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的那个带着口罩的男人开始打电话了,陈国华隐隐约约的听见对方在说:对对对,就在xxx服务区的,起码要六个大卡车才拉得走,好的,尽快的,我们晚上还要送到托管中心去的。
卡车拉走
听到这两个词,陈国华已经能猜得出对方是在干什么了。身子里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一下就站了起来,表情狰狞的朝着那个正在打电话的口罩男扑了上去
车上的是狗吗是的,全是陈国华准备拿去卖了的活生生的狗。可是这些狗在他的眼中就是钱,是可以缓解自己一身莫名其妙背负上的巨额债务的钱有了这些钱的缓冲,他至少能保证家里的房子不会被变卖,妻儿老母起码能有个住的地方。所以,陈国华扑倒了口罩男,一拳就锤了过去
挨了两拳后,口罩男就回过神来,一把就推开了陈国华。一个五十多岁站了九个小时没吃没喝的人能有多少力气口罩男揉了揉脸颊,一脚踹在陈国华的腰上将其踹倒。然后不屑的“呸”了一声。“全部卸下来,等会儿车来了就拖走对了记得留下15万现金,咱们可不是劫匪。”
警察在指挥几个协会的人将放出来的狗重新聚拢,没有发现这边情况。其余的警察则是在“控制”几个司机,也没注意到陈国华和口罩男的短短的厮打。
“我,我弄死你”
陈国华再次站了起来,扑了几下都被口罩男躲了过去,急切间一把拉住了卡车上的一个拉杆,然后卡车侧面的挡板“啪”的一下就砸了下来,陈国华猝不及防之下挨了重重的一脑门,瞬间鲜血淋淋的倒在了地上。一些人想去救,可是走了没几步就被同伴拉住,“你不要命了看上面”
卡车失去了一边的挡板之后上面重得老高的关狗的笼子摇摇欲坠,几个呼吸之后“哗啦”就垮了下来,全部砸在了陈国华的身上,场面骇人。
当警察慌忙赶过来的时候已经看不见陈国华了,他被压在了数十个铁笼子的下边,只有一滩流出来的鲜血触目惊心。
“快救人”
众人这次如梦初醒,七手八脚开始将压在陈国华身上的铁笼子快速的移开。很快,陈国华的腿露了出来。
“啊狗狗”
一个救人的女人突然眼睛一鼓,惊恐的朝后退,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指着前面大声的喊道,声音里满是惊恐。
陈国华此时躺在地上,脑袋已经烂了,救不活了。可是令人汗毛直立的是:七八只还被关在笼子里的小狗从笼子的洞里伸出脑袋来,正在大口大口的撕咬着陈国华的肉,舔着他的血还有,脑浆。
“死人啦”
惊恐的呼喊让喂狗的、站在车上搬笼子的、站在边上哭泣的、打电话的、看热闹的、咒骂的所有人齐齐一愣,然后顿时丢下手里的事情跑了过来。
铁笼子已经被搬走了,露出了最下面形容凄惨已经没有呼吸的陈国华。脑袋已经扁了,脑门上破了好大一个洞,可是一大片地上却没有血迹,或者有,但是被舔干净了,脑门上的大洞看进去里面空空的,脑浆也被舔出来吞了。脸上满是鲜血,鼻子不见了,耳朵少了一只,胸口的衣服也破破烂烂,下面好几个地方少了几大块肉。
一个穿着黑色卫衣将脸全部遮住的年轻人站在服务区里,距离陈陆远的尸体有四五十米远。手里把玩着一枚黄金色的金属片。“呵呵,我就说过,叫你不要上路你不信,现在遭灾了吧怎么样心里是不是特别的气愤啊呵呵,你还是好好的再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吧。”
口罩男有些慌神,急急忙忙的对赶过来的警察道:“警官,我没有碰到他啊,他是自己不小心才这样的,这里很多人都可以给我作证的,警官”
警察现在的脑袋都大了,一边呼叫局里汇报这件事,一边不耐烦的对口罩男说:“怎么回事我们警方知道怎么调查现在你们所有人一个都不准离开全部都得跟我回局里”
最先前哭泣的那个女人听到警察要带他们走,一下就不乐意了,说:“怎么能这样我们要是走了这些可怜的狗狗怎么办它们会饿死的不行,要走也要等我们把这些狗狗送到安置点才行”
警察皱着眉头说道:“现在死了人,出了命案你们要协助调查,这是你们的义务这些狗会有人接管”说完之后小声的自言了一句:“不知所谓,人命重要还是狗重要都不晓得”
哪知道警察的这句自言却传到了对方的耳朵里。女人歇斯底里的吼道:“人命这种人的命有什么可在乎的伤害狗狗的人都是畜生,都该死他怎么能跟这些狗狗比”
第227章 提点()
在石原服务区的发生的事情,通过网络以极快的速度迅速扩散到了全国,任何一家门户网站都不约而同的将这条新闻放在了首页显眼的位置。一时间社会舆论对事件本身给于了极大的关注。谁是谁非不单单是到的的问题,就连帝国法律也受到了考验。
