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老头看到我脸红的样子,猜出个所以然,所以皮带和裤带都已经完全解开,可还是低着头颅。
老头似乎终于翻出来法器,兴奋的说“嘿,找到了!”
“靠,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我抬起头,看清法器之后差点没忍住骂娘。
老头手里拿着一个矿泉水瓶子,冲着我嘿嘿的笑,然后发现里面有点水,抬起头咕噜咕噜的喝了之后,说:“这玩意儿怎么了?这可是降尸利器,就尿在里边儿吧,快去啊,愣着干嘛。”
老头推了我一下,我无奈的拿过矿泉水瓶,现在还得靠老头捉鬼,而且见过他的本事之后,我也想拜他为师,所以不敢造次,乖乖的把小兄弟拿到瓶子门口嘘嘘起来。
“这瓶口真小。”我感叹。
老头说:“将就用吧,快点儿,别尿外面了。”
十秒后,我捏着鼻子,把水瓶递给老头说:“拿去吧,快把它灭了。”
老头接过瓶子,嘀咕一声真臭,然后又递给我一把铜钱做的剑防身,也不管我,就向空屋子跑过去。
“需要我帮忙吗?”我在后面大喊。
老头头也不回的说:“需要。”
“需要我帮什么。”
老头:“哪凉快哪呆着去。”
我:“你……”
“你什么你,你jj太小不要讲话。”
“好!”虽然被老头数落宝贝儿小,不过我现在可是对捉鬼一窍不通,根本不想和他去搞尸煞。
我看着那尸煞,一边感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一边乖乖的退到了一旁,把小兄弟装在裤兜里面,穿好裤子找了个凉快的地儿坐了下去。
能在有尸煞的情况下,还这么淡定,我想这天下舍我其谁……多年后想起,感觉当时就像个傻叉,初生牛犊不怕虎,如果当时尸煞过来打我,我肯定只有死的命。
书回正传,老头拿了我的尿,冲到屋子门口,僵尸,哦,不对,是尸煞,它正好突破封尸咒,它的鼻子嗅了嗅,似乎闻到什么克制它的味道一样,像是线从背后拉着它扯一样,不断向后倒退。
“想跑!”老头从包里拿出一把刀,把矿泉水瓶的小口割掉,呈现出一个更大的口,老头健步如飞的追着尸煞。
“想不到本大侠一泡尿也这么牛掰,看来以后得多撒一点备份。”我看着僵尸倒退,乐呵的自言自语。
老头几步就追上尸煞,二话不说,直接把大半瓶尿撒向尸煞,然后那尸煞就像个木桩一样,倒在地上,不断打滚,身上像是正常人被撒了硫酸一般,不断的冒着黑烟。
“小子,快把铜钱剑拿过来。”老头这个时候终于一本正经了一回,不再猥琐。
听了老头的话,我也意识到刻不容缓,马上就跑过去把铜钱剑递给他。
老头双手把铜钱剑举过头顶,剑尖朝下,左手食指中指并指成剑,口中念道:“天地无极,乾坤运转,诸恶皆退,敕令!”
念完后,左手指剑在铜钱剑身一抹,铜钱剑立马泛起朦胧红光,红光一现,老头一剑就朝着尸煞的喉咙刺去。
剑尖虽圆,但刺在尸煞的喉咙上,像是切豆腐一样,毫无阻碍的就插了进去。
剑尖入尸,我看见那僵尸原本一直禁闭的嘴突然张开,两颗洁白大的獠牙瞬间脱落,最终一股浓浓的黑气,呈一个黑色珠子模样被吐出来。
“嘿,总算搞定了,看来我的道行还不算流失太多。”老头如释重负,铜钱剑也像是失去支撑,立马散架,铜钱散落一地。
“叫你妹啊叫。”老头瞪了那死去的尸煞一眼,也再不管它,干脆一坐在地上,摆了一个看似惬意的动作问我:“小子,一直忘了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其实我没有听到声音,那尸煞根本没有叫,不过我想或许是因为老头不是普通人的原因吧,我没有在意这些细节,回答老头说“我叫黄小龙。”
“嗯,小龙啊,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想拜我为师,不过还是免了吧,我们这一脉从不收徒,那天在街上我看到你天生暝眼,注定是和鬼打交道的鬼命,只是没有开启,所以就想让你把这一脉传下去。”说到这里,老头的样子似乎有些没落。
“暝眼?我是鬼命?什么意思?”
