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那份喜欢而置自身的生命于不顾。还有三天,三天之后便是陆渊的六十大寿。而那一天,便是陆季璃被发现与冥绝宫有关联,被废武功逐出师门的时候。
傅白芷当初安排了这个设定,只为了报复这个名字和抢走自己男友一样的女人。她把自己想象成女主角,将这个叫做陆季璃的女配角虐得体无完肤。想到陆季璃最后入了冥绝宫,被那冥绝宫的老太婆当试药之人,活生生的折磨利用死,傅白芷心中已是有了打算。
就算不能扭转被逐出师门的命运,她也要为自己的死亡做出选择的余地。她宁可痛痛快快的自尽而亡,也不愿受那份被毒物折磨的痛苦。若真是如此,她活下去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又怎么有心思和花夜语谈情说爱,企图过上与普通人无异的生活?
想好这些,傅白芷已经换好了衣衫,她是现代人,在睡觉时没有穿太多衣服的习惯,就只着了单薄的里衣去开门。看着正背对门站着的花夜语,她似乎十分忐忑,紧攥的双手不停摆弄着裙摆,像个慌张的小兔子一般。
“你找我有事?”傅白芷特意将声音放冷,表现出如往常的疏远。听她叫自己,花夜语缓缓转过身,却直接僵在了原地,忘了挪开视线。刚刚洗过澡的傅白芷和平时很不一样,多了些柔和与慵懒,她白皙的脸颊带着粉红,如同涂了胭脂,嫩滑白皙中又透着别样的风情。
在月光下,她身着一袭白色的单衣,腰带斜斜的挂在腰侧,将那纤细的腰肢勾勒得完美无瑕。此刻的傅白芷全身都带着足以迷惑人心的香气,看着她柔和的脸庞和眉眼,还有自长颈下缓缓滴落的水滴以及白皙的胸脯,也不知怎的,花夜语竟是联想到了之前在花园里看到的那幕场景。
如果没猜错的话,沐紫瑛和萧伊应该便是在做那书中所说的男女之事。在没对傅白芷动心之前,花夜语对情不向往,对*更是全然不懂。然而在遇到傅白芷之后,她却是去书馆中查阅了许多描述情爱的诗词和书籍,朦朦胧胧的懂了一些。
方才花园的场景对于花夜语这种情窦初开的少女是致命的冲击,每个细节和画面她都无法忘记。想到萧伊那似是欢愉又痛苦的轻吟,还有沐紫瑛时不时落在她身上的拍打。一声声,一幕幕,清脆灌耳,盘旋在脑海中无法忘却。花夜语怔怔的看着傅白芷,脑海中的画面竟是换了人,生生变成了她和傅白芷。
那画面清晰得要命,甚至连傅白芷的笑容都那般真实,想到傅白芷抚摸自己,也碰触到自己最为私密的地方,花夜语便觉得身体升腾起前所未有的燥热,和之前的几次完全不是同样的高度。小腹滚烫发涩,一阵阵热流顺着向下流溢,私密的地方竟是酸疼不已。忍不住的伸出手,花夜语紧紧抱住傅白芷,将她的右手扯过,按在自己腹间。
“师姐…”
“你做什么?”再次被花夜语这般抱着,傅白芷明显更加抗拒,分明洗澡的是自己,可花夜语的脸却比自己还要红润。看着她蒙上层层雾气的眸子,感到她正用身体若有似无的磨蹭着自己的身子。傅白芷本就穿的少,被这么来回蹭着,便觉得身体有些蹿火了。
“师姐,女子之间,该如何行那夫妻之事?”
