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戒缚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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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戒缚瑾-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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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非常尴尬的站起身,陈靖深脸色也不是很好,他非常讲究礼数,对于露露的教育缜密精细,他很看不惯露露的失礼。

    在司机对我的陈述中,露露本身是一个内向沉默但懂事的孩子,唯独对待我,很是排斥,让一直觉得亏欠了她的陈靖深也无计可施。

    后母的确难做,尤其是年幼孩子,你需要顾及男人的想法和面子去疼爱包容她,不管你是真情流露还是做作演戏。而孩子对你永远都是一副冷冰冰的姿态,在继子继女的世界中,后爹后妈就是豺狼虎豹蛇蝎心肠,他们随时在找机会将其一口吞蚀。

    这一顿晚餐吃得我有些压抑,陈靖深以往都会为我夹菜,询问我味道怎样,今晚只顾着他的女儿,完全冷落了我。

    吃了没多少就被他们之间的和谐惹得有些烦躁,我站起身对陈靖深说,“我先回房间了,有些困。”

    他正在为露露剥一只红色的虾,对我点点头,“我要和你商量一件事。”

    他把虾肉塞进露露嘴里,用方帕擦了擦指尖,目光温柔看着我,“露露要在这边住一段时间,那边在装修,我打算将你带进去一起住,也省得我两边来回赶。这两年我们相处,我认为彼此很适合,这份关系可以继续保持下去。那栋房子里有我亡妻很多痕迹,我想你应该会觉得不舒服,除了保留她那间卧房不动,其他的按照你的喜好来重新翻修。我白天不在,露露不去上学在家里休息,你照顾她,她不喜欢保姆,所以我不会安排佣人。”

    我还没有来得及为他那句继续保持下去而惊喜,就因为后面这句话心里一紧,他和亡妻的女儿要我照顾吗,我看他脸色有些为难,我愿意好好对待她,可露露对我的敌意太重。

    陈靖深察觉到我的不愿,他轻轻拥住我身体,手指在我脊背上轻轻滑动抚摸着,不掺杂任何**的吻了吻我的下颔,“这是无法改变的现状,算是为我妥协一些脾气,好吗。”

    他这么体恤我,说了央求的话,我还能怎样反驳,陈靖深对我何止是再造之恩,我的一切都是他给的,他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我回到房间辗转反侧睡不着,陈靖深的意思,似乎是要长久和我在一起,他不再只给我一个**的位置,也许我们最终可以开花结果。

    我比露露只年长不到十四岁,按照这个年纪,我和她甚至可以称作姐妹,我不清楚作为后母我是否能够得到她接受,但只要我拴住陈靖深,他愿意公平对待我们之间的矛盾,我的日子就不会过得太煎熬。

    陈靖深这几个月的周六都会加班,似乎有一场庞大的税务稽查和部门严扫在暗中进行,他所从事的部门和税务局及拆迁办并成为最大的肥差,被列为重点严查对象,他似乎还以他妻子名义建立过一个公司,并没有抬到明面上,他分身无术,自然要比别人都勤勉。

    第二天露露起得有些晚,我在厨房做午餐时,她忽然在房间内大哭,哭声异常凄厉,我吓得手一抖,油锅总迸溅出来的热油落在我手腕上,瞬间激起两三个泡,我顾不得管自己的伤,关掉燃气灶飞快跑进露露房中,她穿着小睡衣跌坐在地毯上,看到我进来更加歇斯底里,我将她抱住,询问她怎么了,她起先还对我充满抗拒,到最后哭得有气无力,她抽噎着说,“我要爸爸。”

    陈靖深一早离开时就对我说,他今天要去望川楼见一个男人,非常有身份的男人,在这座城市,陈靖深官商并立,已经算是响当当的人物,能被他说出身份二字的,势必更加富有权势。

    我对露露说,“阿姨带你去游乐趁吗,或者我们买漂亮的衣服去,你爸爸很快就回来,但他不希望你去打扰。”

    露露根本听不进去我说话,她再次放声痛哭,因为喉咙干了,她剧烈咳嗽起来,小脸憋得通红,我怕她会出事,我担待不起这个责任,我只好拿手机拨通了陈靖深的电话,是他助理接的,我在电话里说了露露的情况,他的助理让我稍等片刻,大约两分钟,他在那边对我说,“请您带着秀到望川楼来,我们在二楼的206雅间。需要我派车接您吗。”

    我说不用,打车去就好。我挂断电话,把露露抱起来走到浴室,为她简单洗漱,换好了衣服后马不停蹄去往望川楼,与此同时我的手腕起了一连排的泡,焦灼的痛感让我的汗水从额头里渗出来,露露穿的裙子是纺纱,蹭在伤口上更是疼得我抽气,可她好不容易愿意偎在我怀里,我不敢推开她破坏这来之不易的和谐,只能这么咬牙忍耐着。站推好书…我的嫩模生涯

