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元春晋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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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元春晋升记-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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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思及此处,他也不由轻叹了一声。

    离了南边那个虎穴,这是又入了北方的狼窝……不过想要显出自己的本事,当然得处置好这个棘手的差事!关键是自己本钱够足:手里有兵,更有“亲朋”肯鼎力帮衬。

    贾琏见王子腾笑容逐渐柔和下来,便上前恭敬问道:“还请叔父指点。”

    王子腾道:“你且想想关口城里多是做什么营生的人?”

    关口城毗邻北面雄关,正是南北往来要道,自是商贾云集:关外除了中原大敌北狄人之外,东北方还有数个与本朝关系良好,通商多年的部族。

    他们将药材、牲口、皮毛、宝石运到关内,好换取茶叶、铁器、粮米、布料等生活必需,关口城内商家便有大半都在经营这些北面的特产。

    当然,商人多了,总有些人禁不住诱惑,不惜铤而走险,暗中向北狄走私货物,同时在重金之下也会泄露些要紧的消息。

    以前这条财路,还有路上的人在多年经营之下,已经很是通畅熟稔,此番“外人”王子腾前来……自然骤生变数。

    王子腾一句提点,贾琏也想到了这些跟北狄暗中有往来的商人们——在他想来,也只有这些人能有此胆量了!因为他们平时做的也是查出来就掉脑袋的买卖。

    贾琏不禁怒道:“果然是……若落在我手里,必定不放过他们!”

    王子腾又笑了,“这个不急,你且上些心。就算要有番作为,也得等王爷到来。”说着,还拍了拍贾琏的肩膀,“你跟王爷说话,可比我还要管用。”

    这话说得贾琏十分舒坦,哪里还会往深处琢磨,王子腾这是借着他拉七皇子赵之桢一起下水的意思。

    话说王子腾赴任路上遇险一事,很快也传到了元春的耳朵里——关口城离京城也就两百多里路。

    元春能从王府大管事口里得知舅舅摔了腿,那么王夫人也能从娘家嫂子那儿听说内情,只是儿媳妇李纨这就要生了,王夫人一时半会儿也走不开,只得打发了心腹周瑞家的前来王府跟女儿诉苦。

    周瑞家的进门后,便一直偷瞄着元春的脸色,此时更是小心翼翼道,“太太说舅老爷何尝吃过这样的暗亏?心疼得了不得呢。”

    元春笑道:“母亲跟舅舅自小便十分亲厚。”

    周瑞家的可是知道王夫人的心意:王夫人想让女儿劝动王爷,再让王爷牢牢护住王子腾和贾琏……当然护住王子腾最为要紧,贾琏也就是个附带。

    眼见侧妃就是不肯接这个话茬儿……如今就是王夫人也不敢硬逼着侧妃许诺,周瑞家的也只得道:“可不是?舅老爷也时常问起您。”

    然后再顺势问起王爷吧……元春对此倒不以为意:舅舅当然极有本事,但着实有些……重利忘义了。

    他将来发达了身边少不了趋炎附势的小人,可真正的朋友却没有几个,等有朝一日落了难,自然就鲜少有人肯真心伸手拉上一把。

    元春摇了摇头,“都是亲戚,情分都在心里装着呢。”

    周瑞家的顿时迷惑起来,侧妃这是应下了还是没应下?她又不敢直言追问,“您说的是。”

    元春又道:“我这儿正好得了些好药材,给祖母、伯母、母亲和嫂子们分一分,你一起带回去吧”这就是在赶人了。

    周瑞家的捎了小半车的东西回了荣府,跟王夫人细细转述了元春的所言所行,王夫人心里很不滋味儿:一为女儿再不易说动,这回更是没给她面子而微微恼火;二来,她却无法就此跟女儿生分,无论是为情还是为利,尤其是全家人都知道女儿在王爷面前不只是有体面了。

    无需银钱铺路,也无需百般央求,七皇子为了元春便主动出面提携元春的娘家人!

    儿子和侄子的前程都有了着落,贾政也不必再去烧太子的热灶,还可以趁着初春好时节,整日跟门客们游园清谈去了。

    还好,贾珠在读书之余,也没忘记管教宝玉。

    宝玉离了学堂,便再不碰四书五经,连诗词歌赋也更爱看那些风~花~雪~月,抒发忧国忧民、建功立业情怀的诗作,他看看就随手丢在了一边。

    俗话说三岁看老,宝玉这眼见着都要十岁了,秉性偏好也能看出大半了。指望兄弟齐心其利断金,重振荣府尊荣的贾珠也难免失望:弟弟虽然在诗词上颇有灵气,但在仕途经济上的学问还不如自己的儿子贾兰,就更提表弟林珩了。

    不过想起那个正一身轻松地跟门客们闲话的父亲,贾珠只觉得头更疼了。他今年乡试,明年会试,统共不到两年的功夫,他想亲自教一教弟弟们,哪怕将来不走仕途之路,也能对家业有些助益。

    当然,叫上宝玉,便不好丢下庶弟贾环。这孩子自小便由赵姨娘亲自抚养……重整家业需要兄弟们一起奋发上进,可要是拖累家族,一个人就足够了。

    因此贾珠不管王夫人作何感想,他也不会丢开贾环,除非他真是朽木不可雕。

    贾政或许迂腐了些,但他也有个好处:并不恋权。看着长子撑起家业,他只会心甘情愿地撂下挑子。在听说长子要教导弟弟读书之后,又哪有不应之理?

