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戒缚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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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戒缚瑾-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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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手托腮专注凝视远处的霓虹大楼;闵丞萝和我差不多大;可她非常贪玩;也很天真;她根本受不了别人对她的冷战;尤其还止步于让她那么不自在的话题;她叫来服务生端上一杯摩卡;狠狠喝了一大口;她睁大眼睛对我说;“我不会离开他;我再一次声名;我从没这样认真过。您也许不知道;我从小被爸爸疼在掌心;我还不同于姐姐;她比我年长几岁;爸爸对她是寄予厚望的;我们有段时间同样出国读书;可她是真的学习知识;而我是去玩;避开国内爸爸的风头和别人对我的关注;我没有压力没有负担;每天都过得很快乐;不愁吃穿;一身名牌;我从不知道愁是什么滋味;更没有被谁伤害背叛过;在我眼里爱情可遇不可求;它对于年轻我的来说还太遥远;如果不是遇到臣舟;我根本不会这么早堕入爱河;但他让我知道了爱情有多么美妙;我渴望付出我的全部;可这个人必须是他;也只能是他。”

    她说完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又长长而缓慢的吐出;“您说得对;可我不想管那么多;利用也好欺骗也罢;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世上的爱情本就不会太纯粹;掺杂着性、物质和条件;爱上一个丑八怪的太少了;爱上一个外形姣好的太多了;所以这就是所谓的不纯粹;您总觉得爱情需要纯粹;没有任何东西注入其中;这不可能;这世上永远没有这样的爱情;如果说它会叛变会污浊;那我信;但您所认为的;是没有任何希望。既然怎样都寻找不到;那我何不选择一个我最爱的男人作为我的伴侣;我付出的对象。”

    我觉得闵丞萝的思想非常有趣;我说;“可女人不应该活得聪慧理智些吗;你姐姐对我说;你母亲就非常理性;且不提她是否得到了你父亲至死不渝的情深;但至少在他们婚姻期间;你父亲很忠诚;原因就是她的智慧美好和气度。女人不要自降身价;男人才会高看你一些;如果连你自己都处于倒贴状态;那么你给我一个让男人疼爱你高看的你理由。”

    闵丞萝抿了抿她因为说话太多而干裂的嘴唇;“爱情总有一方付出要多些;不是我就是他;他那样高傲;多少女人都想得到他青睐;我本身就要比他低姿态一些;我何必固执较真于爱情的原则呢。男人付出也好;女人付出也好;不都是为了长相厮守吗如果可以做到这一点;我付出再多又怎样。两方各自保守;谁都留存一部分余地;那么自然无法和谐共生;永远不温不火;到不了分手的冷漠;也上升不到婚姻的程度;被架在一个地方;不是很难受吗说到底如何经营爱情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有我的方式;我的追求;我自认为没有错;它很适合我。”

    我捧着那杯冷却凝固的凉奶;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闵丞萝虽然很单纯;思想并不复杂;而且也没有经历什么人情世故;可不能否认;她也有她一份很有趣的思想;甚至让我觉得哑口无言。

    正在她等待我开口而我酝酿思量辞藻时;咖啡厅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汽车停动的声响;在静谧深夜显得尤为刺耳。

    我没有回头看;然而闵丞萝越过我头顶的目光忽然闪亮起来;她朝我身后响亮而喜悦得喊了声“臣舟”;我整个身体立刻都僵住;一动不动的坐着。

    一阵非常熟悉的味道从我身侧飘过;闵丞萝立刻起身推开椅子扑入他怀中;紧紧搂抱住他。

    祝臣舟穿着格子衬衣和色西裤;他脸上表情很平和;带着一丝丝笑;说不出多么温柔;但也绝不存在平日的冷酷;

    闵丞萝对他过来显然没有想到;她满脸喜悦的惊讶;格外开心问她怎么找到这里的;是不是趁她熟睡时悄悄在她身上安装了定位器。

    祝臣舟用手抚摸着闵丞萝的卷发;唇角溢出一丝笑说;“下班回家发现你不在;问了保姆;她告诉我你在海岛咖啡有约。这么晚都不回来;我不亲自过来看你心里不是很放心。”

