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众人都知道,自从宁见逐宁尘出族后,这位就已经彻底反出宁家,彼此虽然存在血缘关系,但真不念及旧情,不将这些长辈当做家人,谁也拿他没办法。
然而,宁尘下一刻的动作,令人措手不及。
宁尘站在百层台阶之下,轻轻点了点脑袋,以此向宁之飞示意,点头之礼,点到为止。
这一举动,让宁之飞都略感意外,转念一想,心里窃喜,于是故意拿出作为长辈的那一套,语气倨傲道,“这才像话嘛。”
宁尘嘴角泛起邪笑,突然话锋一转,语气铿锵道,“既然你要我念及旧情,要我继续拿你以及你后面的这些长辈当做家人,那么也应该清楚……”
“当年我在宁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当年我在宁家贵为少帅,当年我在宁家更是如日中天,无人敢分庭抗礼。”
“所以,老爷子当年亲自为河图定下一条族令,只要我宁河图有要求,凡是宁家人,见帅必跪!”
他右脚抬起,落向第一层台阶,这之后,双目烨烨有神的盯向宁之飞,语气淡漠道,“宁之飞,见到我这位名副其实的宁家少帅,你不该回礼吗?”
轰!
这句话犹如一道惊天霹雳,于宁之飞的头顶轰然炸响。
以至于他表情瞬变,额头渗出阵阵冷汗,再回望台阶下神色凌厉的宁尘,直接是浑身四肢,逐渐冰凉。
“宁之飞,本帅的话你没听见吗?”宁尘落下第二步,再次质问了一句。
宁之飞倒吸凉气,眉头乱跳。
他让宁尘顾及旧情,对方做到了,现在后者要求他顾及旧情,按照情理,他不得不从,但……
“见帅不跪,按族令,一律遵循先斩后奏的原则。”
“所以,你跪还是不跪?”
宁尘第三句后落下的刹那,宁之飞感觉头顶笼罩着一层无形的杀气。
无奈之下,宁之飞忙不迭退会三步,服服帖帖的双膝跪地,语气慌乱道,“宁家宁之飞,见过少帅!”
如此一幕,让现场所有人倒吸凉气,神色错愕。
这就是宁河图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此之外,只要他提出要求,宁家谁见了敢不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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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龙雀归鞘,血染长空(三更)()
往日里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宁家七爷,不得不跪。
因为这是宁见曾经立下的规矩,而他刚才又公开言辞凿凿的放话,自己其实是继续拿宁尘当一家人看待的。
既然彼此还承认是一家人。
宁尘的这条要求,宁之飞不得不从。
否则就是大逆不道,就是公开对抗宁见当初亲口许下的族令。
百层台阶,百人镇守,百人沉默。
刚才一度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宁之飞,此刻匍匐在地上,半天不敢抬起头,何等狼狈不堪,何等颜面扫地?
可,他不得不从。
毕竟这是规矩。
再回头望望站在台阶之下的宁尘,虽然需要抬头俯视,才能清晰的看着高高在上的宁家族人,但他依然身材挺拔,刚正不阿。
并且现场开始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场,宛若黑云压城城欲摧。
再看一眼。
似乎想起了当年,这位不足二十岁的天之骄子,一步一步走向权利巅峰,一步一步迈进宁家宗祠,最终穿上蟒袍,接过大凉龙雀,一剑横空,万人朝拜。
如今,哪怕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但,宁河图依旧是宁河图。
王者,终归还是王者。
无人可敌。
无人可分庭抗礼。
宁尘的右脚,迈出第五步,抵达第五层台阶。
宁之飞在征得宁尘的同意后,终于可以站起,他慌慌张张的起身,然后低着头,靠在一边位置,最后再也不敢和台阶下面的宁尘对视,哪怕是一眼。
这个出身自宁家的天之骄子,无论是气势还是胆魄,都是强大的吓人。
否则,也不至于凝聚出如今的威望。
而此时,原本负责拦截宁尘的第二道宁家队伍,全部陷入沉默,这之间没有一人出现过格的动作,哪怕连呼吸都克制得相当细微。
他们,唯有握紧宁家制刀的手臂,在阳光的照射下,呈现出微微颤抖的弧度。
不敢动!
“这……根本没人会拦的。”
“不是不敢,只是不愿罢了。”
无论是宁家长辈,还是宁家同辈,亦或者这些家族的精英队伍,其实都心知肚明。
近前的这位宁家天骄,其实并没有到天下无敌的地步,如果他们真想出手,数百人拦住宁尘,不见得不会成功。
可,他终归是少帅。
终归是他们心目中最敬重和仰慕的少帅。
拔刀相向,做不到!
