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戒缚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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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戒缚瑾- 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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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牛气冲天的车牌;博得闵宝涞欢心;目的是娶闵丞纹;也为了打通蚕食吞并闵氏的通道;如果换做之前;我一定会觉得祝臣舟爱极了闵丞纹;才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娶她;哪怕得知她过往不堪;成为全城笑柄;也不舍放弃;然而当越来越多不可告人的阴谋浮上水面;我愈加看不透这个男人。

    他似无情;又似深情;这世上一切矛盾无法解开的谜题都藏在他身上。

    我进入内室换了一身紫色长裙;补了精致淡妆;便乘坐电梯下到一楼走出美索大门。司机还是之前几次送我回公寓的白司机;我们也算有些熟悉;所以不拘泥太多规矩;他并未下车迎我;而是打过招呼后直接在座位上解开门锁;我坐进去将车门关上;对他满脸歉意说;“抱歉让你久等了;我忙起工作来总是忘了时间。”

    白司机笑了笑说;“下属耐心等待上司是本分;不抱怨是规矩是职业道德;我怎么担得起您这一声道歉。”

    他右打方向盘将车绕过美索花坛;朝着一条宽宏大路开去;这边道路宽敞好走;可是却绕远;如果正常路段不堵车到达海上花仅仅需要四十分钟;而绕这条路需要一倍出头的时间不止;可此时接近晚高峰;绕远确实是最保险妥帖的路径。

    我看着窗外有些陌生的街景说;“我可不是你的上司;你等我哪里是本分;如果再有下一次;你可以打电话催我快点。”

    白司机稳稳把持方向盘;将车平稳驶上高速;他眼睛盯着后视镜里一脸慵懒闲适的我说;“沈秀不是上司胜似上司;闵总对您多么看重;我们随侍他身边的下属看得清清楚楚;想来用不了多久;您就能名正言顺使唤我们了。我们有哪里做得不周到;请沈秀担待。”

    白司机是闵宝涞唯一的**司机;不同于祝臣舟;除孟奇光外;王渠、庞赞甚至其他连名字都叫不上的人都可以给他开车;闵宝涞仅此一个司机;任何人都无法载着他上路;他的多疑心已经达到一种过分谨慎的程度;任何能够毁掉他性命的东西;他都不会把掌控权轻易交出去。

    所以白司机口中的话;十有**就是闵宝涞的意思;他们几乎形影不离;只要闵宝涞用车;随行必是白筹;他甚至享有特权;可以在非正式晚宴上和闵宝涞同席用餐。

    我听到他这样说;心中原本还虚浮的巨石彻底落了地;看来闵宝涞只是在试探我;他并非不愿对我捅破那层纸;而是担心我会否愿意;毕竟我的上一任丈夫年轻有为风度不凡;我并非一个没见过世面没有过男人的青涩果实;想要征服并没那么简单。我不缺钱;也拥有一些权势;而和陈靖深相比较之下;他年纪苍老都可以做我父亲;他实在想不通我会出于什么考虑答应他的求爱;所以才始终按兵不动。

    这时只需要我添一把火苗;便能将这团干柴燃烧得火光冲天。

    到达海上花时;门口有数名保镖戒严了通往地下舞厅的唯一通道;只允许来往顾客进行其他项目娱乐;而不再接纳任何人进入舞厅;白筹带着我进去后;我回头看了眼那群保镖凶神恶煞的架势;我非常不解问他为什么这样谨慎;他小声告诉我;“去年闵总在这边险些遭遇击;到现在查不出是什么人派来的杀手;地下舞厅密不透风;只有一处通往地上的通道;不仔细盘查;很有可能瓮中捉鳖。”

    我说;“以闵总和祝总的能力都查不到对方是什么人吗。”

    白筹脸色讳莫如深;“查了点苗头;就终止了。”

