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她挥了挥手。
“凌莉,你快回去吧,我看天就快下雨了。”吴旧挂心地说,等她走后,以后凌莉要一个人面对所有的事,她最担心的是林素薇那个女人,总觉得这个女人一直想图谋不轨,偏偏凌莉对她没有防范之心。
“好,我知道。”凌莉望着她们的身影,长长地叹了声气,转身走出火车站,停下脚步,抬头望着天空。
一个老乞丐迎面朝她走来,衣衫褴褛,手里拿着一个掉漆的碗,眼巴巴地瞅着她,那个眼神分明是在说:施舍点钱,可怜可怜我吧。
凌莉精神有点恍惚,好一会才发现身旁的老人,老乞丐见她没反应,正准备要走,转移乞讨目标时,她低下头,动作僵硬地从包里拿了一张人民币,塞在碗里,然后就走了。
老乞丐惊愕地看着她,还带着惊喜与兴奋,因为她居然给了他一张百元大钞!这还是他第一次行乞时获得那么多钱,喜不自禁地笑了,冲着她的背影感激地高呼道:“谢谢!太谢谢你了姑娘!谢谢啊!”
凌莉上了公交车,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精神一直处于游离状态。她望着车窗外,耳朵里还塞着耳麦,单曲循环那首哀怨的《烟花易冷》,满脑子想的都是花易冷,然后,又默默流眼泪……
第498章 行尸走肉()
窗外飘起小雨,雨越下越大。
也不知过了多久,公交车司机走过来,拍了拍凌莉的肩膀:“小姐,我们的公交车已经到站了,我要换班了,请你下车好吗?”
“哦,对不起。”她起身道歉说。
“你没事吧?”
“谢谢,我没事,很抱歉,耽误你的时间了。”凌莉抹去脸庞的泪水,以最快的速度下车。
凌莉下车后,走到候车处,眼镜被雨水打湿了,她摘下来把它塞回包里,又搭了一辆公交车折返。到站后,行人纷纷向她投来奇异的眼光,因为大雨之下,其他人打着雨伞,就算没有伞的也是走得很快。不像她,六神无主地飘荡在街上,眼神很空洞,像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有个男生见美人淋雨,于是上前搭讪,将雨伞遮在她头顶:“哎,同学,你好啊,你没带伞吗?要不我送你回去吧?你是哪个学校的啊?”
“……”没有回应。
男生不死心地说:“我们交个朋友吧?”
“……”
于是,男生自讨没趣地走了。
走到半路,凌莉止步,愈想愈难过,悲伤袭来。她仰起脸,雨水无情地击打着她雪白的脸,把她眼里的泪水给冲洗干净,她傻笑了起来,像个神经病一样。眼前浮现的是他们以前的点点滴滴,过了近半个小时,她才回过神,继续往雅兴宾馆走……
当晚,凌莉就发高烧了,由于受了风寒,加上身子又虚弱,病来如山倒,咳嗽随即而来。她拖着病怏怏的身体去买药,吃完药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她貌似看到花易冷了,是幻觉吗?还是真的?第二天醒来,房间里除了她,什么人也没有,果然是幻觉。
她冰冷地站在窗户旁吹冷风,目光落在远处的朝阳。她抬起手臂摸了摸额头,高烧已经退了一点,也许是药奏效了,但还是咳得很厉害,并带有轻微的感冒。
晚上,凌莉勉强喝点白米粥。
她抱着花易冷的外套,把它幻想成是他,他就在自己身边。衣服上他的味道越来越淡,好像在昭示着她,他也离她越来越远了……
倏然,感觉外套内层的口袋里有张硬硬的东西,她好奇地摸了出来,是一张稍硬的长方形白纸,好像是照片的背面,接着翻过一瞧,顿时睁大双眼,这不是她和花易冷在照相馆照的照片吗?
凌莉赫然想起不久前在雅兴宾馆,也就是这间房间,花易冷冲进厕所从他换下的血衣里拿出一个白色的东西,难道就是这张照片?难道……他一直贴身带着吗?!想到这,她心口一阵剧烈地绞痛,嘴唇微微泛白,不自觉抽搐了起来。
凌莉忽然想到了什么,拿着画册,翻开,望着画里的人发呆,指尖轻轻摸过那张脸。接着,拿起铅笔,翻到第二页,像是要把对他的思念通通画出来似的,连画了三张,一边咳一边画,好像走火入魔一样停不下来。
如果她现在把整本画册画满,然后送给他,他会不会回心转意呢?会不会?!
