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戒缚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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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戒缚瑾-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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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也不想说;“因为走投无路;对吗。你丈夫去世;你一个女人根本不知道在这座陌生城市怎样生活;美索又被臣舟夺走;你不得已才选择我。”

    我听他这样说;觉得好笑又悲凉;原来我沈筝不管如何努力与挣扎;在他们男人眼中;还是走投无路凄惨无比;必须要依附着谁才能过好日子;或者再严峻一些说;才能活下去;不被逼死。

    海城男人千千万万;我再怎样想找个依靠;也不会选择年纪最老的闵宝涞;供我攀附的男人太多了;陈靖深为我留下的资源也绝非凡物;我何苦让自己嫁一个能够做我爷爷的男人;他竟然从没有往我别有企图方面想;果然是触碰了感情二字;再聪慧的人也会变得糊涂。

    感情荼毒理智麻痹自我;让人痴心妄想自欺欺人。

    我和闵宝涞傍晚六点从闵宅离开;由白筹开车护送到达南海酒楼;车程大约在五十分钟左右;我们到达时距离正式开始还有不到十分钟;算是刚刚好。

    祝臣舟被一众下属和保镖拥簇站在贵宾接待通道的台阶下方;他今天破天荒穿了一身粉色西装;这种颜色在我心里非常鲜嫩;大约在二十五岁以内男人穿才会显得比较符合;超过二十五未免有一点过于浮夸轻佻招风的嫌疑;何况还是长相比较冷峻的祝臣舟;可不知是阳光太明媚还是他天生就具有魔力;我反而觉得这一款颜色除了祝臣舟再没有更适合的男人来驾驭了;他穿出粉色除了鲜嫩时尚外还非常英气魔力的感觉;在人群之中一眼看到他便无法挪开目光。

    我挽着闵宝涞手臂从红摊上一步步走去;两侧密集等候的记者见到我们第一次合体;便像疯了一样猛拍;甚至在喊我们;我甚至听到一声声故意为之的陈夫人;让我觉得有些尴尬。

    闵宝涞不动声色捏了捏我的手作为安抚;祝臣舟因为这边疯狂的**动被吸引过来;他看到我和闵宝涞已经步上红毯;便立刻带着一群属下走下台阶相迎;我们三人共同出现在同一镜头内;大约是历史性的画面;占据海城商业****新闻二十多天版面的主人公竟然毫不避讳;堂而皇之共同出现;似乎非常可笑又令人沸腾;记者心中大约在想;如果此时陈靖深诈尸了也出现在这里;那一定非常完美。

    记者的狂轰滥炸并没有影响到祝臣舟得体绅士的气度;他笑着走过来站在距离我们两三步之遥的红毯一端;声音不高但足以被在场所有人听到;“岳父;岳母。”

    我当时的心情;真是哭笑不得。祝臣舟难得恶作剧一把;虽然这样喊无可厚非;但明显也会掀起轩然大波;闵宝涞倒是不曾介意;他非常大方伸手揽住我的腰;对祝臣舟指了指里面;“安排得怎么样。”

    他笑着说;“岳父放心;您威名远扬;发出的请柬无一人缺席。”

    闵宝涞哈哈大笑;他看上去精神很好;全然找不到中午和闵丞纹吵翻后气息奄奄那般苍白的模样。

    “怎么说我的威名;臣舟;是这些人都不敢不买你的面子。”

    祝臣舟说;“岳父是我长辈;也是前辈;我不会居功自傲。”

    他说着话走过来两步;从另外一边搀扶住闵宝涞;我们三人在一众下属和保镖簇拥护送下;迈上铺了红毯的台阶。

    然而还没有行走两步;闵丞纹忽然从一侧的水晶小门内挤出来;她由于穿了礼服;肚子凸显非常明显;整个人比之前苗条娇俏的样子稍显一丝臃肿;她站在最上面的贵宾通道门外;脸上没有任何笑容。色戒新色戒