他们,跟城门口拦截宁尘的两百私军一样。
当年经历过宁河图鱼跃龙门,一飞冲天的不世风姿,也经历过他将宁家带到如日中天地步的峥嵘时代,更经历过目睹过,他和宁家下人,私军打成一片,同吃同喝同睡。
本是地位最显赫的宁家天骄,其实,跟他们关系最融洽。
其实,从来都没有架子。
第九步,有人弃刀。
第十步,二十人同时弃刀。
第十五步,台阶两侧负责拦截宁尘的队伍,全部弃刀。
这一幕看的宁家那些高高在上的族人,一阵倒吸凉气,瞠目结舌。
这一幕,同样让后方的两位铁骨铮铮的汉子,张献冲,李自清相继虎目蕴泪,心头发酸。
当宁尘落下第二十步的时候,基本可以长驱直入,毫无障碍。
但,下一刻,宁尘横剑于胸腔。
他抬起头,视线远远的从最高层台阶上环视一圈后,淡淡道,“我进兰陵的时候,听人议论,说宁家某位年轻子嗣,公开辱骂河图为叛徒,为家族弃子。”
“一旦进城,必会亲自出手,斩我于剑下。”
“现在,我宁河图来了,麻烦说这句话的人,站出来,我给你一个出剑的机会!”
前后三句话,沉稳有力。
字字铿锵,雄厚霸气。
可,于现场的宁家族人而言,如同惊天霹雳。
于宁家那一批人群中,某位年轻男子而言,如同死亡丧钟。
宁之飞更是额头渗出冷汗,全身发凉。
这句话,的确不是空穴来风。
当初宁家那位跟宁尘同辈的后人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就提醒过,这么公开羞辱,哪怕宁河图不追究,他下面的人也会将他分尸了。
之后,那位本名为宁钊的年轻男子才意识到,空嘴说大话,是会掉脑袋的。
可现在,宁尘公开点出这件事后,宁钊才预感到大祸临头,整个人心惊肉跳到缩起脑袋,不敢过分动作。
宁尘的视线,再次落向宁之飞。
“辱我者,杀无赦。”宁尘横剑,拇指轻抬,剑出一寸,锋芒毕露。
整个现场,因为大凉龙雀的出鞘,陡然被一层杀意笼罩。
先前宁尘被两百人围堵,都不忍出鞘,因为龙雀出鞘必杀人,他不想杀那些私军,因为曾经同甘共苦过。
但,现在,剑出一寸。
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宁之飞几乎被宁尘这个动作吓得双腿发软,这个年轻枭雄果然不能轻易招惹,杀伐之果断,举世难寻。
“你要么给我人,要么我杀人。”
宁尘神色漠然,高高举起手中的天下第一名剑,语气决绝,不容置疑。
宁之飞深吸一口气,终于哆哆嗦嗦的张嘴道,“宁钊,你自己招惹的事,自己承担,滚出来。”
“啊?”
宁之飞背后,那个从宁尘出现就一直缩着脑袋,躲在背后的年轻男子,当场脸色苍白,牙齿打颤,以至于双腿都快站不住了。
“铿锵!”
大凉龙雀再出两寸。
三寸青锋出鞘,只杀无名之辈,够了!
“自己过来。”
宁尘抬起脚,迈出第三十三步,距离避暑山庄的前厅,只有一半距离。
他走动之间,目光不动,一直眼神烨烨的望着正前方。
而那个几乎被他一句话吓破胆的宁钊,自始至终,都没资格进入宁尘的视线之中。
“河图,河图哥……我真的不是有意侮辱你的。”宁钊苦苦央求道。
宁尘继续登阶而上,一言不发。
宁之飞感觉自己要被宁尘这幅眼神吓得快出现心理阴影了,一咬牙,抬起一脚将宁钊踢向宁尘所在的位置,并呵斥道,“自己犯下的错误,自己承担,没人救得了你。”
“幼年时,因为父亲的缘故,家族很多人瞧不起我们这对父子,也瞧不起小小的河图,欺负河图没母亲,辱骂河图是野种,从那时候起,我宁河图就发过血誓,此生谁敢侮辱我……”
“杀无赦!”
