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万象兽见时机已经成熟,就对着正要出手、帮乌蝇制止排骨的钟昆与丧广二人叫道:
“大哥大、广哥!等我离!”
说着、万象兽已经以一个巧妙的角度对上二人向他投过来的目光。
只见万象兽一双眼珠的表面精光一闪,钟昆与丧广的眼珠表面也仿佛被沾染了那抹精光、继而眼神一蒙,二人就猝然而起、分别走出沙。
二人各自离开沙以后,钟昆走着走着就突然挺立起身体、以粤剧走台的步伐配合着口中一段“笃笃碌笃锵!”的旋律走了一转,接着就开始情绪高昂地唱起粤剧的台词。
而丧广则抽出自己的手枪、但没有开保险,只是以一种举手提机枪的姿势来托着自己那柄手枪,然后他的行为就像是身临打劫现场一样,口中不断叫着“哒哒哒哒……掩护我!哒哒哒哒……”
乌蝇一见二人的反常行为、不觉对万象兽大叫:
“大哥大佢地三个系未撞左邪啊?!”
万象兽正要开口,却见乌蝇与排骨二人各自出一声闷哼、就一下子扑倒在茶几上面,不醒人事。
万象兽一愕,扭头往沙后面一看,才松了口气。他对穿着一身夜行衣、蒙着脸的梁爽纳闷地说道:
“少主,你走路怎么就没有声音的?”
梁爽笑道:
“你们‘玩’得这么激动,叫得这么‘欢’,我就算是开着坦克过来、恐怕你们也未必能够听见。”
万象兽被梁爽的话逗得笑。
他扭头望了一眼依旧站在大厅一角欢唱着粤剧的钟昆、以及躲在厨房区“表演”着“枪战”的丧广,不觉汗笑:
“少主,原来他们俩的内心世界是这种样子的。”
梁爽忍着笑、说道:
“是啊!”
“原来钟昆的内心深处、居然坚持着这样一种纯美的爱好!真是让我意想不到!”
“这乌蝇与排骨被我点了昏睡穴,短时间之内都不会清醒过来,你就专心看好钟昆与丧广,我先把这两箱枪械搬走。”
万象兽好奇道:
“连同箱子一起搬走吗?”
梁爽一边把箱子里面的手枪取出来、装到自己夜行衣的后备袋子里面,一边笑道:
“箱子不用搬,留着一会用来装垃圾。”
第967章 净系车鬼吴车人()
万象兽又道:
“少主,这大厅安装有监控摄像头与窃听器呢,你怎么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走出来了?”
梁爽一边收拾着,一边漫不经心地道:
“要是现在这大厅里面那些监控仪器还有效的话,那你这个‘沙胆强’与我这名‘神秘黑衣人’的对话情景、岂不是早就被拍摄下来了?”
“放心吧,这种事儿一向都是由小金刚负责的。”
“要干扰那些小仪器让它们失灵,这种小事难不到它。”
“你好好看守着这儿。”
说着梁爽已经把手中那一大包、装有手枪与子弹的后备袋子背到背上,接着从面向小区后花园的那个窗口攀墙而下,很快就攀落到这个生活小区后花园的花圃里面,然后梁爽以阴暗的角落作为掩护攀出生活小区的外墙。
这个时候,梁爽隔远就看到小区后门对面的马路边、停靠着那辆接应他的黑色越野小吉普。
梁爽立即利用传统轻功、朝着那辆小吉普车直趋过去。
吉普车里面坐着两个人,身上都穿着黑色的风衣套装、戴着黑色的太阳帽以及黑色口罩,二人分别坐在驾驶位与副驾位,正默然直视着前方。
来到吉普车驾驶位的车门前,梁爽就对着车厢里面那两个人、语气平静地问道:
“可吴可以车我到久隆区?”
坐在驾驶位的那个人平静地回答道:
“呢部车净系车鬼、吴车人。”
梁爽听罢就把背上的大包裹取下来,直接放到地上,然后转身以极快的速度离开现场。
很快梁爽就回到钟昆的屋会里面,然后与万象兽调换回身份……
……
清晨,钟昆条件反射地浑身一窒、便蓦然睁开眼睛。
当钟昆看到所有人都垂着脑袋睡靠在沙发的时候,他立时大叫一声:
“做乜个个都训到死猪感啊?!起身!”
丧广首先被钟昆的叫声弄得意识一抽,立时清醒过来,他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三名小弟挨在沙发边上、仰着脑袋睡得鼾声四起。
丧广立时一跃而起、对着三人的脑袋瓜子每人扇了一下,同时骂道:
“起身哪!”