“你问这做什么?”花夜语的问题着实让傅白芷一惊,即便对于古人来说十五岁便是可以嫁人的年纪,而更多的一些女子在十二岁便成了家,可傅白芷终究是现代人,花夜语在她心里不过是个女孩而已,她可做不到对一个十五岁的女孩说那种事。
“师姐,我方才看到七师姐和二师姐在花园行了夫妻间才会做的事。现下觉得身体热得紧,我也想和师姐做亲密的事,想师姐欺负我,也想欺负师姐。”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右手被花夜语按在小腹处,即便隔着衣服,傅白芷也能感觉到其下那片肌肤的灼热。而花夜语偏偏在此刻贴了上来,用身体磨蹭着自己的身体。感到她用胸前开始发育的饱满用力的磨蹭着自己的手臂,傅白芷颤抖着左手想推开她,反而被花夜语抓了去,用力按揉在那颗柔软之上。
“师姐,我胸部涨得紧,那羞人的地方又酸又疼。师姐,帮帮我。”花夜语说着,在傅白芷完全愣神之际,已经拉着她的右手置放到了腿间。她记得很清楚,七师姐当时也是这般摸了二师姐,二师姐马上就发出了那般奇怪的声音,她也想让傅白芷那样对自己。
“够了…”右手被花夜语夹在腿间,透过裙子只隔着亵裤与其中柔嫩的地方相摩擦,傅白芷能清楚的的感觉到手掌所处之处的燥热与潮湿。她没想到花夜语居然会撞见那种事,更没想到沐紫瑛和萧伊居然是那种关系。感到花夜语遵循着本能用身子磨蹭自己的手,却全然不知这种事代表了什么,傅白芷皱紧了眉头,用力将花夜语推开。
双腿发软,花夜语不留神便跌倒在地上。她抬头不解的看着傅白芷,触及对方眼里的冷漠,只觉得心像是被生生切了一下。她总以为傅白芷也是喜欢自己的,可一次次被拒绝,几次三番的逃避,花夜语忽然觉得,或许是自己想错了。
“花夜语,我是你师姐,便是你的长辈。若你再做这等逾越礼数之事,别怪我用门规责罚你。”
第29章()
三日晃眼一过,今日便是陆渊六十大寿之日。花夜语身着一袭白衣,立于正厅门前,微微颔首将各门各派前来贺寿的人请入席间。即便是第一次处理这种大场面,她也没有表现出半点惊慌或无措。笑容谦和有礼,不轻浮亦是不焦躁。
就在宾客几乎全部入场之际,忽然有几个弟子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见他们神色有异,花夜语问他们发生了什么,原来是有几个毛贼趁乱偷跑进来,他们急忙去追却还是跟丢了人。听到此事,花夜语思考片刻,缓缓开口。
“这件事先不要上报,你们多找几个弟子去找人,切记不可声张。”
“是,花师姐。”几个小弟子也是第一次遇到这般盛大的场面,可比起花夜语的从容却要逊色很多,见这个只比他们大了一两岁的小师姐笔直的站在那里,面上毫无破绽,小弟子纷纷露出了崇拜的表情。花师姐果然和传闻中一样,是个很可靠的人。
把所有嘉宾迎进门之后,花夜语总算松了口气,她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肩膀,看了眼空无一人的正门,低着头缓缓走进寿席之中。即便刻意想去忽略,可双眼还是不受控制的落在了坐在陆渊旁边的那人身上,且不舍挪开眼。
那天晚上,花夜语终究是被傅白芷赶走了,她晓得,两个人这次的矛盾比每一次都大。傅白芷不躲着自己,看自己的视线却充满了冷漠,连语气都是疏离的。每当她想和傅白芷解释之际,对方却总是绕开话题或完全无视自己,让花夜语想要道歉却都找不到机会。
连着三天没有休息好,花夜语想起傅白芷却只能苦笑。她确定了自己的心,却看错了傅白芷的心。原来自己一味的去亲近,只会让对方觉得难受。既然如此,那便罢了。她不想看到傅白芷眼里对自己的厌恶,更害怕继续下去,她们连最基本的相处条件都会失去。
“感谢各位千里迢迢来参加我陆某人的寿宴,我先干为敬,在这里敬各位一杯。”寿宴开始,陆渊第一个起身敬酒。虽然已经年过六十,他依旧精神的很。在场的皆是名门正派,皆是纷纷举杯,一饮而尽。
将杯子里香醇的酒喝下,傅白芷重新坐正,视线朝着不远处望去,果然在角落里找到了低垂着头的花夜语。虽然是陆渊的嫡传弟子,但因为辈分问题,除了门派内的首席大弟子陆恒和自己,其他人均是要坐在次席之中。
为了让自己心无杂念的度过这次寿宴,傅白芷整整三天没再和花夜语亲近,甚至除了商谈寿宴之事便没再见过。发觉花夜语总是偷偷的看自己,每次都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傅白芷不是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却不愿给她机会。她和花夜语若能就这样断了,便是最好的。
寿宴还在进行,傅白芷看了眼自己腰间挂着的匕首,小心翼翼的查探着周围的情况。她早就准备好了,若在这寿宴上真的发生了自己无法挽回的事,走上原著的道路,她便用这匕首了结自己的性命。只是想到那场面,傅白芷的双手便止不住的颤抖,这种心慌焦虑的感觉让她忍不的住的勾起嘴角,牵出苦涩的笑容。
果然,自己还是怕死的。
“就是这里,就在这。”忽然,关着的大门被推开,紧接着便走进来几个跌跌撞撞的男子。他们身上带血,受了重伤,一副狼狈的模样,走进来摔在正厅中央。突然发生这样的事,傅白芷提起警惕。这三人看穿着服饰,应该是松尘派的人。
“你们怎么了?是谁打伤了你们?”见自己的徒弟受伤,那松尘派掌门慌张的跑过去将他们扶起来,双指按在他们的命脉上,便黑了脸。
“师傅,是徒儿没用,没有保护好七师弟和八师弟。我们三个正在赶来的路上,遇…遇到了…”
“遇到了谁,你且告诉为师,让为师帮你们报仇!”见自己的大徒弟和另外两名弟子受伤,那松尘派的掌门大吼道。
“回师傅…是苍穹派的弟子将我们打伤。在山下,我们看到她与冥绝宫的人有所牵连,本想绕道而行,结果那人二话不说便冲过来,企图将我们杀掉灭口,还好们跑得快,才能来到这里。”
随着这弟子的话音落地,整个寿席都安静下来,也包括那松尘派的掌门。毕竟今天是陆渊的六十大寿,而作为正派人士马首是瞻的苍穹门便更是正派的代表。可是,如今自己的弟子被伤至如此,这口气却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的。
“你们三人无缘无故跑来便说是被我们苍穹门打伤的,还诬陷我苍穹门与邪教有所勾结,你们可有证据?”见所有人都沉默,作为大师兄的陆恒起身说话。听了他的质疑,松尘派掌门的脸色更加不好。他回头望向陆渊,眼神带着决然,势必要讨个公道。
“怎么?陆贤侄这话,是说我松尘派的弟子污蔑你苍穹门?”