老头说:“日后你自然会知道。”
“好吧,那你不收我为徒,我怎么学您的本事。”平日间我的确有些浮夸,但是说正事的时候,我从来不敢有一丝怠慢,“对了,我该怎么称呼您。”
“我姓何,叫何子天,你还是就叫我老头吧。”老头说,“我给你的那本书好生看也就是了,你用包子给我换了那本书,咱们的因果已经了却,再说我的时间不多了,没工夫教你。”
那天晚上,老头给我说了很多,教了我一些他们这一行的基本常识,然后告诉我说修行之人有五弊三缺,所谓五弊三缺指的是一个命理。所谓五弊,指的是“鳏、寡、孤、独、残。”三缺指的是“钱,命,权”
五弊三缺这一说法在古时主要指堪舆风水相士一类人的命理,据说这类人泄漏天机过多,上天对他们的惩罚他们总不能和正常人一样享受完整的命理。
而老头就属于这类人,似乎历代以来谁也不能摆脱这个魔咒,五弊三缺必犯一样,老头比较倒霉,本来犯了命缺,还和一个妖人斗法,结果道行流失,原本四十五岁的年纪,一夕之间变成六十多岁的样子,本来还有一年的寿命,如今也只剩下三个月的时间,所以才急着找传人。
他说如果道行不流失,打败这尸煞,只是分分钟的事而已。
听完老头的话,我很惆怅,说了很多安慰的话,老头笑着说没事,他早就预料到了。
老头还说,他看出我表面浮夸,其实心地善良我想好再踏上这条路,如果我不想走这条路,那么就找一个适合做这本书传人的赤诚弟子传下去,以后如果遇到什么麻烦,就打黄皮书里夹着的电话。
最后老头问了我曾祖父的坟墓埋在哪里,我告诉他之后,他就把尸煞的尸体装在一个麻袋里,搬上了摩托车,告诉我他要去处理后续的事情,如果不出意外,尸煞在来的路上肯定做了不少事。等他把事情处理完之后,我们家的霉运就会一扫而光。
老头最后咬破他的中指,用血在我的双眼画了一个非常复杂的符文,念了个咒语之后我擦掉血,说是我的暝眼已经打开。开了暝眼,又把身上的道袍脱下来给我,说我日后有一难,或许这件衣服能够帮个小忙。
我并不怎么信,以为老头送我个衣服是留个念想,所以没多说。我问他开了暝眼算不算踏上他的路,会犯五弊三缺,他说不算,只是能够看见那些东西而已。
但是我没有看到不正常的东西,等我擦掉脸上老头的血之后,老头已经开着他的摩托车远去了,只说了一句有缘再见……
看到老头的背影,我有些惆怅,虽然和老头相处时间不长,但是我感觉他就像一位慈祥的爷爷,只是我一只没有说出口。
心里默默的谢谢老头,然后我就回到了家中,回想着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感觉像是在做梦,然后把老妈卧室门口的符撤掉,连同黄皮书一起放回包里,这才蹑手蹑脚的回了房间睡觉。
晚上,我似乎梦见那个出车祸的女孩给我说谢谢,然后我的曾祖父也出现我好好做人。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的时候,老妈已经去上班了,我背上背包,看到背包里的符文和黄皮书,我才意识到,我并不是在做梦,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些不可思议的存在,它们科学理解的范畴中。
按照习惯,我在窝窝超市买了早餐,很快就去了学校,由于想着老头只有三个月可活的原因,我心情有点低落,几节课课间,几个好基友来找我问我怎么精神恍惚,我都没怎么搭理。
这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好基友并不是说说那么简单,他们自然是非常了解我的性格,知道我没心没肺,过段时间就好了。
我拿出黄皮书沉默的看,一直到上午第三节课下课……
“小龙,快去看,女生宿舍有人要跳楼!”
ps:这一章因为介绍了五弊三缺,所以多写了一些,一共四千多字,很多人两章的字数。
第7章 跳楼之女;杀光所有人()
我不清楚我究竟还是不是普通人,虽然开了暝眼,却没有试验过,老头也只有三个月可活,啥都没告诉我,我心里非常的惆怅,课间课内都非常的恍惚。终于,一个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
“小龙,快去女生宿舍看热闹,有个女生要跳楼!”
我抬起头,看到这大呼小叫的人,他名字叫陈先灵,外陈县令,都叫他县令,一米七的个子,脑袋长长的,模样有点帅,可自我认识以来,不管是行为还是心理,都很猥琐。但做事还算正值。
“听人说从楼下还可以看到内裤呢,是红色的!”县令从教室外边火急火燎的冲过来冲我大喊。
“艹,你丫就不能想点别的,就知道内裤。”我撇了他一眼,然后说,“快带我去。”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有人要自杀,我就感觉浑身不自在,如果这事发生在昨天之前,有人跳楼我肯定是宠辱不惊,坐怀不乱。
县令穿着白色短裤,黑色背心儿,肌肉还算结实,只是比起我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毕竟从小老爸就开始训练。
他伸出那肌肉爆棚的手,拉着我就望教室外面冲,一边冲一边嚷嚷:“快点快点,一会儿就会和看内裤的机会擦肩而过啦!”
