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不相信我吗?”
“我信你。”他松开她,站了起来,握着她的手,带有几分请求说:“从今天开始,我把我的心寄放在你的手里,你千万别把它摔碎了,知道吗?”
“我会把它……”她反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右胸口,对上那道如火焰般炽热的视线,才继续说:“放在我的心里!”
她曾经看到一句话说:保护一个人,先要保护他的心。花易冷是一个缺乏安全感和信任感的人,他能这么说,证明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并非一时冲动。她一定不会辜负他,无论将来面临什么。
他蓦然喜形于色,微微一笑。此时此刻,他从前的付出,哪怕饱经风霜,伤痕累累,都觉得值了。
她引用e。es的诗,饱含深情地念道:
“我将你的心带在身上,
用我的心将它妥善包藏。
天才日久也不会遗忘,
无论我前往何方都有你伴我身旁,
即便我单独成事,
那也是出于爱人你的力量。
面对命运我从不恐慌,
只因你就是我命运的方向;
世间万物于我皆如浮云,
只因你在我眼里就是天地四方。
你永远是月亮所代表的……”
她卡住了,不好意思,后面的她忘了!这是她喜欢的一首爱情诗,没想到今时今日,居然派上用场了。
他另一只空闲的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以你的智商,怎么可能写得出这么优美的诗词?是不是敷衍我啊?”而且她似乎还没有背完。
“被你发现了!”
他蹙眉,阴冷的眸光直射:“你果然在敷衍我!”
“我很认真的!”真不懂浪漫。
“我不要听别人写的诗,那是别人的东西,我只要你说的,哪怕无半点文采也没关系。”不过他相信她想表达的感情是真的。
“傻瓜。”她有些感动的样子,眼里盛满溺爱:“其实,说再多还不如那三个字呢。”
“哪三个字?”他明知故问道。
“头洗好了,我要去睡觉了。”她将他的手从胸口移开,找借口逃离现场。
第406章 又吵架了()
自己方才沉迷在他的情话里,不自觉就拿他的手放在胸口,这还是她第一这样做,她得多信任多爱花易冷才会如此啊?以至于没有反抗、没有犹豫,也没有恐惧,打算把自己完完整整交给他。凌莉发过誓,自己的第一次,一定要给未来的丈夫,那么,她是不是打从心里认定他了呢?还是这就是她的渴望?渴望嫁给他做他的妻子吗?
他说,只要他高兴,随时可以悔婚。假如事情真的按他所言进展,那么,自己岂不成了破坏人家婚姻的第三者吗?可是,花易冷和他的未婚妻只是单纯的订婚而已,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结婚,更没有夫妻之名,那她也不算是破坏人家的家庭吧?勉强来讲,她只是一个横刀夺爱的人罢了?
好矛盾,凌莉从没想像过,自己竟会爱上一个已订婚的男人。未来无法预测,她只是知道,她爱他,他也爱她,仅此而已。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不是吗?
花易冷大步从浴室迈出来,发现她真的躺在床上睡觉,粗鲁地拉她起来:“等头发干了再睡吧。”自古没有女人是湿着头入眠的。
“你在关心我吗?”凌莉得了便宜还卖乖地说。
“我只怕你把枕头弄湿了而已。”
“枕头重要还是我重要?”她想听他情意绵绵的话,听多少都不闲烦。
“废话,当然是枕头重要了,没枕头怎么睡啊?”想套他的话,门都没有!
她闻言立即阴沉着脸,抓起枕头朝他丢了过去,嘟囔着:“那你陪枕头睡好了!”
这话他怎么听着如此别扭呢?什么叫陪枕头睡好了?
“怎么,连枕头的醋你都吃?”他接过枕头漫不经心地说。
“瞎说些什么啊!”
“我不陪枕头睡,我陪你好不好?”他实在不懂怎么哄女人。
“你……你下流!”她侧过脸去,独自生闷气。
怎么又变成下流了?他只是单纯的想陪她罢了,这欠咬的女人一直用有色的眼光看待自己。再说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女人真是麻烦的动物!
花易冷抱着枕头坐在她身旁,用手拨弄她的头发,她忽然觉得一股冷气真在她的发间穿梭,不禁打了个喷嚏,他停止运功,问:“怎么了?”
“冷。”方才一股寒气在她颈脖间窜过去。
“困吗?”
