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命案III（）
左嗣琪撅噘嘴，小心翼翼的道歉：“对不起，我错了凰兮姐。”
“去把吃的拿出来摆上。”
支开嗣琪，季凰兮拉开房门透出一丝缝隙朝外看了看，不见江查的人影，她准备合上门时，突然一张脸赫然出现在她的视野里，着实把季凰兮狠狠的吓了一跳，接着江查推开了门：“鬼鬼祟祟的，看什么呢？”
季凰兮理了理衣服，挺直了身板，理直气壮的问着：“犯法了吗？”
“没有。”
“那就对了，没犯法你管得着吗？”
“但是这样的举动会引起我的怀疑，特殊时期，你要对自己的言行负责。”
“哼，人又不是我杀的，随便你怎么怀疑，查就查呗，身正不怕影子斜~”
面对季凰兮的戏言，江查的脸上并没有浮起轻松的神色，眼眸里的严厉愈加深刻，她反问道：“我们警方都还没出结果呢，你怎么知道张佑玲是被人杀害的？看来是要好好盘问盘问了。”
季凰兮一时语塞，松懈了腰板，堵在门口没好气的怼着：“命案可是你们说的，佑玲姐不是被人杀害的，难不成好端端的还闹自杀？”
“咱们能坐下慢慢聊吗？”
“请你搞快点，晚点这一层楼的人全都是要参加晚宴活动的。”
江查抬手看了看时间，自顾自的说着：“你态度好点还有可能参加，咱们最好速战速决。”
“进来吧。”
季凰兮领着江查走到沙发边，小47正摆弄着打包回来的食物，季凰兮指了指吃的：“一边吃一边问？”
“谢谢，办案期间我们只谈事情，其他就免了。”
“小47，给江警官倒杯水。”
“好的，凰兮姐。”
江查抬手示意着：“请把经纪人也叫过来，我主要是找她。”
季凰兮愣了一下，随即倚靠进沙发里，不耐烦的问道：“没我什么事了？如果没有，我还得去换衣服呢，时间不多了，我的时间很宝贵的。”
“在我没有离开这个房间之前，你哪儿也不能去。”
“这位警官，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霞姐站在阳台隔断处，打断了二人的对话，江查直入主题问起：“你和张佑玲的关系很紧张？”
“我跟她水火不容，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怎么？怀疑我？”
“我只是例行公事询问情况，霞姐不必这么敏感。你跟张佑玲的客房门对门，到了酒店有没有见过面？”
霞姐翻了个白眼：“谁没事了会跟自己的死对头碰面？”
小47将茶杯递给江查，随声附和着：“对啊对啊，霞姐跟佑玲姐就算是挨着坐都当对方是空气，除非利益纠纷才会争吵的。不过。。。诶。。霞姐，今天好像咱们见过佑玲姐。”
被这么一提醒，霞姐也想了起来，随即改了口：“我想起了，今天我见过张佑玲，我们两个团队是同时到的酒店，取房卡时她也在，关于跟我抢化妆团队的事情，我还酸了她几句，换做平时我用那样的语气说话，我俩早就吵起来了，可她今天状态不对劲，那脸色苍白的就跟得了绝症似的，连话都没说一句。”
江查大致了解了情况，调出的监控能证实整层楼的人除了谭雅，都没有进过张佑玲的客房，而霞姐的反应也很合理，索性站起身：“谢谢你们的配合，你们可以为晚宴做准备了。”
江查走到门边正要离开，季凰兮却跟在她的身后追问着：“你晚上不去参加晚宴了？”
“人命更重要，再说了，那种场合并不适合我。”
“你都停职了，还能办什么案呢，不然这跟没停职有什么区别？”
“这跟今天发生的事儿没关系吧，这是我的自由，还请季小姐不必为我操心，谢谢。”
说着，江查抬脚离开，趁着走廊没人，季凰兮伸手拉住江查的衣摆：“江查！”
“还有什么事吗？”
季凰兮欲言又止，她漂亮的脸蛋却浮起一种难耐的微笑：“见到你，我很高兴。”
江查的眉头紧皱，顺手牵住了季凰兮的手：“季小姐，问一个私人问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面？”
这个问题化成了季凰兮眼里的明媚，她正要回答时，却被远处的周舟打断：“二把手，夏队找你呢。”
还是正事重要，江查松开了季凰兮的手：“算了，无关紧要的问题以后再聊吧，我先告辞了。”
季凰兮看着江查渐行渐远的身影，她矗立在原地伤感的独自呢喃着：“凰兮这个名字，是你给我取的，你怎么能把我给忘了呢？”
。。。。。。
回到尤非凡的客房，整理了一下资料，这层楼的明星都是各种通告满天飞的人，再三确认了所有人的不在场证明后，夏北吹认为可以撤离警队人员，总不能一直耽搁别人做生意，市里面最好的酒店出了人命，影响已经够大了。