第499章 花易冷崩溃了()
因为淋雨的关系,这两天凌莉的头经常疼,她越咳越厉害,恨不得把整个肺都咳出来了。
突然,凌莉觉得喉咙那一股血腥味涌了上来,她猛然用力咳了一下,堵在喉咙间的异物便喷出去,还以为是痰,没想到居然是血!她吐血了?血喷到画纸上,她赶紧擦了擦肖像上的血,血迹被晕开了,从原来的圆点变成长长的轨迹线……
空气仿佛凝固了,悲伤好像也凝固了……
望着花易冷的肖像,凌莉忍不住哭了起来,为什么,他要这样伤害自己?他未婚妻那阵刺耳的呻吟声至今在她耳边回荡,一次次冲击着她敏感的神经,摧毁她脆弱的心灵,她捂着剧痛的头不停地哭,拼命摇晃着,想把一切都甩出去。
突然,眼前一黑,伤心过度,晕倒了……
此刻已经是深夜两点了。
花易冷又嗅到凌莉的血了,坐立不安的他焦急地来回踱步,犹豫了大半天,心里有两种声音正激烈地打斗,难分高低。终于,他克制不住自己,从二楼上跳了下来,不见了……
只是去看一眼,看一眼就回来!可是,如果她没事,而是在和那个叫郭伟的男人在床上……该怎么办?他想,他会控制不住怒火,亲手杀了他们吧!他的心情好复杂,有点害怕,害怕事实会偏向坏方。
唉……“女人每进行一次房事都会流血”,这个根深蒂固的概念怕是会是僵尸王这辈子犯的最不值得原谅的错误吧?谁叫他父亲白岳风没教过他这样的知识,那他又是怎么知道什么叫处子血的呢?这个就不得而知了,或许是听说,或许是在夏仁给他的那些书里有提到过,但是并没有书明确地写女人并不是每次房事都流血,只有第一次会流而已。就算有这种书,他也没看过。
那凌莉经期的时候,岂不也被他误会了?当女人难,当僵尸王的女人更难!
等花易冷到达雅兴宾馆,一个令他崩溃的画面映入他的眼前:凌莉趴在桌子上,几乎没有血色的白脸,才几天不见,她瘦了一圈,手捂着头,似乎头痛的毛病又犯了,嘴角下的血迹已经干了。他僵硬地步伐走近她,轻轻搂起,瞥见她手臂下压着的画册,上面的血迹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吐血呢?而且,她的身子好烫!看上去十分憔悴虚弱,他抱起她,慢慢地放在床上,用棉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花易冷万万也没有想到,凌莉居然变成这个样子了!她不是应该和那个男人快乐地在一起吗?为什么她却守着这里?是在等他吗?该死!这一次,他是不是彻底伤透她的心了?可是,她也把自己的心刺得遍体鳞伤了。
凌莉一直高烧不退,她的额头烫得像块碳似的,这个欠咬的女人居然如此糟蹋自己的身体,咳嗽、头痛、感冒、发烧,她究竟在干什么啊?找死吗?!如果这次他不来,她是不是病死了他还不知道?该死!真是该死!!!
第500章 尸王第一次下厨煎药()
花易冷刻不容缓地替她治疗,必须先将凌莉的高烧退下来才行,然后再给她输真气稳住病情,免得病入膏肓。自从得知真气可以救人,他已经随时做好献出真气救她的准备了,只是真气毕竟不是什么灵丹妙药,它只能缓解续命,并不能真正把她这身大小毛病治愈了。
他心疼地望着她,心隐隐作痛着……
运功完的花易冷摸了摸凌莉的额头,她体内的寒气已经被他驱除了,加上有用真气治疗,因此高烧也随之退了下来。
“花易冷……不要……丢下我……”凌莉忽然喃喃不清地呼唤着,重复做着那个噩梦。
花易冷的手僵住了,沉甸甸的目光被她眼角的泪水吸引住了,心窒息了一下,粗粝的手指摩擦着她眼角旁的泪。连做梦都会哭?是不是梦到什么令她伤心的事了?
他嗓音极度黯哑:“我不走,我就在你身边。”
如今,花易冷好后悔好自责,后悔那晚所做的一切!他恨自己残忍,她伤了他,他却更加冷酷无情地去伤害她,这种伤害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原以为这件事,自始至终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在痛,怎料她比自己还痛,不然也不至于病成这样了还画他,还吐血了。而且,她好像把行李都搬过来了,是打算在这个地方长住吗?她是故意住在这里的?为了等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那晚的事,是自己一味做出判断的,并没有听她解释,也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说不定,真的是自己误会错怪了她……
不行,他不能再这样等下去,眼下先把她医好再说。
主意一定,花易冷跳出窗外,往夏仁的别墅赶去。当时夏仁并不在家,好像出去办事了。
他看到厨房有些药罐子,嗅了嗅,找到阴阳师藏匿药材的地方,现在可没时间等夏仁回来了,而且只是一些药而已,想必他不会这么小气敢不给他吧?
