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但内功却几乎没有,想要杀她,并非难事。”
“你做得很好,也不枉我安排你去冥绝宫这么久。那日我已经用内功将她的心脉震碎,怕是连柳静沫也没办法救得了她。现在花夜语已经不足为据,重要的,是这傅白芷。”想起当天的事,谢川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从没有人能够从他的手中逃脱,可傅白芷和花夜语却不止一次落了他的面子,这等邪教无耻之辈,他定要除去。
“谢老,属下有一计,不知是否可行。”暗日再度开口,眼中已是布满算计。
“你且说说。”
“回谢老,傅白芷这次显然是背叛正派,投身于冥绝宫。她们两个不论生死,该是都会回去冥绝宫。加之花夜语伤重,我们该当趁机覆灭冥绝宫,才是万全之策。”
“属下在冥绝宫多年,已经对那葵亥林再清楚不过,近期属下又得知,冥绝宫尚有一个秘密通道,可以直接穿过,进入到冥绝宫内部。属下这次在中途假死,他们定是不会怀疑。只要我们趁机攻占,冥绝宫便可就此解决,日后我正派武林将永无后患。”
“哈哈哈,好!说得好,各大门派的长老想必你们也听到了,事不宜迟,明日便发送召集令,这一次,我定要让那冥绝宫从武林消失。”谢川得意的说道,十分赞赏的拍了拍暗日的肩膀,既然有了结果,所有人也准备回去休息。待到所有人走散,正厅之中就只剩下谢川和洪毅洪远三人。
“谢大哥,你真的要信那暗日的话?我觉得此人既然在冥绝宫多年,怕是不可尽信。”
“洪老弟,这其中的厉害我自是清楚,不过他所说的暗道可以一信,他不过是我的棋子,这次之后,便可以把他一并除掉,毕竟他已经没什么用处了。”
“谢大哥果然老谋深算。”
三人说完,便要回自己的房间休息,然而才刚刚走出正厅,便感觉到了一阵冰冷肃杀之气。只见那院落的正中央,不知在何时已经多了一个人。她负手而立,银色的长发在夜里显得尤为扎眼,那一双沉着的蓝眸盯着他们三人,只一眼,谢川便知眼前人不简单。
“敢问阁下是何方神圣,到此有何贵干?”谢川拱手说道,警惕的看着来人,见他如此忌惮自己,秋映寒面色不变,只是伸手摘了头顶树枝上的一片树叶,拿在手里。
“受人之托,取你三人性命。”
“小姑娘,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想取我三人的性命,只能说你张坏了脑子。”听了秋映寒的话,洪毅不屑的说道,便要冲上去,谢川却抬手将他拦住,示意他稍安勿躁。虽然对方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可自己竟是看不出她的内功深浅。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强劲的气势,让谢川不得不防。
“这位姑娘,方才是家弟莽撞,敢为你师从何处,又是隶属什么门派?”
“你无需知道。”
“既然如此,那便请姑娘恕谢某不客气了。”
被几次三番的忽视,谢川也沉不住气,见他飞身而上,洪毅洪远也急忙跟上。知道秋映寒不好对付,三人从一开始便用了全部功力,更是上了杀招,直达要害。见他们三人从三个方向朝自己攻过来,秋映寒依旧未动,直到三人快触碰她之际,脚步轻轻一转,绕出了攻击范围,谢川他们甚至还做不出任何反应,便已无法动弹。
脖子上是一道细密的划痕,鲜血顺着那道伤口喷溅而出,谢川睁大了眼睛,怔怔的看着秋映寒手中泛着血光的那片树叶。只怕他们从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人用一片树叶轻而易举的杀掉。看着他们三个断了气,死前的表情诧异不已,秋映寒将叶子丢掉,静静的转身离开。
“若早知如此轻松,真不该亲自过来。”
解决了傅白芷的事,秋映寒不愿在外面多做逗留,连夜运轻功回了极寒之地。侥是内里强劲,这般奔波,秋映寒也不免觉得疲惫。重新踏上厚厚的雪地,看到雪狮已经在那里等自己许久,秋映寒伸手摸摸它的头,便坐到了它身上,由着这“小家伙”带自己回去寒绝院。
雪狮的体温很高,纵然秋映寒不怕冷,却也躺的舒服,就在她快要睡着之际,那本是跑着的雪狮忽然停了下来。感觉到身下的雪狮正在发抖,那不是平日里见到猎物时兴奋的抖动,而是恐惧害怕的抖。见到它这般害怕却还强撑的样子,想也知道是谁来了,秋映寒从它身上站起来,伫立在雪中,安静的看着不远处的女子。
她依旧穿着她最爱的黑衣黑袍,一头黑色发丝迎风飞舞,戾气遍布。略显英气的眉毛微微挑起,暗红的双眼布满杀意。分明是冷肃的容颜,笑容却是邪恶嗜血,但这一切都是秋映寒熟悉的样子。究竟有多久没见了呢?分明只有几个月,却好似过了几年那么久。秋映寒微微动了动唇瓣,却发现自己竟然没什么话可说,她准备转身离开,下一刻,那人已经快速冲至自己面前。
身体被猛地压在雪地之中,双肩被瞬间折断,发出骨折断裂的脆响,即便很疼,秋映寒面上却毫无反应,倒是一旁的雪狮吼叫起来,双眼猩红的盯着此刻正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呵…你这畜生如今倒是敢对我大吼大叫了?也不想想谁才是你的主人。滚,否则不介意杀了你这畜生。”威胁的话声音虽小,却让那庞大的雪狮生怯。见它委屈的趴伏在雪地上,却又不肯离开,秋映寒冰蓝的眸子闪过一丝无奈。
“雪狮,你且先回去吧,我同她叙叙旧。”秋映寒对雪狮说着,可那雪狮却死死盯着她断掉的双手,那眼神分明是在说,这哪里是叙旧,哪有叙旧一上来就动手的?可秋映寒的态度坚决,雪狮也不敢不从,便晃了晃那毛茸茸的大脑袋,快步跑走了。
“你倒是和这畜生亲近,只怕它是唯一一件我送给你的东西了,映寒为什么不还手呢?”