“有点。”现在都凌晨三点多了。
“那我便宜你好了,你就靠在我肩膀上睡,等你头发干了,我再抱你进卧室。”
“不太好吧。”他还头一遭这么体贴,她发现自从坦露彼此的心意之后,他对自己的态度明显变了许多。
他瞧出她的顾虑,保证道:“放心吧,我对你的身材没兴趣。”
霎时间,原本很感动、困意十足的她顿时清醒了,恶声恶气地说:“真不好意思,我就是没有身材,怎么样?!”
“我是为你好,你反而狗咬吕洞宾了。”
“你说谁是狗啊?”凌莉更加敛紧眉心,火气骤然升高!
“你不要听风就是雨的行吗?”不久前他们两人才甜言蜜语如胶似漆的,现在却对骂了起来,反差未免也太大了吧?莫名其妙、不可理喻的死女人!
第407章 先洞房,再拜堂()
气氛变得尴尬且紧张了起来,他们谁也不肯退让,不轻易向对方低头,彼此杠上了。好比两只对峙争桂冠,互不相让的倔牛一样,非得等到另一方认输不可。
“明明是你的错,还反过来怪我,你太过分了。”凌莉顶撞道。
“我过分?我怎么过分了?是你偏偏对号入座,我说成语你却理解为我骂你,没见过你那么不讲理的女人!”花易冷头痛地说,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我怎么不讲理了?是你太霸道了!”
“你倒给我说说看,我怎么霸道了?”
“你……”她吞吞吐吐的样子,一时间,她还真的罗列不出他霸道的罪行。
“说啊。”
“总之,是你先轻薄我的,就是你的不对。”凌莉的表情看上去有些自乱阵脚的样子,她到底在紧张什么?正确来说,她到底在期待什么呢?
他连忙为自己辩护道:“我只说你身材不好,并没有轻薄你!”
“你瞧不起我?”他难道不知道,对一个女人而言,被自己心爱的人说没身材是多么沉重的打击吗?
“我何时瞧不起你了?”他几乎快崩溃了!她居然又给他乱安罪名,简直可恶到顶!
“那……你为什么说对我的身材没兴趣啊?我的身材不好吗?”她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说,真是羞人,她从没和男人讨论过这等问题。
归根究底,是她太在乎花易冷对自己的看法吧?而且,他说自己身材不好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严格说起来,这已经的第三次了!第一次是他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那时他偷瞄自己的领口,还把她的“有什么好看的”理解为难看;第二次是在迎乡客旅馆,他救她出来回家的途中,拐个弯子骂她什么天下太平;第三次就是当下。男人真是以胸取人、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本来就不好。”他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花易冷,你!”她怒视着他,无言进行反击。
他略略扬起嘴角,恍然醒悟地问:“等等,难道你是因为我说对你的身材没兴趣才会发火的吗?”
“废话!”凌莉双眼冒火地瞪着他可恶的笑容。
“这么说,你是想让我对你的身材感兴趣?对吗?”想到这里,花易冷唇边的笑意更加深了。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凌莉转过身子背向他,十分难为情的样子。
花易冷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痞痞地笑道:“我不介意先跟你洞房,然后再拜堂。”
他很好奇,半人半尸的他如果和人类的她结合生下来的孩子会是怎么样的?是半人半尸的半人半尸吗?那将是什么样的生物啊?他实在不想让他们的孩子像自己一样被其他僵尸看不起,因为没人谁比他更清楚其中的自卑与辛酸。
她回过身毖慎地问:“你想干什么?”
“你说我想干嘛?”他露出邪恶的笑容,眼中带着兴味,不停地打量着她,貌似对她慌张的神色略微满意。
凌莉的身体连连往后挪动,他却一步步逼近,让她略微呆愣了一下,这家伙动真格了啊?!
第408章 土匪干的事()
凌莉双手挡在前面,阻止他靠近自己。可花易冷像逗小猫似的,活生生硬把她逼到死角,她越挣扎他越想抓弄她。
她靠着墙壁,深知自己没有退路了,于是劝说着:“你冷静一点!好不好?”
“不想冷静。”她身上的香味一直诱惑他敏感的神经,真担心自己会假戏真做,那就糟糕了!
“我,我还不想成为你的女人。”
“为什么?”他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从天堂掉到了地狱。
她想了想,才解释说:“名不正言不顺啊,如果我现在依了你,岂不就成你口中随便之人吗?”
好一个缓兵之计!花易冷顿时对这个女人刮目相看了,该夸她聪明呢,还是她挺会找借口呢?他挑了挑俊眉:“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当然啦,花易冷,我等你娶我。”她那双充满幻想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他,令他也深陷其中。
“你的野心还真是不小,对了,刚才也不知是谁说不要嫁给我的,现在却向我逼婚?”他忍不住调侃道。
“我哪有逼婚啊?”
