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弱的可怜。
他扯着她软下去的身体,对于身体内存着安夏鬼气,还会在这存放恶鬼的地府不适应冷笑。
大手一挥,灰蒙蒙的空间里,突兀出现格外显眼。
“别出去,我能面对。”虚弱的声音从口中传出,莫小藻握住他的手。
她费尽全力只能半睁开眼睛,可以看到她房间的样子,床被半落的阳光染上了浅浅的橙色,温暖的氛围愈加显得这一处地府阴森。
黑色点涌起很多,不远的飘着,不断地试图靠近这里。
“既然可以没有,那就是存在着杀死的方法。”他松开了她的身体,失去力气的身体依靠着一旁的石块,仰起头看着他。
脑海中的鬼气翻涌,细细的一丝鬼气顺着身体在四肢游动。
“既然可以杀死,我就可以朝着那个方向努力。”垂下睫毛,手中握住了神笔,金色的光芒覆盖在神笔表面。
“你可以?莫小藻,你以为只有神笔就可以了?”挥手抹掉身后的通道,冷苏然看着她,“你就没想过,那样的人物,怎么会只有自己?”
伸手在怀里掏出玉牌,丢到了她的面前。
翡翠一样的绿色在灰色中格外明显,冷字在玉牌上刻得飘洒漂亮,不需要解释就可以知道,这是和他有着无法抹掉关系的东西。
“这是什么意思?”
她开口询问,胸前安夏让莫姒婳给她的玉牌微微发烫,不断地提醒地上的玉牌是不一样的。
“玉牌,你见过。”冷苏然坐在她的对面,捡起玉牌摩挲了一下,“只是这个玉牌是我的,冷苏然这个名字也是源自这玉牌,在此之前,我有个你们都听过的名字,夜叉。”
莫小藻的身体一怔,在知道那玉牌就是冷苏然的时候心里就知道自己的想法多可笑,随后的那句夜叉彻底的让她毫无回复的能力。
夜叉,她不是没听过,只是从没有想过自己会遇到。
搜索着所有的记忆,所幸自己为了写文特意了解过这些东西,也可以确定面前的冷苏然是属于夜叉鬼这种阴间特有的鬼怪生物,据说也是阴间的鬼差之一,全身都是黑色。
也有一些典籍里记载,夜叉是一种头如驼峰状,无发,手持铁叉,面部狰狞。
她想来想去,都没有想出来,冷苏然和夜叉有什么想通的地方,手里也没有夜叉特有的铁叉。
“在想我为什么不是使用铁叉而是笔?”冷苏然对她冷笑,十分适时的询问起了她。
“夜叉真的存在?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夜叉做什么?而且你既然是夜叉,作为阴间的别的鬼差之一,怎么会被人驱使?”
莫小藻开口说服自己相信冷苏然是在玩笑,也在告诉冷苏然,这种东西骗不了她。
她以便如此想着,也自然对于那有冷字的玉牌怀疑起来。
“你可听过夜叉的记载,夜叉是一个长得奇丑的鬼怪,因此是阴间处罚人鬼的利器,然而随着接触的多了,夜叉对于自己的脸厌烦了起来,所以开始学习了驱灵,为自己画出一副又一副画皮。”
他冷冷的勾唇,摩挲玉牌的手按紧,夜叉的那张脸,还真的是他讨厌的。
“那你怎么解释夜叉屈服于别人的理由?阴差的位置说大不大,可是根本不小!”
像是现在的社会一样,独立的地府里,夜叉这种地位特殊的阴差是直接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的,何必离开地府,屈居于别人那里?
莫小藻在心里思考,身体的力气恢复了大半。
然而在她身后的黑点偷偷的飘进了她的身体,顺着她脖颈往里,附着在她的皮肤上,指甲大小的黑斑出现在她的后背。
可惜的是,这个黑斑无人知道。
“毫无能力抗衡,你是选择死,还是选择屈服?”他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是选择屈服的人,不屈服的呢?”
冷苏然勾了勾手指,在她胸前的玉牌就飘了出来,稳稳的落在了冷苏然的手里。
他握着带安的玉牌,眉心形成了大大的川字,告诉着她,不屈服的人就是死掉,在重生的过后被屈服,不过是换了个新时间屈服,对于对方什么用都没有。
就像是强如安夏,还是被杀死,还是要一次次的屈服,死去,在屈服。
反反复复这么多年,一次也没有胜利过。
“不屈服的人,最强都没有成功,重新努力后就可了?不过是久一点才屈服罢了。”他眉心的川加深,无奈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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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拓跋鲜卑()
“安夏也是对吗?”她突然开口,目光在刻着安和冷的玉牌上扫动,无需任何的话,她就知道,安夏和冷苏然一样。
安夏也是听从于冷苏然上面的人的。
她无法想象那会是怎么样的人,可以肆意的驱使众多的妖,还可以干涉到夜叉这种,是多么的强大。
也无法猜出,能驱使众多的妖,还干涉阴间的到底是什么,妖吗?还是阎王?
