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她似乎被简墨的那种之于眷念的复杂眼神触动了,她有些不明白所以潜意识地别过头,“哼,保准问的也没啥好事”面上气鼓鼓地爬上了楼去。
望着主子像鬼子进村的背影,韩淼这才走到正在客厅准备锻炼的简墨身旁,好奇地询问着:“大神,您不会真拍下来了?”
简墨笑而不语,倒是让韩淼犯糊了,这大神到底是录了还是没录呢?
而真相或许只有当事人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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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伤疤忘了痛的人,总该受点惩罚的。
这些时日,正如左树颐,连续五天过着清汤寡水的苦行僧生活。原因无他,就是因为太得瑟了,出了院,医生是千叮咛万嘱咐禁食辛辣冰冷刺激性食物,哪怕是水果也不能吃多个。必须遵照医嘱,饮食健康膳食。可某位雇主就是要行使一下q条例,结果回家的第二夜便受凉拉了肚子还发烧。梅姨知道多说无益,只好拜托简墨,强加看管。无论如何都强制让左树颐必须吃营养餐,其他免谈,为了大家好。
“我要吃肉!”
左树颐两眼无神地望着摆在面前的餐盘,又特么是粥没有一点味道的粥!
再望望前面坐着的那位保镖,好吧,她居然真的连续五天和自己吃一样的食物。这个坏心眼的保镖前几天还用录像威胁她,打开之后才发现是自己以前庆生宴会,那丢人的服装夸张的造型她一直以为早已毁尸灭迹,没想到啊一定是梅姨给简墨看的。左树颐恨恨地瞪了一眼低头吃饭的保镖。
天哪,这肆意的香味是哪里来的,坐在她左侧的助理面前正摆着一份打包好的回锅肉盖饭还有一份冬菇蛤蜊汤。左树颐看着那一片片嫩滑鲜美的大肉,忍不住地咽了一下哈喇子。
“老大,你这粥里有肉啊,是鸡胸脯肉。”韩淼看了一眼哭丧着脸还以为是又死了谁的主子,又望了望左边面无表情正吃粥的大神,左右为难。这几天,主子和大神每天斗智斗勇,就合着为了能吃上一顿好的,可无奈,大神就是大神,把家里面所有的零食、调味剂、酱料全部搜刮了出来,就连左树颐偷偷藏了一盒鸡肉味嘎嘣脆的半盒薯片也被简墨从床底掘了出来。
在没有恢复到健康值之前,一切禁食!
“这是白肉好吗?一点味道都没有,就跟啃木渣子一样,家里还有没有酱汁蘸酱之类的,稍微放一点粥里,咸菜呢?我记得阿泽给我送的土特产泡菜哪去了?”左树颐舔了舔嘴唇,有点希冀着。
“老大,泽哥他上次送的一坛子泡菜已经上交了。”韩淼适时地回应了左树颐的恳切。
我去你大爷的。“给点咸菜行不行啊!”左树颐抬头望向简墨,她作为这栋房子的主人,为什么还得寻求这个人的同意呢过得太特么窝囊了。
得到的是简墨的一个冰冷的驳回。
左树颐嘴角下撇,哭丧着脸。
韩淼还是挺可怜老大的,但梅姨交代的他还是算了吧,何况执行人还是大神。“大神,我可以给老大一片肉吗?就一片,上面也没肥的。”韩淼已经夹起了最大一块被淋上酱汁的回锅肉,某位主子已经把嘴张开了
两双期待的眼睛正看着简墨。
“不行。”
说完,从口袋里拿出药片,放在左树颐面前,说道:“餐前一粒。”
“为什么这种事你总是记得那么清楚”左树颐鼓起腮帮子憋住嘴,但还是听话地把药吃了,饭前吃药,饭肯定要美味才行啊,可是一碗白食要吃到什么时候?左树颐有一下没一下的舀着,吃到一半,嚷了一句,“我想吃橙子,不然嘴里太苦了。”
没动静,只有韩淼同情地望向她一眼,埋头吃饭。
“我真的想吃橙子,水果也不行吗?”说完,放下勺子不吃饭,就这么和简墨杠上了。
对面的人这才有所反应,抬起眼朝着她望了一眼,便起身去了厨房,左树颐感动地眼泪都快出来了,她以为对方真的同意自己吃橙子了,可是好像并不是。一片维c泡腾片落入了她茶杯里,愉快地吐着气泡泡。
“excuse me这是什么意思?”左树颐挑着眉瞪着对方。
“effervest tablets,中文名泡腾片。”简墨同样体贴地用中英文解释了某位雇主的疑惑,当然解释的同时,连眼睛都不抬。
“废话,我当然知道是泡腾片,我是说为什么要给我这个,我要的是橙子啊大神。”左树颐看着玻璃杯里的橘黄色液体有些发懵。
“橙子味的。”简墨补充道,自带忧郁气息的眼睛望着她,似乎在询问还有什么要求。
左树颐一口老气差点提不起来,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好怏怏的喝下了这混合饮料,得,还真是橙子味的。
简墨好脾气地看着左树颐在她面前喝下了水,还顺带向自己非常不爽地挑了下眉毛,如果眼神是利刃,她估计已经被左树颐剜出无数个血窟窿了。简墨伸出手拿起对方扔在一边的汤勺递了过去,她没有忽略掉左树颐一瞬间翻白眼的小动作,径自开口询问:“可以吃了吧。”
“好好好,简大神,我又没说不吃。”左树颐撇着嘴夺过勺子,想着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啊,不行,她绝对要想办法反击回去才行。
22。第 22 章()
简墨看着对方想发脾气又发不出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声音也带着一些愉快,当然待左树颐抬起头时已然恢复了冷淡的表情,咳了一声,说道:“那就好,吃完过半小时,就去运动。om”
左树颐一听这话,立刻吃饭的动作慢了下来。
这个人绝对是生来就是克她的,克她的!一日三餐逼迫她吃淡不拉几的白食不说,还监督并且亲力亲为地逼她做伸展运动。为的就是贯彻梅姨交代的身体恢复到健康值。她左树颐最讨厌的就是运动了!
