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周可以得到小时的绝对私密时间,开启计时后,即可确保个人定位、主要生理指标、心情量表等信息不会被脑后芯片采集。另外,无社交活动时,可以关闭心情量表监控,隐藏个人情绪……”
后面还有好几个条款,法律描述挺复杂的。
对他来说,目前最重要,也最值钱的一个条款,就是第三款。
在其他司局级富豪看来,这一款主要是私密地包n奶用的。在玩弄女性的时候,可以不留下历史记录。但戴斯蒙德院长明显可以做更多有意义的事情。
至于关闭心情量表,本来的用途只是让上等人显得更加“天威难测”。不过之所以要加一句“在无社交活动时”的前缀,也是怕有钱人明明被人崇拜得很爽,却无法计量收费额。
“等正式拿到之后,就可以开始不着行迹地去那最后几个嫌疑场所,找找看老不死当年的遗产了。
另外,呵呵,也能让那些不好意思拉下脸来的小姑娘,乖乖就范……啧啧,妙妙师妹,等着我吧。你不就是想在人前装圣洁么,我成全你!
到时候给你百万千万的荣华富贵,再给你套上瘫痪项圈,让你尝尝做女人的好处……嘶嘶,不行了,恋尸癖又发作了。”
一想到一个被控制住、瘫痪在床的年轻女性,被他予取予求的摆布,戴斯蒙德院长就有些把持不住了。
别人或许就喜欢看女人的反抗、互动。但作为一个资深医学家,还是神经科学方向的,变态点儿也是很正常的。
他正在意淫着,通讯器突然响了。ar眼镜的一角,也浮现出一个立体的头像投影。
是武妙的来电。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了。
戴斯蒙德换了一副庄严的表情,声控接听。
“院长,十天前那个成果,我后来又分析出一些别的数据,能亲自向您汇报吗?”耳机里立刻传来了武妙甜美的声音。
戴斯蒙德一哆嗦。
这几年来,他一直觉得武妙很冷淡,说话也公事公办。怎么突然之间就这么甜美了?
难道是闷骚?是为了在别人面前装高冷圣洁?
然后现在终于知道自己要升到1级了,所以来示好?
“嗯嗯,你说。”戴斯蒙德清了清嗓子,一板一眼地说。
武妙柔声恳请:“能不能当面?最好是去保密室,我觉得我的发现背后,可能隐藏着巨大的潜在利润点,出于商业机密的考虑……”
这小妮子!连主动邀请孤男寡女去保密室的话都说出来了!还找这么体面的借口!
戴斯蒙德觉得一阵邪火上冲,庄重地答应了。
至于阴谋,他当然不会往那个方向想。
这个世界怎么可能有阴谋?比他低级的人,在他面前是没有阴谋可言的。
武妙只是一个心防lv9的年轻医生,每个月只交得起1万多美元的会员费(武妙的年薪大约在50万美元以上),拿什么来玩阴谋?
几分钟后,戴斯蒙德就把武妙请进了保密室,然后锁上门。
“喵喵,要喝些什么么。”虽然孤男寡女了,但他也得确认对方的态度,不想直接弄出些不愉快,坏了名声。
“不用了。”武妙的声音,突然转冷,画风也急转直下,
“恭喜你,出卖恩师的人,终于要爬到lv1了。可惜,你当初也没有向总统先生坦白全部你知道的东西吧?虽然我不知道你留了一手什么,但我可以观察出来,你肯定留了一手——我会盯着你的。
上帝说过,犹大总要付出自己的代价。既然你可以出卖卢卡斯先生得到今天的一切,我也可以检举你还未说完的话,来把你踩下去!院长大人,我似乎看到lv11在想我招手了!”
“你……你都知道些什么?!你这个疯女人!”戴斯蒙德有些错愕。
他完全想不到:武妙这么一个像猫咪一样柔弱的家伙,哪来的勇气突然反抗他?
他下意识就要掐住对方的脖子,逼问出对方的一切。
可惜,武妙说这番话时,已经提前灵巧地一闪身,占住了靠近门口的位置,并且把手握在了门锁的转柄上。
“别想轻举妄动!只要我一拧,我们就都会重新融入这个被监控的世界的,不是么?你敢在我的所见都能上传云端的情况下,杀我,或者害我么?”