016 祝臣舟() 
司机将车停在望川楼门外后,露露立刻推开门跑下去,我叫了她一声,她没有理会我,我拿起包快步追下去,在旋转门外握住她的手,她挣扎着要推开我,可我没有允许,无规矩不成方圆,孝子不能太娇纵,尤其是我这样尴尬的身份,过于**溺,她长歪了学坏了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太过严厉,她怕我厌我陈靖深会很为难,所以我必须把握好这个度。

    我略带责备和生气对她说,“陈露露,你要来找你父亲,我带你过来,但如果我弄丢了你,就是我的错,你父亲会怪罪我,那么以后我再也不会答应你任何要求。”

    露露大约有点害怕我略带严肃的脸,她安静下来,任由我牵着她的手进入大厅内,这边我曾和他来过两次,所以对待内部构造比较清楚,我婉谢了要招待我的礼仪,直接带着露露上了二楼。

    二楼左排都是单号,右排为双,我走到第三扇门口,看到标牌注释为206,我站着的位置和门之间有一个休息室,陈靖深的助理正坐在那里用电脑交待土地局方面的公事,他看到我起身,非常恭敬的打了招呼,我指了指门,他会意对我点头,“陈局和巨文集团的总裁在这边会面谈事,您现在可以进去。”

    我朝他道了谢,按照我们之间身份,我是没有必要对他谦卑的,但我不是陈靖深妻子,我只是一个还没有任何身份地位的女人,我必须讨好周全他身边每一个能和他说得上话的人,才能不被暗中否决,塑造我美好的口碑。

    我牵着露露站在门口,发现门并未关好,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我正要敲门,忽然听到陈靖深说,“进来吧。”

    我吓了一跳,好像做贼被发现一样,面前的门被我用一根手指缓慢顶开,光线比较昏暗,红木方桌上摆着两份茶盏,中间是一些精致的菜品,陈靖深坐在靠近右侧的位置,对面椅子空着,椅背上搭着一件银灰色西服,茶冒着白色的雾气,空气中流转着浓香。

    露露在我观察雅间的时候挣脱开我的桎梏,奔向陈靖深,蹭在他怀中喊着爸爸,陈靖深是一个非常注重事业和仪表的男人,他最厌烦在他应酬和工作时有人打扰,但露露除外,他对她几乎是无条件的纵容。

    他们父子两个人说了一会儿,陈靖深这才抬起头对我说,“你在家里带着她,辛苦了。”

    我摇头说不会,他目光在我身上流连,“这身衣服很好看。”

    他突然眉头蹙起来,落在我手腕的一片红,他朝我伸出手,让我过去,我走到他面前,他动作非常轻柔的抚摸了一下油泡四周的皮肤,“烫的吗。”

    我将手抽回来,“我想做午餐,不小心烫的。”

    我没有说露露大哭惊了我才会这样,和孩子计较没有必要,我自己都觉得很小气。

    他脸上有心疼闪过,“怎么不上药,去医院看过吗。”

    他在我沉默中拍了拍我的手背,“我们现在过去,我和祝总说一声,改日再约。”

    他说完就要站起来,我不知自己哪来的力气,又将他狠狠推回去,“公事要紧,反正也这样了,早去晚去都没有说什么差别。”

    他看了我半响,我在他异于往常的注视下有点不好意思,他最终笑了一声,那目光是他从没有对我有过的赏识和温柔,可能觉得我不曾恃**而骄,非常识大体。他又垂眸问露露,“你有没有让沈阿姨生气,她对你好不好。”

    露露咬着嘴唇,扫了我一眼,我被她看得忐忑,我分明对她很好,但如果她撒谎,我根本无法辩白。

    陈靖深大约知道我的伤和露露有关,他用筷子架起一块糕点,喂给露露吃,语气很郑重说,“你已经懂事了,要对长辈有该有的尊敬,这是爸爸一直教你的。”

    露露辩驳,“她烫了和我没关系。”

    陈靖深脸色有些发沉,“沈阿姨不是莽撞慌张的人,除非你敲闹脾气大哭,她才会伤到自己。”

    露露低下头,一言不发,咀嚼着口中的糕点,陈靖深语气缓和了一点,“爸爸在这里和人谈事,不能陪着你,你和沈阿姨在楼下的休息区等爸爸结束公事,好吗。”

    露露本来就心虚,听到他给自己台阶下,立刻点点头,主动从他腿上爬下来,走到我旁边,握住我的手,陈靖深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张开的薄唇忽然又阖上,目光越过我头顶,看向我身后的位置。

    我随着他目光转身,逆着走廊内的灯光,一个非常高大略瘦的男人站在门口,空气中拂动着山茶花的清冽香味,他的脸我瞧不真切,只隐约看到轮廓非常刚毅,他身上的衬衣白得发亮,精致的没有一丝褶皱和灰尘,他凝视了我片刻,大约察觉到这样角度我看他的脸是一片模糊的金色,他不知出于什么想法,忽然微微侧过身体,他的那张脸在我视线里变得逐渐分明。

