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脸上挂满泪水;挤出一个无比可爱的笑容;“沈阿姨;你一定要来接我回家。”
我将自己额头贴在她滚烫的小脸上;我咽下那句最凄凉的话;我无法告诉她我不知道沈阿姨还是否可以等到那一天;但我会拼尽全力给你最好的生活。
送走露露后;我将陈靖深名下的两套别墅全部变卖;由于我出手很急;价格被买家压得非常低;按照正常市价大约在两千七百万左右;但最后敲定仅仅两千万。
我将这些钱全部存入一个新开的账号;叮嘱陈靖深在市局最信任的一名下属;为露露公证后保存;一旦在未来我发生任何意外;这笔钱她是唯一受益人。
我委托陈靖深美索的行政助理联系了崔兴建和蔺如两位股东出来喝杯咖啡;蔺如临时被祝臣舟派到香港公干;听说是去洽谈一个楼盘项目;和政府分担利润;背景庞大;自然是非常看重;而海城只有崔兴建而那位权总监还担任重要事务;也是我唯一可以拉拢的党羽。不过权总监被我在股东大会上进行过人身攻击;并且他的个性应该是很喜欢记仇;想要再拉拢过来并非易事;但是崔兴建对于权力的**非常膨胀;如果我用一些鲜美诱饵对他进行引诱;他能够和我走在一条路上的可能性倒是有些把握。
在美索内部推翻祝臣舟;只能将除他之外最大份额的几位股东全部招至我麾下;否则赢这个字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我了解到崔兴建非常喜欢吃鹿茸;并且经常搭配以胎盘补酒来强健身体;我托了苏玫联系她在一中心和妇产医院的熟人;搞了一些刚出母体的胎盘来;送到专门的酿酒厂;加入不少货真价实的昂贵补料;泡制成为营养价值极高的酒品;再配以精美包装;便根据助理发给我的地址赶到了崔兴建今天会出现的地方;唐拉萨秀酒店。
其实我来这边就是打个赌;这些东西是否会入他法眼我不担心;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还是诚意十足的笑脸人;关键在于他肯不肯对我称臣;自古以来男人的傲然气节便是凌驾在女子之上;他们思维和认知内;女人是附属品;是内眷;只能生活在闺房或者宅院;没有资格到外面占据一席之地;即使发展到现在阶段;仍旧在大部分人心中根深蒂固;女子相夫教子;男人驰骋社会;让颇有能力和权势的男人依附在一个年轻女子下面;有点啼笑皆非。
我坐在酒店一楼休息大厅等了片刻;我一直觉得门外有辆车非常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我始终在记忆里对不上那陌生的车牌号;我一直在看时间;并且到前台询问了有关登记问题;前台出于保密顾客资料;并没有告诉我具体房号;只说并没有崔兴建这个人的纪录;但我在昨晚凌晨入住一栏内看到了他女秘书的名字。
我目光在阮冰冰三个字上怔住;我正要拿起来仔细看;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女人和男人打情骂俏的笑声;那声音酥媚入骨;听得我脊背不由发冷;我转过身看向那声音的来源处;崔兴建正被一个娇俏女子挽着手臂朝前台走来;他不经意看到我后;脸上的笑容瞬间便僵住;整个人都想被施了法术;完全定格。阮冰冰察觉到他的不自然后;也将目光朝我投来;她在股东大会上见过我一次;时间相隔不算久;所以立刻便认出来;她本能将五指松开;甩掉了崔兴建的手臂;迅速朝一侧走去;留给我一个背影;然后便隐没在走廊;不知去处。
