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的休书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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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的休书掉了-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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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手一挥,两只精致的酒杯中摇曳着纯正的佳酿。

    夏子夜歪着脑袋,乐呵呵地端起酒杯一仰而尽,嘴角勾起,扯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薄唇色泽晶莹,似吃了蜜糖一样。星眸微阖,许久才赞叹了一声。“好酒,好酒啊。”

    黑衣男子提起酒壶,再为他斟上,见他急着端起来喝,大手一伸挡住他的酒杯,讪笑道。“女人就如这酒,你若是一仰而尽,定是品不出它的滋味儿,而当你细细浅酌的时候,你会发现它远比你想象中的更加芳香。”

    夏子夜微蹙眉,一双眸子亮的好似要将繁星比下去,他看向黑衣男子,并未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张口问。“什么意思?”

    黑衣男子低笑一声,端起酒杯浅酌一口,墨染的眸子似月,温华如玉。

    夏子夜蹙眉,按住他端起酒杯的手腕,脸上浮起不悦的表情。“你……故弄玄虚……没有诚意……我不和你说话了……”

    黑衣男子笑得爽朗,低声问道。“子夜兄真的想知道?”

    夏子夜却似乎并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长臂一伸头枕上去,眼睛一闭,不一会儿呼吸声渐渐变得均匀起来。

    黑衣男子微笑着摇了摇头,自袖中拿出一块绿色令牌放在桌子上。

    “我能找到你,说明在整个帝都遍地都是我的眼线。你若是想通了,便拿着这令牌和这店的掌柜的说一声,我自会来与你见面。”说完,黑衣男子身形一闪,便消失在房间内。

    原本睡着了的人儿突然睁开眼睛,黑如点漆的眼球如暗潮一般涌动。

    许久,他直起身子,拿起令牌看了看。

    这是一块看似普通的令牌,用最普通的玉雕刻而成,然而上面盘旋着的龙纹却很精致,每一笔都是经过精雕细琢而成。

    这种形状的龙纹他好像见过一次,是当时有人潜入他们的阵营,想偷他们的防守地图,被他们抓了个现行,后来那人咬舌自尽,身上也带着同样龙纹的令牌。

    夏子夜叹了一口气,拿起桌子上的酒壶大喝了一口,人生偏是这样,老天爷最喜与你作对,明明想要一醉方休,偏生越喝越清醒。

    星眸再次看向那块绿色的令牌,流转中映出决绝的光,大手一伸将令牌放于袖中,修长的腰身倚着墙,低首看不清他的表情。

    夜空,升起一朵烟花,顿时流光溢彩,照亮了帝都的天空。事后很多年,夏子夜一直在想,若是那日他选择了另外一条路,结局又会是怎样?

    花如墨,这一生究竟是你负了我,还是我负了你。

    xxxxxx

    皇族内的恩怨纠葛、是是非非,一向是寻常百姓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自俞家长女俞飞燕因为新妃被冷阎王罚断双手之后,北国帝都百姓们的讨论话题便一直围绕着寒王展开,似乎百姓们的关注重点又回到了五年前的影逸寒身上。

    只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如今提起‘影逸寒’三个字,更多的是嗟叹,哀其命途坎坷,怒其天妒英才,本是天之骄子,如今只道曾经。

    北国东北方向,一处风景秀丽的高山崖顶,坐落着一座装饰豪华、气势如虹的田园山庄。然,细看过去,又与普通山庄有所不同。

    层峦叠嶂、遮天蔽日的山峰三面环绕,枝叶繁茂、树干粗壮的参天古树分位于三角,成品字形着落,细微的光线透过浓密的枝叶,丝丝缕缕地倾下,落下一道道明暗相间的光柱,打在门前守卫的身上,竟有一种朦胧不真实之感。

    这时,一道红色的身影翩然而至,速度极快,两名守卫只觉眼前一花,那身影已不知飞向何处。

    山庄中一处殿堂内。

    一名身着红色罗缎百褶铺地长裙的女子坐在红木漆花椅子上,一块轻纱半遮面,一双盈盈琉璃眸流转间满是风华。

    但见她看完信鸽腿上绑着的密函时,美眸冷下了三分,满戴着装饰品的五指缓缓收紧,面露不悦。

    “呵,看来他这风流的脾性倒是像他爹。”对面的红衣男子凤眸微眯,长相中性而妖娆,邪气的声音很有魅力,一字一句地讽刺道。“这几天,那连心的噬心蛊可颇不安宁,可见他对这新妃还是很满意的。若是为了这新妃,毁了你这几年来的大计,那你这么多年来的忍辱负重可就白费了……”

    说完,他兀自地笑起来,风华绝代,满是倾城色。

    红衣女子抬眸,如水光湖色的黑眸暗了暗,弯起嘴角扯起一抹妩媚的笑,站起身来走到男子身边,对着他盈盈一拜,柔声细语中带着说不出的娇弱。“能伺候教主是我的福分,哪来的忍辱负重一说?”