    我好像在哪种渠道见过他,觉得这轮廓很熟悉,但就是叫不出名字,他的长相不是大众化,并非很平的脸相,而是曲线突出,很饱满英挺。

    他眼底有细小的掺杂着惊涛骇浪的漩涡,在我们对视的几秒钟内,他没有任何动作与表情,可眼神却饱含深意,似乎在思考谋划什么,良久我听到他对坐在椅子上的陈靖深说,“这位是陈夫人吗。提前不知道会来,连一份薄礼都没有准备,实在太失礼。”

    我回过神来,他朝我微微颔首,我还给他同样的礼节,他掠过我进入雅间内,坐在那个靠背上挂着西服的椅子中,陈靖深为他斟了一杯茶,“那是我和亡妻的女儿,这位是我未婚妻。”

    陈靖深对别人给予我的介绍让我有些受**若惊,同样我的脊背也挺得更直了些,我不经意看向那个男人,他唇边挂着一抹很趣味的笑意,“陈局长未婚妻非常年轻。一直听说您独身至今,抚养****,原来也有金屋藏娇。”

    他说着话又将目光移到站在我身旁的露露脸上,“令千金也非常可爱,眉眼和陈局长如出一辙,将来长大势必也年轻有为,也许能做陈局长的接班人。”

    “女孩子平平安安长大是父母的心愿,我不希望她接班我,男人的天下女人闯起来太辛苦。”

    那个男人握住筷子,他的手非常大,骨节很深,他夹了一块紫甘蓝,放在面前的小蝶内,吃相极其优雅斯文,他用方帕盖住嘴唇咀嚼到咽下,“陈局长不如请未婚妻和女儿一起坐下用餐,我不介意。”

    陈靖深将视线投向我,在等我说话,我摇了摇头,“不打扰你们谈事。”

    我说完后,那个男人趁着陈靖深垂眸夹菜的功夫,忽然偏过头来,他深邃如鹰般的目光若有若无扫过我,便重新收回。站推好书…我的嫩模生涯

小公告() 


017 一面之缘() 
祝臣舟的眼神很可怕。。 平板电子书

    是那种能够将人完全吸纳进去的幽深。

    他所有的心思和城府都蕴藏在眼神里,你能察觉到却看不透,这最让人惶恐。

    就仿佛你的一切都暴露在他视线中,你的一举一动被人在堂而皇之的窥探,可你无能为力。

    被掌控是每个人都厌恶的。因为这会是一条不由己的路。

    祝臣舟左手在餐桌上翻看着一份蓝色封皮的加急文件,不知道看了哪里,他轻笑了一声,手指在一行文字上戳点着,“陈局是官场上的人,场面上的事,我以为您会正直稳妥,没想到手段也是一点不漏。”

    陈靖深不动声色扫了一眼,他没有去拿红酒瓶,而是端起茶杯给自己和祝臣舟都斟满,茶香四溢之间,我听到陈靖深说,“这算什么手段,众所周知没有比祝总在商场上更狠的人,巨文集团迄今为止投资了四百多个项目,几乎百分之八十都是从祝总手中敲定,无一失败,这点小苛刻,祝总一定能分清利弊。我多解释也没有意义。”

    祝臣舟没有说话,他的手指有节奏敲击了片刻,然后倏而停下,他抬起头看着陈靖深说,“可以接受,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我想祝总很清楚,你我的过节是什么。虽然过去这么多年,但我非常喜欢记仇。”

    陈靖深脸色微微一变,但他很快遮掩过去,官场上的人在打交道时总非常谨小慎微,他们会在失态的同时立刻意识到,再用一切言语手段把它变得圆满。陈靖深还不到四十岁,能坐在这个位置上,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

    出于我们本身的关系而言,我不希望他是我看到的那样腹奸佞阴险的人,因为他躺在我身边,两年间我们曾无数次**坦诚相对,彼此朝夕相处,我希望他在我面前撕掉那层面具,而不是伪装得更防备。

    但于他身份地位而言,如果他慈善温厚,那么他早不会是现在的陈靖深,而是一个被同行打压算计非常狼狈的阶下囚。

    人会有很多面,善恶美丑,是非恩怨,都会在同一人身上反复出现。但他最真实的一面,是他现实中表现最多的。我很痛苦看到陈靖深是这样一个让我无法看透也无法靠近的男人。

    不管我们身体和生理上怎样熟悉,我也被他紧紧阻拦在在情爱**的大门之外。

    他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相顾无言了许久。直到外面等候的助理敲门进来,她凑在陈靖深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他点点头,看着助理牵住露露的手走出去,助理离开时看了我一眼,我以为她在示意我什么,我迈步刚要跟出去,陈靖深忽然拦住我说,“沈筝,我出去打个电话,你坐下陪祝总聊聊,顺便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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