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完,再出彩的服侍下穿上烦杂的喜服,这时出彩才让其实丫鬟进来,帮忙着梳妆,李若惜坚决不肯上妆,只让她们给她发髻挽好,然后带上金饰,重量蓦地压了下来。
才带了一会的功夫,李若惜便觉得脖子要断,揉了揉脖子,说道:“能不能先把头上这些金饰拿掉,压的我脖子都快断了。”
“这个不行,况且主子带着很漂亮。”帮她带金饰的丫鬟说道。另一个丫鬟立刻附和,“主子是我见过最漂亮的新娘。”
“再漂亮也不喜欢这些行头太沉。”这些金饰都是靖王给定的,自然不会亏带她,虽然每一件看起来都相当的薄,可样数多了也是很重的。
出彩笑了,“主子,你有所不知,你这头上带的都是独一无二的,全都是皇上命宫中金匠所制,还有这生喜服也都是出自宫中绣娘之手,这些都是皇上对主子的恩赐。”
“我才不稀罕。”听到是燕瑞给做的,浑身上下很不爽,她结婚关他什么事,这些东西应该是燕谨替她准备才是,越想越不爽,立刻让将头上那些华丽的金饰给拆了还有身上的喜服也脱了。
出彩与那几个丫鬟吓了一跳,连忙阻止,“主子这可使不得。”
“这些本应该是怀王替我准备才是,皇上替我算是怎么回事?”又不是要跟燕瑞结婚,多什么事啊。
出彩立刻解释,“王爷是皇室,婚礼用的一切用都是上层,喜服也是有的规格,而且都是出自宫中,皇上只不过让金匠与绣娘做的更为精致华丽了一些,这些都是王爷答应了的。”
燕谨从来没给她提过这些事,而她当了这么多年丞相,从未对这些皇家礼仪仔细的了解过,既然燕谨都答应了,她还能说什么,只好又坐下任她们摆弄了一遍。
李若惜重来不知道古代人结婚个会这么累,凌晨四点就被她们给推醒一直弄到清早八点才弄好,然后盖上盖头,这盖头是一层薄薄的红纱,能够清楚的看到她的脸。
问出彩为何是薄纱不是红绸时,出彩回答她,这是皇室的规矩,又是规矩,她也没什么好说的,反正她也不在意。
及时到了之后,喜娘将她从侯府背出,送上花轿,隔着薄纱李若惜看到了骑在乌骓身上,英俊挺拔的一身红色喜服的燕谨,燕谨冲她一笑,她自然也不例外的笑了。
这时围观的人立刻尖叫起来,“你们快看,新娘子出来了。”
“可真美。”“是啊,这是我一生见过最漂亮的新娘。”夸赞声此起彼浮。
“我听说,这位王妃的婚礼级别比当初皇后的还要高许多,而且还是皇上亲定的,可想而知皇上有多看重这位王妃。”围观的百姓议论道。
“这个自然,怀王妃是大燕的丞相,也是太子的老师能亏待她么”
也有百姓叹息,“这位王妃比当初的女相可要幸运多了。”
“谁说不是呢,都是命啊”他们都没忘记当初女相的好,他们会永远记在心里。
新娘是轿,锣鼓喧天,很快便将议论之声给掩盖,迎亲队伍慢慢向前,虽说一切从简,但毕竟是王府与侯府两家的喜事,场面小不了,光是侯府的彩礼就能就能让人说上三天天夜,王府自然也不可能输侯府。
此时的燕都城,正街两侧人满为患,挤的水泄不通,茶楼、酒楼、到处都是人,时不时能听到百姓几声议论之声,好在燕谨早就派军队在正街的两侧拦住往前靠的百姓,花轿这才得以顺利通行。
花轿出城,李若惜以前会好一些,岂料一点也没比城里人少,这婚礼到底有多声势浩大?围观的百姓的队伍一直排到了怀王府口。
迎亲队伍停了下来,燕谨翻身下马,踢了轿门,喜娘将李若惜给扶着出来,将李若惜手中的连结的另一头,边说着吉祥话边递到燕谨的手里,燕谨接过连礼结眼睛却没从她身上离开过。
俩人走进怀王府,李若惜本以为宾客不会太多,可没想到请了的没请,该来的不该全都来了,待到大堂李若惜才知道是什么原因,原来燕瑞跑来给他们主婚了,那些看不惯她的官员能不来么
燕瑞坐在高堂的位置,看着一对新人慢慢进来,走到他面前正准备行礼,燕瑞连忙出声,“今日是你们大喜之日,这些礼就免了。”
得到恩准,李若惜自然巴不得,然后是便听见杜仲一本正的声音,“一拜天地。”
俩人牵着连礼结转拜天地,李若惜心里颇为感慨,十几年了,她来到古代十几年了,一直都是看别人结婚,今天总是轮到她了。
“二拜高堂。”
俩人转过身向靖王与燕瑞拜了去,“夫妻对拜。”俩人相视一笑,之后对拜,“礼成,送入洞房。”最后这句杜仲那嬉皮笑脸的声音露了出来,然后突然起义,“大家说要不要让新人亲一个?”
