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阳充满挑衅地反问道:“如果你知道你还会偷吗?”
花易冷气不过莫阳一副高高在上质问他的样子,恼羞成怒地低吼道:“会!只要能保护凌莉,我不在乎死多少人。”他可以对所有人绝情,唯独除了凌莉。
“你!”莫阳气得脸都绿了,欲想冲上去,竟被莫才英拦住了。
凌莉目光哀痛地看着花易冷:“如果你保护我是建立在别人的尸体上,那我宁愿去死。”她不怪花易冷,要怪就怪自己太软弱,毕竟花易冷也是因为她才去偷辟邪手镯的。相比起来,她的罪孽更大!
莫才英一脸沉重,如果是花易冷有错,那他更是错的离谱了!因为他已经知道辟邪手镯的下落,却迟迟不肯拿回来,这样做当然是有目的的,为了制衡凌莉体内的神秘力量,他才没拿回辟邪手镯。因为他和林成良都清楚,要是凌莉出什么事,可能不是死几个人就能完事的了。凡事都有取舍,当然,罪恶不分大小,事关人命都是大事。或许一开始,他应该寻求其他的办法来应对凌莉的体内的神秘力量,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已经为此丧命的十余人不可能复活了。
莫才英安慰道:“凌莉,这件事我也有责任,你也不用太难过。”
凌帆在旁附和道:“是啊,姐,你要放宽心才好。”
凌莉看了看花易冷,扭过头,侧过身郑重其事地说:“花易冷,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打辟邪手镯的主意了,就让它永远留在斧门寨,保护那里的人吧。”
花易冷绕到她的面前,拉下脸,卸下他高贵的尊严,语气柔软地解释道:“我知道了,你不要生我的气,我刚刚是被莫阳这小子气坏了才那样说的,你难道还不了解我的脾气吗?其实……我也是一个善良、有一点点爱心的人,我小时候经常帮助别人,经常……”他越说越小声,声音小到只有凌莉可以听见。
这时,花落深忽然笑了起来,好像在笑他睁眼说瞎话似的,花落深的笑声顿时引燃了花易冷熊熊的怒火。可恶的臭小子,毛都还没长齐竟敢嘲笑他!欠揍!!!
第2203章 如此河马()
凌莉被这对父子俩逗得忍不住笑了起来,儿子这一笑声可来得真是时候,很少看到花易冷这么糗的样子。
花易冷懊恼地盯着她,十分不甘心就这样被羞辱了。这个臭小子,天天躲在他女人的怀里占便宜不说,自己还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等你会走路,脱离凌莉的怀抱,看我怎么收拾你!起码吊起来对准屁股毒踢一顿,看你还敢不敢以下犯上!
凌帆摸着下巴思索道:“我觉得吧,与其研究怎么防止盗贼来偷辟邪手镯,倒不如将那些恶鬼揪出一网打尽,这样不是更好吗?”
莫才英说:“我们也这样想过,也这样做过,但是都失败了。”
凌帆很讶异:“什么鬼这么厉害,居然折磨你们斧门寨长达四百年?你们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花易冷眉头皱了皱,四百年?怎么这个时间与他被封印的时间这么挨近?辟邪手镯应该是白岳风那老家伙死后才传给他徒弟的吧,难道斧门寨里有白岳风的徒弟或者传人?
莫才英脸色沉凝:“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猜测,这些厉鬼可能和我们祖先有什么血海深仇,它们是在报复,无休止的报复。”说罢,他长长叹了一声。
莫阳板着脸看了看莫才英:“好了,爷爷,既然辟邪手镯已经拿到手了,我们走吧,大家都在等我们回去呢!”
“好,我们走。”莫才英的视线落在凌莉的身上,目光变得和蔼了起来,亲切地叮嘱道:“你没有了辟邪手镯,千万要小心,实在不行搬到花舞人间住,我想,敌人再大胆,也不敢贸然去花舞人间动手的。”
凌莉微笑着:“莫爷爷,你不用替我担心,没有辟邪手镯,我还有花易冷。”
被点名的花易冷猛地咯噔一下,很感动凝视着她:“原来在你心里,我比辟邪手镯可靠?”尸王一阵狂喜:就是说嘛,这玩意怎么能跟本王相提并论呢?
凌莉似笑非笑地说:“没办法,退而求其次。”
“喂!你什么意思?”花易冷的俊脸一下子变黑了。
莫才英尴尬地打断他们的话:“那……我们告辞了。”
凌莉说:“请慢走,阿帆,替我送送莫爷爷。”
直至莫才英和莫阳离开,凌莉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紧绷的弦一松开,她莫名觉得有些累,于是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
花易冷万分怜惜地拭去她额头上的冷汗:“傻瓜,看把你吓得。”
她抿了抿干燥的嘴唇:“我好喝,你可不可以替我倒杯水?”
