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很不错,可以再增添一朵百合,取下去两只蓝玫瑰,我认为效果更好。”
他笑着说,“您喜欢我可以遵从您的想法。”
“大约要多久。”
“如果加急的话,今天傍晚就可以赶出来。我会亲自派人送到您的住处。”
我看了一眼手表,心内估算了下时间,“我明天上午的西式婚礼就要用,所以希望再快一些,四点。我给你增加一倍酬劳。我会让我这边人过来取,省去你运送时间。”
男人微微沉思了一会儿,比较牵强说,“好吧,我尽力。先恭喜您和陈局。”
073 围堵()
我预付了一半定金后,从三楼下来,看到前台位置站着一个打电话的年轻女人,非常张扬奢华的穿着,背影瞧上去非常熟悉,我试探性的喊了一声,那个女人听到声音转过身来,正是消失了一个月的崔婕。
她比之前更加明****人,似乎是纹了半永久妆容,脸上的五官更加深邃自然,脖颈上硕大的珍珠项链,在璀璨的彩色灯光下散发出夺目的光芒。
她看到我同样很惊喜,迅速挂断电话朝我跑过来,一把将我抱住,我们两个人难舍难分的拥抱了一会儿,她松开我说,“现在该叫你陈太太了吧这才多久没见啊,真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啊,以前最被大家瞧不起的沈筝,摇身一变成为了局长夫人,比我们都要高贵得多,现在回头看看,不得不说你是最有心机的,你知道怎样拴牢男人,怎样步步为营视线自己终极梦想,而不像我们,贪图眼前的小恩小利,最终被男人厌弃,就算将来陈局长也会厌倦你,最起码你的妻子身份也能从他手里狠狠分来一大笔钱,后半辈子衣食无忧,包几个小白脸舒舒服服的过日子。”
我哭笑不得在她腰上捏了一把,“咱俩最落魄的时候彼此都见到过,现在装模做样干什么呢。”
她拍掉我的手哈哈大笑,“是啊,别人面前怎么讲究排场都无所谓,但在你面前我一辈子都挽回不了形象,我踩着一只瘸了跟的鞋被男人揽着新欢嘲讽的样子你都见过,还有什么是你没见过的,**啊”
她声音太大,尤其最后三个字,引来几名男宾客的斜视,我捂住她涂抹了橘黄色口红的嘴,“小点声,这毛病怎么还改不了。”
她朝我眨眼睛笑,撅起嘴巴在我掌心吹气儿,我被热浪熏得松开了她,有一名女孩将包好的蓝色妖姬递给她,崔婕非常豪**掏出五百块钱,塞进她的上衣口袋,“不用找了,我不喜欢钱包里有零钱。”
那束蓝色妖精非常冷艳魅惑,颇有玄机的是还沾着不少晶莹剔透的水珠,看上去和崔婕的气质格外相符,融为一体。
她看了看我从楼上下来的指示牌,“捧花这么快就办婚礼了看来老陈总算良心发现不能再委屈你,不然让别人搞走了,他偷着哭去吧。”
我笑而不语,她伸手戳了戳我乳。沟的位置,笑得一脸色情,“大了不少哟。红光满面看来是没少受滋润,老陈这个年纪如狼似虎的,自己平时多补补,千万别懈怠,再好的男人啊,骨子里都是一样的食肉属性,保不齐心血来潮出去打个野食尝尝,最好的方法就是榨干了他让他没有有心没力。”
我觉得如果不打断她,她会一直说下去,而且越说越离谱,我急忙抓住崔婕手臂用力晃了晃,“姑奶奶我知道了,别再往下说,你不要脸我还要。”
她在我眼前搓了搓指尖,“请柬有我的份儿吗”
我笑着说,“当然有,只是没地方给你送,谁让你一直都关机。除了苏姐,海城这边我最熟悉的人就是你。”
她歪着头想了想,“我明天应该有时间吧,主要是”
“崔婕”
她话没说完,门口被人推开一条很大的缝隙,有个年轻男人探进来半副身体,脸上有细微的不耐烦,“你买完了吗”
崔婕娇俏的回给那男人一个笑,“买完啦,瞧你才等多久就着急啊。”
那男人没说话,又退了出去,崔婕拍了拍我手背,“今天聊不了,改日我再约你,我换了手机号,原先的不用了,等我联系你吧。明天婚礼,我会尽量赶去。”
她一边说着一边慌慌张张抱着花束追出门外,直到目送崔婕离开,我还有些回不过神,我实在想不到短短一个多月而已,她就火速傍到了另外一个金主,并且和她之前侍奉的老男人相比,还是个外形勉强说得过去的年轻小开,崔婕的手段过人,这个我早知道,在**圈子内本身就是心照不宣的事,但我万万想不到她手段已经高到如此出神入化的程度,钓一个男人比钓条鱼都简单。
我走出花店大门,崔婕和那个小开刚好坐进一辆蓝色的跑车内,朝着马路对面开去,她在车内看到了我,探出头朝我摆手道别,我扬起手臂正和她挥舞,忽然从远处冲过来一个人影,他步履飞快,脚下仿佛生了风要腾空飞起,直奔我而来,我尖叫躲闪间被他一把扯住了握在手内的电话,还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他人影便消失在人群内。