要是再惊动上面领导的重视，可就不好了。尤非凡将二人送到了酒店门口，礼貌的道别：“不好意思啊，本来是高高兴兴的一天，哪儿知道会闹这么一出。”
夏北吹关心的问着：“酒店没问题吧，会不会有很大的影响？”
“Phoebe自然会处理好，不用担心。”
寒暄了一番，夏北吹准备坐进江查的车里，刚好Phoebe和官书匀开着车驶了过来，刚要道别时，眼尖的夏北吹发现官书匀的车里有一道身影是那么的熟悉，化成灰都能认出，她挪动步子朝前走了走想要再次确认，夜色渐浓，半掩的车窗看不透，但她努力的看清了里面坐着的人。
夏北吹和车里的人实打实的对视了一番，而那人别开头将车窗升了起来，当了太久的卧底，她早已习惯了不去打草惊蛇，但倒吸一口的模样被江查发现：“怎么了？”
北吹摇了摇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晚点说。”
Phoebe没有下车，降下车窗：“今天辛苦两位警官了，择日一定要赏脸让我好生感谢。”
“蓝总客气了，我们是警察，人民的安全保障，都是应该的。”
车子行驶在霓虹闪烁的街头，江查漫不经心的问起：“你刚才看到了什么，怎么是那副鬼样子？”
夏北吹侧头盯着窗外，迟疑了一阵方才回答：“齐季。官总的车里坐着一个人，像极了齐季。”
江查不可置信的看向夏北吹，情绪有些起伏的问着：“你确定？”
“那个四眼田鸡，还是戴着一副黑框眼镜。”
江查狠狠的拍着方向盘：“等破了案，必须去一趟官氏查个究竟！”
。。。。。。。
回到警局天色已晚，江查趁着法医检验结果的空闲，带着夏北吹在办公室里兜转了一圈：“那是老王的办公桌，晚点我叫人帮忙收拾一下。”
夏北吹侧头看着江查，那张脸依然是不改的刻板，随即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瞒着你？”
“你有你的打算，我尊重你啊，你想说的时候，自然就会说了。”
“以前不问我为什么老爱跟你对着干，现在还是憋着不问我为什么瞒着你，你这人真是怪得很。好啦，我本来是想给你个惊喜的，哪儿知道看个时装秀还看出一个命案。”
作者有话要说： 想不明白，为什么这篇文竟然没读者留言，我写的很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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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命案IV（）
江查拿着一次性杯子替夏北吹冲了一包速溶咖啡：“能和你一起共事我挺开心的，有那么一瞬间让我错觉咱们还在中刑警院，要是齐季在就更完满了。”
“你又提她，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耿耿于怀？”
江查捧着杯子盯着咖啡出神：“这个社会弱肉强食是基本，齐季也是强者，凭什么输给背景呢？”
“那不是你的错！错的是定死的制度还有可恨的人脉关系，我们无能为力，齐季离开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们应该尊重她，那是她的尊严和底线。你想过吗？跑去官书匀那里要人，万一人家不认呢？你拿什么身份来对峙，刚才在车里，齐季明明看到我了，却把车窗升上去，她不想见我们，我们何必去打搅她呢？”
“我是真的很想找到她，跟她说句抱歉。如果那个时候我们没去参加比赛，证明她的清白，她不会被中刑警院开除的，永不录用啊。。。永不录用！”
夏北吹难得发了一次脾气：“够了！我不想再听到‘永不录用’这四个字。”
二人激烈的对话让站在门口的周舟不敢插嘴，待到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他才咳了咳：“额。。。二把手。。。崔法医叫你们过去一趟，检验结果出来了。”
。。。。。
二人一前一后走进法医的办公室，崔法医将报告交到江查的手中，解释着：“死者嘴角溢出的淡黄色液体是她的黄胆汁，谭雅提到过，时装秀结束后，她回到客房，那时候死者正在洗手间，我猜测她是在呕吐。”
夏北吹疑惑的反问着：“呕吐？是。。。食物中毒的迹象吗？”
法医摇了摇头，交上另一份报告：“从客观的角度来说，确实是食物中毒，但是从法制的角度来说，这种中毒很蹊跷。”
