的脾气。碰上惹不起的人,我躲着走就是。”顿了顿,又瞄向元春,“贵妃不是有个什么表妹,也想入宫,商家女哎呀,果然豪富呢不过听说父皇亲自出手了呀。”

    赵晗低头猛喝茶。

    元春则睁大了眼,侧头问向赵之桢,“怎么回事儿?”

    赵之桢坦然道:“我又不缺人使唤。”

    元春心里明白:圣上当时肯定不会说得这样客气。

    “这事儿我还真知道。”赵暄此时又道,“还是我婆婆说的呢。原先关口城王都督夫人是贵妃您的舅妈吧?为了送人入宫,还求到了石太妃母亲那里,结果让那位老夫人果断拒绝了。您那舅妈的娘家哥哥好像已经让父皇调职了呀。”

    元春心里敞亮:这是因为她没在圣上面前提舅舅王子腾求情,她那心高气傲出身不凡的舅妈就此怨上她了。无奈她太得宠,那想对付她,干脆就想办法分宠。

    仔细想想,宝钗端庄温婉似乎还挺像她平素在外面的模样。不过再回想起今日的宝钗的神情,她也猜得着,薛垣和宝钗父女大约是不大赞同的。

    横竖舅妈也不得不老实一阵子,元春也是懒得搭理她了――她那精明的舅舅总不会无动于衷的。

    要是舅舅真地犯了糊涂,削职未免忒难看,但像他这样本就有了“前科”,可用可不用的人物,直接把他闲置一辈子,对元春来说,并非难事,

    等赵晗与赵暄告退,元春难掩笑意,扯着赵之桢的胳膊道,“大公主越发刚猛,臣妾险些受不住了。”

    女儿替他把不方便说的话一股脑儿都倒出来了,赵之桢还有心犒劳下女儿,不过眼前嘛,他打算先把元春的谢意好生受用下来,“我还得找你要谢礼呢。”

    其实,事实正如元春所料。

    薛垣早先是想送女入宫,搏一场富贵,可几年下来,圣上对贵妃的心意大家也看得明白。再说,好不容易跟贵妃还算和睦,何苦再把女儿赔进去?

    贵妃若是无宠,女儿进宫帮着笼络圣上倒也说得通,可贵妃如今压得皇后都不得不收敛谨慎薛垣反正是不信贵妃会乐意把圣上往别的女人怀里推!

    请贵妃恩典,为宝钗挑个宗室或是世家才俊,薛垣觉得这才是上上之选。

    谁知道王子腾之妻火气这样大,动作这样快愣是没跟薛家商量,就想找门路请宫中的长辈说话,让宝钗直接入宫待选。

    听到这消息,薛垣三天都没睡好觉,旋即病了一场:还好没有成功!不然如何收场啊

    宝钗也知道轻重,因此这回面见贵妃也是陪着万分小心。

    这会儿回家后,她忍着胸闷,跟父亲禀报过今日贵妃言行父女俩都觉得贵妃没有追究之意:不过赔礼却不能少了!

    薛垣思来想去,还是打算央求贾敏出面,替他们求个情。至于王夫人已经为此生了一阵子闷气,不止薛家父女,连薛姨妈都有些没脸再见自己的亲姐妹。

    而三日后,贾敏便进宫见到了元春。

    贾敏并不爱多管闲事,却也信守承诺为薛家解释了几句。

    元春点了点头,“姑妈放心。我心里明白。”她都没空迁怒,这紧跟着就得分批见见大选的姑娘,好为人家指婚啊。

    贾敏知道侄女没必要扯谎,她此番进宫更是为荣府姑娘们的婚事而来:她回去探听了一回,哥嫂为迎春挑的婆家,果然十分不妥。说白了,就是没考虑什么门当户对,纯粹这人最肯掏聘礼!

    难怪元春说妹妹的婚事尽可以去求她,邢夫人的脸色会那样难看。

    前世元春再怎么有名无实,却也能唬住不少人,且是受用了荣华富贵才咽了气。比起她,妹妹们可是凄惨太多了。

    探春远嫁那会儿,家里也是走投无路,无计可施,这倒罢了;迎春却是让亲生父亲给活活卖掉了!当时家中固然艰难,却不是什么战乱饥荒,不卖儿女全家就全都得饿死。

    邢夫人又向来贪财自保,明明知情却都不敢言语一声

    为这一点,元春一直跟大伯父大伯母亲近不起来:对自己的儿女尚且不顾念骨肉亲情,何况她这样又隔了一层的侄女?