“我艹,你恶不恶心。”我甩开他的手,用更快的速度超过了他,然后说,“就知道自己看,要看老子也要比你先看。”
“靠!”
“……”
很快,我就和县令一起来到了女生宿舍,我和他刚一停下来,就听到咚的一声……我抬眼望去,看到一个红衣女子,已经面目全非的躺在地上,脸朝上,脑袋已经变形了,头下一大摊鲜红的血液。
女子的周围已经围了一圈红色的警戒线,警戒线外大多数女的都呕吐起来,纷纷离去。就连男生也走了大部分,只有少部分还围在周围看热闹。
“我去,死了?”县令也是吃惊的长大嘴巴,或许在他的世界观里,一个人根本不可能会事情而跳楼,反正他县令是绝对不会,在他的眼里,自杀的人都是傻x。
县令在旁边叽叽喳喳的数落着那自杀的女生,我没有听清楚他说的什么,也没有心思听,刚才来的一瞬间我似乎看到楼上有一只手,把她给推了下来。
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了,也许是我眼花了吧,现在大多数人都在楼下围着,怎么可能有人推她?
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躺在地上的女子,她穿着一身红衣服,极为鲜艳,校长和教导主任也在尸体的旁边,正议论着什么,女尸的旁边有一位警察在沿着尸体画线,募然间,我似乎看到那女子的嘴唇动了动。
我模仿了一下嘴唇,瞬时就背脊发冷,头皮发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因为我模仿出来的话是:“我要杀光你们……”
“小龙,电视里说人穿红衣服死,灵魂会变成厉鬼,你说这女的会不会变成鬼啊。”我想到这里的时候,县令也在旁边开始问我。
我说:“我怎么知道,要不你去穿红衣服死死试试?不过怎么可能,这个世上穿红衣服死的人多了……那不满世界都是厉鬼?再说了这世界哪里有鬼魂。”
“你说的也对,不过我才不会像她,傻x似得,试个毛试……”县令不满的拍了下我的脑袋。
其实我没有告诉他,穿红衣服死,大多数的确不会变成厉鬼,但是……黄皮书里记载,人死之前,若有怨气未消,穿红衣服跳楼或上吊,若是睁眼脸朝天,死后必然化为厉鬼。
那个跳楼的女生,正好符合书里的记载,会不会真的化为厉鬼我不知道,但是我却有百分之九十的肯定能!我连尸煞都见过了,那么这个世界上有厉鬼存在自然也不奇怪,到底有什么化不开的恩怨非要自杀?还要杀光我们人。
就在我和县令讨论的这段时间,一个警察过来赶我们围观的人离开,无奈之下我和县令只好离开这里。
“走吧小龙,愣什么呢,这么恶心有什么。”看来县令早就不想在这里逗留了,凭心而论,那场景的确恶心,要不是老爸一直以来想让我当兵,从小就开始对我进行各种惨无人道的训练,我想我肯定也会吐。
女子躺在地上,眼睛和嘴巴张得大大的,五官已经扭曲到了一块儿,一只眼珠子凸出,另一只眼珠子已经掉到耳边,七窍中都流着血。她的一只脚像一个大字型睡姿那样摆着,可另一只脚却似乎是练瑜伽一样,已经扭曲得从身子旁弯到了头顶。两只手的手指也断裂了,摇摇欲坠的生长在手上,随时都会脱落的样子。
想到这,我也感觉有点反胃,在县令的拉扯下我们一起离开了那地方,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路上遇到了另一个好基友,身子比上县令要弱那么一点点,不过在普通人眼里也够壮了,他叫林雪原,是个男的,却是一个女人的名字,弥补名字上的不足他显得雄性一点,我们都叫他血猴。
整个班上,就我们仨关系最铁,平时以基友相称,其实说白了就是兄弟的意思。血猴人缘比较好,男女通吃,学校的大小事,似乎没有他不知道的。
路上,我向血猴打听那个女的,血猴告诉我那个女的读高三六班,叫刘玲,好像是从外地来的,刚转到我们学校不到一年。
“卧槽?血猴,你说什么?不到一年,不到一年就自杀?”县令惊叫,“脑子有病啊我去……”
血猴说:“谁知道呢。”
我转过头,向着刚才那个方向看去,突然我看到一辆桑塔纳上,下来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他吸引了我的目光,当然如果只是普通的男子,肯定吸引不住我的目光,吸引我的是那男子手中拿着一把短短的红色木头做的刀子。
那刀子黄皮书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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