对于药材这东西,他看父亲弄过,知道哪些药材是止血的,哪些药材是补气的,哪些药材是驱寒的。
他精心摘了夏仁庭院里的曼陀罗花,又着实拿了夏仁的草药,加了几副有利于咳嗽的草药进去,他应该没有记错,他父亲也懂这些,自然他也懂一点。
仔细挑好药材,确认无误之后,花易冷亲手下厨煎药,现在只欠火了,可是他不懂怎么使用煤气炉,尝试运功迫使煤气炉运作,结果不知怎么的它莫名冒烟,他的身体又距离煤气炉太近,居然把自己的衣服给点着了,手臂被烧伤了。
顾不上疼,花易冷想破头终于想到一个方法。于是,到附近随便抓了一只现代人装扮的鬼魂,让它教自己怎么使用。
但是难题接踵而至,他第一次煎药,不知道火候、水量和时间,为此,他打破了足足十个药罐子、煎干好几锅才总算把药煎好。
几个小时后,等他大功告成之际,放眼观望整个厨房,到处都是药渣和药罐的碎片,夏仁的药材库也宣布枯竭,已经没有多少药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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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1章 精心照顾()
吕霜默默地站在一旁看他忙进忙出的,虽然很好奇他在做什么,可是却不敢开口询问。尸王为什么要煎药?煎给谁喝的呢?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花易冷这么用心、锲而不舍地做一件事情,比起这些天他对自己不闻不问,实在讽刺得很!
吕霜本想跟花易冷一起出去的,却被他狠狠拒绝了,还威胁她,如果她胆敢擅自离开夏仁的别墅一步,便废了她的双手双脚,让她变成人彘无法行走,她只好乖乖作罢了。
花易冷拿了一个口杯小心翼翼地把药倒进去,这可是他历尽千辛万苦才煎好的药,千万不能洒了,否则一切得从来,他是有时间不介意再从头来一次,可是凌莉可等不了。是这个女人让他知道,原来自己的耐心居然可以这么长,换做从前,早就毁了厨房撒手不干了,哪像现在这样,心甘情愿地让这些该死的药罐子打败他的尊严将近二十次呢?他还是第一次连连失败这么多次,不过幸好成功了,他的付出也不算白费。
出门前,他想到:万一药凉了她还没醒怎么办?他记得她住的那个地方没有这些东西。于是,尸王干脆直接把煤气炉和煤气罐一同搬到雅兴宾馆。
花易冷安静地守在床前,寸步不离,可是,她仍然有些低烧,看样子,他妄想用真气彻底治愈她的高烧是行不通的。而且,他要是再继续消耗自己的真气和体力,怕是连隐藏尸气的结界都没有精力维持住了,到那时,如果那些臭道士找上门来,岂不很麻烦?
为了帮她退烧,他选择在她的额头敷上冷毛巾,时不时就走进浴室换洗,他还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因此没有经验,琢磨了好久才把握住换布的时间。后来想到,干脆打盆水换洗不是更节约时间吗?他怎么那么笨啊?
直到清晨,花易冷整夜都不合一下眼,精心地照顾凌莉。他端起脸盆,去换盆干净的水过来。
凌莉被一阵沉稳的脚步声震醒了,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走进浴室,心一紧,是她看错了吗?定了定神,花易冷正从浴室里走出来,看到她醒了,连忙跑了过来,兴奋得连脸盆都随手扔弃不管了,水立即洒了一地。
“死女人,你终于舍得醒了。”花易冷坐在床边粗声粗气地说。
凌莉抬起手,拿下额头上的毛巾,他大手便覆了过来,很自然地摸了摸她的额头,烧已经退了,不枉费他照顾她整整一宿了。
“花易冷,真的……真的是你吗?”她不确定地看着他:“我不是在做梦?”
“有那么真实的梦吗?”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花易冷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起身拿药热好后,端来一碗热腾腾的汤药,递到她面前:“喝了它。”
凌莉咬了咬嘴唇,哽咽道:“你还回来做什么?是来取笑我的吗?”
“是啊,我是来取笑你的,你这叫自作自受!”谁让她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的?活该受罪!
“自作自受?呵呵。”凌莉动了动干瘪的嘴唇,僵硬地笑了笑。
花易冷粗鲁地将碗塞到她的手中:“先把它喝了。”
“我不喝!”她别过脸去。
“我叫你喝!”花易冷阴鸷的眼眸盯着她,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和他怄气?
凌莉望着他,眼神很复杂,他是在关心自己吗?如果是,那他为什么要背叛他们的感情呢?花易冷站了起来,走到窗边,背对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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