“不管你有没有,我就当它是。”
“你上辈子一定是土匪,所以才那么不讲道理。”
“什么,你再说一遍试试!”
“你是土匪,你是土匪,你是土匪!”
花易冷表情凝重,眸中带着气愤,但很快地便被他掩去,破天荒地笑了,不怀好意地说:“那我干点土匪该干的事吧。”
“什么事?”土匪该干的事?自古土匪拦路抢劫,她身上又没太多钱,他也不是这种贪财之人,他给人的感觉是不差钱的那类人。
“劫财,还有……”他眼眸一黯,扬起一抹狡黠的微笑,一字一字地继续说:“劫、色。”说罢开始动手动脚的,不过还算君子,只是摸摸手和摸摸脸而已。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不给她点教训以后还不知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言论出来。
“你干嘛啦,我跟你开玩笑的!”她不停躲闪着。
大半夜,所有人都睡着了,唯独他们还亮着灯嬉闹,你追我打的,直到凌晨四点多,他们才消停下来。
凌莉又累又困,一头栽在床上呼呼大睡,没一会儿便睡着了。花易冷顺手拿被子替她盖好,轻轻地捋了捋散落在她脸庞的发丝,脸上洋溢着从未有过的幸福……
隔天早上将近十一点钟时,凌莉才起床,她伸伸懒腰打了个哈欠,四处瞅了瞅,却没有看到花易冷,难道他又像上次在农庄一样,已经悄悄离开了?
她起身,走进浴室查看,没人!她返回客厅,来的卧室的门前,猛然打开门,花易冷正笔直躺在床上睡觉,这睡姿她还是头一回见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已经死了……呸呸呸,她怎么能把他的睡姿和死人联系到一起呢?!真是不吉利!
她蹑手蹑脚地来到床头,心里想到,真是个粗心大意的家伙,睡觉都不盖被子,可是他却不忘了为自己盖被子,想想心里觉得好温暖,好幸福!
第409章 偷吃豆腐()
凌莉痴情地望着花易冷,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睡着的样子,她碰到他的脸,却感觉不到他的温度,火热的是她的手指和脸蛋罢了。
纤细的手微微颤抖着,指腹轻轻地抚过他的额、他浓密的眉,指腹继续滑过他高挺的鼻,沉稳的呼吸吹出冷气,撩得她的手心泛起一阵阵的寒意,就像秋风拂过凄凉的大街,令人格外感受到他的真实。
最后触碰到他的唇,手停住了,目光也被黏住了。她深情的凝视着他,忽然觉得喉头一片干渴,禁不住咽了咽口水。一个前所未有的大胆想法正在酝酿着,他那般性感迷人,勾引得她有股想做坏事的冲动。
但乘机占人家便宜,似乎不太好吧?可是情不自禁是人之常情,又不是杀人放火,有什么关系呢?
他的唇近在眼前,迷人且致命,暴殄天物会遭天打雷劈的,反正他睡得很沉根本不晓得的,只要不吵醒他就行了。
亲一下就好,只要一下下……
恍如被下了蛊,她缓缓倾身上前,嘟起嘴儿,对准了他的嘴,小心翼翼地偷尝,在他的唇上轻轻地啄了一下……
没想到,原本睡得很沉的花易冷突然间睁开双眼,一双深邃黝黑的眼睛锐利地瞪着她。把她吓了一跳,尖叫了一声,整个人往后跌,摔倒在地上。真是的,他是“睡美男”啊?一吻就醒!
花易冷这一个月来难得像现在这样安心入眠,因此睡得很香,但是,他是僵尸,只要外头有一丁点风吹草动,他便瞬间醒过来了,何况还是被人偷吃豆腐的头等大事呢!
他坐直身子,低头盯着她开始兴师问罪道:“你居然敢趁我睡着时偷袭我?”
他的眼神,犀利澄澈;她的眼神,惊吓呆滞。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事,比做坏事被当场抓包还来得悲惨了吧!
“那个……我……我只是……”她试图为自己丢脸的行径解释些什么,但舌头打了结似的,连话都讲不清不楚了。
凌莉有点不知所措,一张脸涨得通红,羞愧难耐,现在只想做一件事,找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
“老实交代,在我睡着的这过程中,这是第几次?”他有意地问道,表面上岁故装生气,其实心里却异常愉悦。
“什,什么第几次啊!我是初犯,又不是惯犯!”她爆红着脸,立即为自己喊冤。
他抿嘴一笑,意味深长地问:“为何偷袭我?”
“我乐意。”她赶紧找个理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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