寇书文端着茶杯优哉游哉的靠在椅背上,看着一众伸长了脖子校门里面瞅的纨绔,觉得很有意思。他现在彻底成了门神,已经很少有不开眼的过来骚扰他,甚至有些老油条还会主动帮他“维持秩序”。
几个女人刚刚来过。寇书文已经很难表现得跟之前那么淡定了。这是因为前几天周涛神神秘秘的跑来找他谈了一次比较深入的话题。话题的主题叫做:有人在追你
寇书文作为一个刚20岁的小道士,虽然修道方面很有天赋,可是两个原因让他对女性有很强的陌生性。一是因为他从小就跟着父亲在人迹罕至的山里转悠,对女性没什么慨念;二是因为他目前的道行关系,全身心的空灵状态下对道行的增涨很有帮助,可是也很大程度上压抑了关于女性的那部分情感。这两个原因让寇书文在感情反面变得非常的迟钝。迟钝到根本就没有发现几个女人有事没事就跑过来送吃的这件事是多么的奇怪。要不是周涛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的话,寇书文还不知道要楞多久。
“其她几个女人想些什么我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但是我妹妹那是绝壁没错她会这么好心的天天给你送吃的”
以上是周涛的原话,虽然没有点明,可是寇书文也没傻到这都听不出来的程度。心里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阵恐慌。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遇到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应对。
和寇书文的迟钝相比,几个女人就敏感太多了。寇书文仅仅的言语上和表情上相比起以前有些不自然她们就立马发现了端倪。心里齐齐的暗自松了口气:这憨货总算是反应过来了。不过女人也不知道寇书文反应过来后会做出什么反应,心里也是有些忐忑。
田光的笑容依旧不改,那笑脸寇书文身为一个男人也是看不下去的,一般情况下都是尽量避开,不去看。
“嘿嘿,我说老弟,你现在可是火得不得了啊校外的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现在都暗地里叫你“文哥”了而且学校的五朵金花据说都在倒追你,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年轻俊杰听到这个消息羞愤得想要自杀啊”
田光说的是前几天几个傻不拉几的纨绔跑过来要跟寇书文单挑,说是谁输了谁就放弃哪个哪个女人,说的好像没寇书文他就能百分百抱得美人归一样。这种傻缺的下次可想而知,唯一的作用就是让寇书文“文哥”的这个匪号越发的闪烁。
面对田光的揶揄,寇书文不以为忤。倒是脸皮子不知道咋的有些发烫。
对这事儿寇书文自己也觉得奇怪,以前没被周涛提醒的时候好好的,该吃吃该喝喝,不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却没那种心态了,这感觉诡异得很。
田光见寇书文不理自己,哈哈一笑,继续道:“嘿,我说寇老弟,你这脸皮子是不是也太嫩了这么一说就脸红这可不行,要想找老婆第一要素就是要脸皮够厚你看看外面的那些纨绔们,哪个不是脸皮堪称城墙的主学学人家”
寇书文忍受不住田光一直唧唧歪歪的不停,没好气的打断道:“田老哥你现在已经下班了你再不走当心嫂子让你跪床沿”
“哼她敢行了行了,你小子自己都不急我帮你急个屁。走了。哦,对了,抽屉里有我今天买的报纸,你看完了不要扔了啊,我存着以后可以当废纸卖点钱的记着,别给我扔了啊”
寇书文不耐烦的挥挥手,表示晓得了。也不知道一张报纸也已谁没事扔着玩啊
田光走了,还是哼着一首寇书文听不出出处的小曲一步三晃。
世道变了,寇书文现在在梨花大学门卫界算是混得风生水起了。就连被誉为超级怪兽的李晨都大队长现在都对他纵容有佳,巡夜之前还问问寇书文想不想去,要是不想去可以留在岗亭里打瞌睡这,这什么待遇寇书文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当门卫的绝佳材料。现在谁要是叫他转行的话,这货准跟人急眼。
抽屉里面有几本武侠小说,不过都看过了。倒是小说面上放着的报纸还真是田光今天刚买的。
打发时间而已。抓起报纸跃进眼眶的是一则巨大图片配上大字体的头版头条惨剧谁该为逝去的生命负责
虽然图片上打了很密集的马赛克,可是寇书文还是能分辨出那是一句躺在地上的尸体,从马赛克里透出来的红色,让他有些皱眉。