“以你的性子,还手只怕会闹得更凶,你来做什么?”看着身上人的脸,秋映寒默默运功想要摆脱这种被压制的困境,可对方早就看清了她的伎俩,抬手打在她的小腹之上,剧烈的疼痛让秋映寒不由皱了下眉头,却并未多说什么。
“我不过是想看看你,没想到刚来就发现你背着我对其他人动心了。怎么?你什么时候也开始管起别人的事了?不仅下山替她杀人,还答应为她救人?映寒,你这样做,让我很不开心啊。”
“我做什么,与你何干。”让秋映寒淡淡的回道,发现身体无法再续起内力,便知是对方动了手脚。
“你不用再白费功夫,我封了你的内力,除非我亲自解开,否则以你现在的力量,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不过,就算你处于全盛时期,只怕也会输给我。你听好,我不喜欢你关心别人,更不喜欢你这双眼睛多看别人一眼,你是我的,懂吗?”
“我们之间应该不存在所谓的羁绊了。”
“那只是你以为的,只要我没说好,你便永远都是我的。你用手碰了谁,我就断了你的手,你若再多看别人一眼,我就挖了你的眼睛。你关心别人,我就挖掉你的心。”
“那日我还亲了别人,那你是否还要砍掉我的舌头?”听着身上人的话,把她的怒意尽收眼底,秋映寒竟是心情好了起来。原来她生气的样子还是没变,那纤细的眉毛紧紧皱着,唇瓣抿的这般紧,眼中都是遮不住的杀意。如此暴躁的性子,或许也只有自己这个无心之人才受得了她。
“我不会砍掉你的舌头,因为我还想听你说话,这点我自有其他惩罚的方式。”身体动弹不得,而身上的衣服也在风雪中被解开。本有内力御寒,秋映寒并不惧怕这极寒之地的冷,可如今被封了内力,她几乎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衣裙被除去,那皮肤很快便被风雪吹伤,见自己的亵裤也被对方粗鲁的褪下,秋映寒脸上的神情不变,只是专注的看着身上人的脸,眼中尽是无奈。当双腿被分开,干涩的身体被对方以双指进入,秋映寒的身子颤了颤,缓缓闭上眼,耳边却传来身上人嘲讽的话语。
“不过是几个月没碰你,你变回处子之身了吗?这地方怎么弄都不湿,看来你不仅仅是没了心,连感觉都没有了。”
第111章()
眼睛逐渐适应了漆黑一片的溶洞,视觉也越发的清亮分明。傅白芷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山洞里呆了多少天,更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她每日睁眼便是练功,随便吃些洞中提前准备好的食物,便算是过了一天。乃至在梦里,都是关于冰心诀的事。
无念她早已经练好,所以这些天她都在研习无意,相比起无念,无意显然更加难以修习。每每运行那心法口诀,傅白芷都会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口,下不去,却又出不来。这样的情况持续了数天,让她没有任何突破,心里不免着急。
将吃腻的干饼扔在地上,傅白芷重新坐回到冰碑面前,伸手轻轻抚摸着那冰凉的碑面。这火溶洞之内的温度太高,而练武之人最忌讳便是躁动,傅白芷每次练功前都会轻轻触摸这冰碑平复心境,到后来更是直接坐到了冰碑旁边。
“缥缈静宁,似有若幻,冥冥无意,抛尽所求。”在心里默念着口诀,傅白芷闭上眼,让真气行走于体内。然而,在运行到关键时刻,那种熟悉的感觉便又来了。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那难受的感觉让她全身燥热,即便靠着冰碑却也难以熄灭。
眼前是花夜语笑着的脸,两个人在一起的场景不停的在脑海中闪现。她十五岁与自己相逢却又分离,六年后与自己相爱却不得相守。傅白芷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下去,继续耽误时间卡在这重心法之上,只会让花夜语的处境更加危险。
时间真的不多了,可心里的恐惧和胆怯始终叨扰着她,让傅白芷苦不堪言。她瞧不起这样的自己,分明已经答应秋映寒要修习冰心诀,下定了决心要用自己作为人的本性去换花夜语的平安无事,可是她在害怕,在不舍。她担心那个没有感情的自己会让花夜语难过乃至抛弃,那样自己就真的成了一无所有的机械。
