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媚骨祸乱江山;他们理所应当认为祝臣舟默许我进入美索任职一定适合我关系匪浅;一个丧夫不安于室的漂亮女人;一个红颜知己颇多私下**的商业奇才;这二者有任何风月纠缠;都似乎非常合情合理;反而没有倒很奇怪。
祝臣舟并没有吩咐人事部给我安排什么繁忙的职务;只是一个挂牌的股东监事;有单独的办公室;和祝臣舟的总裁办在同一层;相距十几步而已;我对这个安排不是很满意;我想要换一间离他远点;否则我会觉得自己在他的监视掌控下;这是一件极其恐怖的事。然而我找到人事部后;却被对方告知这是祝臣舟的意思;实在不好变动。
我无奈只能接受这个结果;我回去时路过祝臣舟办公室门外;他敲坐在椅子上喝咖啡;眼神不经意往门口瞟了一下;正好和我四目相视;我本想迅速收回可已经来不及;他似乎将我勾住了一般;朝我举了举手中精致的陶瓷杯;唇角的笑意耐人寻味。
我在美索一连工作了六天;祝臣舟除了股权份额清算会议那天;之后再没有出现;始终在巨文;美索这边大有蔺如和崔兴建平分天下的势头;而蔺如海城香港来回跑;根本无法长久驻足;以致于造成美索大部分颇有远见的职员都私下孝敬崔兴建礼品;对他进行攀附;可我看在眼里没有任何办法;所幸我知道祝臣舟对于美索的安排;是他挑战蒋升平地位的探路石;他不会任由崔兴建兴风作浪;不管他怎么折腾结党;最终都无法从祝臣舟手里讨到便宜。我最好的谋划就是坐山观虎斗;在崔兴建斗得精疲力竭;祝臣舟全神贯注抵抗蒋升平时;渔翁得利收复美索。
财务部三月初清算上一季度的净盈利;加班到晚上八点多;崔兴建和蔺如都因为一些公事离开公司;只有我和权总监在美索盯着这些部门;财务部结束工作后;我正准备拿包离开;客户****部经理忽然到办公室找我;他满脸焦急说;“陈总监;今晚可能要麻烦您出席一个应酬。”
我拿包的手在椅子上顿住;“我去应酬****部没有专职****吗。”
经理有些为难说;“有;****组长孟莎是交际应酬的一把好手;她出去谈合约;从没有失败过;基本上是美索公认的一块宝贝;可她这两天请假回老家;好像是母亲病危;副组长戈乐前天的人流手术;明天才上班;这么晚了实在不好让她过去;其他****都已经下班;留下的两个女实习实在拿不出手;您也知道;谈合约分两种;有一种是双方老总直接沟通;这是正经的;还有一种就是吃吃喝喝;在酒桌玩乐场上谈妥;不是什么科技含量高的事;但外形方面实在有要求;我们临时派两名女秘书去;又怕她们势单力薄镇不住场;所以您看是否方便;亲自带着这两名女秘书过去;应酬交给她们就好。”
我这样一听似乎不是什么难事;我对于应酬交际也略有耳闻;当初苏玫和聂灵被金主带着不知去过多少场子;喝酒跳舞谈笑风生;都是一把好手;也没有外界想象的那么不堪;只是要看面对怎样的谈判方;自己是否把握得住气氛控制得了场面。
我说不上多么抗拒;但对于这样的事一直都是能免则免;我几乎没有参加过任何应酬;陈靖深藏我还来不及;根本不会让我暴露在众人视线内。可此时也实在没有适合顶替的人;我现在急需一个机会证明自己实力;让那些背后对我戳戳点点的人闭嘴;我看了一眼门外走廊上等候的两名女秘书;都打扮得花枝招展颇为艳丽;眼神格外机灵;看上去和真正的****并无两样;我对经理说;“让她们跟我走吧。”
经理送我们走出美索办公楼坐进等候已久的车内;将地址告诉司机;叮嘱他千万安全送到。我从经理口中听到了星光灿烂四个字;这是海城除去黄街之外最负盛名的娱乐会馆;几乎所有政界名流都曾到这边光顾过;它比黄街要正经些;做陪侍生意也非常含蓄;听说背后老板和市局颇有渊源;大约就是一名仕途政要。