“王掌门,此话可是有些严重了。只是我苍穹门向来行的正坐得直,决计不会有哪个弟子会做出这等随意伤人之事。你要说我们伤人,也该拿出证据。”
“那你们看看,这是不是你们门派的信物!我敢说,这打伤我们的人就在席间!”那门派弟子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圆形的桃木吊坠,上面赫然刻着一个穹字,便是苍穹门人手一个,也仅有一个的门派信物。
“王掌门,既然你的弟子是在我苍穹门附近所伤,无论如何,我陆渊都会还你个公道。这门派信物的确是我门派所有,我苍穹门几百弟子均在此,你便告诉我,是谁伤了你,我陆渊绝不姑息。”陆渊说着,运起内功,将那掉在地上的门派信物吸附过来,紧紧攥在手里。听着他内功带起的巨大声响,王掌门的额角落下一滴汗水,他扶起大弟子,便让他指认伤他之人。
看着他们的目光在席位上扫着,傅白芷的脸色已经是惨白如纸。她下意识的摸着自己腰间挂着的木坠,无比庆幸自己一直把它作为装扮带着而没有乱丢。若是这些人指控自己,自己只需要拿出这东西便可。
只是,有一点傅白芷不清楚,她记得原著里分明是那冥绝宫的老太婆钻空子偷溜进苍穹门,从而带走了陆季璃,使陆渊认为陆季璃和邪教有关,怎么这回却换成了这种事?是不是代表,自己也可以逃过一劫?
“是她,就是她与冥绝宫勾结,还打伤我们!”过了许久,听到那为首的男子大喊道,傅白芷吓得身子一颤,打翻了桌上的酒杯,她急忙擦干净衣服,抬头想去看看是谁,却见花夜语被那松尘派的掌门扣住肩膀抓了出来,将其按在地上。
“你们凭什么一言就断定是她!”见花夜语被按在那,傅白芷忍不住开口。她万万没想到会是花夜语被抓出来,这样的情况转变太快,让她根本来不及思考便出了头,完全忘了她一再告诉自己今日的寿宴切记不可声张,以免惹祸上身。
“王掌门,今日小师姐一直都在门口迎接众掌门,怎么可能去山下和冥绝宫接触还打伤他们呢!”听到傅白芷开口,苍穹门的小弟子们也纷纷为花夜语喊冤,就连陆渊的表情亦是不可思议,谁都没想到花夜语会是打伤他们的人。
“你们三人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免苍穹门说我们诬陷他们。”听苍穹门的反驳,那松尘派掌门亦是不依不饶。
“回师傅,那时候我们三人在山下准备休息,却看到林间有两个人在说话,说要在寿宴的饭菜中下毒。我们三人发现那其中一人便是这女子,就连衣服都是一模一样。之后这女子发现我们,急忙冲过来想要杀我们灭口,我们难以敌过,逃走时却发现她身上掉下了苍穹门的门派信物。”
“陆掌门,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是要抵赖吗?若是你不愿相信,你大可以问问,你这徒弟今日都做了什么,她的门派信物又在哪里。”
“夜语,你告诉为师,他们说的可是真?你的门派信物,呈给为师看看。”即便陆渊不相信花夜语会做出这种事,可如今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他却是必须要给一个说法。
“师傅,弟子今日整天都在门派内,并没勾结邪教,更没有打伤他们三人。至于门派信物,我之前出任务时不甚弄丢了,始终没有时间重新制作。”即便是跪在那里,忍受着所有人的指责,花夜语的回答依旧不卑不亢。她把脊背挺得笔直,面上毫无畏惧,可傅白芷却可以看出她眼中强行压抑的惊慌,就和每一次想要亲近自己的时候相差无几。
“你说你在门派我们就要相信?谁知道你是不是伤了人之后又回了门派,有什么人能证明和你在一起?”那松尘派掌门再次开口,听他这么问,花夜语面露难色。她和门派中人相交甚浅,今天一上午都在房间里发呆,的确没什么人可以证明。
“怎么?这便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