“嗯。”尸王居然乖乖去厨房倒水了,而且还是一杯温开水。
“谢谢。”凌莉接过杯子一饮而尽,长长吐了一口气,感觉心情好多了。
“够吗?不够我给你整一桶过来。”
“你当我是河马啊?”
“说什么呢,什么河马不河马的,明明是猪……”
“花易冷!”
尸王突然很认真地不耻下问道:“划伤回来,那个……河马是什么东西?是养在河边的马么?”
第2204章 她和它的缺一不可()
凌莉闻言差点没从沙发上摔下来,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没错,你说的太对了!哈哈……”
“很好笑?”花易冷有点不爽,他确实不知道河马是什么,这一什么好奇怪的?人非圣贤,孰能都懂!
“对不起。”
花落深一看母亲笑得很开心,也跟着笑起来,花易冷恶狠狠地怒瞪儿子一眼:“放肆!谁允许你笑了?有你什么事啊?”
凌莉护起心肝宝贝:“你干嘛那么凶啊,会吓着他的,宝宝不怕,乖乖,不要哭哦。”
花易冷叫嚣着:“花落深,有本事你哭一个?你敢吗?”
凌莉侧了侧身子:“你这样真的会把它吓哭的!”
“我告诉你,僵尸天生是没有眼泪的,除了多情的我以外。”
“是吗?”凌莉怂恿道:“小落深,哭给他看,快哭,你爸爸能做到的事你一定也可以的!”
“你看到了吧,他不行!”花易冷一脸骄傲和不屑的样子。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堕落到如此地步?居然因为会哭而感到自豪,他一定是疯了!
……
花落深表情淡然寡味第打了个哈欠,他这是摊上什么样的父母哦,他真的是这对逗逼亲生的吗?
这时,小花叫了两声,花易冷的耳朵抽动了几下,方才的轻松愉快瞬间烟消云散:“莫才英他们又回来了。”
“什么?”凌莉一听,不由得又紧张了起来。
花易冷严肃地说:“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莫才英和莫阳火急火燎地从外面直接闯进来,凌莉立马和之前一样,十分警觉地抱紧孩子。
莫才英看上去十分着急,铺头盖脸就质问道:“凌莉,你对辟邪手镯做了什么?”
凌莉一脸无辜地说:“我没做什么啊!”
“没做什么,为什么辟邪手镯突然失去法力了呢?不信你看!你……”莫才英边说边打开盒子,却突然愣住了,茫然地看了看莫阳:“怎么又好了,这是怎么回事?!”
凌帆问:“你们在搞什么鬼?”
莫才英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们刚刚在回去的路上发现辟邪手镯忽然失去法力,以为是你们动了手脚,所以才……怎么现在又恢复了?”
“既然已经决定还给你们,我们在它身上动手脚做什么?”
“可刚刚辟邪手镯的的确确失去了法力啊!”莫才英恍然想到了什么,道出一个惊人的猜测:“该不会辟邪手镯一旦离开凌莉的身边,就失去法力吧?!”
花易冷开口了:“凌莉可以操控辟邪手镯,那就证明辟邪手镯已经选定了主人,自然其他人是发挥不了它的功力。”
莫阳气恼地说:“开什么玩笑,我们整个寨的人都在等着它救命呢!”
凌莉也急了:“会不会是你们搞错了?”
莫才英动动手指头算了算:“辟邪手镯是有灵性的,它已经做出了选择,就算我们勉强把它带回去,也没有任何作用。”如果说辟邪手镯正在唤醒凌莉体内的神秘力量,反过来,凌莉体内的神秘力量也在唤醒辟邪手镯,这使得她和它之间变得独一无二,相互依存,缺一不可。
第2205章 花易冷的底牌()
莫阳坐立不安的样子:“爷爷,这可怎么办啊?”
莫才英思前想后,有点难以启齿地看着凌莉说:“凌莉,能不能麻烦你跟我们回斧门寨?”
凌莉愣了愣:“跟你们回去?”
怎料,花易冷断然拒绝了:“她不能跟你们走!”
莫才英问:“为什么?”
花易冷答:“撇开危险不说,以她现在的身子,实在不宜赶那么远的路,她才刚生完孩子不久,正是需要调养的时候,如果在路上出什么事,或者你们寨子里的鬼伤了她,你们负责?”
莫才英眼眸黯了黯:“我知道有点强人所难……算了,莫阳,我们走吧。”
临走前,莫才英把辟邪手镯留给凌莉,既然带回去发挥不了作用,那就放她身边保护她的安全吧。事到如今,只能去找林成良师徒想想办法了。
“爷爷!”莫阳有点不甘心的样子。
“走!”