“要”大家起哄喊道:“亲一个,亲一个”
“不亲不让入洞房”杜仲坏坏地道,心中不知为何,这让他想起当初自己成婚之时被整的那幕,所以他想整回来。
“皇上还在呢,可不能开这种玩笑。”靖王立刻打圆场。但来参加婚礼的宾客不依,“皇上未开金口表示赞同大家的意见”
燕瑞果真配合的点头,燕谨心疼她早上累了一早上,又坐了那么久花轿,礼堂上还让人给抓弄,虽然开心,便她的身子架不住,定定的望着隔着红纱那张绝世容颜,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李若惜的脸刷的就红了,好在有盖的是红纱其它人不易察觉。
杜仲带头起哄,喊道:“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宾客以整新人为乐。无奈燕谨又啄了一下,杜仲似乎还不想放他们的意思,又道:“大家觉得可以了没有?”
“没有”不管是好与不好的都齐声喊道。杜仲又起义了,乐呵呵地道:“要不要让新娘亲新郎一下?”
“要”声音整齐。李若惜比燕谨矮许多,红着脸,垫着脚,扶着燕谨的手在燕谨的唇上啄了一口。
杜仲有些不依不饶了,“大家说够不够?”
“不够。”其它人都说不够,只有一个声音,而且还特别大声,“够了”
把所有人吓的一怔,都看向无忧,无忧心疼母亲有身孕,别大伙这般戏耍便更累了。
燕瑞看向儿子,无忧解释,“今天是怀王与丞相的大喜日子,那么今日的时间那就全部属于这对新人,若大伙还未尽兴一会在席酒之上,好好折腾怀王吧大家说好不好?”
“好”大家没有异议,本来婚礼就是整男方的,燕谨这才将李若惜送回忘忧院,坐在喜榻上,燕谨用称挑开盖头,又命出霞把床上的花生莲子那些干果收拾起来,还亲手帮她把头上的那些金饰给拆下,然后柔声道:“好好睡上一觉,一会为夫便来陪你。”
“好,喝酒伤身,尽量少喝些。”李若惜起身替她理了理喜服。
燕谨点头在她额头上啄了一下,不舍的出了新房。李若惜吃了些东西,在出霞的服侍下休息了。
一直睡到傍晚才起来,燕谨中午喝多了,便未进新房睡,直到酒醒了才进来,见她醒了,便扶她坐起来,李若惜就知道他一定是喝多了,“中午是不是喝多了。”
“高兴便多喝了一些,现在酒醒了。”燕谨将她接进怀里。李若惜依在他身上,并没有责怪的意思,而是笑道:“走了过了十几个年头,我们总算是圆满了”
“是啊”燕谨颇感慨地道:“从相识我便错过了你,一路走来我们绕了一个大弯,还经历了生死才走到一起,很难得”
李若惜一脸幸福的依在燕谨怀里,笑道:“我听过这样一句话:天下之事,本该难得,难得之事难得失去,易得之事易失去,我们能走到一起很难得,所以更懂得珍惜对方,也能白头偕老”
“你说的很对,难得之事难失去,此生我们将生死相随”燕谨右手搂着她,左手抓起她的右手说道。随后俩人默念,“此生生死相随”
“也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
后记
十年后,怀王府一对十岁的龙凤宝贝,把怀王府弄的鸡飞狗跳,李若惜与燕谨望着这对宝贝摇头无奈的笑了,拿他们俩一点办法也没有。
“父王、母妃何时带我们去找皇帝哥哥玩?”燕逸轩跑过来拉着李若惜的手撒娇道。燕逸柔也跑了过来,“母妃,你说过的,只要我们听说你就会带我跟哥哥进皇宫找皇帝哥哥玩的。”
李若惜弯身,点了一下女儿的鼻子,“柔儿确定近日来都很听话?”
兄妹俩心虚的低头,不说话了,燕谨说道:“上次你们俩进宫,险些没把皇帝哥哥的寝宫拆了,这次去是不是要把乾清宫的瓦给揭了?”
兄妹俩低头心虚的对手指头,燕逸柔小声地道:“父王这次不会了。”
“皇帝哥哥疼你们,不说你们,可父王与母妃过意去。”燕谨语重心长地道,俩个孩子都被自己给宠坏了。
燕逸轩问道:“那是不是我与妹妹不捣蛋了,便可以带我们去见皇帝哥哥了?”
