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惜想迈第二步,只是那种疼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刚挪步,“噗通”一声,便软了下去,坐在了地。
“啊”王氏惊叫起来,“兵爷求求你了,放过我家萌萌吧,我马去给你召集,你在此等候。”说完,匆匆走了出去。
公孙复看了眼坐在地扶着床沿倔强的还想站起来的人,终是不忍,他来此不是来折磨人的,他是来办事,不再理会挣扎起来的人,随王氏大步流星的去了村里。
见人走后,张春兰与桃儿等人才走了进来,帮忙把她扶倒床,因为刚才用力,膝盖的伤口撕裂,渗透了裤子,见此,张春兰惊叫道“快去请周爷爷”
桃儿闻言,奔跑的出去,李若惜当下内疚不已,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她是在做什么?干嘛要跟那种人赌气,现在倒好,自己受罪还得连累家人。
张春兰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把原本责怪的话咽了下去,柔声问道“疼么?”
李若惜点头,再亲人面前不需要掩饰什么。
“知道疼你还那样做,你难道不知道我们所以人都在担心么,以后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希望你能先考虑一下你爹娘的感受,你爹娘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你要是有个好歹他们也不用活了。”张春兰望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说道,一直都觉得她是个懂事的孩子,这次虽然也没有错,但太冒险,周郎可是花了好大功夫才把血止住,现在伤口又撕裂,好在血没像昨天午那样冒,不然,还不得把人给吓死。
李若惜一脸愧疚,道了一声歉,张春兰欣然一笑,“这个歉还是留着跟你爹娘道吧。”
李若惜抬头看木匠时,木匠不知几时离开了。
王氏与公孙复进村里后挨家挨的敲门,村民都睡的迷迷糊糊的,到处是责骂声,但一看到王氏身后身着盔甲,霸气十足的公孙复,刚才的责骂全咽回了肚子,众人都在揣测这人是来干嘛的。
樟树里有八十几户人家,一圈下来,天色已大亮,村民都聚集在晒谷场,议论纷纷,公孙复目射寒星的扫了一眼众人,声若寒冰地道“你们分成两队站好,外姓人站左边,周姓人站右边。”
村民相互对视一眼,有人嘀咕道“这是要做什么?”
“谁知道啊,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赶紧站过去。”推了把刚才说的人催促道。
公孙复扫了眼那两个交头接耳的人,两人脖子一缩乖乖的站在外姓人那边。
站好后,公孙复望着周姓人,“我这次来不为别的,是为樟树里运粮时木塔倒下压死人的事而来,你们最好老实一点谁参与的给我乖乖的站出来,不然……”说着,顿了一下,抽出腰间的软剑,挑起地的稻草轻轻一划成了两半,无声无息随风落下,在场的所有人,见此,背脊发寒,不禁咽了咽口水。
公孙复很满意地扬起嘴角,威胁道“刀剑无情,如果你们不想跟这跟稻草一样还是乖乖的自己站出来的得好。”
外姓人闻言,松了口气,周姓人特别是那几个参与过破坏的人,害怕的向人群后面挤,公孙复目光一紧,寒声道“你们几个给我站出来”
那几个人还未出走来,便跪在地,磕头求饶道“兵爷,此事真与我们无关,我们也是被逼的。”
“是啊,我们是被逼的,这一切都是如氏的主意。”说话的人一怔,想起如氏已经死了,忙改口道“虽然她已经死了,但他儿子也有参与,是他带我们几个人去做的手脚。”
公孙复哦了句,问道“那他人呢?”
周姓人在你群找了一圈并未看到周二,便道“昨天他吐血,估计这会还躺在床呢。”
“那你跟你去把人给我带过来”公孙复极不耐烦地道,想快些把这事给办了,好回去复命。
被点名的二人匆匆跑去带人,没一会便把一夜之间苍老的像老头儿的周二带了来,未等周二抬头,公孙复先道“木塔坍塌的事是你做的?”
“是。”周二承认,如今这个世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他留念的了。
公孙复不禁夸赞道“这才像爷们爽快。”
“兵爷要杀要刮请随意。”周二一心求死。
“想死没那么简单,还是先随我去一趟县衙救个人在死吧。”公孙复冷笑一声,想死在他剑下他还不配。
再场的人谁都知道他要救的人是谁。周二心里更清楚,低低的说了一声,“那走吧。”说完,先一步走在前头。公孙复未想到周二会这么老实,轻松的便把事给办。
王氏回到家后,李若惜的伤口已经清理好了,周郎吩咐,“切记这段时间不得落地、碰水。”
“麻烦周伯了。”李若惜开口道谢。
周郎叹息一声,“好生歇着,你爹娘为你可操碎了心,你可得好好报答他们。”
“嗯,我知道了。”李若惜说道。
周郎已经提着药箱由张春兰扶着向外去了。
王氏这才坐了过去,一脸兴奋地道“萌萌二公子有救了。”
有救?什么意思,心莫名的紧了一下,随即问道“娘,你说二公子有救,不会是赵信出了什么事吧?”