227 琴瑟和鸣花好月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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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一场闹剧没有影响到什么;很快风波便在祝臣舟和闵宝涞这一方共同派出的保镖压制下平息下来;宴会照常进行。

    祝臣舟的确已经扛起半个南省的商业大旗;到场的人不管拥有多大财力多高地位;都对他毕恭毕敬马首是瞻;这样姿态让我不禁幻想五十年前叱咤上海滩的蒋华东会是怎样的风光与威严;那时人们都说;蒋华东一咳嗽;商业场大洗牌;蒋华东一跺脚;整个南省地下圈都要颤三颤。从年少就成为指点一方江山的霸主;一直到他去世都不曾改变过这份格局;他一生压制了多少人;又被多少人所觊觎;都说他成谜;迷得天下女子肝肠寸断魂不守舍;可他大约是这世上最聪明的男人;他没有为了权势成魔;也没有视情爱为玩物;他一点点放权;一点点向这个世道妥协;为了家庭为了平安。蒋华东的结局和所有人一样;终结于南山墓园;与深爱女子永世长眠。

    这是最好的结局。

    如果能够成为薛宛;死也是一种美好。

    现在的祝臣舟是否也要成为曾经的蒋华东;他渴望掌控;对于权势的野心在一点点膨胀和暴露;他已经不愿再遮掩什么。

    宴会致辞结束后;祝臣舟从台上走下来;庞赞在楼梯下接过他脱下的西装;搭在腕间;宴厅内非常闷热;加上空气内都飘着一股浓郁的酒香;每个人脸都泛红;像是喝醉了一样;衣香鬓影美不胜收;怪不得男人都非常喜欢这样的应酬;的确可以大饱眼福。

    祝臣舟穿着酒红色衬衣;颈间系着一条白格领带;在这到处都是成功人士的地带;气质也非常突出;显得亮眼夺目。

    我跟在闵宝涞身边兴致缺缺;可宴会自由环节才刚刚开始;作为他的女伴;我必须陪同身边;至少要陪一会儿;可我对于这样的交际应酬本身充满抵触;在我眼中这就是所谓的小丑戏;每个人都牵着一根绳在手中;却不愿露出庐山真面目;而是藏匿在一个门板之后;让那只小丑代替自己疆场厮杀;他只需要动一动手中的线;发出一些和自己本来面目不相同的声音就够了;我为何要应付一群道貌岸然的虚伪小丑;将自己也变成那样的人呢。

    我扯了扯闵宝涞手臂;他正满脸笑容和一个路过与他打招呼的商人举杯示意;察觉到我在拉扯;他侧头过来看我;问我怎么了;我用手挡住嘴唇防止被别人看到我的口形;“我有点不喜欢这样环境。”

    闵宝涞恍然大悟;“怪不得你一直没有笑;原来是这个缘故。不过沈筝;你嫁给我;这样应酬也是无可奈何。你看我和臣舟;即使到了这个位置也难免要打点一下;你永远不知道忽然一个浪头打过来;谁会成为亡魂;许多商业漩涡无可避免;这就需要被人拉一把上岸摆脱那份激烈的围困;再厉害的英雄也不可能一生不碰上一点危机;应酬是一种人际关系不可或缺的关键。何况他们对你非常关注和好奇;总要给点面子。”

    我非常为难说;“可我之前的身份;我怕他们问一些我无法回答的事;面子会很尴尬。”

    闵宝涞大约觉得我太多虑;他哈哈大笑摸了摸我额头细碎的散发;“他们怎么敢;你是我实质妻子;他们都很会审时度势;纵然再好奇;也绝不触碰违禁的话题;这你可以放心。”

    “关键我”

    “好了。”

    我还要再说什么;闵宝涞忽然语气略带严肃打断我;他目光凝视前方露出一丝非常畅快的笑容;我顺着他眼神看去;这才发现有一个男子携带女伴朝这边过来;隔着很远便指着闵宝涞非常揶揄大笑说;“行啊;你可真是艳福不浅;**爱子双喜临门;你让我们这些老家伙情何以堪。说吧;平时怎么保养的;我取取经;回去也和我老婆再生个大胖小子。”