    他说着电梯已经停在负一层;他立刻止了口带着我往舞厅内步入。

    舞厅还是老样子;一条长长的吧桌;调酒师正变着花样甩瓶子;寂寞独饮的人一边喝一边大声尖叫;五颜六色的灯光洒下来;整个世界天旋地转;衬托着那些男人女人满是风情与聊**的脸;重金属音乐像要掀翻什么;一声高过一声;叫嚣着空虚的灵魂。

    宽大沙发陷入暗;衣香鬓影偶尔飞出;修长白皙的腿盘住男人身体;灯光一闪而过;将两个纠缠不清的人在被****快感下变得更加疯狂。

    闵宝涞坐在一处圆形真皮沙发的正中间;抬起头便能看到舞池内各种姿态火辣的女郎;他手上夹着一根;正和旁边的两名男人聊着什么;似乎心情不错;白筹将我带到他面前;他非常高兴朝我伸出手;我并没有矜持;而是将自己指尖搭在他掌心;朝他嫣然一笑。

    我的到来使他身边两个男人有些**对望一眼;对闵宝涞笑着说;“闵总眼光真是独到;我们到这边次数比您还要多一些;都不曾挑上这个女孩。”

    闵宝涞听完脸色一沉;他指了指我;“看清楚再说话;这是美索沈秀。”

    我哭笑不得挽着闵宝涞手臂说;“怎么我看着很像风尘女子吗。”

    那两名男人立刻眯眼聚焦朝我仔细打量;在发现我确实有点像陈靖深妻子后;他们脸色极其尴尬朝我道歉;我偎在闵宝涞肩头没有计较;而是爽快他们喝了杯酒;便一笑泯恩仇。大约这两个男人是闵宝涞在闵氏的心腹党羽;所以他非常满意我的大度;如果我真的不识大体去计较;反而让他在中间难做;他摸着我手对他们说;“沈筝很不容易;作为女人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我非常遗憾自己没能早点遇到她;没有早些给她保护。外界风言风语对她伤害极深;可那些大多不切实际;我这段时间接触她当然知道她是什么女人;以后那些喜欢捕风捉影的流言蜚语被你们听到;记住要怎么做;我不允许再有任何人诋毁她。”

    闵宝涞话说得这样明白;他们都是人精;当然知道他的深意;也隐约猜到我们的关系;他们立刻承诺一定尽全力肃清那些对我的流言;然后一起举杯朝我敬酒;我接连喝了几杯便觉得有点头晕;这边白酒后劲极大;我喝得有些猛;所以非常不适;我靠在闵宝涞肩头微微发昏;闭着眼迷迷糊糊间听到一声非常熟悉的男音;从不远处的台阶下传来。色戒新色戒;

211 春宵() 
,,

    我偎在闵宝涞怀中因他这句话身体一僵;我微微仰起头看他的脸;灯光下他眼角和鼻翼两侧满是皱纹与斑点;他神情非常认真;并不是玩笑。

    虽然我从迈出这一步开始便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男人女人说来说去还不是那点事;**上促进感情;**下维持感情;不可能有真正的精神恋爱;除非男人有问题。可当这一时刻真正来临时;我自以为豁出去的沈筝却还是无法坦然接受;我潜意识里有私心希望祝臣舟将我带离;可理智又告诉我;这样的机会必须把握住;才能有资格站在闵宝涞身边;堂而皇之争夺他名下的一切财富。

    我脑子里几乎要爆炸了;左右两条路都充满艰辛与不甘;我根本不能抉择;索性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我将两条手臂交缠勾住闵宝涞脖颈;埋首在他怀中;他身上有极其浓烈的酒味;这样味道我在祝臣舟身上也闻到过;二者没有任何不同;但我发觉自己非常难以接受;我恨不得立刻推开他;逃离那令我窒息的空气;我必须拼命克制自己;才能按捺下来这份冲动。

    祝臣舟朝我伸出的手缓慢退了回去;他对闵宝涞说;“岳父;其实这样急没必要这样急。”