    只是王夫人先在女儿那儿碰了个软钉子,又让长子在心头刺了一下,偏偏这股子的郁气无处可发,管家理事时便比以往严苛得多。

    李纨因为临产,又把管家权交给了婆婆,眼见婆婆心气不顺了一整天,她也不便深劝,回头便跟贾珠照实说了。贾珠置之一笑,依旧我行我素。

    于是宝玉、贾环和贾兰第二日从学堂归来,换了衣裳便乖乖地到长兄书房报道。

    贾珠专门腾出一个时辰给他们两个讲史……跟他俩说经义稍嫌早了点儿,再说还有人不爱听,不如用史书里的故事给他们长点心眼儿。

    贾珠见识学识都不是家学里贾代儒老先生能比拟的,再说他更懂得因材施教和寓教于乐,本以为跟着哥哥读书要吃苦头的宝玉都听得入了迷。

    贾环因为贾珠一视同仁并和风细雨,也乐意跟大哥亲近……赵姨娘虽然把他教得十分看重钱财,又嫉妒宝玉受宠,可好歹明白哪怕是宝玉,将来也和他一样,得跟着大哥过日子。

    这两个弟弟都挺听话,贾珠少说也放了一半儿的心。

    贾珠这番作为,贾敏十分赞赏,便没少在林海跟前夸奖这个侄子,更不忘教导一双儿女,“你们珠表哥颇有君子之风,”目光落在女儿黛玉身上,“多跟他学学才好。”

    黛玉展颜一笑,抱住母亲的胳膊,“珠表哥最是和气,可他今年要回南乡试,女儿可不敢打搅。”

    黛玉和宝玉十分亲厚,贾母看在眼里,自然起了亲上加亲的念头。

    王夫人纵然与小姑子不对付,但她拗不过婆婆贾母,为了两个儿子更不肯得罪林海,于是便睁一眼闭一眼的默许了——若是长子贾珠能早些做官,兄弟王子腾再立些功劳,过几年没准儿就有更好的选择。

    嫂子王夫人的心思,贾敏也猜到了□□分,也正是如此,她便不怎么带儿女回娘家了:她的女儿如何能成全王夫人的“待价而沽”了?

    贾敏便琢磨着带着女儿往几位交好的夫人家里坐一坐,认识些新的姐妹,再相处些时日,自能把“宝哥哥”撂下,这会儿正好林海回府,她便和女儿一起去迎一迎。

    眼见林海眉头舒展,贾敏笑道:“老爷遇上什么好事儿啦?”

    林海道:“今年许是能松快些。”

    按照南边那位王爷的嫡长子供词,顺藤摸瓜抄出了好几笔银子,今年兵饷一下子不用愁了,林海如何不开怀?今儿连圣上心里头都舒爽不已。

    当然,赵之桢也因为同样的理由欣喜,有银子打仗就更有底气,可看过妹妹六公主给的密信,又生了隐忧:大皇子两次三番地示好之后,太子也终于有了动静……他听说太子有心把太子妃的娘家表妹嫁过来。

    问题是先王妃刘娡死了连半年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写第二更,不保证十二点之前,所以大家还是明早来看吧~~

第42章()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赵之桢自认他老婆都死了两个了,这还是头回见太子对他的婚事这样热心。其实主要是太子妃娘家哥哥出头;下朝后拉着他言必称太子打算如何如何,此人平素与他向无往来,如此热忱;背后自然也是有些缘由。

    而且这个缘由,赵之桢已经猜到了大半。正是因为他知道了来龙去脉;心情就更差了。

    回了王府,他满腹心事;却也照例在外书房先跟儿子说会儿话。

    赵晗察言观色的本事不差;看出父王心绪不佳,自然报喜而不报忧;“有两位妈妈教导,妹妹安静许多。”

    赵之桢摆了摆手,“只要我少疼她,她就老实些。等我离京,你帮着侧妃好生看住她;切莫再纵容。”

    赵晗应了:父王有言在先就好。

    儿子告退后;赵之桢径直前往元春的院子:以前还要绕道女儿的院子,如今他也懒得去了。

    这会儿元春都不用耳报神,看都看得出王爷不太顺心。她把人迎进门来,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备好了茶点,就让赵之桢自己静一静——他想和自己说话的时候,总会出声的。

    赵之桢这一独坐思量,便直接“坐”到了戌末——直到他自己也饿了,这才恍然,元春也陪着自己挨饿呢。

    二人对坐用饭,一时无话。

    转眼都快到亥末,赵之桢才算缓过劲儿来,“太子忙着给我做媒。”