三人因被打疼了脑袋而纷纷抚着后脑勺清醒过来。
“大哥大、广哥……”
三人纷纷睁着惺忪的眼睛、先后跟两名大佬打着招呼。
钟昆疑惑地扫了众人一眼,突然神色一窒,他连忙弯腰把两只木箱的箱盖子打开。
然而箱盖才一打开钟昆就受刺激般地大吼一声、同时一手把两只箱子拨倒在地,连同旁边的茶几也一下子被掀翻。
接着钟昆站起来,紧握着拳头贴在腰间、脑袋与脖子青筋暴现地弯腰切齿怒吼:
“椰啊!椰啊!!”
怒叫过后钟昆就一手举起其中一只箱子、狠狠地砸到茶几上面,生出一声巨大而刺耳的声响,玻璃的碎溅声令得在场众人下意识伸手挡着脸、后退了一步。
“发、发生咩事?!大哥大……?”
乌蝇神色惊愕地盯着钟昆,疑惑地问了一句。
“d架罉吴见晒!”
说着钟昆已经霍地一下子瘫坐到沙发上,冒了一额头的冷汗。只见他双眼暴突,只是狠狠地呼着气,不懂言语。
当梁爽听得钟昆说出“所有的家伙都不见了”那句话的时候,顿时忍不住在心里面笑出声来。但他表面上依旧装出一副惊惑的神色。
“无理由嘎!我地五个人寻晚明明一直守住……”
乌蝇说着、已经看到排骨把两只箱子里面的东西倒出来。
然而那倒出来的并不是手枪与子弹,而是四、五包昨晚收拾出来的火锅垃圾。
“点、点解会感嘎?!”/“d枪呢……?!”
梁爽特意跟着乌蝇一起惊然盯着倒出来的那几包生活垃圾,指着它们异口同声地、口吃地叫着。
“无可能嘅……!”
丧广盯着那几包垃圾难以置信地喃喃说了一句,突然扭头看着钟昆:“昆哥?”
钟昆紧握着一双拳头,嘴唇与脸上的肌肉簌簌地发着抖。许久他才擦了一下脸上的冷汗,然后霍地站起来,冲向书房。
“大哥大!”/“昆哥!”
众人疑惑地对着钟昆的背影齐齐叫了一声。
乌蝇抢先对丧广问道:
“广哥,大哥大去书房做乜?”
丧广神色严肃地道:
“可能系想去睇下监控摄像头有无拍摄到d咩。”
“走!我地过去睇下!”
说着丧广带着众人走向书房。
才一走进书房、梁爽就看到钟昆正在疯狂地敲击着键盘,还一边操作着一边不受控制地叫道:
“点解会感?!点解会感样?!”
乌蝇看到钟昆一边疯狂地操作着电脑,一边在反问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又见钟昆的面部肌肉因为受刺激过度而剧烈地抽搐着、黄豆般大小的冷汗不断被颤落。
于是乌蝇把目光投向电脑屏幕,发觉上面各个小视频所显示的、全部都是昨夜他们五人坐在大厅沙发处娱乐的情景,完全没有任何异常。
就在这个时候,钟昆突然发出“椰啊!!”一声怒吼,已经把书桌上面的电脑屏幕一下子举起来、对着墙壁就狠砸过去。
“嘭啦”一声,整个电脑屏幕顿时被砸得爆散出一团耀目的电火花。
丧广以及其余三人立即条件反射地、伸手护住自己的脑袋。
丧广立时以手势暗示其他人跟他一起离开书房,于是三人跟着丧广缓缓退了出去。
丧广带着其余三人退出书房以后、就走到大厅的沙发处瘫坐下来。众人呆纳地盯着那两只木箱子,不懂说话。
许久,乌蝇终于忍不住问道:
“究竟发生左d咩事?!”
“无理由d架罉一夜之间变左几包垃圾嘎!”
梁爽立时故作疑惑地附和道:
“就系喽!无理由嘎!”
“寻晚我地五个人明明都响大厅呢度守住……”
“不过,吴知点解我会训着左……”
其余三人听得梁爽最后一句话顿时心中一颤,因为他们跟梁爽一样,也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睡着了。
丧广神色严肃地道:
“我都一样,吴知几时就训着左,直到头先听到昆哥响度叫我、先清醒过离。”
乌蝇与排骨随即惊悟地附和道:
“我都训着左!”/“我都系!”
众人的话一出口,顿时面面相觑。
丧广神色愤惑地道:
“肯定又系耀联馆班陷家铲做嘅好事!”
第968章 我不过就讲事实()
梁爽听得丧广认为这次盗窃事件就是耀联馆做的、顿时在心里面偷笑:
又要让那耀联馆替我背黑锅了,哈哈,真是有点儿过意不去。
将来要是有机会见着他们的馆长,我应该好好地向他道个歉才行。
想到这里,梁爽故意对丧广问道:
“广哥,依家d架罉全部无晒,接落离我地应该点做?”