江查歪着脑袋想不明白：“食物中毒很正常，中毒蹊跷是什么意思？”
“因为死者家属未到场缘故，我不能做开膛检验，但从死者的口腔粘膜里，我发现了这玩意儿。”
法医指着报告示意二位看一看，江查盯着字眼念叨着：“砷中毒？”
“对，三氧化二。砷你们应该不陌生吧，参和杂质去硫化之后俗称砒。霜。”
江查补上一句话：“这可是警方管制的剧毒品，没有正规批文是不能随意买卖的。”
“所以，我才说这很蹊跷。这东西常态是白色粉末，细微用量就足以让一个成年惹人快速死亡，化水之后无色无味，不做唾液和血液检查，是看不出来的。
林清欢和谭雅包括霞姐都提到过死者身体状况不佳，但是呕吐状态持续了一段时间，说明砷的使用剂量很考究，不是一次性的，而是慢性加量，而这个量的细微程度是肉眼看不到的，必须要用精密设备来做调整。”
夏北吹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她寻思了片刻说起：“可是我们把酒店里的杯子，死者自己常用的杯子都拿回来了，又检查出什么吗？”
法医摇了摇头：“用砷下毒的方式有很多种，常规的是化水饮用，但一定会在使用的器具里残留，但死者所用的杯子、牙刷、牙膏，我都一一检测了，没有砷残留。其次是食物，但死者用餐都是和自己的艺人助理一起，没有出现群体中毒反应。”
江查打了一个响指：“你们意识到一个问题了吗？张佑玲死，最大的受益人是谁？”
夏北吹皱着眉头思考：“你是说霞姐吗？她和张佑玲存在的矛盾的确可以视作作案动机，可是她有足够的不在场证明，而且死者中毒也不是一天促成的，这个想法可以完全推翻。”
江查摇了摇头：“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有人在故意让我们绕弯子，把怀疑目标往外推。你也说了，死者中毒不是一天促成，这就说明只有长期跟死者待在一起的人才有可能下毒。”
夏北吹恍然大悟：“这么说来，嫌疑目标可以定在谭雅和林清欢两个人身上？因为她们俩是和死者相处时间最多的人，这样才有机会下毒，可下毒的器具是什么，三氧化二。砷是怎么来的？作案动机又是什么呢？让张佑玲死对她们来说，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江查推演着在酒店时的情景，她心生疑惑：“你们发现一个问题了吗？我们在查问的时候，林清欢给了我们两个错误的线索，一个是死者食物中毒，一个是死者跟霞姐有着过激的矛盾。”
“你怀疑一个前途无限光明的明星下毒害死了自己的经纪人？可是她们的关系很好，没有利益纠纷也没有工作矛盾，私人交情很不错。反观谭雅作为助理，会不会受到张佑玲的欺负？心存记恨？”
江查扶额想了又想，明确不了作案动机，又没有找到下毒的器具，一切都只能是猜测：“这样吧，我让周舟去查清楚这两个人的背景，再清查一次死者的随身携带的遗物，明天让刑侦科出一份限制令，这两个人暂时不能离开Z市。”
夏北吹拍了拍江查的肩头：“你现在可是停职状态呢，我尽快办入职，把限制令要下来。”
。。。。。。
谭雅受到惊吓的情绪还未完全平息，一脸惶然的收拾着行李，明天林清欢还有重要的演出，这闹了命案的酒店待着叫人心里没拧�
林清欢的状态却并不糟糕，她坐在沙发里把玩着手机，微博里关于张佑玲的死掀起了爆炸热搜的风浪，那些同张佑玲有过合作的明星纷纷发出微博悼念，仿佛大家的关系情同兄弟姐妹亲人一般，其实交情能有多深，都不过如此，还不是为了蹭一下免费的热搜噱头罢了。
个别关系不错的圈内朋友给林清欢打来电话安慰几句，突然没了经纪人就跟没了妈没人管的孩子似的，最后一通电话是公司谭总打来的，不等林清欢开口，他便寥寥的说起：“暂时跟着霞姐，所有安排听她的。”
哐的一声电话又被挂掉了，林清欢的嘴角露出兴奋至极又狠狠压抑的笑容，继续翻看着微博，而网友们的言论凶猛如虎，一边倒的谩骂着同属公司的经纪人——霞姐。
‘娱乐圈的水比海还深，现实版宫心计，请了解一下，谢谢。’
‘一定是那个季凰兮的经纪人干的，丧尽天良，死全家啊！’
‘女艺人斗艳，经纪人斗法？死了，这下好玩了。’
‘现在林清欢的风头多好啊，一山不容二虎，季凰兮能忍新人踩在自己头上？’
“叩叩叩。”
虚掩着的房门被人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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