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被村支书发现了,抓着棚子等一干人等开小队会议,批斗棚子,说棚子是在“挖社会主义墙角,偷社会主义苞米”,扣除了棚子一个月的公分。棚子不以为然,振振有词,质问村支书:“我们现在是什么经济”
村支书说:“集体经济”
棚子又问村支书:“集体经济是谁在创造财富”
村支书说:“当然是大家”
棚子又问:“大家创造了财富归谁”
村支书一副领导的架子,说:“当然是拿出一部分支援国家建设,剩余一部分归群众所有。”
棚子继续问:“那我算不算群众”
村支书说:“你当然算群众”
棚子可算是捡到了宝,问支书:“我算群众我凭啥不能吃自己的苞米”
支书一听这话茬不对,再继续说下去肯定让棚子带远了,赶紧郑重其事的说道:“我告诉你彭远征,你别仗着自己是干部家属就为所欲为,你现在偷了大家的苞米,你就不再是群众了,你是群众的公敌,是敌人”
棚子极其潇洒,质问支书道:“我一共就吃了两颗苞米,到这个月下来,我平均分到的也不止是两颗苞米吧,我现在只是提前预支一下,我怎么就成了敌人了”
支书见棚子是个刺儿头,如果不好好打压一下棚子的嚣张气焰,那接下来恐怕也没法领导别人了,于是就说:“你小子这反动思想都已经根深蒂固了,萌生这种思想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你早就不算是群众了,你就是人民的公敌”
棚子见支书说胡的,当时就火了:“说啥我是敌人我是敌人你干啥叫我参加群众运动”
后来我记得这事儿还京东了村委,在村委的调解下,也就大事儿化小小事儿化了了
棚子并非是冒凉腔,方红一听棚子这话糙的牙碜,便打断棚子说道:“老杜现在身上可就剩下这件儿中山装了,虽说破点儿,但好歹也能遮体,他现在伤成这副样子,你不能让他光着上身吧,再说他身上还有刀伤,要是感染了可怎么办”
棚子弯下腰从那登山包里翻了一下,抽出来一件衣服丢了过来:“这是我当时在日军的秘密基地里顺手顺来的一件事儿日军军装上衣,我担心进到山里天会凉下来,就选了一件儿防寒呢”
何琳琳伸手接住了棚子丢过来的衣服,将我的这件上衣扒掉,为我换上,然后将我们两个的衣服远远地丢向了一旁,此时棚子和方红也将身上的衣服丢了过去
一瞬间,我突然觉得四周的氛围好像发生了变化,那些行尸走肉果然一时间摸不清头脑,他们不确定这两处到底哪一处才是真正的我们。
在那群尸体停下来的瞬间,何琳琳抬起了手,示意棚子和方红不要动,那具提刀穿甲的尸体顿了一下,最终还是朝着我们丢过去的衣服奔去随即后面的尸体也一窝蜂一般的跟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何琳琳将抬起的手高高的落下,然后和方红一起搀起我,猛的跳上了这个灶台,然后跳了进去,棚子随即赶上,何琳琳带着我先来到了那个灶火膛的入口处,里面黑乎乎什么都看不清楚,但站在此处却感觉到一阵阵冷风从对面吹来,这到底是个什么去处
就在我们将要钻进灶火膛的一瞬间,突然听到不远处嘶吼声大作,何琳琳一怔,顿时脸色变了,棚子和方红二人急忙转身,我也在何琳琳与方红的搀扶下看清楚了不远处的情景,那群行尸走肉居然在不远处展开了肉搏战,开始了毫无目的的自相残杀
那具身披铠甲的第八具尸体格外勇猛,提着一把鬼头大刀东撂西砍,那七具棺中出来的尸体,被沾到即倒,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刚刚重重的攻击都不为所动,而现在被那大刀划了一下就立即倒了下去,我想不仅仅是我一个人感觉不可思议。
何琳琳解释说:“刚刚我在给杜后继处理伤口的时候发现他的伤口里有盐分,所以那把刀的刀刃上一定涂了盐水”
棚子不解:“为什么要在刀口上沾盐”
何琳琳说:“不知道,也许是为了辟邪吧”
不论何琳琳说的对不对,此时那边的情况都似乎是在向我们说明,这些看似惊悚且凶狠的行尸走肉确实畏惧那所谓的“盐”,也畏惧我身上流淌着的,这所谓的“x型血”。忽然那个穿盔甲手持狗头大刀的人立住,猛然间转过身来看向我们这边,顿时在那头盔下面,一张黑洞洞的脸呈现出来,它的双眼是空洞的,我觉得它似乎是早就已经发现了我们,而且我觉得它像是在对着我们笑
紧接着它再一次转身,那把大刀随即横掣过去,一具裸的扑向它的尸体被一刀斩断我一惊,这是那具在天枢星棺内的尸体,我们一直都觉得这具尸体就是幽王赵元倏但即便他做了上千年的起死回生的美梦,也在此时一瞬间再次身首异处,我不禁开始想,这也许才是他最好的结局