    元春果然眉头微皱,“这人我记下了。若是当真不堪,这荣华怎么来我就让它怎么去。”她也忘了迎春前世丈夫的名姓,只记得那人就是个活脱脱的忘恩负义的银棍人渣。若是这辈子伯父依旧属意此人,她只好亲自出手了。

    贾敏连忙劝道:“也是说给娘娘知道。那人若真是不堪,大哥怕是受人蒙蔽。这种婚事,母亲必然不许。”

    别说贾母了,凤姐儿看出婆婆不对劲儿,自己也派人暗中打听了一番,回来就命人写信找丈夫贾琏告状去了。

    凤姐儿可是知道大伯贾珠能受圣上重用,除了早早跟对人之外,就是学问本事和名声样样极佳。娘家渐有衰落之相,婶子又出了昏招,凤姐儿想要诰命夫人的凤冠霞帔,必须指望丈夫她才不肯公公婆婆为点子银子,就凭白败坏了丈夫的声明!

    凤姐儿这一状告得极妙回京述职后官位纹丝没动的贾琏回到关口,听说贵妃回家省亲时发作了母亲邢夫人,立即请假回了京城:虽然跟庶出妹妹谈不上多少兄妹情谊,但贾琏终究不是什么无情之辈。

    此时,贾珠已然带了妻儿南下,贾琏寻了贾蓉商议了片刻,便带了些人手孙绍祖当晚便被套了个麻袋。第二天天还没亮,这位便被更夫发现在青楼外的水沟里。

    怎么看都像是“恩客”间的争风吃醋,何况孙绍祖并不曾踏入楼中,却在外面纠缠过楼中头牌甚久。

    官员不许狎妓,无论文臣武官。这位还躺在床上痛呼的时候,便被御史参了,都没熬过月底,他就被免官了。身上的伤都还没长好,便只得收拾细软灰溜溜地返乡。

    而已然抵达金陵的贾珠则遇到了预料之中的阻碍:几位大粮商联合在一起,都不肯按市价卖粮,理由是有战区阻断,粮食运不过来。

    贾珠倒是透彻:温家能有今日今日,焉能没有太上皇默许?没有足够惊人且无懈可击的证据,又怎么扳得到温家?

    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唯独希望圣上能坚持到底。

第95章() 
在太上皇最为信任的武将,排第一的是禁军大统领,排第二的正是温家父子三人。

    太上皇登基之时,也称不上什么众望所归:毕竟太上皇并不好糊弄,那些尸位素餐中饱私囊,以及大肆捞取贿赂的官员注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悲剧近在眼前,面对圣上,贪官污吏也一定会挣扎一下。

    话说,只要是个做官的,就得有个把靠山,越是奸臣,就越积极结党抱团不巧,当时给这些贪官撑腰的有不少说话极有分量的宗室王公。

    不用想都知道,太上皇他爹在位那阵子能混得得意且爱出头揽事的宗室,通身本事大多都没用到治国安民上,而是吃拿卡要撒泼拖后腿的好手。不仅如此,这些人更拉得下脸面,出得了狠手。

    于是太上皇花了将近十年,连消带打再安抚,终于将宗室之中富庶且心大的叔伯兄弟们一一打收拾服帖,又速战速决除掉那位心腹大患的堂兄,连带着勋贵们的日子也大不如前总之甭管是去年年底那场宫变,还是太上皇果断传位第七子赵之桢,宗室和勋贵们也都没什么太大动静:非不愿也,实不能也。凭他们如今的家底,说什么皇帝父子都不会当回事儿的。

    但宗室势弱,不能对皇帝指手画脚的同时,也别指望他们帮忙了。

    平南王反叛至今据守不出,封地在西南的几位王爷也是无能为力,无论是人还是钱,都没办法给皇帝的大军予以什么援助,甚至连收集来的情报可信不可信都还两说――平南王能造反,八成还得多谢周围的王爷们多年照应呢。