她一直在排斥冰心诀,才会这般停滞不前。想到这些,傅白芷笑了起来,笑的越大声,双眸便越湿润。脑海里的花夜语渐渐模糊起来,变成了朦胧且看不清的样子。傅白芷强迫自己不去想花夜语,强迫自己不去念着她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心口堵着的东西似乎在慢慢从有到无,就像是抽走一般,渐渐地消失不见。气血翻涌,傅白芷只觉得喉咙一阵腥咸,张口便吐出猩红的鲜血。她捂着空荡荡的胸口,觉得害怕极了,就像是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分明她已经冲破了最后的阻碍,为什么还是这么难受?这么害怕?慌张让傅白芷乱了手脚,她努力回想着花夜语的一切,却发现那些之前还格外甜蜜的事如今回想起来却稀疏平常。
“不…不要这样…怎么会这么快…求求你,别让我变成那样…求你…”傅白芷跪在地上,像是在对人恳求,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看着这片黑漆漆的山洞,她捂住心口大声嘶吼着,鲜血顺着嘴角溢出,她猛地运起内力,朝着面前那厚重的石门打去。
手掌与石门相撞,迸溅出鲜血,而那厚重的石门竟是生生被打出一道裂痕,随即裂开。看着久违的阳光,傅白芷顾不得自己现在有多狼狈,她跌跌撞撞的朝着花夜语的房间跑去。她要见她,她要证明自己还在乎花夜语,是真的想她。
一路来到房间门口,却在推门而入之时放轻了脚步。傅白芷在门口逗留许久,直到呼吸不再那么沉重才缓缓踏入其中。才刚进门的第一眼,傅白芷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那人。她依旧安静的睡着,胸口缓慢的起伏,面色却还是有几分虚弱。
缓缓走到床边,傅白芷伸手摸着花夜语的脸颊,这些日子她都在昏迷之中,伤势却没有恶化,可见秋映寒将她照顾的不错,但因为无法进食,却是消瘦得不像样子。
捂住胸口,傅白芷静静的看着花夜语,面色却充满了惊慌和无措。她虽然记不清自己被关在洞里多久,可是对花夜语的思念却不该这么简单,然而,她却感受不到多少喜悦,甚至连最该有的心疼都那么薄弱。傅白芷用力的掐着自己的大腿,想让痛更清晰一些,可她发现,除了*上的疼,自己的心里竟是感受不到多么剧烈的疼痛。
这样的发现让傅白芷慌了,她红了眼眶,把头重重撞在床边的木栏上。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快就失去了,这样的发现让傅白芷难以接受。她本以为只要自己时刻念着花夜语,就还能保留最后的一点点人性,可是…现在她哭不出来,分明应该难过,她却哭不出来。
那种感觉就像是心窝里少了什么东西,让她失去了作为人最基础的本能。她没办法再为了爱人感到喜悦或心疼,甚至连眼泪都没了,这样的她,还是人吗?
惊觉这个事实,傅白芷慌张的跑了出去,她要问清楚秋映寒,自己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为什么她才练了第二重就失去了对花夜语的感情,她为什么要在那么多人里选中自己,就算是让自己一命换一命,也好过现在这样。所有的一切,都是秋映寒的错!
愤怒冲破理智,让傅白芷的眼眸布满血丝,她庆幸自己此刻还能保持着愤怒和恨意,哪怕失去了悲喜。
“你为何在这里,是谁让你出来的。”秋映寒没想到自己才刚刚回来就看到傅白芷在寒绝院里乱跑,还没等她得到回答,身子忽然被强大的压力按在墙上。断掉的双臂再次受到挤压,让秋映寒眉头微皱。而傅白芷扑面而来的杀意更是让她诧异,看来她应该是练成了无意,才会这般失去理智。
当初的自己也是练成第三重才有如此强大的内力,可傅白芷而今的内力却远远超过了预期。眼看着身前人一副恨不得要杀掉自己的眼神,秋映寒倒是觉得有趣。没想到自己只离开了短短半个月,这人便成长到如此地步。想来,怕是她的天资也并不愚笨,只是一直被埋没着,而冰心诀竟是意外的开启了她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