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银炫冽的角度上看去,只见阿诺在场中敏捷的避来避去,而无论他蹿到了哪个刁钻的位置,夜晚歌也能够轻车熟路地打中他,追得他苦不堪言。
在场的众人,也通过俯拍的大屏幕,看得一清二楚,不禁喝彩连连。
又是华丽的瞄准,阿诺稍慢了一点,不得用手臂一挡,‘咚’的一声,又记录下来夜晚歌漂亮的一枪。
阿诺已经处于弱势,连忙多窜。
夜晚歌再补上一枪,如果是真枪实弹,恐怕,他早已经血肉模糊了。
众人都屏息以待之时,就听上面看台传出冷冽的声音,“可以了,胜负已经分出来了。接下来的内容,可以直接不用比试了。”
夜晚歌抬头向上望去,原来银炫冽早就忍耐不住了,语气是古板又苛刻的冷,脸色也十分的不好看,覆盖着冰霜之色。
他不喜欢,这么夺目的夜晚歌!她越是强,就让他越感觉不安!
阿诺眼中闪过一丝狼狈,一场比试下来,汗涔涔的。
夜晚歌听出银炫冽暗哑的声音之下,包裹着的不悦。早已识趣的停手,对着阿诺说了几句鼓励的话。
夜晚歌向来是妩媚又冷艳的形象,高冷惯了,偶尔放低身姿安抚几句,阿诺听了倒是高兴万分。
银炫冽看着场上的两人,嬉笑连连,心中更是烦躁。
夜晚歌!你到底在搞什么?!
双手紧握,英俊立体的脸庞,充斥着一股淡淡地戾气。
他真是,越来越不想将她放到阳光下,怕她的夺目光环,吸引太多人的目光。
自从受伤回来之后,夜晚歌真是好久没活动了,今天倒是有点消耗过度。
出了一身的汗,粘腻得有些不舒服。
跟银炫冽和霍巴特教官说了一声,她早早的回房间洗澡了。
泡了一个热水澡出来,银炫冽好整以暇地在沙发上斜躺着等她。
“你洗了好久!”他半真半假的抱怨。
夜晚歌不理他:“我又没有叫你等。”
银炫冽没有在意她的态度,反倒轻松自在的环视着四周,啧啧赞道:“你这儿的环境挺不错。”
夜晚歌淡淡应道:“我确实花费了不少的心思。”
银炫冽淡笑的站起身,他的身材颀长和挺拔,他一站起似乎整间屋子都填满了他的气息。
“你很自立,也很聪明和有胆识,在血玫瑰岛上能这么快脱颖而出,还有闲情逸致装饰屋子。歌儿,你确实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
52 她天生就是折磨他()
银炫冽眸中的欣赏之色越来越深,深邃的眸中跃起一簇亮丽的光芒,让他原本俊逸的脸更光华三分。
“过奖了,比起你,我只是悬崖边上一株不起眼的小草。”夜晚歌垂着眼说。
“不,你错了。”
银炫冽摇头,瞳眸闪着一丝异样的光说:“经过这些年在血玫瑰岛上的洗礼,你这株小草早已长成参天大树。我相信,你一定是继我之后,组织里又一颗耀眼闪亮的新星!”
夜晚歌听到这话心里却没有一丝喜悦,他的赞美只让她心中更存疑虑。
她微蹙月眉,问道:“看到了我在系统上提交的体检报告没有?”
“看到了,怎样?”银炫冽冷峻的脸上顿时变得高深莫测。
“那我回复原职的申请书,你也看到了吧?”夜晚歌又问。
因为怕他会驳回,所以,她跟组织里的几个教官和管事,都发了报告。
“歌儿,你就不能安心在我身边待着么?我说过,我不希望你再去冒险。”银炫冽语气凉凉的,周身满是冷冽而危险地戾气:“留在岛上永远跟我在一起不好吗?为什么你总是一心想离岛,离开我?”
“我有想做的事情,少主。”夜晚歌表情清冷。
“我说过不许。”银炫冽冷沉着俊脸,眼神底里,透出一丝丝不满而阴沉的色彩。
他定定地盯着她猫一般的眼睛,太过妩媚。
他每次,看到她眼里的倔强,和自由无羁的光芒,就会莫名地难受。
她太吸引他了,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了,他甚至想将她就禁锢在身边,不让除他以外的任何人,欣赏她。
如今,夜晚歌眼中都是坚决,这样感觉,他离她很远。
银炫冽沉默了半晌,低沉阴郁的嗓音说:“闭上眼睛,我不喜欢你这样的眼神。”
夜晚歌微眯了下眸子,轻轻瞟了他一眼,目光落在窗外,空中飞过的几只飞鸟身上,轻轻说道:“不,我拒绝。银炫冽,我不是你的附属品。”
银炫冽脸色黑沉了下去,眸子里划过一丝隐痛夹杂着升腾的怒气,为什么,她就是学不会顺从?!