武妙这一句威慑,当然很有用。
只要开了门,一切犯罪都成了不可能。
除非犯罪者愿意鱼死网破,自己抵命都要把事情干了。
惜命的戴斯蒙德怂了。
武妙拧开门,飘然而去。
“不行!不能让这个贱女人坏了老子的大业!必须加快动手了!一定要马上把老东西的遗产找到,然后转移!该死,这个贱女人到底知道了多少?”戴斯蒙德一阵抓狂。
第33章 你以为你是猎人,其实你是猎物()
自从被武妙威胁之后,连续几天,戴斯蒙德院长每天都提心吊胆。
他觉得自己都快成为一名受迫害妄想症患者了。
毕竟,作为一个出卖恩师的人,当他受到别人的出卖威胁时,总是特别疑心暗鬼,倾向于相信“对方肯定有什么大阴谋,提前做了万全的准备”。
而晋升心防会员v的大业,是绝对不能受到阻挠的。
后续的计划,更是容不得丝毫闪失。
戴斯蒙德的第一反应,是每天找机会把武妙再次骗进保密室谈谈心,或者找点别的机会,监视并阻挠武妙做出任何危险行为。
可惜,自从那天发出威胁之后,武妙似乎也变得更加小心谨慎。在医院时绝不给戴斯蒙德任何私下相处、骗进保密室的机会。她总是与医院里其他女性医生同事一起行动,连落单的机会都没有。
甚至于当狗急跳墙的戴斯蒙德,利用职权相倾轧时,武妙直接以身体不适为由,开始请起了长假。
哪怕人力资源部门被戴斯蒙德下了指示、扣着武妙的请假不予批准,武妙照样我行我素,直接不来上班了。
至于因此被扣除了大量的薪水、失去了升值加薪的机会,武妙也在所不惜。
这下戴斯蒙德是真的没办法,他彻底心虚了。
他连续几天,在云端查询了很多资料包,都是伪装得很精细的那种,然后把“有没有办法让一个人消失”之类的需求,也掩藏在他调取的资料包内。
这个时代的人,当然知道“去云端查资料,是会留下历史记录的”——
事实上,年稍微懂行点儿的犯罪分子,都已经知道这一点了。
那个时代的警方在破案时,最常用的线索就是“嫌疑人作案前,上查询了如何用毒药毒死人/如何开锁/如何……等等资料,并留下了历史记录”。
到了年,这个人人被监控的时代,世人当然更加知道这一点。所以,哪怕有心做点儿违法犯罪事情的人,也都知道在上时掩藏自己的真实目的,把自己真正想搜的干货,掩藏在一个更大好几级范畴的资料包内,然后假装“不小心不经意地浏览过那些内容”,但绝不多做停留。
戴斯蒙德院长这种老奸巨猾的存在,更是深谙此道。他把自己要查询的作案干货,掩藏在数百倍的无关干扰项中,不着行迹地统统看完。
……
“那个老东西果然问题很大,这些天他都查了这么多资料。估计是想把妙姐干掉,或者制造别的意外封口,但还没找到具体的动手办法。
大逃杀比赛胜者可以得到的自动芯片移植仪、参赛者能在赛前就合法得到的‘小时离线许可码项圈’等等要素,也全部在戴斯蒙德查到的资料中,有所显示。当然,其他无关的干扰项,更有足足数百倍。”
安全屋里,这几天一直盯着视频监控和录音忙活的莫娜,终于顶着黑眼圈,给了周克一个肯定的答复。
如今,距离她和周克打定主意、算计戴斯蒙德院长,已经过去了将近十天了。
作为一对世人都不知道他们存在的暗影,莫娜和周克的行动自然是非常自由的。
比如,因为这个世界不觉得有隐身人存在,所以医院里的所有安保设备,都只有人身d识别,没有别的旧时代的安防系统——没有视频监控探头,没有公共区域录音,也没有红外体感识别仪。
一周之前的某一个夜晚,他们就借助了武妙下班前、“不小心”忘记关医院科研楼最高层某一扇安全窗的机会,像碟中谍或者蜘蛛侠那般潜入了。(当时武妙还没和戴斯蒙德院长撕破脸)
然后,因为这扇窗户已经是位于科研楼顶层的机密安保门后方了,所以从那儿再去院长办公室或者别的地方,都如入无人之境。
莫娜便是在那天晚上,给几个敏感区域都偷偷装上了监控探头(录音录像都可以的那种)。
因为美国人都起码四五年没用过那些旧时代的监控手段了,所以大家对这方面的戒心显然很低。连戴斯蒙德院长这种老奸巨猾的家伙,也没往这个方向想。
所以他最近几天上查了些什么、私密时间里做了哪些安排。尤其是摘掉ar眼镜的那些时间里,做了些什么(心防会员v的人,已经有权在某些时段摘掉ar眼镜了)。
或许这些机密中的某一部分,连特别搜查部的人都不知道。
但莫娜却通过传统监控手段,了如指掌。