“刚才一时急的忘了跟你说,午他把你送回来后,又去了一线天,刚好县衙的官差赶来把人给带走了,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刚才那位兵爷已经带着周二去作证了。”王氏兴奋的连自家孩子反常的神情都未察觉。“娘,你说赵信是被官差带走的?”李若惜疑惑,为什么官差会那么准时的出现,像是事先安排好的一样,不会是……王氏点头,“没错,村里好些人都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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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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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此事不是表面看似的简单。 12304;26368;26032;31456;33410;35775;38382;65306;65371;27604;22855;20013;25991;32593;119;119;119;46;98;105;113;105;46;109;101;65373;12305;”李若惜紧急地问道“赵家那边有什么情况?”赵信进了县衙大牢,若真如她料想的那样,楼氏一定没好日子过。
王氏可没她想的那么深,只要她的孩子平安了好,随即摇头说道“昨天一天都守着你,哪有时间顾别人。”
李若惜嗯了句,担忧之心油然而起,“这二公子出事了,赵家应该有动静,一会让大宝过来去趟赵家看看,我怕这楼夫人出会什么事。”这可是赵信交代她的照顾楼氏,可没想会以这种形式照顾楼氏。
“嗯,那我这去把大宝叫来。”王氏说着起身要去,李若惜按住她,说道“让桃儿他们去即可。”
“这样也好,他们腿脚快,那我去吩咐一下。”王氏走了出去。
大宝来后,李若惜吩咐他去赵家打探消息,大宝去到赵家村时才知道,赵老爷死了,而楼氏在他打探后才得知,赵家以气死赵老爷为由赶出了赵家,千辛万苦在高山街找到楼氏,可她却死活不肯跟大宝回樟树里,还一脸防备,不让任何人靠近,还好在高山街遇了拉货的四顺,俩人二话不说便把楼氏架了车。
楼氏坐在车,一点也不老实,总想跳车,好在大宝力气挺大,死死按住楼氏才未让悲剧发生。
两人把楼弄回樟树里张家,楼氏还在反抗,李若惜见坐在地满身是伤的楼氏,一天时间便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哪还有半点二夫人的样子,不过,倒还保持着夫人的那份傲气,一双眼睛像有仇似的死死的瞪着李若惜。
这倒让李若惜想起,第一次遇见她时的神情,与现在无二般,显然是不待见她,李若惜不想与她一般见识,说道“首先我为我的行为先向夫人你道歉,因为脚受伤的原因不能下地,只好在床给你行礼了。”说完,向楼氏鞠躬。
楼氏冷哼一声,脸一瞥显然不接受,李若惜也不急,问道“是不是我哪得罪了夫人,所以夫人不待见,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加这次与夫人是第二次见面吧?”她不清楚楼氏对她哪来这么大仇恨。
既然她问了,那她楼馨兰也不客气了,把积攒在肚子里的不痛快,一股脑倒出,“你少在这假惺惺的,如果不是你我的信儿不会被人笑话成断袖,也不会招人多次退亲,如果不是你我的信儿不会代你去县衙受过,你敢说这两件事与你无关?”
原来如此,怪不得第一见她时,眼神透一股疏离原来这因为这个原因,不过似乎退亲的事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吧,怎么跟她有关了,要说赵信被抓去县衙的事她承认跟有关,抵罪自然她也承认,她很感激,她是一个有恩必报的人绝对不会此赖帐,赵信的好她会记在心里,来日一定会用行动说明。
望着脸带恨意的楼氏,李若惜说道“夫人为这些恨我?”