阮冰冰离开后;崔兴建明显不再那么拘谨和尴尬;好像所有证据都消云散一般;他笑着朝我点了一下头;“陈夫人也来这边住”
他说完看了一眼我手上提着的礼盒;猜测我不像是入昨者退房;他有些拿捏不准;便看着我不说话。
我望了望阮冰冰离开的过道;我语气带着深意说;“阮秘书一看就非常有生活;不耽搁不辩解;其实离开让对方不到任何盘问机会才是最明智的脱身选择;崔股东慧如炬;挑上了一位好秘书。”
崔兴建脸色有细微尴尬;不过我没有纠缠这个问题;毕竟男上司和女秘书那点事;在一些公司并不少见;虽然不至于像百姓想的那样普及;但说有一部分也不算夸张;又不是天方夜谭;揪着不放只会让崔兴建对我更加防备和疏离。
我指了指酒店旁边的咖啡厅;我语气试探说;“崔股东如果不忙;我请您喝杯咖啡;提神醒脑;而且那边环境我之前去过;非常别致安静;适合我们聊聊。”
崔兴建垂眸看着自己锃亮的皮鞋脚尖思索了片刻;他婉拒说;“恐怕不方便;美索如今易主;而我是跟随陈总的老部下;您又是他遗孀;我们私下接触;被别人看到;恐怕会让祝总产生怀疑;认为我们在联合算计他。现在可是敏感时期;官商不知听到了什么风声;在互相勾连这方面查的不知道有多紧;为了公司利益和声誉;陈夫人还是不要约我聊了吧。”
我笑着说;“其实清者自清;浑浊的人站在阳光地下净化自己;也不见得能有什么效果;主要看我们自己是否行得正坐得端;如果崔股东都认为我们聊天都成了勾结;那么我这样敏感的身份;是否就应该****以谢天下”
崔兴建扯出一丝笑容;他走到前台那里告诉对方退房;从口袋内摸出来抽;他不走;也不主动开口;就这样和我故作糊涂的僵持着;我早就料到他是一只老狐狸;只是没想到这么难搞;软硬不吃柴米不进;即使被我撞到了和下属奸情;仍旧面不改色;好像拿准了我不敢得罪他和他撕破脸;这样的人最难赢;他擅长缠斗;一点点将你勒紧;整个过程不动声色。可如果拉拢过来;我将如虎添翼。
我正在想该怎样把他骗到咖啡厅;是否要把礼物递过去;崔兴建指尖夹着的香忽然跌落在地;他目光凝固看着我身后;嘴唇一开一阖;要说什么可始终不曾发出声音;我觉得奇怪;也顺着他目光转身看去;只见阮冰冰满脸尴尬跟在祝臣舟身边;从偏门方向过来;她看着崔兴建;动作极轻朝他摇了摇头;然后便迅速垂下脸;非常安分在祝臣舟身边走来;我万万没想到助理好不容易查找到了崔兴建下落;给了我一个绝佳机会堵住他;却被祝臣舟横插一脚;怪不得我觉得那辆车非常眼熟;正是他开过一次的法拉利座驾。
祝臣舟对于我也在这里丝毫不惊讶;可他擅长做戏;见到我便说;“沈秀也在;真巧。”
我哼了一声;心里全是懊恼;错过这个机会再想逮住崔兴建不知道有多难;他势必会躲着我;让我连毛都搞不到;更不要说有这样近水楼台的接触。
所以无论如何;今天我也要把祝臣舟支走;绝不能被他搅黄。
我在祝臣舟几乎要靠过来的前一秒;主动将身体迎上去;隔绝在他和崔兴建之间;“祝总房产多得惊人;怎么也到酒店来住了。”
祝臣舟笑而不语;那名前台见到他后;立刻从抽屉内拿出一摞红色纸皮的文件;绕过桌子来到他面前说;“祝总;大厅和客房部所有资料报表都在这里面;财务和餐饮方面;需要我通知吴经理吗。”
祝臣舟接过那些东西转手交给了随行的庞秘书;“再说;今天我不是为了这些事过来。”
崔兴建非常惊讶看向阮冰冰;后者同样无奈而懊恼的点了下头;原来这家萨拉雅秀是祝臣舟名下产业;也就是说;崔兴建到底在这边多少次;带了哪些女人;他都一清二楚。包括任何在海城有头有脸的人物;私下的丑事;只要踏入萨拉雅秀的门;便在他的掌控之中。
酒店并不是他赚钱的来源;而是他一双暗夜下的****眼。