到达星光灿烂后;我走到前台询问了****部经理告诉我的包房号;服务生将我们引到二楼天字区的豪华套包;指给我其中一间金色大门;“您要找的人在里面。”
我朝他道了谢;并没没有敲门便带着那两名女秘书推门而入;一般这样场所没必要考量这些礼节;哪个包房都是奢靡一片;绝不会清汤寡水;来都来了也没人会注重自己形象与身份;要是在意这些门面问题;也不会迈进这里。
包房非常庞大;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一倍;外面一个巨大的圆形舞池;一侧有宽敞沙发和茶几;最里面是两张双人**和浴室;似乎专门为了方便客人;我被头顶来回闪烁的彩光刺得眼睛生疼;我本能用手挡在眼皮上;透过指缝间隙去打量沙发上端坐的两个男人;他们紧挨而坐;中间隔着一个倒酒女郎;两侧也各自陪侍妙龄公主;靠近里间套房那个男人大约五十来岁;已经微微谢顶;正端着酒杯充满眼神打量凝望我。而靠近门位置的男人;身型有些熟悉;可他此时敲被一束格外绚丽的彩光笼罩;直到那一束光渐渐旋转移动到门口;我才看清了那个人的脸。
看清后我便愣住。
我站在原地缓慢将手从眼睛上放下;我旁边的两名女秘书原本还在等我说开场白引荐她们过去;但见我呆愣住始终没有动作;她们便非常机灵主动走过去;先问候了熟悉的这一方;再举杯招呼那名年长男人;可男人的目光始终不曾离开我身上;他好像在辨认什么;直接无视了她们两人递过去的酒杯;气氛在这时刻陷入几乎冻结的微妙中;直到那个男人终于想起来;他拍了一下膝盖说;“这不是上个月牺牲的陈部长夫人吗。”
他说完看向左侧始终沉默无声饮酒的年轻男人;“祝总;我没有看错吧”
祝臣舟转动着手中已经见底的红酒杯;她旁边的倒酒女郎见状以为他是在索要酒;立刻从茶几上取来一瓶新的;启开瓶塞后倒入他杯中;斟了三分之二;深红色液体在灯光照耀下如同一碗刚刚挤出的人血;他张开薄唇又抿了一口;眼底森森冷意看得我心头一紧。
“怎么是你过来;谁允许你做这样工作。”
我看着地毯没有回答他;祝臣舟将酒杯猛地往桌上一撂;材质都是理石和玻璃;碰撞在一起声音极其清脆刺耳;我下意识捂住自己耳垂;那名年长男人大约从未见过祝臣舟这样;他搂壮中秀的手臂立刻松开;有些不解看着他;“祝总”
祝臣舟脸色已经无法遮掩的难看;他极力压制自己情绪;站起身绕过茶几对那名男人说;“葛总;合约的事我们改日再说;这两个女孩;我就留在这里;明早我会派司机来接。”
葛总看了眼那两个女秘书的姿色;他说不上特别满意;但也不失望;便拍了拍旁边陪侍公主的肩膀;“你们走吧;小费我会交给你们组长。”
他说完也站起来对祝臣舟说;“合约的事;明天我就可以敲定;能与巨文合作;那是我的荣幸;祝总如果要走;我便不留您了。”
祝臣舟朝他礼貌颔首;便转身往门口的方向步去;我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接下去该做什么;他毫无征兆一把扯住我胸前的衣扣;将我整个身体都过去;我没有支撑点便在挣扎扑棱了几下后握住他肩膀稳住自己;祝臣舟根本没有理会我是否舒服;而是看也不看我一眼直接将我拖出包房;走廊是理石瓷砖;刚刚又拖过地;非常湿滑;他没等我平衡自己就扯着我往楼梯口走;我下半身曲着几乎是被他拖下了楼;礼仪看到这样不可思议的一幕都忘记了要说送客之类的吉祥话;眼睁睁看着我被祝臣舟无比粗鲁的拖出会馆。色戒新色戒;