“难道这些还不足已让我恨你?”楼氏满心满都恨地说道“你知不知道你毁了信儿一生的幸福”
李若惜浅浅一笑,轻描淡写地道“夫人连自己的儿子都不信,却相信外面的流言蜚语,我真替赵信感到悲哀。”
“你这话什么意思?”楼氏目光射利光,像无数刀子划在李若惜的身。
“我只想告诉夫人,要相信自己的儿子,赵信是个好人,我与他之间什么也没有,他纯粹是想帮我,恰好被人给利用了罢了,没想到夫人却相信了,我也替你感到悲哀。”李若惜毫不客气地道,像她这样的人得打击打击,不然,还以自己还是大户人家的夫人呢。
楼氏被她说的没了脾气,进入了深思,她虽然没什么脑子,在赵家被赶出来的时候饶氏曾说过此话,这么多年若不是有赵光年护着她早被饶氏害死了。
见此,李若惜心生一计,向一旁的王氏说道“娘,去把赵信留下来的钱拿出来,楼夫人要留还是要走请随意,我们不能勉强,但出了这个门若出了什么事,我不再负责。”她相信只要楼氏走出这个门,很有可能再次受伤乃至更严重的后果,赵信只要没死饶氏是不会放过这种挑拨的机会的,所以她必须得把楼氏留下来,但想她留下来却不能用强,如今以退为进恰到好处。
这时王氏已经把余下的二百两银子拿了出来递到楼氏面前,楼氏望着那包钱心挣扎了许久,始终没有接的意思,她该是想明了什么。
李若惜这才叹息一声,给楼氏台阶下“你好好在这住着,你儿子会没事的,今日一早郡守那边来了人,已经带人去作证了,我不敢保证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我可以告诉你他不会死。”
“你的意思是,算他没有杀人,也不可能回来?”楼氏瞪大眼睛看着李若惜,那种神情饱含着疼爱与渴望。
“可以这么说吧,至少得判个失职之罪。”李若惜坦然地道,虽不想另她失望,可不能骗她,骗她的后果不可估量,这个情她是欠定了,失职之罪最轻也得发配边疆,即便有郡守这个后盾也不能幸免,这是国法。
楼氏明显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精神顿时崩溃,看着李若惜泣声道“那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李若惜摇头,赵信这是替他受罪了,这份恩情她一定会铭记于心,来日定当厚报。
楼氏留下来后,张家把唯一剩下的一间杂房给腾了出来,因没有床,只好临时架了一张简易床,等日后木匠做好了在换新的,楼氏这么给安排下来了,这几天没怎么闹情绪,估计是相通了。
几天后县衙那边果真传来消息,赵信被发配的事情成了事实,楼氏站在张家屋后的水库哭了许久,李若惜透过窗户能看到这一切,只是她的脚真的动弹不得,不然会前好好安慰一番。
不过,李若惜很快便找到了安慰的方法,楼氏是妓院出来的,琴自然是懂的,李若惜让王氏把琴拿了过来,放在大腿面弹了起来,一首《女人花》相信楼氏能喜欢。
果然,楼氏听到琴的时候便缓缓的转过了身来,看向琴声传出来的地方,李若惜当作没看到她,认真的弹奏,不想让她认为她是故意弹给她听的。
一曲弹奏完毕,楼氏站在窗户外,柔声道“曲调很美妙,但弹奏的很一般。”
李若惜失笑,“未经过专业的教导自然演艺方面欠缺些火厚,不过,我听说夫人可弹的一手好琴,不如今日便弹奏一曲如何?”总算是找到了共同话题了,这几天想与她聊天却找不到共同话题,令她很是苦恼。
楼氏笑了,笑的有些悲切,缓缓地道“好,你等我进来。”
果然是爱琴之人,没一会楼氏便走了进来,李若惜把琴递过去给她,楼氏将琴放回原来的琴案,坐下后,手在琴弦拨弄了几下,试了一下音色,接着李若惜弹的那首《女人花》弹了起来。
果真是高手,她这个二十一世纪,学了十几年的人,在别人眼前是高手的人到了古代也只不过是入门而已。
这些日子以来是他们相处的最融洽的一天,虽然彼此心各怀心事,但也算是苦作乐吧。
这天下午,张家还迎来一人,这个人是前几天来的那位副将,他原以为把事情处理好这件事算完了,可最终还是逃不过来高山亭当求盗的事实。
此刻,他已经换常服,极不情愿的站在张家门口,险些吓着王氏,后来说明来以,王氏请他入房内,这次他倒不客气了,一进房便选了个位置坐下,未待李若惜开口,公孙复板着个脸,先开口道“在下复姓公孙,单名复,你可以叫我公孙,也可以叫我公孙复。”
李若惜望着他阴沉的不能再阴沉的脸色,险些没笑出来,他这是来向她报道来的么?真是妙哉,堂堂郡守身边的红人竟然成了她一个小里长的下属,传出去还不成为一段千古佳话,随即调侃道“你是郡守派下来给我当打手的?”
公孙复闻言,下巴差点掉在了地,好歹他是郡守身边的副将,经他这么一说他还不如一个小里长了,不过,公孙复向来不爱废话,对她的调侃也没当回事,干净利落地道“我只负责你的安全,别的我一概不管”
李若惜点头一笑,“哦,那是保镖咯?”
公孙复虽不愿意承认,但还是点了点头,说道“要是没什么别的事了,我回亭部了。”他这辈子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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