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感应就是感应,这份感应,尤以她和蒋怡之间最为紧密。俗话说母子连心,她们这对师徒,却也是连着心的。
早些时间,蒋怡就发现,自己在外遇见一些特殊事情的时候,曾文无一例外的都会打来电话。一次两次或许是巧合,次数多了,蒋怡也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尤其是许半生在那晚和朱子明交手之前,蒋怡布法坛引星力的时候,曾文曾经星力入体的事情,她也听许半生说过之后。
最为关键的是,每次曾文给蒋怡打去电话之后,蒋怡所遇到的问题,都会得到暂时的缓解,甚至很快就迎刃而解,这不得不说是曾文深厚的福缘影响到了蒋怡的结果。
许半生无疑会比自己更清楚,蒋怡问过之后就更加确信,只是想到自己一个快三十岁的女人,跟男人之间缠绵一番却有一个小丫头无时不刻的在监督着,她的嫩脸也不由有些微微发红。就仿佛少女怀春,却被父母棒打鸳鸯一样,蒋怡仿若被撞破好事的难堪。尤其曾文现在还只是个十岁的小萝莉啊!
感觉到蒋怡的身体有些发紧,许半生微微掐指便知道了蒋怡为何会有如此情绪,微笑着轻声道:“小文并不知道她打断的是什么,她只是本能的决定要打断而已。”
蒋怡这才放心不少,身体也逐渐舒缓开来。
吃够了豆腐,夜也深了,许半生伸了个懒腰从软榻上坐起,道:“该回去了。”
蒋怡半躺在软榻之上,看着满天星光,今晚的星光格外的清晰,远远的眨着眼睛,似乎在为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挤眉弄眼。
回到家里,许半生来到了楼上一层,坐在楼上的大阵中央,将那枚沾染有三名前辈道友气息,同时又被西方的圣光加持过的铃铛挂在了窗棂之上。
铃铛无风自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周围氤氲起一层朦胧的乳白色光辉,光辉随铃声扩散,最终朝着打坐的许半生缓缓飘来,逐渐被他吸收。
天亮时分,许半生的双颊已经不再那么的苍白,而微微带有少许的红晕。
睁开了双眼,许半生回头看了一眼在自己身侧打坐还未睁眼的李小语,和他一样,李小语也是一夜未眠。
许半生缓缓站起身来,李小语也睁开了双眼,许半生却对她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别动。”然后走向李小语,将其揽入怀中,轻松抱起,抱着她下了楼。
将李小语轻轻的放在床上,许半生也在她身旁躺下,依旧将李小语搂在怀里,悄声说:“时间还早,再睡会儿吧。”
两人相拥,沉沉睡去。
许久之后,许半生这才翻身下床,去洗手间清洗,下床之前,他轻点了李小语的昏睡穴,否则,即便他下床的时候李小语不醒,打开水龙头李小语也必然醒来。
还从未有过和女人之间真正的“交流”,许半生也不想李小语尴尬。
李小语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急忙过去给许半生开了门。
许半生是出去买早饭的,简单的豆浆油条,可李小语看见他手里拎着的东西的时候,却一瞬间愣住了。
认识许半生这么久,许半生绝对是十指不拈香,虽不能说许半生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可他真的就连换洗衣物这些,也都是由李小语替他准备好,甚至亲自为他穿上的。今天许半生却竟然亲自去买了早饭,李小语茫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许半生却是淡淡的笑着,一如往常的平静,他说:“去洗漱吧,趁热吃才比较好。”
李小语呆呆的去了洗手间,洗漱完毕之后,许半生已经将油条放在了盘子里,豆浆也倒在了一只大碗之中。
两人面对面的坐下,许半生拿起一根油条,撕成小段放在豆浆里,说:“小时候师父带我下山,每次都是豆浆油条,师父很喜欢这样吃。”
李小语呆呆的看着许半生,虽然只是一碗简单的豆浆加上一根油条,可她内心的震惊却是无以复加的。与许半生之间的定位就是少爷和丫鬟,丫鬟伺候少爷是理所当然,可少爷竟然会为丫鬟准备早饭,这就非比寻常了。尤其是,许半生绝对是那种足够老派的思维,现代社会的男女平等,对他来说根本就不存在。