何琳琳顿时醒悟过来,从登山包里撤出来几个手雷,这是当时在日军基地军械所带出来的,一路上都没有用武之地,此时何琳琳拉开了引线,在旁边的石壁上磕了一下,连续将三个手雷全部都丢向了那个穿铠甲提着大刀的尸体,那具尸体砍到天枢星棺的行尸走肉以后却并没有再动过,即便是何琳琳的手雷掉在了附近的地面上,也依然没有在动过
何琳琳随即拉了我一把,然后棚子我们迅速钻进了灶火膛内,这时候外面“轰隆隆”一阵巨响,爆炸所发出的火光顿时照亮了整个墓室的空间,就连这灶火膛的墙壁也随之剧烈的振动了几下我的身子剧痛,我想,到此为止,一切都该结束了吧但与此同时,也有一系列疑问开始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
。。。
第168章 倒烟囱()
我总觉得那具突然多出来的尸体给我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似乎冥冥之中我和它之间存在着某种关系,也许是我想多了,可是当我一想到他在昏暗中转过身看我们时候的姿态和身影,这种感觉就越发来得强烈。【最新章节阅读】当他伫立在那里等待手雷炸响的时候,我突然心里出现了一丝颤动,不知道因为什么,只是稍稍的有一点儿不安
我被何琳琳和方红夹着,几乎是匍匐着在这灶火膛内缓缓前进,手电的光线照向前面很远,两束手电光线在前面很远的地方汇合在一起,但更远的地方还依然是一篇漆黑。棚子在我的身后,听着他粗重的呼吸声,棚子此时就行走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我的脑海中还在不断的闪现刚刚的情景,那具铠甲尸体,此时也许被手雷炸碎,但是它却还是带给了我深深的疑虑
我强忍着身上传来的剧痛,这一刀确实是那铠甲尸体砍的,但我总觉得这一刀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斩下的,也许是砍了我闻见了我血液中的气味,也许是其它的什么原因,使得他对我重新审视,直到最终将所有的行尸走肉解决掉
既然盐有祛邪的效果,而这具尸体的狗头大刀上居然公然抹着盐分,这充分说明也许那具尸体是不畏惧常见的辟邪之物,也许他对我的血也并非是惧怕的,但为什么他没有带领那群行尸走肉扑上来即便这个铠甲尸体真的和我存在某种关系,一个死去了千年之久的人,又还有什么记忆,依靠什么来识别的呢
我忍着伤痛嘲笑了自己,这样的想法也只能是自己编排的一套安慰自己的谎话,这样的事情不可能发生。
方红走在最前面,何琳琳在我的旁边拖着我缓缓前行,不知道又走了多上时间,方红突然停了下来,何琳琳警惕的问道:“怎么了”
方红镇静的说道:“前面没路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震了一下,什么没路了不可能这地方既然是一个灶火膛就一定能够通到外面,而且刚刚我们在这灶火膛的入口处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从这个方面隐隐有风吹来,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没有路啊
此时棚子在后面搭话了:“这个灶太大了,要我说这肯定是用来祭祀的,这老地主一死,给那灶上的那口大锅里加点水,然后往里面仍两只活鸡啊,活鸭呀,山羊啊,野猪啥的,一锅炖了,也算是对这老地主的尊敬我说老杜,你爷爷那时候活着,不经常给咱俩讲那些早已的事儿早些年这迷信的事儿多着呢,你想都想不过来这灶火膛是干啥的知道不烧火的啊,说白了咱们现在走的这趟道就是个烟道,既然是个烟道,前面当然堵死了,谁都知道这烟是往上走的,不信你往上看看,那出口保证在上面呢”
棚子这话一说,方红与何琳琳全都不开口了,这个我是知道的,虽然我与棚子都是自小在家属院里长大,家属院里都是盖的十来层的楼房,这楼房里面睡的是床,没怎么接触火炕和灶,而何琳琳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些,她在中国的这段时间要么就是住的高档酒店,要么就是风餐露宿,肯定不晓得什么是火炕,什么是灶膛。而方红看样子也是在干部家庭或是职工家庭长大的,想必对这灶膛和火炕没有太多的了解。
实际上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放在灶膛和火炕来说,正是那炕洞靠近炕梢的位置,而炕头的位置则是刚刚我们所躲避爆炸的入口处。如果这是炕洞的话,那么靠近炕梢的位置则是一面墙壁,旧时候将这面墙壁称之为“山花”,一所房舍有两个山花,即东山花和西山花,因为旧时候的建筑都是坐北朝南的。而东山花便是东间屋炕梢所依偎的墙壁,西山花是西间屋炕梢所依偎的墙壁,而我们此时对面已经无路,也就是说路已经被“山花”封住,而烟道也在这里改道,开始发生九十度的转弯,直接向上而去,而转弯后的烟道则被称之为“烟囱”。