    祝臣舟难得有一次说话断断续续毫无章法;闵宝涞略微惊讶看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祝臣舟将目光从我脸上扫过;“目前南省这边;进军外商主谋合作的不过七八家企业;宏扬自不必说;拥有最好的外商同盟;巨文紧随其后;美索与闵氏并驾齐驱;这样关头不乏别有存心的人眼红心热落井下石;岳父这把年纪虽然老当益壮;但毕竟和年轻人相比也略逊一筹;如果曝出情事;并且还是沈秀这样身份敏感的忘年恋;恐怕会造成巨大非议;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山崩地裂极难挽回颜面;您应该为长久利益考虑;而不是拘泥于儿女情长;年轻人才会见识浅薄情难自控;岳父林弹雨中走到今日;怎会不顾全大局。”

    祝臣舟说完趁闵宝涞迟疑思索的功夫;朝不远处等候观望的司机招了一下手;那人立刻钻入车中;开到眼前停下;祝臣舟丝毫不停顿将车门亲自打开;对闵宝涞说;“岳父不妨先上车回闵宅;等我和丞纹渗透一下您与沈秀的事;大家都可以接受皆大欢喜住到一起不是更顺理成章;也不至于最终委屈了沈秀。”

    闵宝涞原本垂眸思考;他忽然将头抬起凝视祝臣舟;后者的一反常态让他产生了一丝疑虑;他眯眼说;“你今晚很不对劲。”

    祝臣舟满是期待他独自离开的脸立刻怔了一下;他手扶住车门;眼神只微微沉了沉便立刻反应过来闵宝涞所指的不对劲是源于什么;他笑着说;“丞纹任性娇纵;这一点因为我的过错我当然可以包容;但岳父住到沈秀闺房;只有我一人在场清楚;恐怕丞纹得知后会和我不依不饶;怪我没有阻拦;使您晚节清名不再。她怀着身孕;胎像一直不稳;我怕出些意外;岳父不是很想抱外孙吗;眼下特殊关头;不妨撂下这件事;沈秀若当真和您相见恨晚;更不急于一时片刻;感情也会坚如磐石。”

    “你不用说了。”闵宝涞制止了祝臣舟;他一边抱着我一边推开挡住车门的他;“丞纹那里;如果她埋怨你;就让她来找我;我将她养这么大;难道连自己一点自由都没有吗;想做什么还要受制自己女儿。”

    闵宝涞将我小心翼翼放在座椅上;他随后也坐进来;看了一眼站在门旁仍旧没有松手的祝臣舟;“把车门关上。”

    祝臣舟身姿岿然不动;他越过闵宝涞将目光落在我身上;我眯着眼不敢睁开;只透过缝隙看到他沉如墨的脸。

    闵宝涞语气有些僵硬和不耐;“我说话你没听到吗;将门关上。”

    祝臣舟仍旧不动;他好像在隐忍什么;闵宝涞在等待片刻后忽然脸色一变;他带着几分冷笑说;“”

    闵宝涞这番直白的指责让祝臣舟握住门边的手忽然一紧;手背立时青筋暴起;他抿着嘴唇几番挣扎;大约考虑到此时还不能和闵宝涞撕破脸;或者是觉得为了我并不值得;他终是将手松开;闵宝涞最后深深看他一眼;脸色晦暗不明;他伸手拉住扶手把车门合上;他非常温柔在我耳畔喊了一声我名字;我哼哼唧唧的答应他;他询问我住址;我心里忍了又忍;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一时的感性;让我选择拴牢这个男人;我说完后他又再次对司机重复了一遍;车便飞快驶向公寓。

    我起初是不愿意的;因为这是我与陈靖深的住处;在海城我们唯一一套婚后生活的公寓;承载了许多我的回忆;他的气息;我甚至不敢开窗;而事实上我也从没开过窗子;我怕他的味道忽然全都散尽;我遍寻这个世界也找不到一丝属于他的气息;我会发疯;我会觉得自己真的陷入孤军奋战的死路中。