祝臣舟似笑非笑对崔兴建说;“崔股东不在美索打理事务;来这边是有应酬吗。哦对了;你的秘书鬼鬼祟祟从****跑出去是什么缘故;她太匆忙撞上了我;我还以为是被什么坏人追赶;问她她支支吾吾;崔股东给我个解释”
崔兴建脸色已经非常难堪;他眼神闪烁说不出个所以然;祝臣舟又将目光落在我手上提着的胎盘酒上;他颇为惊讶说;“沈秀竟然也记得我生日;是来给我送礼吗这么贵重我怎么能收。”
我咬着后怖在心里咒骂他不要脸;祝臣舟无视我脸色毫不谦让将我手上的礼盒亲自接过去;他仔细看了包装内的东西;“太贵重了;不过沈秀亲自来送;我也不好拒绝;这份心意我收下。”色戒新色戒
183 你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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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非第一次领教祝臣舟的厚脸皮;但我确实没想到他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将我原本送给别人的礼物据为己有;而且以他聪明才智一定不会看不出来;这是我拿来****崔兴建的。。 平板电子书
可事已至此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只能看着祝臣舟小人得志将我那些礼品都提在手中;满脸兴味与愉悦交给庞秘书;他搓了搓指尖被勒出的红痕;“胎盘是明令禁止医院流泻出来进行贩卖;可以经过家属同意扔掉焚烧或者制作教学标本;唯独不能用来牟利;沈秀人脉很广;这样的禁物都能弄到手;还堂而皇之送人做礼品。”
我说;“既然是禁物;祝总不妨还给我;我去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祝臣舟嗤地笑出来;“沈秀真幽默;我接都接了;你去投案自首;我不也在劫难逃;这么不划算的事;我当然不会做;崔股东不会举报吧。”
祝臣舟忽然将话锋转向一侧始终沉默不语心内打鼓的崔兴建;后者其实根本没听他和我都聊了什么;他一颗心早就惴惴不安;哪有心思管别人;但祝臣舟问他他又不能不回答;便含糊其辞附和了两句。
可偏偏祝臣舟还是一个喜欢看别人出丑乐于给别人挖坑的超级腹男;他见崔兴建点头;便饶有兴致说;“那崔股东觉得;我该怎样处理。”
崔兴建见他还往下问;便彻底呆愣住;一张脸上写满窘迫和僵硬;祝臣舟哈哈大笑;他伸出手拍了拍崔兴建肩膀;“崔股东心从我进来便心不在焉;私下没关系;公事上可要尽量避免;否则出了差错;无法向诸位股东交待。”
崔兴建极其尴尬的赔着笑;不住点头;态度倒非常诚恳;祝臣舟向庞秘书询问了自己接下来的行程;发现上午是空档;并无安排;庞秘书请示他要不要回别墅陪陪闵丞纹;祝臣舟蹙眉开始思考;我和崔兴建都暗暗松了口气;巴不得他立刻走掉;可祝臣舟思索了片刻后;忽然拒绝说;“不用;难得遇到崔股东和沈秀都在;省去了我邀约的周折;怎么可以这样错过;相信她能够理解。”
祝臣舟说完后并不询问我和崔兴建的意见;便替我们做主选择了我刚才提到的那家咖啡厅;他在前面走着有一搭无一搭和我们聊天;看上去兴致勃勃;我们到达咖啡厅后;由服务生引领进入一间非常宽敞的雅间;庞秘书没有过多久留;只是待我们坐下将那些礼品拿好便离开了。
我有些肉疼看着我精心准备的礼物就这么被狼给吞了;那些加起来花费了十几万元;早知道会落入祝臣舟这天杀的手里;我就在里面加点佐料直接害死他得了。