听了莫娜的陈述,周克果断地下令:“想办法摸清他近期的行踪。既然他已经在云端查过关于‘大逃杀’的相关资料、知道参赛者有可能得到豁免项圈,那么,他已经不是屎也是屎了。只要发生了类似的事件,他又恰好在附近,肯定是逃脱不了嫌疑的。
你明天开始,在妙姐的办公桌上那本行医日记上,最新一页留上数字的暗号。让妙姐执行‘每天下班后点左右,把戴斯蒙德院长引到迈阿密号机场’的计划,但是,让她注意别暴露自己。”
他口中提到的暗号,当然是他们跟武妙提前约好了的。
武妙既然如今已经跟他们深度合作,还跟戴斯蒙德院长撕破过脸,毫无疑问是因为周克他们后来又私下里跟武妙见了一面——为此,免不了浪费了一次项圈利用机会。
当时,周克趁着断线,跟武妙说了很多话,花了大约分钟。他们没敢让武妙断线太久,以免引起有关部门的警觉。而分钟以内,好歹还可以解释为信号不稳定。
至于那些需要后面随机应变的计划,周克无法在当时就跟武妙说清楚,就跟武妙约定了几种主要情况的密码。
让武妙在心里把每种密码对应的情况、以及她需要帮忙做的措施,都牢牢记在心里。
然后时机成熟时,就让莫娜潜入到武妙的住处,留下暗号作为行动信号。
因为暗号代表的含义,在此前已经被武妙牢记在心,并没有留下任何纸面记录。所以哪怕她后面看到密码时的情景,被云端录下来,那么搜查云端记录的有关人员,事后也看不出任何端倪。
……
年月日,星期二,晚上点。
戴斯蒙德院长心神不宁地被武妙引到了迈阿密号机场。
迈阿密号机场,与民用的迈阿密国际机场相比,要小得多。
这里原先主要是用于军事用途的。数十年前,曾是美国空军封锁古巴的前沿基地。
如今,因为世界的和谐、军队的裁剪。军事基地的某一个区块也被单独划了出来,用于特殊用途。
普罗大众当然猜不透所谓的“特殊用途”是干什么。
只有极少数懂行的,或者社会地位高贵、信息渠道丰富的上等人,才知道这个“特殊用途”,是供美洲赛区“绝地大逃杀”赛事的获胜者返航用的。
通俗地说,就是每两天一届的大逃杀赛事,最后的那名获胜生还者,如果选择返航迈阿密,就会在这儿秘密降落。
大半个月之前,周克获胜的那一场,如果不是他最后关头用一颗p电磁脉冲弹,把无人机的自动驾驶系统给毁了、最后在基韦斯特近海迫降坠毁的话。那么,周克也会被送回这座机场。
在机场的附近,还有大片的热带湿地森林公园(包括佛州最南端的“大沼泽地国家公园”,不了解的看一下谷歌地图都能找到),以及一些其他不那么出名的景区。
几天之前,戴斯蒙德院长突然养成了每天下班,亲自驱车来“大沼泽地国家公园”观赏自然景观、陶冶情操的好习惯,似乎这么做可以放松身心,让工作更有效率,让生活更有情趣。
至于来陶冶情操的路上,会“不小心”路过迈阿密号机场,那当然只是一个巧合了。
如前所述,作为心防会员v的上等人,戴斯蒙德如今每天都是有一段“可以不戴ar眼镜的隐私时间”的,只是依然不能防止芯片获取他的定位而已。
所以,他也就循序渐进地养成了“每天到大沼泽地国家公园陶冶情操时、要充分接近、尊重自然,不借助高科技观测手段”。从而把他的ar眼镜丢在车上不带。
这样,就没人知道他每天陶冶情操的这段时间,究竟说了些什么、看到了些什么。充其量只能知道“他每天几点在什么地方”。
“每隔两天的绝地大逃杀比赛生还者,登机前都是会拿到一个小时期限的合法离线项圈的……如果遇到有特别强的强者,能提前结束比赛的日子,那么他回到迈阿密的时候,可能还能剩个小时的绝对隐私时间,甚至更多。
如果能遇到一个足够铤而走险的亡命徒,并且许给他足够巨额的金钱,让他好好利用这最后两个小时的隐身时间,去把武妙干掉,最好伪装成见色起意的奸…杀的话,那么,不会有人怀疑到我头上的。
至于如何买通这种亡命徒、如何支付……嗯,就拿一些我珍藏的钻石,或者别的有物属性的珠宝好了。没有产权证明的那种,到时候他可以伪装成洛阳铲来的,到折价渠道销赃……”
戴斯蒙德每天都意淫着这些事情。
不过,今天他的运气显然不错。
戴斯蒙德的车在号机场附近逡巡、假装看“大沼泽地国家公园”的风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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