    红衣男子眯起凤眸,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竟然一反常态地收起笑容,换上一副似真似假的认真表情,拍拍女子柔弱的肩膀。“红莲啊红莲,有些事情过去就算了,若是太过执着伤得反而是自己与最亲近的人。”

    名唤红莲的女子抬眸看向负手而立的红衣男子,美眸垂下,柔声道。“教主所言甚是,但人活一世,哪能不执着。何况,教主就真的能放下吗?”

    红衣男子眼神蓦地冷了下来,睨了一眼垂眸的女子冷声开口。“你这张嘴啊……也难得两朝皇帝都为你倾倒了,就连本尊也舍不得杀你……”

    男子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人却已经消失。

    红莲保持行礼的姿势很长时间,才直起身来,望着门外的碧蓝天空,眸中尽是狠戾。“来人!传右护法!”

第16章 坑深十六米召见() 
说起北国的将军世家俞家当拔得头衔,俞老将军在当今圣上还年轻的时候,就跟从其征战南北,骁勇善战,战功赫赫,手握军政大权,据说当今圣上能够登上皇位,俞老将军功不可没。

    而现在,寒王爷竟然为了一个南国的和亲王妃惩罚了俞家嫡女,这一事在整个帝都掀起了轩然大波。

    更多的则是倾向于寒王被妖妇所迷,才会做出这等荒唐事来。但是百姓们似乎忘记了,曾经雷厉风行、名震天下的寒王本就不是个会按常理出牌的人。

    民间的讨论声四起,朝堂上的针锋相对愈发激烈。当今圣上影逸鸿已年过六十,并且缠绵病榻,久病不愈,多日才可上朝一次,朝中大权基本掌握在太子影逸轩手中。

    今日东宫格外热闹,群臣联名上书,批斗寒王此举不服条理,希望赐死寒王妃,为俞家嫡女做主。

    影逸轩脸上带着惯有的平和儒雅表情,微笑着安抚群臣,而后大笔一挥下达八百里紧急调令,召镇守边关的俞老将军即刻启程回京。

    “此事关系重大,傲月公主即嫁入北国皇室既是皇亲,而俞老将军又乃当朝重臣,须得将军回京后当面再议。”

    此事传到了凤栖宫,当今皇后的寝宫内。

    一名身着正一品官服,膀大腰圆的男人正端坐在凤栖宫后院亭子内,泛着灰黑的青丝被高高地束起,剑眉横入两鬓内,一双精明的眼眸透着锐利的寒光,淡薄的唇角弯成一抹算计的弧度。

    “这七殿下纵使身体残了,性格却还是跟以往一模一样,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从不顾考虑后果。这步棋他走得可谓惊险,待俞将军回朝后少不了一番折腾,倒要看看他又如何应对。”

    北国皇后纪灵轻蹙眉头,缓缓端起一杯清茶小抿一口,脸上带着惯有的温和微笑,妩媚的清眸却如腊月飞雪般冷得骇人。

    “无妨,当年本宫能弄死他的母妃,自然有办法弄死他喜欢的女人。”纪灵的声音听起来很柔和,有着母仪天下的皇后该有的平和与端庄。“不过能让他上心的女子,本宫倒是想要见一见了,说不定日后可为我们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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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清晨。

    静白端着刚熬好的药水,缓步走进厢房,撩开垂下的、泛着斑斓色彩的水晶珠帘,一双大而水灵的眼眸看向坐在床边看书的女子。

    她就不明白,她家公主性子淡泊,与世无争,为何市井的流言偏偏冲她而来。明明是俞夫人性格乖张,率先推公主入水,事后又恶人先告状才被王爷责罚,这是有理在先,与什么宠不宠无关。

    再说,王爷怎么看都不喜公主殿下的啊。

    自静白进了门,花如墨就察觉到女子的脸色不好,几次欲言又止的模样,想必是又从外面听了什么流言。

    想到这里,她放下书,看向梳着两个可爱发髻,唇红齿白的清秀女子,轻声喊道。“静白,谁又惹你了?”

    静白还在心中愤愤不平,花如墨的突然出声把她吓了一跳,忙转身慌慌地看着她,清秀的脸上带着好看的粉,倒也是个清纯佳人模样。

    “王妃,你是不知道,外面的人说话有多难听!说你……你是……什么狐狸……”静白皱着眉头,气得直跺脚,“那些话,奴婢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相比于静白的怒气冲冲,花如墨的反应太过平淡。她把书卷放于枕旁,笑着冲她招手。

    静白忙端起盛着药水的青瓷碗来到她的面前,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着,似把整个夜空都装了进去。

    自来到这个陌生的古代世界,花如墨身子骨儿虽然弱,却极少生病。素闻古代煎的药味儿苦,这几天倒是把这‘良药苦口利于病’心领神会了。

    喝完药汁,苦涩的味道犹在嘴边,她忍不住蹙眉,直到静白细心地递来一块糖放入口中,如远山般的眉黛才舒展开。

    “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人想要说不说、想要说什么,都不是你我二人能够决定的,又何必在乎他人所言呢?”顿了顿,继续道。“再说,功名利禄这种东西都是身外之物,如同荣华富贵一般,生不带来死不带回,又何必苦苦执着?”