速度之快路过群众都没有察觉到。
像一道闪电。
我呆愣在原地,反应过来后看了看空荡荡的双手,果然是训练有素的专业扒手,别说我独身一个女人,就算是身手过硬的保镖,和刚才那人过招也讨不到便宜,手简直太快了。
我深深吸了口气,这是我今年丢失的第三部手机,前两部是我疏忽大意落在了公共洗手间,再回去寻找早就不见踪影,这一部则?*馓旎日被掠夺走的?b》
我回到车里,司机正在驾驶位调播音响,我将我经历的事告诉他,他顿时一愣,“怎么会这样那边可是商业街,交警就在不远处的十字路口站岗,这群扒手胆子也太大了。”
我嗯了一声,揉着酸胀的太阳穴,想到陈靖深那张时而过于严肃的脸,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要让你们陈局知道我被明目张胆抢了手机,他一定会背过气去。我可是刑警家属,竟然连这点防范意识都没有。”
司机安慰了我几句,见我心情不佳,也不再说话,专注的开着车。
我靠在椅背闭目养神,昏昏沉沉时,司机忽然毫无征兆猛地拐了两个急转弯,将我身体颠簸得来回椅,我问他怎么了,他之前开车并没有这么莽撞。他语气内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夫人,我们好像被人盯上了。”
我听完这话下意识的回头去看,果真有两辆色汽车在不远不近的跟着,开得不快,和这辆车保持持平的匀速,但却非常谨慎和专注,半米都不落下。
我因为眼前?*腾腾的景象而狠狠一颤,“怎么回事,你看明白了吗。?b》
司机脸色复杂看了我一眼,然后沉默不语将他手机递给我,我接过来刚要打开拨号,却发现屏幕是的,我抬头看他,他说,“手机没电了。在您和朋友说话过程中,我去了一趟洗手间,在女厕门口遇到一个衣衫不整捂脸痛哭的女人,她请求我借她手机给家人打电话,我见对方是女人,本能的降低了防备,将手机递给她用,结果她将我还剩余的百分之三十七的电量在五分钟内就全部耗光。我又不好说什么,就放她走了。”
我握住手机的指尖一松,它从我掌心滚落下来,在我脚边旋转了几下,最终背朝上停下。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围堵计划。
部署精巧毫无破绽,至少在发生过程中,没有让我和司机引起任何怀疑。
对方先派人伪装成扒手盗走我的手机,切断了我能和外界联系的方式,又派出一名女子借用司机电话打到没有电量自动关机,再一次切断了渠道,我们此时被围困在车内,就像两只折断了翅膀的笼中鸟。
我从后视镜内看到那两辆仍旧在穷追不舍,隐约能窥见车上人凶神恶煞势在必得的表情,我的冷静在这一刻魂飞魄散。
我在海城并没有得罪谁,我也是最近一段时间刚刚被陈靖深带到众人视线内,之前我的身份成谜,知道我的极少,除非陈靖深身边关系最好的朋友和下属,然而不管对方目的怎样,冲着陈靖深来的可能性最大,我非常清楚倘若对方拿人钱财,那么我这个替罪羊落入他们手中最有可能的下场便是丧失清白,因为对女人最大打击莫过于此。
我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稳下来心神,现在没有任何办法绝地反击,对方部署得太缜密,将我们**上了死路,只能等待命运最终的审判,看看苍天是否会可怜我。
司机将车开得飞快,一直冲上了高速,他试图甩掉身后跟踪的车辆,没想到反而落入对方圈套的路线,这边人罕至,越来越苍凉寂寥,我看着窗外路旁颓败的景物,天地都在旋转飞驰,我对司机说,“有任何渠道联系靖深吗。”
司机额头渗出了许多细汗,苍白脸色看上去比我更焦急,他其实会些功夫,可单打独斗肯定没有胜算,对方了解我们的情况,一定会和他进行持久战来盘旋,耗光他全部体力,所以不如直接缴械投降,还能少点皮肉之苦。
我拍了拍他肩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大约我沈筝命中有这样一劫。”
司机语气颤抖说,“是我疏忽大意着了对方的道,没有保护好夫人。如果今天能平安无事逃出去,我一定到陈局那里负荆请罪。”
我靠在椅背上,车速在一点点不受控制的减缓下来,我知道油量已经不多了,我闭上眼睛说,“暗处的手防不胜防,我们是人不是神,无法预料得那么周全。你没有错。”