“这个自然。”李若惜回答。兄妹俩相视一笑,说道:“那父王、母妃就看我们的表现吧”
夫妻俩对视一眼,齐声道:“那就拭目以待吧”
无忧继位也就几个月的事情,燕瑞近年来身体一直不大好,今年便以这个为由将皇位交给了无忧,之后便悄然无声的过起了隐居的生活,无忧继位这几个月来,政绩突出,御驾亲征魏北,将苏氏一族歼灭,边关得到了安宁,得到了边关百姓的好评。
刚回京不久,俩个小捣蛋跟随进宫赴宴,便把乾清宫翻了个底朝天,无忧很疼他们俩从不大声对他们说话,乾清宫虽然被弄脚都放下却没半点怒意,还耐着性子给他们俩讲道理,就像当初李若惜跟他讲道理一般。
俩个小捣蛋似懂非懂,有所改进,但野性难驯,乖了几天又想进宫玩,这不夫妻俩正与俩个小的谈判呢至于结果,嘿嘿……
再说中毒的二皇子,就在当年无忧便向李若惜要了解药,解了他身上的毒,之后兄弟俩关系便很好,二皇子也无心争皇位,只想做个闲散的王爷,还多次劝说罗睿婕不要再针对皇兄,罗睿婕不听,他便用自己的性命相逼,罗睿婕这才罢手。
从此安安分分的当她的皇后,燕瑞退位时问过她要不要跟他一起归隐,罗睿婕放心不下儿子拒绝了。
无忧最终在继位之时不忍心父皇沉浸过往的思念中,最终告知了他,其实王妃就是母亲,燕瑞早该想到的,但他已经放开了,真心的祝福她能幸福,此后带着张萌的骨灰归隐山林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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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4。第874章 馋嘴()
段修望着朱多多小得意的样子,有些妒忌胡家耀,这臭女人,自家丈夫杵在面前竟然求别人推荐,难道不她不清楚,她家夫君的本领比胡家耀还大么?
看到段修脸上那抹妒忌,胡家耀想笑又不敢笑,还真没见过段哥对哪个女人上过心,她是第一个,听说她被段哥晾了四年,短短的几个月她是怎么让段哥改变心意的?真的很好奇
“那接下来我们干嘛?”胡家耀问道。朱多多笑着道:“要是不嫌弃去我的梧桐院坐坐,恰好我也回去烧菜。”
这个他可不敢乱答应只好看向段修,段修点了点头,“走吧,去梧桐院坐坐,一会我们俩喝一杯。”
“那就这么说定了,梦琴我们走。”朱多多带着梦琴走在前头。
何奶娘没想到朱多多在程锦院走一趟带回来好几个人,连忙带着阿碧与阿和过来行礼,“侯爷好,二小姐好,这位公子好。”
“都免礼吧。”段修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家耀这边请。”
段修带着胡家耀还有段梦琴三个坐在凉亭里聊天,朱多多带着阿珠她们到厨房开始准备中饭,中饭也就普通的家常便饭,只是另外多加了两个朱多多拿手的,然后便上了桌。段梦琴看到有猪下水,馋的不得了,“哇,很久没吃到了,闻着这味就香。”
“既然喜欢吃,为何都不过吃?”朱多多有些纳闷,相互间离的不远,想吃随时都可以的啊段梦琴俏皮地笑了笑,夹了块大肠放进嘴里,“我怕母亲为难嫂嫂,所以一直忍着没敢来找你。”
“可真是为难我家梦琴了,以后不用为我顾虑,想吃什么可以让艾香说一声,做好了我让人送去。”朱多多真想说她是个傻丫头。多大点事呀这样为难自己。
段梦琴抿嘴害羞的笑起来,“知道了,还是嫂嫂做的菜好吃。”
“你这是希望我给你当厨娘么?”朱多多调侃道。段梦琴嘿嘿一笑,“能吃到嫂嫂做的饭菜那是福气,要是早饭能来碗三鲜面就更好了,我可是想了很久了。”
朱多多嘴边噙着笑,说道:“臭丫头,想吃晚上我们就做。”
“呵呵,我就是这个意思。”段梦琴嘿嘿笑起来,小脑瓜子愈发的奶灵活了。坐在对面的胡家耀都有些看傻了,朱多多夹了块肉放在她碗里,“尝尝我做的手煮片。”
胡家耀看着俩人的互动,笑问:“梦琴比前活跃多了。”
“是的,这还是谢谢多多,要不是她梦琴到现在还不敢出琴院呢。”段修是真心感谢朱多多的。段梦琴闻言,脸上娇差不已,“没有嫂嫂就没有今天的我,得敬嫂嫂一杯,艾香给我满一杯。”
朱多多都不知道段梦琴竟然还有这么豪爽的一面,就见她举杯过来,“嫂嫂,梦琴敬你一杯,感谢嫂嫂对梦琴的再造之恩。”
“这话说的有点大了。”朱多多端起杯子,起身说道:“再造之恩可不敢当,顶多算帮了点小忙,来咱俩走一个。”
然后俩女人闷了一杯,俩个男人被俩个女人给逗了,段修笑道:“她们俩个闷了,那我们俩是不是也得闷了?”
“来,哥我俩也走一个。”胡家耀豪爽的将酒喝了,然后夸赞,“嫂嫂的手艺没得说,真是吃了一次,还想吃第二次。”
“喝酒都不请我,二哥可太不讲义气了,还有嫂嫂这么久了都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