我坐在椅子上生闷气;祝臣舟兴趣盎然找侍者要了烹煮咖啡的壶和奶泡机;我们三个人分别坐在东西南三个位置;我对面是祝臣舟;他从坐下便不再说话;而是全神贯注整理那些器具;从罐内精挑细选出最饱满的十几颗咖啡豆;极其耐心的倒奶打泡、研磨豆粒;崔兴建看他做完全套流程后问;“祝总是要烹调卡布奇诺吗。”
“崔股东喜欢什么咖啡;猫屎还是巴西;据说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比较偏好蓝山;味道纯正而且不酸。”
崔兴建想了想说;“对于咖啡;我不怎么研究;偶尔才喝;觉得它苦;而且苦得毫无特色;远不如茶叶。毕竟我这个年纪;不太适应西洋进口的玩意;还是我们自己国家的饮料更顺口。”
祝臣舟嗯了一声;“茶道我也略知一二;泡茶比烹制咖啡更多讲究;相对于咖啡;意式口感更好些;而且简便不失精致;当然这只是我个人感觉。”
祝臣舟将烹好的咖啡倒进三个杯子内;分别推向我和崔兴建面前;我只看了一眼;连动也没有动;便非常不领情叫服务生为我榨一杯新鲜的柳橙汁;崔兴建自然不敢学我;他端起杯子试探着呷了一口;可能对于那个味道无法接受;他眉头立刻便蹙起来;不过他抬眸看了看祝臣舟颇为期待的神色;也不敢说什么扫兴的话;便干脆屏息静气将那一杯都喝掉;滚烫的咖啡直接把他烧得浑身颤了颤;险些从椅子上弹起来;他尴尬用手遮挡住通红起泡的舌头;含糊不清说;“我实在喝不惯这样的东西;辜负祝总美意。”
祝臣舟没有强求他;吩咐侍者上来一壶冰茶;为他驱一驱口中的水泡;他唇角含笑看着不住往嘴里灌茶的崔兴建;意味深长说;“崔股东和秘书私交不错;不知道是不是其他人的误会;我刚刚接管美索;对于这边内部情况都急需了解;所以采用一些渠道挖掘了不少内幕;其中流传最为疯狂的便是崔股东非常喜欢提携年轻漂亮的女职员;原先陈总手下有两个男助理一个女秘书;而崔股东作为他的下属;竟然有六位女秘书之多;且都是越过人事部的聘用流程自己带员工进公司;这一点我希望崔股东可以为我考虑;我知道了不好不插手;可干涉又扫了你的颜面;我也非常难做。”
崔兴建本来在喝茶;他听完祝臣舟这番话后;狠狠呛了一口;从鼻孔内喷射出乌色的凉茶来;有两滴喷溅在我面前的咖啡杯中;我极其厌恶将杯子从我手边推开。
祝臣舟抽了两张纸巾递给他;崔兴建胡乱在自己嘴角擦了擦;急忙解释说;“这方面是公司内部不少在利益上和我有冲突的人背后栽赃陷害;想要给我难堪;我这个年纪;又身在高位;不敢不以身作则;祝总听到的纯属含血喷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非常机灵观察祝臣舟的脸色;见他似乎听进去了;便趁热打铁表忠心说;“虽然股东大会上我为了捍卫公司尊严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使得我与祝总处在一个相对尴尬的位置;但现在大局已定;我也希望美索在祝总带领下再创辉煌;让陈总在天之灵瞑目;以后也势必为祝总马首是瞻。”
我心里最大的希望彻底碎得四分五裂;崔兴建虽然从城府和权势上占据很大优势;但他骨子内非常小人;而且唯利是图得过分;又不肯轻易信任别人;他审时度势的结果便是保住自己现在第二股东的地位;不和我勾结以卵击石暗算祝臣舟;所以我最渴望得到的屏障至此完全破碎。
祝臣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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