“陈局这几年在刑侦部门大放异彩,不光是海城,周边城市乃至这边其他庞大省份,只要有难以破解的悬案,都会邀请陈局过去支援,**打出头鸟,他每了结一个案子,就会树下一个仇敌,结下一份梁子,可陈局在局长身份之外,还是一名刑警,他肩上托付着职责,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除非辞职掉这份工作。”
“你的意思是,对方有可能是来寻仇。”
司机说,“没错。因为陈局的工作地点无非?*司和警局,警局全部是刑警,戒备森严,他们连在门口3德穹的余地都没有,一定会被察觉到,到时候密谋部署的计划全部功亏一篑6公司那边出入时,陈局都会配备六到十名眔冢他们也无穘拷他身,在这样毫无疏漏的情况下,唯有把目光投向您,失去新婚妻子陈局一定会痛不欲生。?b》
我脊背上的冷汗完全渗了出来,将衣服都浸湿,汗涔涔的贴在皮肤上,我掌心同样是一片潮湿。
“还有一天就婚礼,这个人明显?*伦14恢溃他不仅要陈靖深难堪,还要将他推到风口浪尖上,制造出新娘临时逃跑的假象,让他在舆论之下身败名裂。?b》
司机一把捶在方向盘上,眉眼之间是巨大的懊恼,“都怪我疏忽大意,幕后主使十有**是陈局曾经抓捕**决的嫌犯,一直怀恨在心,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个时机。”
司机话音未落,后面两辆车忽然加速从两旁果断包抄,尖锐的摩擦地面声在耳畔此起彼伏的炸开,我本能的捂住耳朵,眼睛死死盯住路况,前方下了高速公路是一片空旷的芦苇荡,此时荒芜人,到处都是未融化的雪堆和杂草,还有坑坑洼洼的废弃田野,正是毁尸灭迹的最佳地点。
司机反应过来后已经来不及刹车,他急速掌握方向盘朝着最前方的一棵大树冲去,失控的惯力中我觉得整个人都旋转过来,尖叫声闷在胸口喊不出来,接着猛烈撞击后,我的身体被狠狠甩了出去。
074 他以沉默应对()
这一下剧烈撞击,我并没有赶到十足的疼痛,只是肩膀位置被车门狠狠窝了一下,我在最关键时刻保护住了自己头部,选择了紧急转身用背部代替去撞,使得我避开了最大的危险。
司机这一下撞得有些很,因为他要把控方向盘来争取最大限度的保护我,所以他磕到了胸口,我从后座爬起来时正看到他捂住自己心脏位置痛苦呻。吟着。
我一只手扶着自己脖颈下方的伤口,另外一只手抓妆驾驶坍塌的椅座边缘,手脚并用爬过去,司机的眼睛闭着,额头上渗出一片片醒目的冷汗,挡风玻璃完全破碎成渣,不少都扎进他胸口和膝盖位置,一团猩红在皮肤和衣服上缓慢朝四周蔓延。
我吓得脸色一白,伸手托住他后脑让他靠住我的半侧身体,尽量能够畅快呼吸让血液不要迸溅,我张口询问他怎么样了,才发现自己声音早已颤抖得不像样子。
司机靠在我身上缓解了好半响,才将眼睛睁开,他眼底有点充血,因为巨痛而积蓄了不少水雾,看得我心口一窒,托住他后脑的手微微收紧了一些,我清楚他是被连累的,具体对方到底目标人物是我还是陈靖深,司机都是无辜受牵连。如果他因为这场意外而暴亡,我一定会自责一辈子。
即使他性命不是我亲手了结,可他死在我眼前,死在我的无力和崩溃中,死在这险恶百出的社会现实上,死在我的疏忽大意和固执任性里,如果我没有亲自过来定制捧花,也许他们连下手机会都没有。
可这场缜密的部署,绝不会成为空谈,他们一定会付诸行动,也许不是我,会变为陈靖深,那我宁可将这些都加持在我身上。
司机意识很清醒,说话声音也并不虚弱,他不露痕迹的抬起一只手指了指他身侧位置的广茂田野,以我坐在车里的角度隐约能看到那边的一些树木和杂草堆。
“夫人,等他们一会过来,我去牵绊住他们注意力,和他们周旋时,您看准时机,朝田野跑过去,看到那边树林后的村落了吗,只要进去就可以躲开他们追捕,他们奉命行事,也绝不会闹得人驹知,他们背后的人考虑名誉也不敢直接和老百姓交锋。”
没错,我知道这个世界得民心者得天下,唯一能和地位、权势与钱财抗衡的,只有老百姓的唾液和质疑。当一个人民心所向,他并不需要再努力什么就已经赢了。
但我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他说的村落方向,便将目光收回,“我不会留你一个人面对危险。夫人和司机只是我们的身份,但本质我们都是人,我沈筝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