    闵丞萝娇滴滴说;“哪有那么夸张;你把我当孝子来**啊。你可以给我打电话呀;亲自跑一趟你累不累。”

    她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在祝臣舟的额头上擦拭着根本就不存在的汗水;这似乎是所有刚进入恋爱期的女孩都非常喜欢的动作;认为对男人充满了母性的照顾;满足自己的虚荣和心理;还让对方觉得很亲密。

    祝臣舟的五官在朦胧而柔和的灯光下非常美好祥和;他抬起手臂握住她在自己额头上来回摩挲的手;放在唇角轻轻啄了一下;“没什么关系。你谈完了吗。”

    闵丞萝笑着看向我;“沈阿姨;您要对我说的;结束了吗”

    我记忆里好象我根本没来得及说太多;她始终在辩解和给我洗脑;将她的思维灌输给我;我非常无奈说;“本以为会达成共识;没想到我口才有限;无法做一件让我决定很有意义的事;既然祝总亲自来接;我也不好再耽误你们时间。”

    我说完后拿起桌边的手包;从里面摸出五张百元大钞;压在我的奶杯下。

    闵丞萝见状说;“怎么能让您来付账。”

    我说;“谁来都一样;我约的你;理应我埋单;这是规矩。”

    我拿着手包从椅子上起身准备先行一步;祝臣舟在这时忽然侧身挡住我去路;我立刻看向他;目光内没有一丝温柔;满满的阴冷和疏离;他对我这样眼神似乎有一些微微的心痛;他笑着摇头说;“这样目光似曾相识;在陈靖深刚刚去世那段时间。不知道你还是否记得。”

    我说;“终生难忘;刻骨铭心。”

    他点头;“可事实证明;那人并不是我;这意味着;很多事;你眼睛所看到;心内所认为;是存在一定差距;你说呢。”

    我冷笑一声;“闵丞纹在那栋宅子里;大约看到了她自己亲妹妹和丈夫之间的事。”

    祝臣舟没有立刻针对这句话回答我什么;他而是转身对闵丞萝说;“你先到外面车里等我。我和沈秀有一些关于股份和美索内部的公事要谈。”

    闵丞萝明显对我带着一丝忌惮;不过她不如闵丞纹更聪慧敏感;将我一下便放在敌人位置;她只是顾虑一些根本不会发生的可能;她不想走;可祝臣舟这样提出;她也不好不懂事;她便搂着他脖子在他侧脸颊吻了一下;然后微红着脸小跑出咖啡厅。

    直到身后那扇门从椅到彻底平静下来;祝臣舟才拿出口袋内的一块方帕;在自己刚刚被闵丞萝吻过的位置擦了擦;擦完后他将方帕直接丢在那杯冷却的牛奶中;看着它一点点浸湿沉默。

    他笑了一声说;“闵丞纹和我之间;我不需要对任何人讲;不过我很好奇;你们不是非常敌对吗;你约闵丞萝的目的;是替她姐姐说话;让她清醒一些;是吗。”

    我看着在杯中有些漂浮挣扎的蓝色丝帕;“我和闵宝涞的仇恨;与他女儿无关;你们三个人爱的死去活来或者恨得互相残杀;都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希望祝总不要让我难做。我为了将名下股份赠予你;不惜捐献百分之十的巨额数字;这让我有多大损失;而我千方百计扶你上位掠夺占据闵氏;你却做出这样丑闻;让多少人指指点点;我也莫名被牵扯进来;你知道白筹砸了我的办公室吗我们既然曾做过一个阵营内的盟友;彼此的原则就是不管做什么;不要恶性牵扯对方。”

    祝臣舟在我的抨击批判下;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到最后已经遍布整张轮廓;他用非常**溺的口吻说;“好了;我有分寸;不要动了胎气。”