“我想问,这得持续到什么时候,我可是病人,小腿还没恢复过来,就得做运动,这不是影响恢复吗?病人就应该躺着在家休息才能恢复的更快啊。”左树颐决定和这个固执的保镖讲道理。
“没有这个说法。”简墨将自己的碗筷收拾到水池里,然后又坐在左树颐面前,支着下巴监督对方吃完。
左树颐实在是受不了对方这样死死盯着自己吃饭的模样,当吃下最后一口时,如果没有橙子水她都快吐出来了。“你是食草动物吗,这么难吃没有味道的东西你是怎么吃得下?偶尔一次,就一次,今天让我吃一次火锅,真的很想念那种辣辣爽爽的滋味”
简墨从身上的运动装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方正的纸,摊开在桌子上给左树颐,甲功六项血检报告单,上面很多数值都是低水平。顺便补充道:“这些数值在没有到达正常水平之前,你所想的一切都是。”然后比划了一个“x”的手势。
“真的太欺人太甚,我一定会让那些数值都达标然后亮瞎你眼睛,你给我等着!”左树颐咬着下唇,气势汹汹地拿过那张报告单奔到了楼上去。
有这样的觉悟不是很好嘛。简墨心里这样想着,低下头看了下时间,转过身对着假装扒饭的小助理说道:“过半小时喊她去训练。”
“嗯嗯,必须的,大神。”韩淼默默地将碗筷收拾好,每天看着老大和大神之间的日常斗嘴,咋就那么欢乐的呢。
过半小时后――
左树颐在扔完所有能扔的东西表示不去之后,还是被小助理从床上拖了起来。“老大,毕竟鸡蛋碰不过石头,咱再忍忍”
“你说谁是鸡蛋谁是石头!?”左树颐一把将被子掀开,露出两只大眼睛瞪着对方。
“嘿嘿,您是石头,花岗岩。咱身体好了,就可以甩起来吃麻辣火锅了,根本不用顾忌梅姨和大神了。”韩淼好言好语相劝着。
“哼”
磨磨蹭蹭拖了十分钟,最后还是一脸傲娇地出现在了运动室门口。
果不其然,那个人已经在那里等她了。om还真是敬业
“迟到十分钟。”
左树颐一脸无辜相,淡定装不知道。“啊,真的?真是对不起哦,让你等十分钟了你这么敬业我也不会加你工资的。”
简墨听完这话,不仅没气,眼眸里也带着分笑意。双手环胸,吩咐道:“先站墙十五分钟,昨天教过动作了。”
“但是,昨天做了拉伸运动,到现在小腿还很疼,我快死了”其实没那么夸张,只不过左树颐一说出来就有那么点难受的味道。
简墨盯着站在离自己最远处的左树颐,一直盯――
果不其然,左树颐还是挨不过对方的冷酷眼神晃晃荡荡地走了过来,表情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我腿还疼着呢。”
简墨走到左树颐面前,将她的身子板正,抵靠在墙上,“不妨碍,腿与肩膀平齐,在往里收点,头往后仰,十秒一次恢复。”
左树颐轻嘘一口气,这动作说实话也挺累人,她坚持五秒头就恢复了,想着浑水摸鱼,无奈这个严肃苛刻的简大神用一根手指抵住她额头,迫使她一直保持这样的标准动作。
“再这样,要加时的。”
“知道了,教官。”
还没到十分钟,左树颐额头上就开始冒虚汗,这比她第一天做这项运动已经好多了,她额头上绑着发带,只不过头发倒是没扎起来,这让她结束时候,头发都黏在了后颈上。“报告,我有点热”
简墨望向左树颐额头上的虚汗,不时撩了撩头发的模样。走到面前,望着对方:“过来。”
“嗯?”左树颐不解,但还是走了过去,说实话她不觉得简墨能安好心给自己减时。烦躁地捋了一把黏湿在脖子上的长发问道:“干什么呀?我不是做的很标准吗,你可不许给加时。咱不能公报私仇。”
话得敞明着说,不然保不准这冷酷的保镖给自己穿小鞋。
简墨不语,只是将绑在头发上的皮筋摘下一下子,褐色的长发倾斜下来,眨了眨漂亮的灰色眼睛,这样的举动或多或少有点挑逗的意味,在眼瞎的左树颐看来。
“你”
“以后运动,不要散头发。”
“哦。”
简墨伸手将僵硬着身体的左树颐头发拢了起来,冰凉的指尖触及到对方敏感的脖颈时,这反而让左树颐有点不自然。