我和棚子虽然也是城里长大的,但是当年我们两个在东北插队的时候,可没少帮着人家上房通烟囱,对于这点儿结构简直了如指掌,刚刚在灶火膛门口之时所吹来的过堂风,多半就是由上而下灌入,再直通过来的。所以棚子分析的对,我们需要在往前走走,接下来才是最要命的,这上面谁知道有多高,如果我们能不能出去,完全还得看命运而且现在我的伤势很重,连走几步路都要人架着,更别说是从这高高的烟囱里爬上去了
方红听棚子这样一说,才举着手电继续朝前爬去,我们将近走了十米远的距离,方红停了下来,她举起手电朝着上面直直的照了过去,这一照不仅方红与何琳琳愣住了,就连棚子和我也怔住了,哪有什么烟囱,前面的墙壁再加之上面的石壁完好无损,根本看不到一丝缺口。
我心里一阵悸动,心道这究竟是个什么设计,这么大一个灶和一口锅,修了一个如此巨大的灶火膛和烟道,居然在尽头处没有烟囱不可能啊,可是刚刚在灶火膛入口之时,命名感觉到了很强烈的风力,这凤一定是从这入口处传来的
何琳琳转过头看向我:“你怎么看,老杜”
我身上的伤口撕裂一般的疼痛,再加之赶了这么远的路途,而且刚刚流了不少血,现在体制极差,我气喘吁吁,此时是满肚子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但是此时的我心里已经明白,如果这烟囱不是朝上而去的,而又有气流流过,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这是一个倒烟囱什么是倒烟囱这个可就说来话长了,但据说这是古时候一种冥式,在祭祀死者场所中所修建的锅灶,其皆可以正常使用,但是为人煮饭烧菜的烟是往上去的,可是为鬼做饭烧菜所产生的烟却不能和与人类烧火所生成的烟排放到一起。它们的烟需要排到它们的地府去,所以那时候就修建了一种名为“倒烟囱”的烟囱,但这倒烟囱究竟要下到地下多深的地方通向哪里我作为一个现代人,也就不得而知了,仅仅只是这些东西,也还都是我在爷爷的记事本上捡的话漏。
我挣扎着用自己的手使劲的拍了拍地面,何琳琳多聪明,见我拍地便已经明白了个大概,顿时将手里的手电向下打去
。。。
第169章 坠落()
之前所有人都被棚子的话带动,谁都没有想过这烟囱可能会在下面,所以都睁着眼睛呆呆的向上看着,即便上方什么也没有,也希望能够通过此而看出点儿什么来,所以那手电的光线一直都是斜直向上的,这通道长宽皆有一米之多,光线照到上面,下面也就也就黑乎乎的一片,自然看不清楚情况。
但现在何琳琳的手电光线稍稍的偏了下来,地下的情况开始一下子看的清楚了,前方不远处的地方果然有一处黑暗没有被光线所覆盖,之所以那个地方是黑暗的,只能说明那里没有地面,下边是空的,这个发现直接的印证了我的这个猜想。
虽然刚刚发现前面没路之时我们已经停下了一回,但是后来再往前走我们依然没有直接顶到这“山花”的尽头,实际上此时我们距离“山花”还有三米多远,但是这墓室内本就极黑,在进到这空间之内,那就更黑的没谱了,所以虽然很近,但是我们也依然看不太清楚前面的情况,这也是我们没有直接发现前面的通道下方有一个缺口的原因。
棚子挤在我与何琳琳的身后,我受了伤,所以何琳琳与我并排而行,一方面是方便对我的照顾,另一方面则是更容易拖着我往前走。所以棚子过不去,我动不了,何琳琳需要照顾我,只有依靠方红一个人在前面探路了
方红比我想象当中的要淡定的多,她根本没有和我们商量什么,便直接匍匐着朝前面爬去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心开始“噗通噗通”的跳了起来,我总觉得有些不安,似乎马上就要发生一些什么,何琳琳显然也不放心方红一个人向前探去,所以也架着我紧紧跟在方红的后面,我们四个人又一次开始小心翼翼的超前移动。
我们距离前面的山花越来越近,最后方红的头仿佛完全抵在了前面的那面墙上,她停了下来,用手电筒朝着这下去的洞照了照,然后说道:“下面太深了好像好还有点儿潮湿,洞口周围都是苔藓,单凭我们现在这样子恐怕是无法下去的,况且还有一个重伤员”
何琳琳说:“既然这下面有风进来,那就说明这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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