    他说完眼睛扫了扫窗外那辆车;在确定里面的人并不能看到这个角度时;他朝我走过来;温热大掌覆在我隆起的腹部上;他眼睛内闪过一丝非常慈祥的柔情;我忽然都觉得这样的祝臣舟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他。

    他声音非常微弱;似乎小心翼翼怕惊动了熟睡的胎儿;他身体的温度透过衣服传递到我的皮肤上;我感觉到自己腹部在他的抚摸下剧烈跳动;只一下;可这一下让我和他都愣住了。

    这是孩子的第一次胎动;最明显的第一次。

    祝臣舟在那跳动平复后很久;僵住的五官才慢慢疏散开;露出我从他脸上见过的最温暖和煦笑容;他声音柔软得能够滴出水来;“他在动;你感觉到了吗。”

    我呆愣住;他笑得太美好;美好到让我觉得不忍打破。色戒新色戒;

249 就问你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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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和祝臣舟说话期间;闵丞纹扶住茶几边缘一点点从地上站起来;保姆见到她椅不稳;便立刻冲过去搀扶住她;我本以为要强的闵丞纹会将她一把推开;她非常不满别人对她同情和可怜;她太高傲;也太自负。。 平板电子书

    然而她此时憔悴瘦弱得根本无法独自站立;她只能紧紧攀附住保姆;将自己更多重量倚靠在她身上。

    祝臣舟在发现她的抗争时;将目光静静锁定在她脸上;他们隔着空气相视;我在她眼底看到眷恋;仇恨与不甘;我在他眼里只看到无限平静和冷漠。

    “臣舟;结婚这半年多;我闵丞纹可曾有半点对不住你;你耿耿于怀在过去不肯放手;你把自己困在一个圈内;不愿走出去;也不肯让别人走进来;你自己过得苦不苦。人死如灯灭;就彻底不存在了;别人说你王者之风;可你却沉湎于一个死去的女人世界里;始终拔不出来。那你心里把我当作什么;是**是脚踏板还是一个傻子”

    闵丞纹眼底是森森恨意;她重重拍打自己胸口;每一下都用尽全身力气;她脸因窒息和疼痛而涨红;保姆看到这样一幕心疼得无以复加;她一边嚎哭一边握住闵丞纹的手;试图阻止她这样自虐行为;然而后者力气太大;当一个人被逼到绝境;就像困兽做牢笼无谓的挣扎。

    “臣舟;这抽姻自始至终就是一场阴谋;是我瞎了眼看不透;还以为自己觅得良人;以为你对我是真情实意的好;我想我闵丞纹哪里配不上你;是才还是貌;我过去的确不够清白;可你呢;我是否嫌弃过你;你这半辈子;伤了多少女人心;除了她。”

    闵丞纹伸手指向我;“在吕慈之后;这世上没有谁还进过你祝臣舟的心;只有沈筝了;可你们这辈子都不可能;你放不下你的尊贵;她的过去是污点;她和你结合永世不能被人接受。可她偏偏不是那些女人;她不会甘愿在你身后一辈子;谁敢做这个赌注;押你一份兴趣。所以啊;老天是公平的;它不会在你拥有一切后;还让你轻而易举得到你看重的东西;你这辈子与感情没缘分;死了吕慈;沈筝活着又能怎样;你永远无法在世人面前和她牵手;永远都不能。”

    她说到这里哈哈大笑出来;眼底的痛快似乎非常泄恨;就仿佛刚刚杀掉一个拥有血海深仇的人;她笑声狼狈又诡异;在空气内炸开蔓延四散;然后形成一股逆流;穿透房顶直逼云霄。

    然而她笑了半响后;在没有任何人阻拦下;彻底戛然而止。保姆细微的啜泣声;她通红眼眶与起伏的呼吸;都在这一刻定格住。我正在惊讶她情绪收拢太快;闵丞纹忽然握拳仰天嚎叫;她脖颈与锁骨凸起的青筋将她那张削瘦只剩下骨头与一层皮的脸衬托得尤为狰狞扭曲;她声嘶力竭尖叫着;我被她吓得面色惨白;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忽然朝我冲过来和我同归于尽。