“是又如何?不是又怎么样?”丢给她带安字的玉牌,他在次打开了通向她房间的通道,“你该回去了。”
眉心的川字松开,只能祈祷她清楚,他藏住她的存在不能有多久,一旦那些人真的想动手,莫小藻反抗都没机会,连带着安夏都毁了。
莫小藻不知道他的担心,只是站了起来,率先走了出去。
身体因为没有庇护,骨肉被撕扯的发疼,像是硬生生的要把她的骨头从身体里剥出来一样,在她身后的黑斑扭动,消失在了皮肤上,印在了她的骨头上。
一脚踩在地板上,身体在疼痛下出了一身的冷汗,软软的扑倒在了椅子上。
“我能说的都告诉你了。”他立在莫小藻的身后,看了一眼房间里被送进来的电脑,“这三章还好,你自己尝试修改下,顺便继续写下去就好。”
“好。”她坐在椅子里,闭上眼睛放轻呼吸,听着冷苏然的脚步声。
门被关上,她的呼吸在房间里显得格外的明显。
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睡着,只是身体不疼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从椅子上到了床上。
伸手把电脑放在腿上,打开电脑望着自己已经写了一部分的文章继续写了下去。
文里的女主已经成功的进入到了第一个故事里,在故事里顺着淡淡的黑色占据了故事里女孩的身体。
突然占据别人的身体,并不是新奇,而是从心里涌出一丝害怕的。
担心自己被认识的人认出来,担心自己这身体里的灵魂会对她报复,也担心,自己需要如何做。
莫小藻想着,伸手握住鼠标翻到了章节的开始,标注出了章节要写的内容概括。
很简单的几十字,让她瞬间清楚这一章要做什么,要让女主如何心惊胆战的完成自己身体需要做的事情,也将女主的身份介绍出来。
不同的是,她放弃了鬼让她听得故事,而选择了翻新水蛭精那个故事。
只是不一样的是,她把那个故事里的身份都换了一下,选择在了五胡乱华的哪个朝代,至于水蛭精,被她写成了拓跋鲜卑。
她之所以设定成这个拓跋鲜卑,真的是因为这个拓跋鲜卑造成的悲伤是足够深的一笔。
设定完水蛭精的身份,她开始纠结女主是以什么身份出现的,按照拓跋鲜卑的性格,能把汉族的女人当做两脚羊吃,女主如何才能被拓跋鲜卑重视,或者造成拓跋鲜卑如此?
她写着故事的梗概,在身后的黑色一点一点的又骨头浮出来一个虚影,四下看着,展露出大大的笑意。
“似乎缺了点什么。”她揉着自己的手腕,皱眉盯着自己面前的电脑。
抓着手机想了想,登陆上了qq,十几条消息掺杂在一起,有李海洋,白落欢,还有巧克力。
皱眉一条一条记录看完,消息一半都是在问她的文,至于白落欢倒是只一句,“给我准备好吃的。”
关掉手机,退掉qq,手习惯性的插入了长发,不轻不重的按着自己的头皮。
在身后的虚影缩小,在缩小,黑色的小点依附在她的手背上,没有任何征兆的一点一点的朝着她的头上移动。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黑点已经消失在了她的手背,她也抽出了手,抚摸着键盘打在原本的故事上做出了新的修改,拓跋鲜卑的身份不会变,女主的身份则是变成了拓跋鲜卑的阴影。
她看不到,黑色的小点,在她的意识海一顿,扭动了几下,继续朝着深处而去。
手中的文章已经新写出了大半,女主作为带拓跋鲜卑长大的人,第一次接触的时候就给拓跋鲜卑留下了极好的形象。
黑色的小点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迅速的冲进了她最深处的脑海,虚影再次出现,穿着羯族的服饰,散发出的鬼气凝聚在一起。
痛。
莫小藻按住自己的头,皱眉闭上了眼睛,意识快速的出现在自己的意识海,握住神笔望向一旁。
空旷的意识海黑蒙蒙的,不知为什么让她想到了冷苏然带她去地方,灰蒙蒙的毫无任何颜色。
黑色的手在灰色中伸出,明明是虚影,还带着不容小视的力量。
她警惕地看着面前的鬼气,并不知道在身后有着一只手在靠近自己,身体不断的后退,一步一步的朝着安夏所留下的鬼气靠过去。
瞬间,她的身体一重,从耳边传来晦涩的语言,黑色的虚影环着她的脖颈,传来冰冷的温度。
手中的神笔挥动,身体被甩出了好远。
停下后的她抬头,面前的虚影对她展露出大大的笑意,黑色的鬼气不断地溢出,一闪就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不好。”她惊呼一声,立刻想到安夏留给她的鬼气是可以随意调动的,也可以被身体里的这只鬼使用。
一边骂着自己大意,一边疯狂的挥动手中的神笔。
她在自己的意识海折腾着,丝毫看不到自己外面的身体,因为她的行为已经惨白了起来,仿佛随时就会结束生命一般。
嘭。
莫小藻的身体被拎起,虚影对着她在次晦涩的开口,似乎很不熟悉这种语调,“两脚羊,把这个身体给我。”
两脚羊!