    闵宝涞听他这样调侃忍不哈大笑;他拍了拍男人肩膀;“这样美事可遇不可求;谁让我福气好;半副身子躺进了黄土;还从天而降如花似玉的**。”

    男人将目光从闵宝涞身上投向我;他大约五十五岁左右;身姿格外挺拔;看得出年轻时候大约非常厉害;否则不会有这样过人气度;他看了我一会儿后;似乎想问什么;最终没有开口;他从身侧女伴手中接过盛满了紫红色液体的高脚杯;主动递到我面前说;“非常荣幸认识闵夫人;之前宝涞藏得紧;我略有耳闻;但他不肯让我登门拜访;是我的失礼。不过这也看得出来宝涞虽然上了年纪;如果喜欢谁;势必非常疼爱;爱及乌;对闵夫人的孩子也当然是倍加珍视。”

    我看了看他举在我面前的酒杯;我刚要推辞怀孕不宜饮酒;对方笑着说;“这是百分百纯度的红提汁;为了和闵夫人喝一杯;特意让服务生鲜榨出来。”

    他这样说我自然不好再回绝;虽然我清楚太多人觊觎我腹中孩子;不管怀疑他是祝臣舟的;还是认可就是闵宝涞的种;他的出现都威胁到了很多人;闵氏几位大股东分权;闵家两个女儿等等;想要灭掉他的如过江之鲫。可作为闵宝涞这样信任的多年好友;势必没理由下手。

    我接过后转动着杯子内颜色绚丽的液体;我笑着说;“自从有了身孕;任何外面人递给我的食物我都不会品尝;害怕别有企图;不过宝涞的朋友;自然没有这方面的芥蒂。也很荣幸认识您。”

    那名男人点点头说;“是该注意一些。”

    我们两个人一起干掉各自的饮品;祝臣舟此时忽然从另外一方叫闵宝涞过去;而他所处地带有许多西装革履的人围在一起;正谈笑风生议论什么;似乎在等待他;闵宝涞和那名男子表达了歉意;对方携女伴离开后;我跟随闵宝涞走了两步;发现祝臣舟始终站在那里等候;我不太愿意这样诚下和他同框;毕竟传言还不曾完全平息;稍有一点风吹草动势必会卷土重来;然而闵宝涞又不肯让我走;我只能使出我的杀手锏;他最在意什么;便有什么为我脱身。

    我覆盖着泄停着步;闵宝涞察觉到我忽然不走了;又看到我的动作;他立刻有些惊慌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以疲惫劳累想要休息下为借口;他这一次果然毫不犹豫叫来侍者送我去休息。

    祝臣舟隔着人海也发现了我的不适;他眉团微蹙;想要询问又找不到立场;只能不间断追随我身影关注我是否加重情况。

    然而他们只轻松了片刻;很快所有人聚拢过去都在轮流朝他们敬酒;闵宝涞还好一些;他毕竟上了年纪;酒这样的东西适可而止;也没人会强行逼迫;然而祝臣舟则不同;他年轻体健;谁都不愿放过他;非要把他灌醉才进行;他也不好推辞;生意场上驳人一杯酒相当于树一个敌;酒是纽带是维系;重要性堪比女人对男人的价值;无酒不欢;如果不能欢愉;后面的话也就没必要再讲了。

    即便高贵如祝臣舟;也是一杯复一杯堆出来的威望。

    他们在那边推杯换盏不亦乐乎;我独自端着一杯果茶坐在最安静的食品区;这边没人打扰;也不会有人留意到我;否则今晚这个诚;大约我会成为所有女眷的目标。我能想到她们对我的好奇;人都有一份探究情怀;对于自己渴望了解的东西。像我这样的女人;在她们眼中大约就是成功象征;做得起职场女性;也玩儿得了天下男人;能言善辩冷静聪慧;虽不美艳绝伦;却也足够蛊惑我的猎物;如果懂得交际;可以成为女人羡慕又敬佩的朋友;如果有一点言辞差错;便会成为众矢之的。