丧广苦笑:
“点做?我都吴知应该点做了!”
乌蝇神色沮丧地道:
“睇离呢一次、我地正白馆真系好难过到呢一关了!”
“大家一齐等死算了!”
排骨不觉也苦笑一声,自语道:
“最近硬系就头头碰着黑!”
“寻晚仲撞左几次鬼添……哇!个头好疼!”
说罢排骨伸手抚着脑袋呻吟起来。
丧广沉默了一会儿,就道:
“睇离,耀联馆班拦瘫真系抢我地正白馆d货、抢到上晒瘾了!”
“最近的确就系黑到上心口!”
说罢丧广神色愤怒地捶了一下沙发,接着低下头沉默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响起,把在场众人吓了一惊。
丧广望了一眼通往书房的走廊口,然后对梁爽说道:
“你去开门睇下系边个。”
梁爽立即应诺、并利用透视眼望向门口,发觉原来是这个生活小区的管理员,于是快步走过去把门打开。
门被打开以后管理员就朝屋内望了一眼,然后就对梁爽礼貌地问道:
“你好!请问钟生响度吗?”
梁爽见管理员询问钟昆在不在,就微笑道:
“钟生寻晚饮多左,依家仲训紧。”
管理员听得梁爽说钟昆昨夜喝多了、现在还在睡着,就解释道:
“系感嘅,头先楼下嘅居民话、听到钟生呢度发出一d打烂野嘅声音、就以为有人发生争执,所以叫我上离睇下。”
梁爽听罢恍悟,原来是刚才钟昆发怒砸破东西的声音被楼下的居民听到了、以为是有人在吵架,因此请管理员上来问问情况。
于是梁爽对管理员微笑道:
“哦,系啊。”
“头先有个朋友发酒癫乱禁订野,骚扰到楼下真系吴好意思了。”
管理员听得梁爽解释说刚才有人发酒疯在乱摔东西、于是恍悟地点头而笑:
“无事无事。”
梁爽故作高声问道:
“吴知管理员你寻晚有无见到d咩可疑人物、出入呢个小区?”
管理员认真地说道:
“无啊,一切正常。”
“我吴打扰各位了。”
说罢管理员对梁爽作了个手势、就自顾自离开。
乌蝇见梁爽走回来,才道:
“我硬系就觉得寻晚件事好鬼古怪。”
说着乌蝇就对丧广认真说道:
“首先寻晚排骨嘅行为就好吴正常。”
排骨听得乌蝇说总是觉得昨晚的事情很古怪、又听得乌蝇在说自己昨晚的行为很不正常,于是排骨立即瞪着乌蝇叫道:
“喂!死乌蝇!你感讲究竟系咩意思?!”
“你依家系未怀疑紧我同寻晚件事有关?!”
乌蝇翻了下眼,没好气地说道:
“我不过就讲事实,你寻晚嘅行为的确系好古怪!你平时都吴系感嘅!”
丧广听着乌蝇的话、感觉他讲得点儿道理,毕竟昨晚排骨的行为的确是表现得相当反常,而排骨平时的表现并不是这样的。
因此,当丧广听得排骨在骂乌蝇、是不是怀疑他跟昨晚的盗窃事件有关的时候,丧广也开始对排骨昨晚的行为产生出一丝不解,并以一种耐人寻味的目光盯向排骨。
排骨见丧广突然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盯上自己,就慌忙解释道:
“广哥!我绝对同寻晚单盗窃事件无关!”
“我寻晚就系捭只女鬼缠上左,我都算系一个受害者啊!”
丧广对排骨作了个手势,神色严肃地道:
“无人话过要怀疑你啊。”
“我只系想知道、d架罉究竟系点样消失嘅!”
乌蝇听得丧广的话、就忍不住说道:
“我实在吴知道自己寻晚几时训着左,而且,我当时仲好似发左个梦。”
“我梦见大哥大响度唱粤剧,梦见广哥你揸住支炮仔当机关枪感样乱扫。”
说到这里,乌蝇开始回忆着道:
“我记得……我当时好似问过沙胆强,问你地三个系未撞左邪。”
乌蝇的话令得梁爽暗暗发笑,接着他的手臂就被乌蝇以手肘撞了一下,于是梁爽把目光投向乌蝇、疑惑道:“做咩?”
乌蝇对梁爽问道:
“你寻晚有无见到大哥大响度唱粤剧、广哥响度玩‘枪战’?”
梁爽故作认真地回忆着道:
“无啊。”
“乌蝇哥你都话系你自己响度发梦喽,我又点会同你发埋同一个梦?”
乌蝇觉得梁爽讲得颇有道理,就略略点了下头,不再深究下去。
梁爽特意对丧广问道:
“广哥,大哥大仲未发泄完咩?”
丧广神色严肃地道:
“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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