暴怒地看了她一眼,忽然伸手抓住她细薄的肩膀,另一只手盖在她的眼睛上面。
银炫冽的唇带着暴怒,毫不留情的,狠狠地吻上来。
夜晚歌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他的手按在她肩膀上,她一丝都不能动,被迫张开嘴,试图呼吸,他的舌头立即钻了进来。
这是一个完全称不上温柔或者挑逗的吻,他完全是在发泄,与之前耐心的温柔,判若两人。
夜晚歌从嘴唇到舌头无一处不疼。她知道他在生气,气她瞒着他,练习了左手用枪,气她完全无视他的挽留,偏偏要去完成毕业任务,离开血玫瑰岛,离开他。
虽然就这样离开,她始终有些愧疚,但是,她怎么不气?
他到底当她是什么?
只是玩具吗?想关起来,就关起来的玩物?
不过,今天的银炫冽,确实很生气。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如此愤怒的样子了。简直像一座喷薄的火山,随时要将她席卷。
他的动作,可以用胡搅蛮缠来形容,舌头绞住她的,摩挲,卷曲,一直抵去她喉咙深处。
他失去了平时冷静的伪装,内里是比野兽还野蛮的怪兽,呵呵,他的怒气,恐怕是积攒了很长时间了吧?
银炫冽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完全不能像往常一样,游刃有余地控制自己的情绪。
为什么,她总是能够这么轻易地,就能让他失控?
这个女人,天生就是来折磨他的吗?
他胸口鼓胀着怒气,大手不客气地扯着她的头发,牙齿咬着她的嘴唇,简直像一只抓住猎物打算扯碎吃下去的野兽。
夜晚歌完全不能反抗,原来,男女之间的力量,还是很有差距的。面对一个真正发怒的男人,即使是像她这样的女人,也会处于弱势!
很快,她便被银炫冽按倒在地板上。
唇齿间有咸涩的味道,夜晚歌想自己一定是流血了。今天,银炫冽的动作出奇地野蛮。
她本来也提前做好了心里准备,她知道他一定会怒不可解,但是,他的反应,已经远远超出她的预料了。
难道是因为她之前出任务,跟他分开的太久,对他已经不如从前那般的了解?
还是自己,太有自信,觉得即使全世界都背叛和伤害自己,他都不会?她是不是有点太有恃无恐了?毕竟,他是个男人,还是她的主子。
银炫冽见她逐渐放弃了抵抗,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该死的女人!难道是嫌他还不够生气吗?居然还在他眼皮底下走神?!
53 原来还是会哭()
他更深的吻住她,动作变得狂野放肆。
“银炫冽!”夜晚歌本能地叫了出来,双手紧紧扯着他的袖子。
她本来以为他只是吓吓她,没想到,他这接下来的动作,形势很不妙。
冲动是魔鬼!她心中有点后悔,她不应该去惹他!
天旋地转,银炫冽抱着她走向床边,往上面一丢,整个人压了上去。
看来他是来真的!
夜晚歌意识到这点之后,挣扎着抓住他的手,
“你不是说过,除非我心甘情愿,否则,你不碰我的吗?”
“我是不碰你,我只疼你,”银炫冽眼眸一沉,他用力撩开她的裙摆,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游走。
“你疯了吗?”夜晚歌用力地抓住他的头,试图反抗。
“我是疯了!是你让我疯的!”银炫冽冷冷看了她一眼,低沉的声线充满了阴鸷的味道。
话落,他撕开她的衣裙,啃咬上她的脖颈。
夜晚歌只感到一阵痛,她皱起眉头。
“你一定要从我身边离开么?歌儿?”银炫冽贴在她耳朵上,盯着她痛苦的神情,冷声问着。
“你可以对我再凶猛一点……让我忘了你往日的温柔,就不用这么挣扎、这么痛苦了……”夜晚歌格外冷静的看着他。
彻底打破这一切吧。银炫冽,既然你要,我就给你。
但是,用你的粗暴,让我对你彻底断了那份特殊的在意,那样,我就可以更轻松一点,不用再纠结和你的关系了,从此,仅仅只是主子和手下。
银炫冽呆了一下,紧接着,就看到她眼角溢出来的,一行晶莹的液体。
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二次,看她哭。
第一次是他为她挡了一枪,失血昏迷,耳边一直都是她哭泣的声音……
他发誓,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有如此严重的挫败感。
在她面前,他不知道该怎么做能让她伤心,或者说,能让她乖一点,照着自己的意思,顺从一点。
银炫冽怔怔看着她,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或者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她安静的泪。
他松开手,她摔了下去,眼泪落在被子上。
夜晚歌摸了摸自己的脸,看着手上的湿润,轻道:“原来还是会哭的,我以为我已经忘了怎么哭。”
她在被子上抹了抹,裹着床单站了起来,双腿忽然一软,跌在地上。
银炫冽本能地要去扶,突然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他心里一阵厌烦,收手眼睁睁地看着她摔倒。
夜晚歌半跪在地上,抬头有些嘲讽地看着他。
半晌,她吃力地站了起来,颤巍巍地走去柜子旁,翻了半天。
“你要找什么?”银炫冽冷峻着表情,忍不住开口,怒气消退了一些,内疚感又翻涌而出。
他让她哭了,这个事实,让他心痛不已,却有暗暗滋生出高兴,她为他哭,说明他是特殊的,于她而言。
夜晚歌翻了半天,拿出来一包烟,一个小盒子。
她坐在床下,靠着床边,点燃了那根细细的香烟。
银炫冽有些疑惑,拿过她手中的盒子,揭开。
里面居然是限量发行的特制安全套!