“我可以自己来的,你这样怪不好的。”左树颐抬头看着简墨近在咫尺的脸,那张白皙到让人羡慕的脸。左树颐下意识地紧抿着嘴唇,因为她觉得她们之间距离太近,吐露的气息都如此地感知的到。有那么一瞬间,她居然从这个冷情的家伙的眼睛里感受到一丝温柔
但那一定是错觉!一定是!因为这个人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大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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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了,快停下来啊不行了啊”
一声声模糊的呻…吟声从房间内传出来,那听着会让人产生生理反应的娇…喘此起彼伏着,让听者都觉得春心荡漾,谁都能猜出房间里一定上演着活色生香的场面。
可事实是――
“简墨,你个孙子,大爷的疼疼疼,能不能轻点!”左树颐被压在地上,右腿抬起,做着拉伸运动,只可惜,天生没有不喜运动的她,骨骼相当硬,没做几下,就是浑身像拆了架一样酸痛。一边拜托简墨轻点一边骂爹。
“抬起来。”
简墨喘了一口气,居高临下地望着这个跟泥鳅一样四处躲避的女人,她从来没这样累过,哪怕是之前的执行任务。
“不行了,我腿都抽筋了,抬不起来。”左树颐摇摇头不乐意,她也是浑身是汗。
“那就别怪我下手重。”说完不顾对方反对,硬把对方拉了起来,伸手握住对方的小腿,然后固定拉直屈膝,一气呵成。
左树颐死死扒着对方的胳膊不让其动弹,一只手胡乱地抓住简墨的衣领子使对方撒手,如何用一个词形容她们俩此刻的局势,那就是像“扭打”一般。“你住我的!吃我的!工资还是我发给你的!你、你这样我靠,疼――你这样算什么,以下犯上,大不敬大不敬”
“”简墨选择不听。
“简墨”
“嗯哼?”手下的动作不停,继续听着身下人的各种指责和嘟嚷以及那奇怪的娇喘。
“我x你大爷的嗷”
端着一盘子水果沙拉的助理韩淼站在门口愣是不敢进去,他总觉得进去不好,怕打扰到大神她们,毕竟她们在干不能说的事。索性就把水果和水杯放在门口,发了短信愉快地去了客厅看电视。
半小时后,经过一场激烈的运动,简墨的灰色t恤衫终于还是被撕开了一个大领口挂落下来寿终就寝了。她低头望着自己的大敞领口,吹了一下额前的头发,尽量让自己平复心情,不跟那个已经撕坏她三件衣服的雇主计较。
左树颐躺在地上,大喘粗气,她感觉整个人快要废掉了,拍戏都没这么累过。扭过头看向坐在身旁一脸沉思者的保镖,瘪瘪嘴,嘟嚷一句:“简墨”
对方转过身,一声不吭看着她。那小表情像是在控诉,左树颐差点笑出声,那个衣领口都挂了下来,仿佛刚刚被人粗鲁地一想到对象好像就是自己,慌不择乱地咳嗽一声,还是憋不住笑意:“哈哈哈,我不是故意的啊,谁让你这衣服质量太差了”
简墨表情似无常,独自站起来,走到门口拿起水杯喝了起来。
“嗷”左树颐识相地闭上嘴,撑起身体,跟了上去。明明看不出什么表情,但她知道对方似乎有点生气。平常的时候,哪怕再累都会给自己递水的,看来这次玩笑开过了。左树颐抿了抿嘴唇,拿过自己的水杯,一边喝着,有一眼没一眼瞟了瞟,她端过助理送过来的水果盘,略带讨好意味地推到对方面前。
“请你吃橙子。”眨着眼睛望着对方。
“不吃。”简墨看都不看一眼。
“噢,这边还有哈密瓜,你要不尝尝?”得到的却是无声的拒绝。
呦,还真跟佛爷的呢?谁还不是小公举咋地,不吃拉倒!
左树颐泄愤地用叉子戳了一块哈密瓜刚要放进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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