心里有一股湿润的气流缓缓流淌,李小语的眼前也腾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学着许半生的样子,将油条撕成小段,放在了豆浆里,然后默默的吃着。李小语能够了解许半生对这样的食物的小小满足,她自小也在山里长大,山珍海味反倒没少吃,偏偏就是这种必须坐在街头巷尾的小桌子上才能吃到的早饭,她也几乎没有体验过。本是最最平常的日子,对李小语和许半生来说,却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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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取拂尘()
史一文的案件出现了新的证据,他被解除了双规,官复原职,而他的竞争对手受到了来自家族的警告,虽然不会因此影响他的位置,但是家里也严令禁止他再对史一文下手。
官员被双规,通常都是仕途结束乃至面临牢狱之灾的前兆,最轻的也是被发配到一个完全无关紧要的位置上。
像是史一文这样,能够平安解除双规,还能官复原职继续坐在他那个位置上的,极为罕见。至于副部级的官员,就更加是闻所未闻。他这种级别的官员,若非被整个集团放弃,是绝不会沦落到双规的地步的。
史一文能够平安回来,据说是中央某位大佬发了话,所以那份所谓的新证据才会出现。
这证据从前就没有么?答案显然是否定的。而那位大佬的所谓发话,史一航很清楚,这都是应该许半生出了手的缘故。这种影响是潜移默化的,是气运重新回到史一文身上的结果,寻常人会觉得难以置信,可史一航却不可能这么想。
史一文这一次官复原职之后,显然是不再适合留在这里了,要么是他走,要么是他那个直接的竞争对手离开。否则,就算史一文不介意,他的对手也会感觉到极不舒服。从风声来判断,上边是准备让史一文离开,同时,为了对他进行一些补偿,他将出任一省大员。也就是说,虽然史一文和竞争对手之间的竞争看似是失败了,但是他却用一种曲折的方式同样实现了晋升的目标。只不过,换了个地方而已,工作可能不如留在本省开展的那么顺利,但无论如何,一省大员的位置,总归是足以抚平史一文心中的挫伤了。
史一航更加知道,换个省也没什么,只要这个大阵还在持续的发挥作用,只要紫玉冰蝉还在帮史家集运,史一文在新的位置上,也必然会一帆风顺,哪怕只是省委排名第二的省长,也必然西风压倒东风。
这一切,都是许半生赐予史家的,史一航于情于理都要致电许半生,向其道谢。
许半生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身运动装,准备上场奔跑了。
“恭喜。”史一航打来电话,许半生都不用推演任何,也知道必然是史一文的事情得到了最完美的解决。
史一航也是简单的两个字:“谢谢。”
“我在七爷的帝豪大酒店,见到过一把和龙虎山相关的秃柄拂尘,当时是被其他人拍走了,方位应该在吴东东面八十余公里处。你亲自去一趟,帮我取回那柄拂尘。拂尘凶煞之气很重,你要小心一些。”
听到前边的话,史一航还有些疑问,许半生显然不是强取豪夺之人,更加不可能让史一航去做这样的事。听到最后,史一航明白了,得到这柄拂尘的人,恐怕已经因为拂尘之凶一命呜呼了。道门佛门都讲究一个缘法,你没有那样的福缘,就不该得到这种东西。龙虎山的拂尘,许半生又重视了,十有九八是某位张天师用过之物。只是,天师的法宝,又怎会沾染凶煞之气?人都死了,拿回这东西,实在是为了那家人的其他成员好。
史一航没有多问,他不会觉得许半生明知拂尘害人,还任由那人死去是为不善,许半生没有义务保护一个和他素不相识的人,修道修佛之人不是救世主,既然天道决定由那人得到此物,并受其牵连离开人世,就必然是轮回中早已决定的。许半生只不过是保持袖手旁观的姿态,不去干扰天道运行罢了。
“好,我会尽快办妥此事。”史一航答应下来,挂断了电话。
“一百三十七号,许半生!”场地里,已经有一个负责点名的学生拿着话筒喊许半生的号码和姓名了。
许半生笑了笑,举起手,走向那个手持点名簿的学生。
