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里像是被塞进一团海绵,我哽咽的咽了咽口水转身冲出房间,我必须要马上联系警察通报下一次凶杀案的线索!
麻木的立在派出所大厅里,天花板上四根白色的灯棒发出幽寒的光,桌子上全是办公物件,根本没有电话!
静了静又看向派出所的大门,这下我真的是放弃了,这是一扇防弹玻璃门,只能从外面开启,想要从里面打开,除非给我一把加特林机枪,怪不得警察满不在乎的把我送进来,原来这里的安保程度比监狱还强百倍!
这根本就不是户籍派出所!
第21章 秘密枪决…()
这里如果不是派出所的话,那么会是什么地方呢?
郁闷的坐在大厅的办公桌上,看来不太可能阻止新的命案发生了。
想了一会儿也没有什么头绪,只能无奈的抱着脑袋去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一阵噪杂的声音给吵醒,推开门一看,大厅里坐满了警察,当我从屋子里走出来,他们齐刷刷的看向我,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犀利的眼神,让我浑身都不自在。
昨晚上那两个警察上前给我戴上手铐,他们的脸冷冰冰的绷着,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妥。
就在他们带我出去的的时候,我小声的问道:“孙宝……他没死吧?”
两名警察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只是一路带着我走向警车,我刚钻进后座车子就发动了,这一路上我又问了好几次孙宝的消息,可是他们都不搭理我。
快要进北台市市区的时候,其中一名警察才莫名其妙的问我:“那凌,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一个实验,就是把许多皮筋绑在一个西瓜上,然后西瓜崩裂了。”
我笑了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点了点头:“嗯,央视有个频道做过这个实验,我看过。”
警察突然换了个话题,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孙宝死了。”
这句话就像一大盆冷水浇在我头上:“死了?”我突然有种恐怖的想法,这个想法让我头皮发麻不敢再多想,试探的问道:“咬舌自尽?”
“不是。”说完,他沉默了许久:“昨天晚上,孙宝在监房里,被人用几千条皮筋绑在头上,整颗头都被勒的炸开了。”
“嘶”我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是谁干的?”
“这起案子已经通报了省里,北台市公安局局长昨晚被撤职,今天早上临时从某县城里调来一名新局长,别的我就不多说了,早上包子给我打了电话,可能要秘密枪决你。”警察苦笑了一声:“他们怀疑是你谋杀了孙宝。”
“秘密枪决!”我吓得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咚”的撞在车顶上:“我昨晚一直在警局,根本不可能是我作案!你们可以给我作证的。”
开车的警察接话道:“看守所的监控视频上录下了你半夜潜入看守所的证据,就算我们想给你作证都没有办法。”
我呆愣的坐在车里,猛地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的,我哪都没去,你们那道防弹玻璃门根本打不开。”
“具体的我们也不太清楚,你好自为之吧。”
现在的我头大如斗,到底是谁冒充我去看守所杀死了孙宝,难道真的像包子所说的那样,撞鬼了?
不可能,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鬼,要说有鬼,那只能在人的心里!
为什么要陷害我,究竟得罪了谁:“孙宝……他是被单独关押的?”
警察点了点头:“因为这起盗窃案子比较严重,所以单独看守的,昨天晚上我们把他送到看守所已经夜里一点多了,据法医和你出现的视频录像证实,孙宝死于凌晨两点十分。”
“好吧。”我浑身冰凉的躺在靠背上,一句话也不想再说,我的心中有一个假想敌,他在暗地里杀人,然后嫁祸给我,但目前为止他还没有想要置我于死地,也就是说,他在挑战我。
他故意做出来这么多匪夷所思的案子,让我去解开谜团,但我真的想不出来黑暗中的那个人是谁,他为什么一定要和我玩这种游戏。
不管是当兵那些年,还是退伍以后在报社,我都没有仇人,如果说非要弄死我他才甘心,那么这个人可能是个疯子,而且,他对我了如指掌,起码在部队的时候就已经盯上我了,因为只有部队里我才显得特别优秀,才会招来妒忌。
也许,一切的根源并不是因为妒忌?
但这么解释也有一点说不通,因为那个黑色的盒子不断给我提示,如果是人为的,盒子就无法解释,诡异的纸条是怎么出现的。——最终还是要回到鬼怪上面去。
真的有鬼吗?
我的信仰开始在一次次的推理中动摇,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未知的东西,我没有见到过鬼,但并不能说它就不存在!