    因此,比起各怀心思的自家亲戚,太上皇自然更信任他一手提拔,始终君臣相得的温家。总之,对付平南王,太上皇一直都依靠温家。

    不过赵之桢对温家的看法可跟他父皇不大一样:平南王麾下将士也就那样了,若是他们一心死守强攻之下损伤定然不小,但两年下来战局居然几无变化,温家“功不可没”。

    贾珠去金陵做知府,刚和前任交接完毕,见过上峰同僚下级,和当地几位大商人聊过之后,摸着了些真实的底细,便写了密折派人火速送回京城。

    看完这封密折,又招来负责刺探各处情报的心腹说了半个时辰的话,之后赵之桢整整沉思了大半个下午。直到太阳快落山,角落自鸣钟的指针都指到了“七”,总管才小心翼翼上前询问,他才皱了皱眉,把密折往袖子里一掖,“去景仁宫。”

    快步出门的大总管给在外面候着的小徒弟递了个眼色小太监立马“通风报信儿”去了:陛下甭管是喜是忧是怒,都得直奔景仁宫找贵妃说道说道,这习惯差不多人尽皆知了。

    殊不知元春逛完园子,回到书房里看完新收到的密信,便阴了脸,一言不发直到现在。

    跑腿的小太监在景仁宫跟傲梅嘀咕了两句,便知道贵妃也心绪不佳。二人也没什么法子,也只能互相提醒今天必得小心伺候。

    却说傲梅刚站到书房外间打算禀报,元春已然听见动静,开口问道,“圣上出门了?”

    傲梅忙道:“是呢。”

    元春伸了伸腰,把信笺往案上一撂,“今儿跟圣上可有好多话得说了。”

    身后的抱琴一脸肃容,只默默给元春揉捻起双肩:看贵妃这脸色也知道准不是好事!

    元春又轻叹了一声,“百闻不如一见我这还没见着,光听听咱们自家人的回报,就惊得了不得。既然如此,我怎么好无动于衷呢?也罢,我这就多派些能人过去。”说着,目光便落到了抱琴和傲梅身上。

    抱琴和傲梅知道贵妃此番开口必和她们二人有关,齐齐躬身道,“全凭贵妃安排。”

    今年抱琴和傲梅就该出宫回家待嫁了:不仅两个丫头已经二十出头,跟她们定亲的两个小伙子也已经等了好几年。

    凭抱琴傲梅的见识和本事,再加上贵妃心腹女官的身份,出嫁后在婆家必能当家作主。

    何况两个小伙子的前程仕途,元春本就可以“一言可决”。不过元春却想听听两个好丫头的心思,于是接着问道,“你们成亲之后,哪个愿意到南边待上几年?”

    抱琴是荣府家生子,父母自然也是金陵人;傲梅家里倒是几代人都生长在京城,她的未婚夫婿却是土生土长的扬州人。

    抱琴和傲梅对视一眼,面色微红却再次坚定地齐声道,“全凭贵妃安排。”

    两个人都是真心话:只要用心给贵妃办差,就不必担心前程。

    元春点了点头:给她们的夫婿安排差事,还得跟圣上打声招呼。她如今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圣上不给她颜面。

    正想趁热打铁再嘱咐两句,就听门外宫女轻声禀报:圣上驾到。

    嘱咐只能回头再说,元春连忙起身相迎。

    穿着身寻常宫装,头上也只插了几根玉簪,她刚走到书房外,便见赵之桢已然迈步进得宫门。

    赵之桢即使心情不佳,面对着清爽怡人的元春也扯出了个笑容,“等久了?”今儿他来得比平常稍微晚了些。

    元春挽着赵之桢的胳膊进门,端着他的下巴仔细瞧了一会儿,方道,“您这一副气饱了的模样我也就不急着招呼人摆饭了。”

    这话也就元春敢说,赵之桢闻言一笑,“你倒是火眼金睛。”

    元春勉强一笑,“因为我也是。”她觉得她和圣上忧心的恰是同一件事,当下也不多费口舌,而是直接把案上密信塞进了赵之桢手里,“您先过目。”

    话说元春的陪房李大夫妇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刚中了举人,小儿子在元春看来比他哥哥都精明伶俐几分,尤其在打探以及整合消息上十分有天赋。

    因此在哥哥贾珠南下赴任之前,元春便把这小伙子打发到了南方,一边跟着大管事学做买卖,一边看一看南方“真实的情形”。

    这小伙子果然没有辜负元春的希望,两个月来头一封密信就震得元春半个下午说不出话。因为信中说得正是赵之桢的心病:漕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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