    其实闵丞纹是一个非常聪慧的女人;但这世上太多人最终都是聪明反被聪明误;风光时趋炎附势众星捧月;落魄时避而不及人走茶凉;这就是世风日下;无法改变;人心不古的年头;贫穷和低贱就是瘟疫;沾上了不死也让你脱掉一层皮;自然是四处闪躲;不会有谁主动凑上去询问你是否渴望存活。你已经毫无价值;就弃如垃圾。

    闵丞纹在发泄完自己全部力气后;便虚脱掉;她沿着冰凉的墙壁一点点滑下去;她身体像一滩泥瘫在地面;她双手掩面放声痛哭;不停的说着;“程姨;我是真的爱他;爱情没有错;爱情里的计谋都可以被原谅;我争取我要的男人有什么错他怎么这样残忍;对我好的时候恨不得捧给我全世界;对我坏的时候;他连一个眼神都吝啬;他可以活活戳我的心啊。我什么都比吕慈好;我又哪里比不过沈筝;为什么他就偏偏对这些贱人念念不忘;她们根本配不上臣舟”

    被她称作程姨的保姆蹲在她旁边将闵丞纹整个瘦弱的身体都圈在怀中;她脸上老泪纵横;满是对她的心疼与无奈;“秀;为什么要为了一个男人豁出去自己的尊严呢你学学你母亲;她从来不是这样;她有自己的事情;有自己的梦想;她活得安静;就像一幅画;男人喜欢那样的女人;你不要逼姑爷;更不该使用手段;是你的无论你怎样躲躲藏藏还是会落到你头上;不是你的就算你费尽心机也不会属于你。”

    “可他属于我了”闵丞纹异常激动;她指着抱住我的祝臣舟说;“他娶了我啊;我是他妻子;如果吕慈不死;我连机会都没有;程姨;我不后悔;我为自己争取到了现在;再让我重新选择我依然会这样做。报应又有什么;全都朝我来好了;对着心脏狠狠的扎;我不怕死;我只怕留有遗憾。倘若当初我懦弱一点;仁慈一点;我根本没有一丁点机会;程姨;我的好他看不到;是他把我逼到了今天丧心病狂;我不是不恨这样的自己;我不是不怕这双手上染过的血;但我没办法;我爱他爱得呼吸不了;真的呼吸不了了。”

    保姆无法理解闵丞纹此时的癫狂;她又哭又笑;不停的重复这番话;像一个精神错乱的疯子。

    我被这一幕刺激得非常恐惧;仿佛周围所有空气都变得稀薄;根本没有供我呼吸的余地;我将脸埋在祝臣舟肩膀;我尝试了几次都发不出声音;我使劲去喊;但溢出唇仍旧是非常沉闷模糊的呜咽;“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那么多美好的女人;到最后都成了侩子手;或者疯魔。”

    我脑海中全部是闵丞纹最初的模样;像电影像白纪录片;一帧一幕交织庚;她飘飞的衣袂;修长的蓝色旗袍;栗色的长发;青葱般手指。那时笑容明媚娇艳;她眼角带媚声音清甜喊臣舟;好像千株万株姹紫嫣红眨眼盛放;可此时的她狼狈绝望得令我害怕;她正经历着多少不幸女人的结局;重复她们被抛弃的旧路。

    祝臣舟并没有理会我的质问;他沉默牵住我手;完全无视闵丞纹的嚎哭与悲戚;不带丝毫犹豫走出庭院。

    我们坐上车后;庞赞在驾驶位打了一个电话;是给留在宅院内的保镖首领阿七打的;他在电话中吩咐他不要留有情面;祝总的意思是狠狠教训;一直到她认清自己错误;肯跪在吕秀墓前磕头忏悔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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