    元春一愣:王爷肯跟自己说些朝中事,并主动提携她的娘家,她已然十分满足。若是前世,这些事情压根都不敢想!不过连续娶一事,都要跟自己念叨,还是让元春始料未及。

    赵之桢说完,又一直目视自己,元春心知她必得答上几句。在非议太子和偏向丈夫之间,她果断地选了后者,“太子以前可没有这样热心。”

    赵之桢长叹一声,“岂止是不热心啊。”

    太子在不懂事的年纪便被立为储君,威仪早早加身,对待兄弟们倒不至于不客气,但多年来高人一等,视弟弟们为臣仆的模样,还是挺让人不舒服的。偏偏大家又说不出什么来——毕竟连圣上都没发话呢。

    对此元春也有所耳闻,前世太子被废之时,诏书上可就有明晃晃的“跋扈”二字。元春忽然福至心灵,“这真是太子的意思?”没人提醒,或是没有必要,太子哪会关心弟弟后宅之事?传出去又不是什么好名声。

    赵之桢似乎更郁结了,“纵然是狐假虎威,狐狸所作所为老虎也是知道的。太子妃娘家仗着太子这些年可捞了不少。”

    元春也接话道:“阁老不过问?”

    赵之桢竟然有些伤感,“阁老老了啊。”

    太子妃的祖父那是跟李贵妃的亲爹同辈,这二位都做过圣上的老师,可谓德高望重,为人处事的水平也极不一般。

    圣上当然跟贵妃的爹感情更为深厚,不过太子妃的祖父却有一点好,很能活……庇护儿孙也比李阁老长久得多,虽然老爷子因为年纪已经略有糊涂,但看在他的面子上,圣上不会为“小事”轻易处置太子妃娘家,至少大肆捞钱不能让圣上下决心动一动这家人——须知这家人豪取的钱财可有大半进了太子的腰包。

    元春也想明白了:合着您这是投鼠忌器啊……

    若不是因为投鼠忌器,赵之桢都能当众翻脸啊!他大哥拉着他在宫外絮叨,他再不耐烦却也觉得没什么;你一个四品小官儿都敢给皇子没皮没脸地保媒,赵之桢没拂袖而去都是涵养好了!

    元春转念一想,忽然附在赵之桢耳边轻声道,“您可想过,圣上圣明烛照,宫外之事他都看在眼里,心里又该作何思量?”

    赵之桢登时一怔,双目睁大了几息,回过神来便猛地搂住元春,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不愧是我的女诸葛!”

    话说,赵之桢颇有自知之明,本就不能长袖善舞,自然也不奢求左右逢源。因此在京城对上哥哥们,他也已少言寡语,平和忍让为主——一来天生性情如此,二来言多必失。

    只是圣上性子果决,也只面对先帝才……不得不忍,无论是宗室还是群臣,又有哪个能在圣上这儿稍占上风,或是讨得便宜?

    元春这话恰恰点醒了他:他女儿赵暄屡次让他失望,他不也始终没有恶言恶语?只是……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疼她,换到他父皇那里,道理怕也是一样。

    他自以为大局为重,和大哥二哥忍让周旋,但看在父皇眼中却……未必如此啊!再这样磋磨下去,他也离失去圣心不远了!

    不过想得越明白,他也越后怕,好在现在改还来得及。赵之桢瞬间舒畅不少——他容忍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应该忍,而不是甘愿去忍。

    却说太子妃哥哥有意给七皇子保媒,并非什么秘密,至少这些日子仍旧在紧着奉承太子的贾珍,傍晚时也听说此事,赶紧招来狐朋狗友,在酒桌间一通细细打听。

    其中一位与贾珍“爱好”相同的仁兄,在得了贾珍一个俊俏的好丫头之后,才附耳道来,“太子妃这个表妹……纯是价高者得来的。”

    饶是贾珍这样浑不吝的主儿,闻言都惊讶道,“王妃之位也敢买卖?!真是吃了豹子胆!”“好友”那一嘴酒气喷得他皱了眉,却也忍着恶心低声问道,“那位爷可知道?”

    “太子爷再心高气傲,也不会闲着没事儿打兄弟的脸,”这位又打了个酒嗝,“若不是价钱太高,我都有心替妹子谋个好前程呢。”

    贾珍冷笑一声:太子妃哥哥还说过要帮着他为元春谋划扶正……这是把天下人都当傻子耍啊。不过这么丧心病狂的捞钱,最后还不是得由太子兜着。

    他可得寻个机会提醒太子,顺便妹妹元春那边也得递个信儿,荣府那边自然也不能忘了。

    贾珍当晚便带着一身酒气,还有微微的脂粉味儿,到了堂弟贾珠的书房,兄弟俩嘀咕了约莫半个时辰。

    送走贾珍,贾珠在书房里直接坐到了半夜: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太子与七皇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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