这种程度的长跑,对于许半生来说和游戏没什么区别,不夸张的说,就算是马拉松,许半生也能轻松的打破世界纪录。四十多公里的距离,许半生跑进两小时毫无难度。
真要让许半生跑起来,五千米至多用不到十分钟,可他知道真要如此,乐子就大了,绝对会惊动所有人。五千米的世界纪录是十二分钟多一点儿,全国纪录是十三分钟多,他要是跑出个九分多,还不得让全世界的人把他当成小白鼠进行研究?就算是存心破纪录也没这样的。
而事实上,这个世界上能把五千米跑进十分钟以内的人,恐怕也不在少数,修行者,达到舌之境之后基本都能做到,只是真有这样实力的人,绝不会无聊到去参加什么体育比赛。
许半生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要给乔连修一个教训,这也是乔连修命里逃不过的一个劫,加上许半生也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与世俗的交集更多一些,否则他也不会跑来跟这帮学生比什么跑步。
吴东大学的五千米校运会纪录,是十四分四十多秒,比全国大学生运动会的纪录也差不了太多。而那个选手,也曾在全国大学生运动会上夺冠。许半生当然不会想着去破什么校运会纪录,石予方也帮他打听过了,近几年的吴东大学,在长跑项目上并没有特别拿得出手的人,在全国大学生运动会上,也基本上就是陪练的角色,这就让许半生赢下比赛之后,也不会太引起别人的关注。
许半生的策略很简单,他只要比原本应该拿到第一的那个人,快上一丁点儿就可以了,比如超过他一两个身位。
这种比赛报名的人不会太多,而为了学生的健康考虑,校方也不会希望太多学生参加这样的项目。一共二十来个学生报名,也就无需初赛复赛决赛这样设置,而是一次比赛直接出结果。
站在二十多人之中,许半生显得最为瘦弱,即便参加长跑项目的学生,其实无一例外的都是瘦瘦小小的身材。
乔连修自然也在队伍之中,他那天被许半生挤兑了一句,很违背自己初衷的报名了五千米。要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乔连修跟许半生打着赌呢,谁输了可是要在闭幕式上去抢校长的话筒的。
不过看看许半生那瘦削的身体,以及苍白到似乎多走几步都会喘个不停的身子骨,乔连修暗暗的告诉自己:这小子只是强撑,我体力还算不错,就算拿不到名次,干掉他还是不在话下的。
可这话,就连乔连修自己都觉得没什么底气,毕竟赌约是许半生定下的,他做出这么没把握的事情,怎么着也该有点儿底气才是。
见许半生气定神闲的站在人群中,乔连修的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他不免担心输了之后的下场。不断的给自己打着气,倒是起到了不错的效果,不大会儿,乔连修就自我催眠认为自己必胜了。甚至于,他还幻想起赢了之后,许半生那祈求自己可以放过他的惨样儿。
“哼!你要是敢毁约,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乔连修下定决心,绝不允许自己到时候装大度放过许半生,就凭他在篮球赛的前两场出了那么大的风头乔连修也不能放过他。
许半生根本连看都懒得看乔连修一眼,只是随随便便的站在那里,甚至都不像其他学生还在做着热身运动。
发令枪响,众人都跑了出去,许半生不急不忙,混在人群之中,不紧不慢的跑着。
而乔连修为了给许半生施加足够的压力,一上来就以比较快的速度跑到了最前头,其实他也明白,长跑的时候做领头羊是最吃力不讨好的,可是他也知道自己绝不是拿名次的料,他的目标只有一个,打败许半生而已,他觉得一开始就拉开和许半生之间的距离,最能给予许半生心灵上的重创。
很快,二十多名学生就分成了两个集团,第一集团以乔连修为首,一马当先,甚至比第二名至少领先了四五十米。确切的说,乔连修一个人才是第一集团,而第二名之后才是第二集团,许半生,毫无疑问处于第三集团。即便是在第三集团里,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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