    我总天真的想;陈靖深并没有离开;他已经原谅了我;他的灵魂始终不肯超度;陪我左右如影随形。

    然而事实呢。

    我推开这扇门;看着空荡荡毫无生气的每一片砖瓦;紧闭的门窗;颓败的白纱;和冰凉的每一寸空气;我忽然觉得心口猛烈塌陷;让我窒息。

    闵宝涞换了鞋站在我身后将我身体抱住;他小声问我怎么了;我直言不讳说;“忽然有点想他。”

    闵宝涞沉默了片刻后便笑着捏了捏我鼻子;“我在这里你说想谁。”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强颜一丝欢笑说;“以后不会了。”

    他目光紧紧锁定住我的侧颜;他看了半响后说;“不要口不对心;我从没逼着你遗忘什么;男人能不能让一个女人放下前任是他的本事;能不能容下她心有所属是他的气度;我既有本事又有气度;所以你怎样我都不会怪你。”

    我低头不语;由于头发遮住;他并不能看到我此时阴冷的面孔;如果这番话由别人亲口对我讲;我也许会感动得无以复加;但闵宝涞说出只让我觉得虚情假意;也许他此时是真心;可这份真心在我面前不如一只狗肺;不如陈靖深半根汗毛。

    闵宝涞松开我身体对着这套公寓打量了几分钟;我本以为他会问我和陈靖深之前生活的一些事;我都做好了胡编乱造的准备;我当然不会将我们之间的美好与任何人分享;何况还是他这个****凶手;我甚至很想问问;他现在会不会觉得脊背发冷;心惊胆颤;这是陈靖深的房子;是属于他日日夜夜的归宿;闵宝涞置身其中;可曾能在暗角落窥到他一闪而过的脸。

    然而他并没有;他只是一边脱掉西装搭在沙发上一边问我浴室在哪里;我带着他走到门口;指了指里面用品摆放的位置;他进去后将门关住;直到里面传出哗哗的水声;我才飞快跑进卧室;跪趴在地上从最下层抽屉内取出一个小药瓶;又倒了一杯热水;将里面的药拾出一颗;放入水中;水面浮起一层气泡;嗞嗞响了几秒钟;然后归于寂然;毫无痕迹。

    这是我通过蔡安在国外私人研究所内的一款慢性药;是一种晶莹剔透的亮黄色胶囊颗粒;溶于水中无色无味;里面含有药量极少的****;即使食用也不会被检查出来;如果经常食用;便会使****的毒性深入五脏六腑;造成休克窒息;内脏衰竭。

    这是加害闵宝涞最好最悄无声息的一种方式。唯一的冒险便是我如何每日都为他准备下药的饮食;他又是否会察觉不对劲;溶于水中或者汤中;只要咽下去便死无对证;可如果将食物送医检查;一定会露出破绽;到时候我怎样抽身。

    我正在胡思乱想对策;眼前地板投射出一道影;从最开始朝我缓慢逼近到后来干脆丝毫不动;我惊了一下立刻回过神来;闵宝涞不知站在我面前多久;他脸上带着一丝玩味注视我;头发包裹了一条白色毛巾;身上竟然穿着我的玫瑰紫浴袍;站在那里有几分滑稽和轻佻。

    我迅速将脸上的大惊失色收敛抹掉;我站起身走过去;用手戳了戳他胸口位置;语气内带一抹娇嗔埋怨;“我的睡袍你怎么穿上了。”

    闵宝涞说;“浴室只有两件;那件咖啡色;我猜想是陈靖深的;如果穿上让你产生幻觉;我岂不是做了别人替身;而且我认为你会不高兴。”

    我当然会不高兴;他如果敢穿;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一怒之下直接拿剪刀扎死他再同归于尽;拒我不想死;我还有许多事要做;我还要抚养露露;可人在一瞬间的震愤是控制不住的;尤其是容易冲动的女人。

    闵宝涞握住我的手;他稍微一用力;将失神的我纳入怀中;他遍布褶皱的脸紧紧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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