凌莉看了手中的辟邪手镯一眼,喊住莫才英他们:“我跟你们去!”
莫才英惊讶地回过头,花易冷拉了下凌莉的胳膊:“不准去!听到没有?”
凌莉说:“怎么说这件事也是因我而起,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去偷辟邪手镯,自然就不会发生现在的事,已经有人为了我们丧命了,我不想让更多的人因我而死。花易冷,我需要你,陪我一起去吧?”
“可是,你现在的身体……”
“如果你不想去,那孩子交给你照顾,我自己去。”说罢,她把孩子塞到花易冷的怀里。
花落深一离开凌莉,顿时挣扎了起来,对花易冷是又抓又踹的,显然,儿子不乐意被尸王照顾。
花易冷见这情形,态度立马来个一百八十度转变,打死他他也不要整天面对这臭小子:“好,我陪你去,还给你!”他像丢烫手山芋似的把花落深扔给凌莉。
凌莉有点哭笑不得的样子,他就这么讨厌和儿子独处?不管怎么样,花易冷总算是答应了。她一刻没有耽误,回屋收拾东西。
花易冷趁机去厨房准备吃的——羊血。莫才英走进厨房,意味深长地说:“花易冷,不如我替你算命吧?”
花易冷停顿了一下,笨拙地将羊血装进保温瓶里:“不需要。”
“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和凌莉的结局?”
“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花易冷背对着莫才英,态度十分冷漠。他承认,刚才他有那么一刻心动了,他既想知道,可又害怕知道。
莫才英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有很多深不可测的东西,他的身份,除了是僵尸王之外,其余的至今乃是个谜。能打开这个谜的钥匙,只有凌莉。他相信,只要牵制住凌莉,花易冷的底牌迟早一天全部暴露。
花易冷感受到背后一道犀利的目光,这个老头有种能把人看穿的本事,他是算命师,很多事他可以预见,却不能阻止。因为算命师并不能随心所欲给别人算命,泄露了天机,他也会不得好死的。他有一种预感,这个老头冥冥之中会大难临头。
第2206章 有儿子不要老子()
花易冷将凌帆带到一旁吩咐道:“你留下来,时刻盯着僵尸家族的一举一动,如果出什么事,你要马上来通知我!”
凌帆不以为然的样子:“我早就料到你不会带我去,给你,这是我姐的手机,你替她收着,有什么事我会打电话告诉你的。”
花易冷把一小袋血递了过去:“这是我的血,觉得体力不支的时候就喝下去,保护好你自己。”
凌帆拿着血袋晃了晃:“哟,这么关心我?总算有点姐夫的样子。”
“姐夫?呵呵,我喜欢这个称呼。”
“跟你开玩笑的,你和我姐都还没结婚呢!”
“孩子都有了,结不结婚有什么关系?好了,不跟你说了。”花易冷突然想起什么:“要好好照顾那条色狗,别让它饿死了,它可不是普通的狗。”
“小花?它有什么特别之处?”凌帆不解地问。
“不清楚,反正我就觉得它不一般。”花易冷又说:“外面那个存放羊尸体的大坑,烧了它,否则戾气太重,容易招鬼。”
“我现在是僵尸耶,我也怕火的好吗?”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
“好,我知道了。”出个远门这么啰啰嗦嗦。
花易冷绕到凌莉的身后:“准备好了吗?”
“嗯。”
“我来。”他一只手拎起行李箱,一只手牵着她。
凌莉挣开他的手,跑到床上抱孩子,花易冷暗暗不爽,独自提着行李箱下楼了,她紧跟其后。
凌莉对凌帆一阵叮嘱后,才肯放心。他们搭上莫才英的车,离开了旧故里,车子往花舞人间的方向而去。
花易冷盯着莫才英的后脑勺发出不满:“你是不相信我们,还是有其他的目的?”
莫才英解释道:“这件事必须谨慎,多一个人帮忙就多一份胜算,斧门寨的厉鬼,可比你想像中的厉害多了,光凭我们四个恐怕不能与之抗衡。实话告诉你吧,我这次并不是仅仅是封印它们,而是要彻底消灭它们,永绝后患!”
凌莉点头赞同莫才英的做法:“我也这么认为。”可她不免担心,她怕花易冷和林叔又打起来。
莫才英看出了她的顾虑:“凌莉,我向你保证花易冷的人身安全,有我在,成良不会动他的。”
花易冷骄傲不羁的样子,十分不屑地说:“不需要。”
凌莉说:“花易冷我倒不太担心,我就怕林叔会对我的孩子不利。”
花易冷一听便急了:“什么叫不太担心?!我现在身体很虚弱,也是有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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