把报纸放在桌上,细细的读了一遍这则新闻的内容。寇书文有些唏嘘。事件本身谁对谁错还真分不清楚,机缘巧合就成就了这种令人心里不舒服的惨事。
寇书文合上报纸,将后脑勺靠在椅背上,心里面一直在回转着报纸上的事情,眉头紧皱。不过不要以为这货是在悲天悯人,什么样的惨剧他没有见过比这个惨得多得多的事都不知道见了多少了,现在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是因为他在算。算什么算因果这货想从报纸里读取的信息中推导这件事件里哪一方会接到什么样的果,又会产出什么样的因,这是个耗脑力的活计,所以难免这副脸色。
“嘿有点意思啊这因果居然大部分到了别处哼报道个新闻也不整详细点,隐瞒啥啊这是害老子费了这么多脑细胞”
因果不那么好算的,也就是寇书文迈过了29年道行的这一道坎才能有条件推导,以前的话只能全靠判断。不过这门手艺他还不是很熟,所以一有机会就练练。这次没成功,寇书文认为是新闻报道的不够全面,他推导的因果跑到别处去了,没办法算了。
“叮叮叮”
寇书文看了一眼边上的手机,是周涛打过来的。
“喂你没事打电话来干什么呼吸法练完啦”
“咳咳,师父,我,我这不是利用休息时间给您说点事儿吗说完我就立马继续练,绝对不耽搁”
“什么事儿”
“师父,您用手机看看今天的新闻,里面有一条是才上上来的”
第228章 世道险恶()
第229章世道险恶
周德发,今年三十五岁。十五年前在煤窑里面挖煤,遇上了矿难,他和十八个矿工一起被困在了井下。最终,活着被就出来的只有他一个人。
帝国安抚政策下来得很快,仅仅三天时间周德发就从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困少年变成了一个腰缠数十万的富豪对,几十万在那个年代在偏远的周德发的家乡算得上极为罕见的富豪了。这件不幸的事情似乎一下子变成了幸事,因祸得福
无父无母无依无靠好几年的陈德发一下子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大票亲戚,打着照看他的旗号热情得简直令人难以适应。
一个心智还没有完全成熟的十五岁孩子能有多大的鉴别能力面对如此多的“关心”他的热心亲戚们怎么能不感到激动特别对于周德发这种从小孤苦的孩子来说更是这样。
不过也仅仅是一两年吧,周德发就不用再去计较亲不亲戚了。因为他再次成为了一个孤家寡人。亲戚们先是“关心”然后开始借钱,不借就开始哭闹、耍泼。当他们全部远离之后,周德发发现自己的存折里面已经只剩下不足五万块了。
走,必须得离开
十七八岁的周德发离开了家乡到了一个如同新世界的大都市找饭吃。没读过书、没技能、更没关系。在这座外表光鲜的都市里活着却比狗都不如。
找工作、面试、交培训费、交服装费、交押金、然后干了三个月被开除。周而复始。
花光了身上最后一分钱之后,周德发这个时候才好像明白了些什么,才算是揭开了大都市罩在表面上的面纱的一条小缝。
沦落街头,这是好听文艺的叫法,普通人称之为“要饭的”。
一条小狗。周德发觉得这条狗绝壁是条流浪狗,很瘦,很脏,而且套拉着脑袋没一点精神。
肚子很饿,周德发觉得这是上天赐予他的食物。想要逮住之后回天桥下自己的小窝棚里面炖了。可是当要下手的时候,却犹豫了。他看着小狗,小狗看着他,他觉得自己跟这条狗似乎很像。
最后,他带着狗回了窝棚,将剩下的一点点火腿肠给了狗吃,自己饿肚子。然后抱着小狗流了一夜的眼泪。
一个衣着光鲜的中年女人叫住了正在垃圾桶里翻塑料瓶的周德发。
“嘿,你这条狗卖不卖我给你100块。”
周德发理也不理,转身就走。
“1000块卖不卖”女人似乎并不想放弃。
“我的狗不卖。”
女人没有生气,反而很是开心的笑了起来。从一只很精致的手包里去了一张一百块的出来,递到周德发的面前。“拿着”
“我说了我的狗,不卖”
“呵呵,我知道你的狗不卖,可是这钱不是买你的狗,这是你今天的工资,我想雇用你,怎么样”
如同上天开得一个玩笑一样,周德发成了一个饲养员,专门养狗。一个月3000块,包吃住。一干就是十多年。
这就是天堂周德发时常这样想。
给他带来馅饼的中年女人姓程,周德发叫她程姐。程姐很有钱很有钱。周德发就是在为她工作,工作的地方是一个叫“无限爱心基地”。一个专门收容流浪猫狗的地方。
周德发认识字,这是来到这个基地后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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