“你是羯族?”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写到拓跋鲜卑,身边就会出现这样一直羯族的鬼。
“哼,我乃羯族皇室,拓跋鲜卑!”声音刺耳,鬼气浓郁的肆虐,阴沉沉的眼睛盯着她,在她的脑海里知道了这个时代的样子。
以及,她正在用他写东西!
拓跋鲜卑的心里一百个不满,这个两脚羊居然敢随意的塑造他的人生,手上的力气也就加重,黑色的鬼气一层一层的包裹住她。
“还是要换掉这居羊身,找一个好身体。”拓跋鲜卑自言自语,盯着更深处的鬼气皱眉。(。)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零三章 依靠自己()
莫小藻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被嫌弃,整个身体在无力的挣扎了几下后,越来越冷了起来。
身上的鬼气不断地贴近,从她的鼻孔窜入,在身体内肆意冲撞,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她从未受过任何伤害的灵魂。
当初她接下神笔的时候,神笔对她一点伤害也没有,安夏给她留下那一层桎梏的时候,也是全心的照顾着她,这样的疼,犹如被寒冰不断的冻结灵魂的难受,她还是第一次承受。
手抓紧神笔,莫小藻的身体越来越冷,仿佛浸泡在十二月的南极水中,刺骨的寒意不断的刺着她。
不行,不能就这样死去!
莫小藻握着神笔的手流出数不清的汗,所有的力气都趁在脚上,颤抖着一点一点的朝前蹭过去。
她才移动了两步,就像是一个世纪般漫长,身体里的鬼气肆无忌惮的翻涌了起来,毫不留情的折腾着她的身体。
拓跋鲜卑在她努力地离开鬼气的时候已经站在了安夏的鬼气前,绿油油的眼睛亮晶晶的,“想不到,这里面还有鬼气!”
黑色的鬼气不断地翻滚,浓郁,漆黑的和拓跋鲜卑的鬼气完全不同。
他自然不会放过增强自己的鬼气的机会,干枯的手伸向还在涌动的鬼气,脸因为鬼气里展露出的力量而兴奋地扭曲,毫不迟疑的一手暗了下去。
翻涌的鬼气迅速的缩小,像是细线一样顺着拓跋鲜卑的手进入。
干枯的身体迅速膨胀起来,黑色的皮肤肉眼可见的白皙起来,呼呼的风声夹杂着无数的哀嚎在四周响起。
“放开!”她立在黑气里,手中的神笔发出璀璨的金色,随意的扫着拓跋鲜卑,确定了自己在鬼气中形成的一个想法。
拓跋鲜卑是在地府和她一起出来的,而且,这么多年在地府里存活下来,厮杀了那么多鬼来养着自己,本身还是脆弱的。
莫小藻低吼,身体冲向拓跋鲜卑的身边,用尽全力打开了拓跋鲜卑的手。
凝聚成黑线的鬼气被打断,扭动了两下,直接朝着她的身体撞了过来,一股庞大的压力碾压的她骨血都在疼。
“两脚羊,你真的惹怒我了!”拓跋鲜卑挑眉,凝聚出身体的信息让他忍不住想庆祝一下,自然的作为最适合的庆祝食物,莫小藻是不可能被无视的。
迅速的出现在她的身边,扣住她的手腕后拉,一拳就打在了她的身后,一丝细如发丝的鬼气从她的口中吐出。
拓跋鲜卑高高的扬起嘴角,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两脚羊的身体里会有这样好的鬼气,但是他的身体可是恢复的无法想象,简直比当初他杀掉他父亲拓跋焘时还要强大!
兴奋地扣住她的身体,居高临下的目光带着偏执,“把鬼气都给我吐出来!”
“你想的美!”一把挥动神笔,摊开的手上自然的出现鬼卷,简单的两笔,鬼卷中的笑面鬼就从鬼卷中飞出,落在地上瞪着拓跋鲜卑。
笑面鬼深深的看了一眼她,也不迟疑的扑向拓跋鲜卑。
脑海在两只鬼的交锋下,越来越疼,灰蒙蒙的颜色也变得越来越浓烈,她的身体也呈现一种死亡的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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