这一路上我浮想联翩,却始终没有一丁点的线索,来到北台市市局,两名警察把我交给市局的民警,就驱车赶回去了。
我被一路带着在局里登记、拍照、换衣服,然后又一次的被送进北台市军区——我当兵的时候,接触过很多国家级机密,这些机密大多是永不解禁的,或者是解禁年限100年,所以只要我犯了案子,就必须由军队来处理。
这次没有上一次那么严格,他们很随意的把我扔在一间士兵宿舍里,宿舍天花板的四个角都装有摄像头,我的一举一动会有另外的人24小时监控,这样一来对我也有好处,起码不会被冤枉了。
过了许久,我听到走廊里有皮靴“踏踏”的声音,那声音一直走到关押的我门前才停下。
我推开门,外面被上了锁,只有一道缝隙堪堪可以观察到走廊的情形。
原来走过来的是两名荷枪的武警,看到我推开门,他们向我看过来,这一阵对视,三个人顿时都尴尬了起来。
“我嚓,是你们!”我惊讶的喊出来。
“我们也没想到会是你。”武警无奈的探了探手。
这两个人我都认识,他们是我在特种部队时候的战友,高个子的男人叫唐枪,是我曾经的教官,白白净净的男人叫林森,是我的助手。
看到他们两个,我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在部队的岁月,回到了被开除军籍的那一年,那是我最后一次执行任务,我们接到上级命令前往索马里营救一名科学家,当时我是队里的狙击手,林森是我的助手负责观察环境,唐枪是副领队。
我们一行九名队员,在一次突击中,我的任务是干掉对面的火箭炮射手,唐枪带人冲进去营救科学家,可是……
想到这里,又是一阵皮靴的声音,他们两个齐刷刷对着走廊敬了一个军礼,我看不到来人是谁,但想来官职应该不小。
第22章 案情分析…()
唐枪和林森敬完礼马上站的笔挺,来人没有说话,伸着脑袋往门缝里瞧。
我正翻着白眼儿想看看是谁,就看到那个人浓郁的粗眉,吓得我连连后退:“校长!”
来人冷笑了一声:“那二狗,没看出来啊,你那么大的能耐!”
“不,不是的校长,这几起案子跟我没有关系,真的不是我干的。”来人是我们特种部队的大队长,代号校长,本来前途无量在部队多努力两年肯定能混到军长级别,结果当年索马里任务失败,他引咎辞职选择了提前退伍,在部队我谁都不怕,唯独怕校长这个老顽固,他打起人来都是下死手的,当年没少关我禁闭。
校长冲唐枪和林森挥了挥手:“开门。”
两个人把房门打开,我赶紧寻了一条凳子擦干净递过去:“校长您坐,您坐。”
校长穿着警服,肩上是三颗花的肩章,级别不小——正厅级干部,他冷着脸也不坐,把手里厚厚的材料扔到我身上:“这起案子现在由我接手,你好好看看卷宗,给你三天时间把这里面的线索给老子捋清楚。”
我惊讶的接过卷宗:“您不怀疑我?”
校长瞪了我一眼:“怀疑个屁,你小子身上有几根毛老子还不清楚?真要是你犯的事儿,就那几个三脚猫的刑警还能查出线索?别有什么思想负担,老子给你做主没人敢冤枉你。”
“嘿嘿,校长就是有魄力……姜还是老的辣,您老雄风不减当年……”我一溜马屁往上拍,免得他又跟我发脾气。
“等案子结了再跟我溜须拍马。”校长背着手就向外走去:“你们俩看好他,别又给老子弄出来幺蛾子事儿。”
“是!”唐枪和林森又打了个立正,我们三个人目送着校长离开。
校长刚一出门,我就上前夹住林森的脖子:“好小子,什么时候又干武警了,我记得你不是跑保险去了吗?”
林森讪笑道:“我们还不都是托了您二狗哥的福,咱们都是预备役军人,现在临时征用,专门来对付你的。”
我撇了撇嘴:“就你?”