188 他发了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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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从玄关处的鞋柜拿了一双灰色的男士拖鞋;放在祝臣舟脚下侍奉他换鞋;他分别抬起左右脚时;由于身体椅不平衡;我在他怀中也来回摆动;我一直头朝下;这样姿势让我脑袋像充血了一样;所有热气都往头顶拱;仿佛下一刻就能冲破头皮炸裂粉碎;我只能将眼睛闭上;用手胡乱摸到他身体狠狠掐住一个位置;来以此泄愤;“你放开我”
祝臣舟在我用力掐打下忽然闷哼了一声;我指尖某物渐渐有膨胀趋势;我吓了一跳;飞速甩开;而他在我甩开同时;爆发了更沉重一声低吼;佣人面红耳赤将他换下的皮鞋拿走;连眼皮都不敢抬起;另外一名佣人从厨房内出来;一边系着围裙一边询问祝臣舟是否要用点什么宵夜;其实我饿了;我晚饭都没有吃;本想着加班离开后到大排档买一份羊排汤;我对于海城这边小吃街的羊排汤非常着迷;一开始刚知道这样食物时;我曾无数次背着陈靖深偷偷跑出去吃;经常为了节约时间防止被他发现烫得舌头都起泡;喝光后立刻赶回公寓;陈靖深不喜欢这样膻气的食物;尤其是羊;他几乎都不吃;所以他对这个味道极其敏感;每一次被他发现;他都会训斥我一通;他说街道边的食物不为生;长期食用会得肠道炎;我在想人一辈子怎么可能不吃一次大排档的小吃;然而他真的从没吃过。
我刚想说做一碗羊排汤;多放点辣椒;祝臣舟先我一步对那名佣人说;“不需要;你休息吧。今晚我会住在这边;明天一早准备好早餐。”
可能祝臣舟许久都没有回来;佣人已经有些记不清楚他的饮食习惯;便问他需要什么食物;祝臣舟想也不想说;“清淡就可以;要一份甜筒蒸卷;沈秀喜欢吃甜食。”
佣人看了我一眼;她自然知道这个沈秀说的是我;不过对于我这副倒挂姿态似乎很好奇;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也不敢说什么;祝臣舟最后吩咐她说;“放好洗澡水。”
他说完没等那名佣人反应过来;便提着已经累虚脱只剩下最后一口气苟延残喘的我上了二楼。
进入房间后;我本以为他会放我下来;我们坐下谈谈;祝臣舟非常擅长对别人说教;将自己的观点强行给别人;不管对方一开始多么排斥反对;到最后竟也会觉得他说的有道理;除了我;我不给他任何机会让他说服我;我总会在半途就打断他防止自己被洗脑;我都已经做好准备和他顽抗到底;可他竟然直接走到卧室最里面的睡房;非常粗鲁一把将我摔在**上。
我因为身体被弹压的巨痛而叫了出来;可是他没有理会我大喊大叫;面带冷笑直接解开他腰间皮带;朝平躺的我一步步走来;我看着他如同恶魔般嗜血的眼神;吓得呆愣住;然而就是这我空白的两秒钟;他已经将我双手固定在头顶;用皮带缠住了我手腕。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我非常惊恐而焦急说;“你放开我;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将我双脚用他的领带绑住;我便成为一个毫无挣扎之力的待宰羔羊;我满目惊恐看着他唇角的冷笑一丝丝放大;亲手解开自己上衣纽扣;脱下扔到地上;他打着赤膊站在**尾;居高临下俯视我;我在他眼中此时狼狈不堪衣衫不整。
“你想说什么。”