    “可是……”

    静白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明明不是她家公主的错那些人为何均是把矛头对准公主。

    花如墨笑着打断她的话,拉住她的手安抚道。“无妨,你家主子我天生神力,这些个流言蜚语伤不到我的。”

    清风行至门前时,恰好听到里面主仆二人的谈话,不觉微微一愣。

    新妃倒是识时务、懂进退。

    今日的清风换上了一身墨蓝色绸缎锦衣,腰系一根玉带,悬着一把做工精细、精雕细琢的佩剑,长相俊朗飘逸,五官出众,一头墨染的黑发高高地束起,更是衬得气宇轩昂、风度不凡,引得路过的丫鬟们频频回头,视线不期而遇,便捂着脸娇羞地跑开。

    清风皱了皱眉头,面露不解,不知她们的举动为何,敲门后便站于一旁。

    静白前来开门,本就窝着火,见到清风的一瞬,心中更是郁闷生气,没好气地问道。“什么事?”

    清风剑眉轻蹙,随即舒展开,拱手道。“传皇上口谕,宣王爷和王妃进宫。”

    “什、什么?”原本气闷的静白,被这一句话瞬间吓醒,结结巴巴道。“皇、皇上……要见王妃?他要见王妃做什么?现在就要见吗?这么早皇上能起来吗?”

    清风扯了扯嘴角,看向眼前比自己矮很多的女子,墨染的青丝被梳成两个可爱的发髻,额前几缕刘海摇曳,眉如远山浮月,眸若秋水荡漾,鼻子小巧精致,樱唇红如点降,腰若纨素,不盈一握。

    与花如墨的清冷淡漠相反,静白的气质活泼悠然。这两个性格完全相反的人是怎么相处这么长时间的?

    清风冷着一张脸,面容沉静,开口道。“皇上口谕是即可进宫见驾。”

    说完,修长的身姿一转,眼看他就要踏出院子,静白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纤细的小手拉紧他的衣袖,急声道。“那、那进宫见驾,静白可以跟着去吗?”

    清风冷眸流转,眼神冷了几分,视线落在被她拉住的衣袖上,不悦地蹙起了眉头。他不喜与人接触,尤其是女子。

    静白被他突然冷下来的脸吓了一跳,小手触电一般地松开,水灵的大眼睛眨了眨,嘴角扯起一抹极其勉强的浅笑,看似谄媚,实则在心中暗道: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这清风侍卫不高兴的样子和寒王爷一模一样……

    衣袖被松开,清风负手而立,眼神淡漠没有温度,声音凉凉道。“若想去便去。”

    “如此甚好……”静白蓦地松了口气,小手一拍,眸子笑成了月牙状。这微笑虽不及花如墨的清冷,如冰花绽放,却也足以照亮了初晨的昏暗。“谢谢清风侍卫,静白回去准备进宫事宜。”

    说完,还没等清风回应,就脚底抹油,一溜儿烟跑回房间。

    空气中飘着特属于淡淡的清香,不似胭脂般刺鼻,却清雅幽香,令人不觉心生愉悦。

    清风的视线一直跟随她进了房门,眉头蹙成了小山状。

    突然想起自己还要为王爷准备马车,冷酷的脸上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异色,转身没入一片晨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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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花如墨出现在王府门口时,影逸寒已高坐在紫金镶边、雕栏镂空的马车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今日的他稍作打扮,一身暗紫色滚边锦袍,显出他修长的身材,腰间一条暗黑色玉带,内嵌翡翠白玉,尊贵而高雅,脚下一双灰黑色长靴,衬得他整个人越发冷魅。

    此时,他正慵懒地倚在软榻上,墨染的黑发搭在胸前一缕,剑眉微挑,邪气十足,黑宝石般光洁的冷眸低垂,宛如寒潭般深邃,只一眼便可将你的魂魄勾了去,高挺的鼻梁,微抿的薄唇,无不昭示着他此时的不悦,紧绷的下巴线条完美,如刀削一般的侧脸隐于阳光下,越发冷魅。

    此时的他邪魅轻狂,俊美得如同降临凡间的神祗,除去脸色略微苍白,一点也看不出是久病不愈的模样。

    花如墨抬眸,正对上他微眯的冰眸,许是先入为主的原因,看到他就想起之前的冷清残暴,心中有一股难以言语的恐惧与抗拒,脚下踩空,整个人直直地撞向马车。

    “王妃!”静白眼疾手快,伸出手臂想要扶住她。却觉眼前一道白影闪过,哪里还有花如墨的身影。

    她杏眼圆瞪,眨了又眨,看着空空如也的掌心,一时反应不过来。

    清风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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