林森耸了耸肩:“你要想再越狱,我可拦不住你。”
唐枪拍了拍我:“还是赶紧忙正事儿要紧,我那还有一车海带,忙完赶紧给人送货去呢。”
我这才想起来,唐枪退伍以后,在北台市开了一家水产超市,逢年过节的时候总爱喊我到他家里去吃海鲜,现在临时征调,恐怕耽误了不少生意,听他这么说,我才把手中的卷宗摆到桌子上。
三个人围在一起,我把卷宗大致看了一遍,才缓缓的说道:“目前为止,已经发生了五起命案,你们看……”
“第一起,龙岭镇盗尸案,死者一男一女,车祸,死后四天尸体在龙岭镇第一人民医院丢失,经过查证,最终在我家里找到了——但是我当初看到这两具尸体的时候,女尸只有头颅,男尸只有躯体,我被一个化妆成我父亲的人骗着把女头缝在了男尸身上……”
“第二起,雨中杀人案,死者同城快递员许吉友,死因是氰化钾中毒,凶手是其妻子马珊珊,杀人动机偷情——据嫌犯交代,她是和我偷情的,但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她。”
“第三起,浴室烹尸案,死者毛宇龙,理财公司老总,在逃通缉犯,凶手是教师王友亮,杀人动机是其岳母在毛宇龙处办理理业务,结果被毛宇龙卷走所有资金,怀恨在心故而将其杀害。但是据王友亮交代,是我教唆他杀人的,同样,我没有见过王友亮,更不可能教唆他。”
“第四起,密室凶杀案,死者李大伟,北台日报社记者。”我皱了皱眉,仔细的看了看这起案子的描述:“据目击者称,死者于中午12点14分回到家就再也没有出来过,警方进入其家中盘查的时候,李大伟已经死亡,经法医鉴定,死于心脏骤停,很可能是心脏性猝死。”念到这里我有些不舒服,因为李大伟和我关系比较不错,今年他才41岁,从来也没有听他说过自己有心脏病,据我所知他是有糖尿病的,这个不至于引起心脏骤停,北台日报社其实是一家法制日报社,工作量并不大也不存在加班问题,如果说他是因为工作量较大引起的心脏骤停,那可能性也不大。
我把这些记在日记本上,以便日后查证。
“第五起,看守所裂头案,死者孙宝,年龄27岁,龙岭镇有名的惯偷,被人在看守所内使用橡皮筋捆绑头颅,导致颅骨粉碎性骨折、脑浆爆裂死亡。”这起卷宗上还附带了一个光盘,上面用粗笔备注了“那凌”两个字,想来是看守所录制的有我出现的视频,这间房子里没有电视,暂时无法观看。
我把卷宗扔在桌子上:“这五起案子看起来一点联系都没有,如果非要说有联系的话,那就是所有案子都与我有关!”
唐枪还在迟疑,林森点了点头。
“而我之所以与这些案子有联系,主要的原因是一个黑漆盒子,那个盒子被我扔在了龙岭镇派出所,每次在案发之前,盒子里就会出现一张黑色写有红字的纸条。”我从卷宗里抽出来之前三张纸条的复印件:“看,就是这样的字条。”
唐枪没有动,林森拿起纸条看了看,没有看出所以然来,扔在了桌子上,疑惑的看着我:“你是说,那个盒子能预知死亡?”
我点了点头:“现在暂时可以这么理解,但有一点很诡异,不管我把盒子扔在哪里,它都会重新回到我身边,之前在北台市警局就出现过两次这种情况,不信的话你们可以找北台市的几个民警询问。”
“嗯。”唐枪抬起头:“每次你参与到案件中,都是盒子里的纸条在指引你?”
不对,不单单是盒子在指引我!
我突然想起来那个自称为老王的老乞丐,他之前故意把我引到李大伟的案发现场,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道背后是他在捣鬼?这个老头子不像是杀人犯,第一次与老王碰面是在大街上,他偷了我的烟,第二次是在龙岭镇的老鸦口,当时他阻拦我跟踪送葬队——还把我的钱包偷走了,虽然里面只有五十块钱。
可见他养成了偷窃的习惯,这样一个有着小偷小摸习惯的乞丐,应该不会铤而走险的去杀人。
我只得点点头:“没错,就是那个盒子在指引我,看着吧,今天晚上它一定还会回来的。”
第23章 报社杀人案…()
听我这么说,唐枪看了看表:“现在上午十一点,离晚上还早,你看看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我捂着咕噜噜响的肚子:“我都快两天没有吃饭了,还是先吃饭吧,之后想去停尸房看看李大伟。”
毕竟李大伟是我在报社多年的同事,交情也算有一些,就这么横死了,于情于理我都要把真凶查出来。
而且我现在还比较担心包子,不知道这小子受到了什么样的处分,如果没有我,他现在应该过的也挺滋润的,现在至少算是勾结嫌犯,这个罪名可不小。
我接着说道:“我有个哥们叫包窜天,当初老往咱们连队找我,你们见过的,他就在北台公安局,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林森搭着我的肩膀,笑了笑:“还是想想你自己怎么办吧,那小子我见过了,等下你可以打电话喊他一起吃饭。”
我心里不禁一激动:“什么意思?我现在可以自由活动了?”
唐枪也笑了:“自由活动恐怕不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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