我仰面看他;这样屈辱的姿势让我破裂的自尊无所遁形;他眼睛就像是能够探测人心的仪器;像锐利无比的鹰隼;直击我心腑;把我所有角落都扫得干干净净;毫无私密。
我眼角接连不断溢出泪水;很快埋入发鬓;我感觉到自己头枕着一片濡湿;我喉咙哽了一团软软的棉花;我非常艰难吐出四个字;“我想回家。”
祝臣舟平静无痕的脸上划过一丝波澜;他直戳我心窝说;“你没有家了;沈筝;你自己还找得到你的家吗。”
这句话触动了我最底线;我全身的血液都好像逆流炸裂;冷汗在一霎那间冲破了毛孔;我朝他撕心裂肺大喊;“我有那栋公寓就是我的家;里面所有东西;都是家的样子;有**;有家具;有照片;有空气和阳光。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任何地方都无法代替那个家。”
祝臣舟说;“可那是一栋房子;防止再多的东西;也无法填充它本质的空荡荡;它是残缺的;是不够完整的;没有温度可言;里面只有你;没听说过吗;一个人的的家不能算家;充其量叫作窝;只有两个人甚至更多;才能称之为家。家需要温度;需要欢声笑语;沈筝;你不要自欺欺人;你早已无家可归;你已经步入流浪的队伍。”
我有些绝望而崩溃的摇着头;因为动作过于激烈;而他的直白又杀伤力极强;我世界里顿时天旋地转;我几乎带着哭腔喊出声;“那是家;是我和陈靖深的家它怎么会只是一栋毫无意义的房子;发生过的事可以磨灭吗;付出过的感情怎么当作从没发生就算他走了又怎样;他的气息他的痕迹都依旧还在;还有他盖过的被子;他用过的毛巾和杯子;都可以陪伴我;日子再长;我慢慢会习惯。”
我已经失去理智;我最害怕孤单;我曾许过愿望;我只希望每一年;万家灯火团圆夜;都有一盏灯属于我;都有一扇窗等候我;这是我最深的软肋;是我最恐惧的阴影;而祝臣舟却偏偏要去捅;我像是一条肉蚕在**上来回滚动;祝臣舟面无表情看了我一会儿;他忽然上前俯身钳住我下巴;眼底寒冷的目光仿佛要一点点将我身体冻结成冰。
“沈筝;我没有想要伤害你;虽然我不曾说过;但你应该感觉到;你怎样我都可以纵容与忍让;甚至帮助你;唯独你今天太不知收敛;你宁可默许商业潜规则发生在你身上;也不愿安安分分做我的女人;我祝臣舟在你眼里就这样廉价到一文不值吗;我没有介意你过去侍奉过谁;又是谁的妻子;是否被抛弃被利用;我只想要现在和过去的沈筝;我可以等你心甘情愿把身上的忧全部清洗掉;可你却非要记仇这么毒;我杀了陈靖深;你就一辈子不肯靠近我吗。可我已经杀了;是我下达指令在那条路埋伏;整个过程是我远程监控亲自目睹;他怎样垂死挣扎;怎样不甘瞑目;怎样血流成河。”
“你是**”
我朝着祝臣舟脸上狠狠啐了口痰;那些唾沫星像雪片一样四下飞散;落在他白皙皮肤上;我全身因为愤恨而滚烫;如同燃烧了一把火;在烈焰上灼烧自己。
“你杀了我丈夫;还想让我像那些女人去讨好你;装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做你的**;生活在闵丞纹的强大阴影下;再像上一次那样被她狠狠甩一巴掌;祝臣舟你太自私了。”
我满目猩红面对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庞大声宣泄;他眼睛一眨不眨;非常冷静听我说完;等我全部倾吐出来后;他眼底浮现起来更弄的森森狠意。
“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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