    所以避开风头的正中心;是保护自己的万全之策。

    我在椅子上坐了片刻;觉得胃口有些饿;而且还是忽然就饿了;饿得我心口发慌。我眼前便是两条长方形餐桌;随时都有侍者添加食物;什么菜系都有;颜色和摆放也非常漂亮;看着勾人食欲。

    我拿了一个托盘和叉子;围绕餐桌看来看去还是凉菜最对我胃口;我正伸手准备夹一片牛肚;忽然有一只手比我更快;从我右侧横刀直入;我叉子敲落在那片已经被她先入为主的牛肚上。

    我愣了一下;迅速回头去看;闵丞纹笑得非常开心;她将那片肚送入自己口中;一边意犹未尽的咀嚼着;一边对歪头对我俏皮说;“你再挑一片吧;虽然我应该尊重你;但我实在不喜欢把自己看中的让给别人;也不喜欢被抢走;从没有这样的习惯。”

    我将叉子从牛肚盘内取出;选择了另外一份莎拉火腿;这一次她没有和我抢;我盯着自己叉尖上的火腿块;“我也没有要别人挑剩下的习惯;一般都是我早就吃过了;别人再捡去尝;还自以为是占了个新鲜;到处炫耀;其实我都笑掉了牙。”

    闵丞纹没有任何恼意;我缓慢将那块火腿送到嘴里;她盯着我微微咀嚼运动的唇说;“尝鲜的不是你也不是我;是一个死人;和死人计较什么;岂非显得太没有气度;所以只能和活人计较;可需要计较的活人太多了;那么便选择最有实力的那一个。原来和我一样的人这么多;都喜欢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她说完笑得眉眼弯弯;“沈阿姨也是实力强悍的一个。”

    “你还是别这么喊我了。”我抖了抖自己发麻的手臂;“这里没有你父亲;也没有祝臣舟;更没有天下悠悠之口;戏得适可而止;不然万一入了迷;抽不出身来;可怎么办。”

    闵丞纹见我这样戳破她;她果真也没有再装下去;而是站在我旁边抿嘴唇笑了好半响;在她笑的过程中;我便一直吃;吃得我差不多有七分饱;我才放下手中餐具。

    闵丞纹指了指靠近我这边的一份甜品;她对我说;“能否麻烦沈秀帮我递过来。”

    举手之劳而已;我没有任何犹豫便递给她;她托着那个水晶小盘打量盘中的绿色蛋糕好久;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抹了下最上面的奶油;张开唇含住指尖;将奶油嘬干净;她眯着眼似乎在回味;可能味道很好;她说;“我记得臣舟第一次约我出去;餐后就是这样口味的甜点;我虽然不怎么爱吃甜;但却对于这款蛋糕非常热衷;因为它见证了一段爱情的萌芽;这段爱情的男人还是我丈夫;是不是听上去很美好。”

    如果秀恩爱就找错了对象;这在我心中激不起半点涟漪。我从来不会羡慕任何男人对女人的**爱;因为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相反;这世上也不会有纯粹到底的美好;多少都掺杂着利益和杂质;那有什么好羡慕呢

    不过闵丞纹太极端;我不打算驳回她;我只好点头说;“非常美好;让人向往。”

    她立刻开心笑出来;然而她笑了没有几秒;忽然脸上的表情僵硬住;她目光呆呆的凝视一个空虚的点;半响都没有任何反应;我正觉得很奇怪要去扶她肩膀;闵丞纹忽然撕心裂肺的叫了一声;这一声非常大;几乎是吼破了喉咙;我被吓得手立刻缩回;不明所以注视她;她手指微微松来;托盘和叉子跌落在地上;盘子碎裂成一块块;刺耳的声响吸引了无数人目光;闵丞纹屈膝身体一点点下滑;她两只手都按住隆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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