这还是夜晚歌第一次单独执行任务的时候,那个目标男人,送给自己的。
她从意大利带回来,当时只觉得好玩,却没想到,如今,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她,可以给他,但是,不能有他的孩子!她不想怀孕!
夜晚歌拈起几个放在手里看,妩媚的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冷寒,“你一定要么?那么,就带上这个。”
银炫冽忽然用力推开她,也不管她撞在床沿上发出痛呼。
“我一定是疯了……”银炫冽的俊脸上,覆盖着冰霜之色,声音骤冷:“你要离开血玫瑰岛,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通过这一轮的毕业测试,你就可以离开。但是,要记住一点——那就是,你是我的!”
夜晚歌看着他跌跌撞撞离开的背影,不禁扯了扯嘴角,心底有抹苦涩蔓延开来。
这个世界没有能保护她的人,不存在。
到任何地方任何时候,她永远只有一个人。永远。
54 新的任务()
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夜晚歌都没有再见到银炫冽。
伺候她的女佣清清告诉她,银炫冽已经离开“血玫瑰岛”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银炫冽是“血玫瑰岛”的主人,他本不该随便离岛。
夜晚歌知道,他这次是在生自己的气。
自他们认识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生这么大的气。
弯了弯嘴角,夜晚歌对着镜子苦笑了一个。
她不能做他的玩偶,不然,命运也会如同玩偶一般,玩腻了,就被抛弃了。
既然银炫冽不在岛上,或许她可以去霍巴特教官那里打探一下情况。
看看组织会不会让她离岛继续任务,尽管很渺茫,但她还是要去试一试。
傍晚的时候,她已坐在霍巴特长官公寓的客厅沙发上。
霍巴特长官是个实在的人,家里没有多少奢侈豪华的家具,但是剑的种类却是很多。有中国式长剑、美国击剑、日本的弑剑等等,一一摆放在客厅的特制的矮桌上,别有一番武术家的气韵。
霍巴特给夜晚歌倒了一杯咖啡,香甜浓醇的纯正咖啡。
夜晚歌谢过后端起杯子轻抿了一口。香醇馥浓,味道真的很不错!看来霍巴特教官也是一个很懂得享受之人。
“霍巴特教官,虽然我之前两次都失败了,但是只要帝御威没死,我都还想再试一次,请你让我离岛,再给我一次机会。”夜晚歌隐着内心的迫切,用镇定的语气说。
霍巴特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手中优闲的端着一杯咖啡,慢悠悠的啜了一口后,缓慢的说道:“晚歌,你是我多年来十分看重的学员,无论是身手和头脑都是出类拔萃的,按理说,血玫瑰岛出去的学员要完成任务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不得不说少主给你这次安排的任务,对手确实过于强大,杀死帝御威不仅是你,就连我也未必做到,所以我跟几位教官都向少主提议,希望他能够改变主意,给你另外更换一个毕业任务。”
“真的吗?”夜晚歌眼前一亮:“这么说,我不用杀了帝御威,只要完成新的任务,就能顺利毕业离岛了?”
“是这样的,只是少主现在还不在岛上,你的新任务要我们几位教官谈论后,由少主批准了才能够最终确定下来,所以晚歌,你回去好好准备,等消息吧。”霍巴特教官笑了笑,说。
“谢谢霍教官!”夜晚歌朝他恭敬的点头答谢。
原本她只是想要跟霍巴特教官求情,让她再有一次机会杀了帝御威,完成她的毕业任务。
血玫瑰岛历来的规矩,都是顺利完成毕业任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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