龙雀归鞘,一抹殷红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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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再相见(四更)()
大凉龙雀归鞘之后,依旧拉出一道颤音,宛若千军万马,破阵厮杀,非常厚重。
宁钊神色错愕的凝视着宁尘,满脸悲愤,满脸苍白,还有满脸的悔不该当初,自然也有指责宁尘杀伐到不近人情的残酷。
只是,现场无人吱声。
无人出面调解。
不敢或者不愿,各种因素都有。
其实,之所以出现这样的状况,还存在一些其他的原因。
当年,因为宁河图母亲的缘故,宁之川这位绰号白衣卿相的江湖翘楚,渐渐变得郁郁寡欢,并逐步脱离家族核心层,一心养育宁尘,数年下来不过问族中任何事情。
于成员众多的王族而言,失去核心位置,非同小可。
久而久之,少不更事的宁河图因为父亲在家族没有什么话语权,所以成为大家都喜欢欺负的对象。
本来孩子间的磕磕绊绊,打打闹闹,算不了什么。
但有些孩子,天生嘴毒。
比如近前的这位。
数年前,被他狠狠揍了一顿。
数年后,还没记住教训。
如果不是当初还在宁家,彼此抬头不见低头见,以他宁尘的行事风格早就一剑斩了。
“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骂过我是狗杂种,骂我母亲死的早是活该?”
宁尘转过头,静静的注视着站在眼前,正双手捂住喉咙的宁钊。
宁钊瞳孔抖动泛起一抹寒光,然后逐步黯淡。
“我真得很记仇。”
宁尘修长的手指按向宁钊的额头,动作很轻缓,像是普通朋友之间的打闹动作。
接着,他迈动步伐,继续拾阶而上。
轰!
宁钊的身体,轰然仰躺下去,软绵绵的摊在宁尘的正后方。
宁之飞口干舌燥,眉头跳动。
余下的宁家族人,则是全程保持沉默,等感知到宁尘渐渐靠近后,一群人下意识的挪动脚步,朝后靠了靠。
这些人,哪里还有往日高高在上,颐气指使的姿态?
一个个,肤色发白,神情凝重。
宁尘从十几岁懂事开始,就知道家族里面,很多所谓的叔叔伯伯,眼中哪有半点亲情和血缘关系,差不多都是被权利所驱逐的机器。
其中,宁之枭对权利的贪婪程度,最为严重。
所以,他很少住在那座王族大院之中,除了偶尔看看自己的父亲,以及爷爷,当然也有那个被他唯一看做亲兄弟的宁昆仑。
那些年,大部分时间都和家里下人,私军在一起厮混。
也正因为这样,他在底层的威望和影响力,宁家老中青三代,没有一个人比得上他宁河图。
当然,有些东西,宁家某些一出生就高高在上,一长大就将贫富贵贱挂在嘴里的人,是无法理解,时至今日,宁河图为什么,会拥有如此高的威望。
这批人群中,一位年轻女子,正埋着头,躲在宁家众多高层之后。
当然,以她的身份和地位,的确没资格站在前列。
她穿着一套绿色裙状,头发束成马尾辫,五官并不出彩,但贵在会打扮,一番略施粉黛,倒也看得过去。
年纪二十有四,正值女人一生中最璀璨的阶段。
不过,此刻的她,神色沉重,心情慌乱,以至于两只手尽量夹住裙角,脑袋耷拉在,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宁尘走过百层台阶,走过一众宁家族人站立的地方,准备错身而过,进入山庄。
不过,视线余光微瞥间,他的脚步又退了回来。
现场宁家族人深吸一口气,原本以为又要遭受什么无妄之灾,一愣神,大概看出宁尘的意思,于是一群人哗啦啦的退向两边。
绿色裙装女子的身影,一下子凸显出来。
“嘶嘶。”
双手不安分的数次抖动,最后才稳定心神,硬着头皮,低声唤了一句,少爷。
“抬头。”宁尘侧对女子,语气淡漠的吩咐道。
这位本名为蓝草的绿色裙装女子,一下子慌了神,轰得一声双膝跪地,口气哆哆嗦嗦道,“少爷,我,我……”
其实,蓝草并不清楚宁尘本就是为她而来。
而宁尘遭遇两百私军拦截的时候,也只是轻描淡写得点了一句,自己是来杀人的,至于最该死的是谁,他没透露。
但,这位女子,始终因为心里有鬼,迫于压力,跪了下来。
宁尘对蓝草的这番动作,无动于衷。
许久,他张嘴问了一句别有深意的话,“绿梨死的时候,祭拜过吗?”
“我,我……我拜过了。”蓝草战战兢兢道。
宁尘再问,“那白桦呐?”
蓝草因为这句话,陡然惊得肤色发白,浑身剧烈颤抖,这句话言外之意过于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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