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马双姝混唐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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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马双姝混唐朝-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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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天晚上,娄师德和房遗爱说了会儿话后往回转。走到竹枝苑的门前不经意望了望书房的方向。呃,他很久没见过萧春夏了吧。这么想着,他低头整了整衣衫正了正发带就走去了书房。没成想却扑了空,萧春夏不知去了哪里,竟不在。

    娄师德歪头一想,就有了主意,那个爱吃的小家伙怕不是去了厨房吧?

    待推开小厨房的门,娄师德呆了呆。一屋子浓浓的酒气扑鼻而来。他借着外面微弱的光向里打量,那个他连睡梦里都想要看见的小家伙竟然半趴半跪着在喝酒,好像嘴巴里还喃喃有声。

    “春夏?”娄师德连忙几步踏了进去,把她扶坐在了地上。

    萧春夏扬了扬眉毛,一手拿着酒坛子,一手撑着地面,看身后半搂着她的人,笑了:“伦哥哥,你终于来了?你心疼我了?没事没事,这对我说就是小case……这都不算事儿……失恋对我来说都不算事儿,你不用安慰我。”

    娄师德生生一怔,脸色黯了黯:“春夏,我不是你的什么伦哥哥。”

    “啊?那你是谁啊?”萧春夏脸上现出了痴傻而迷茫的神色,甚是可爱。

    仔细回头打量了良久,她一拍大腿:“啊,我知道了,这么白的小白脸,你……你……你是人……妖!哼!你快离我远点儿!说不定我伦哥哥就是被你给掰弯的!小白脸儿,不安好心眼儿!你是来看我死没死的吧?啊!!”

    娄师德看她的样子,脸上又荡起一丝无奈的笑意。“春夏~我是师德。”这声音舒服好听,有些亲近,还带着几分诱*拐的意思。

    “啊?”萧春夏的眼睛有些睁不开了,又竭力睁着。从那两条勉强开拓出的缝隙里,她看见了一张丰神毓秀的脸和一双笑得弯弯的眼睛。

    “啊,还真是我们家娄四海呀!四海呀,你跑哪儿去了?你怎么这么久不来陪我了?我好难受啊,我好难受。”说着,撑地的那只手抬了起来,把娄师德的手拉过来,抱着娄师德的一只手臂哭了起来。

    娄师德稍稍侧过身子,拿出一方帕子给她擦着泪水:“别哭,别哭,春夏。我不是在这儿嘛。你怎么了,怎么一个人跑这儿来喝酒了?”

    萧春夏把眼泪鼻涕往娄师德的袖子上擦了擦,好像没听见他问的什么。自顾自说着:“四海呀!我好难受啊!遂伦不要我,他不要我,你知道吗?他……他……是个太监我都不嫌弃,他竟然还不要我!我那么喜欢他,他不要我!”

    “太监?”娄师德的目光中有什么东西闪了闪,接着说:“他不喜欢你你还有别人,还有我啊。”他抚着萧春夏的头安慰她。

    “你?”萧春夏猛然抬头看着他,就像一个受了伤的小兽一样可怜,眼睛里蓄满了泪水,鼻头红红的。“嗯,我还有你,还有纵横、凌云和遥遥,还有娄梨枝,还有……李高阳那个大学霸!”她重重点了点头,极其严肃地说。

    可好像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哇”地一声哭开了:“可你们都不是男人啊!我是要找个男人啊!我想找个男人谈恋爱啊!我将来还想结婚生孩子呢,我可不是学霸,我可不会以事业为重。我就想弄个舒舒服服的小家,有一帮小崽子。”

    娄师德的脸又黯了黯,心想,谁告诉你我不是男人的,只不过你不把我当男人罢了。

    他抓起萧春夏的手说:“不要紧,你有我就够了。他不要你,我要你。好不好?他不跟你谈恋爱,我跟你谈恋爱。好不好?你不是喜欢玩儿吗?以后,我带你走遍山山水水,玩儿他个够!你不是喜欢吃吗?以后,我带你吃遍各地的小吃。你不是说极北之地的冰天雪地很美很美吗?以后,我带你去,我跟你一起去看树挂,打雪仗,好不好?”

    萧春夏喝得蒙蒙的,只听见人家说“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说了那么多个。她这个人,平素里就是个热心肠的人,从来不会狠心跟人说个不字。当下就说“好”,又感觉好像不够实在,重新拎着酒壶拍着胸脯说:“好!哥们儿我一定办到!”

    之后,把手里的坛子举起来咕嘟嘟喝了一大口,小脖儿一歪,靠在娄师德的胸膛上睡着了。

    娄师德看着躺倒在自己胸前的小人儿,一阵哭笑不得。真是个让人劳心伤神的家伙。

    他把萧春夏手中的酒坛子拿起来,学她豪气的样子咕嘟嘟干见了底儿。哎,这样什么都不想的生活,也挺好。

    他弯下腰去,在萧春夏红扑扑的小脸蛋儿上落下了一吻。“春夏,无论如何,我们今天已经说定了。”

    ***

    李高阳近来刚刚消停一些,却又开始心烦了。

    本来娄梨枝近来好了很多,再不会在屋子里乱扔东西了。也不会再像前一阵子似的,因为辩机的事儿对她爱理不理,像个刺儿头一样。这位让人捉摸不定的小姐最近迷上了整蛊,经常跟她的小弟弟厮混在一起,去捉弄那新来的木讷先生。回来还会给她讲点儿恶作剧之后的“做后感”。这让她很省心。

    可是,俗话说,摁下去葫芦起了瓢。这样的日子刚刚好过了不久,却又不好过了。近来她总会在各处时不时“偶遇”到那个登徒子二世祖先生——这家伙制造偶遇的机会真是一等一的好。

    这不,现下李高阳正要去给娄梨枝买纸笔——最近这位小姐为了整那位新来的先生,也是很舍得为教育事业投入的。

    就在她刚拐出府门的下一秒钟,一张长相非常正派、在她看来气质却非常猥琐的脸映入了她的眼帘。

    “呦。”那人笑着向她飘来。“暖儿姑娘,好巧。”

    李高阳皮笑肉不笑地笑着回答:“是啊,这位公子。今天是这几天的第七次‘好巧’了。”

    房遗爱对这句讽刺意味非常浓重的话毫不介怀,一径露着他熠熠的皓齿笑得风生水起:“暖儿姑娘干嘛这么客气,叫我遗爱就好。”

    “遗爱?”李高阳的眉头蹙了蹙,心思转了转,轻飘飘试探着问:“遗爱公子,您不会……是姓房吧?”

    这回轮到了房遗爱的眉头蹙了蹙。想,事情大概会没什么意思了。自己真多余告诉这小丫头自己的名头。没想到一个小丫鬟也知道长安城里的事。

    他以为李高阳知道了他的名字会恶虎一样扑上来。岂不知人家是在心里核计着完全相反的事。李高阳看着他,满目尽是判究和探寻,心里想,这人的人中也不算短啊,怎么那么短命呢?

    学霸就是学霸。听到他的名字的第一刻开始,就记起了他的命运。这个历史人物,是个庸莽武夫,最后嘛,好像距离现在没几年就死翘翘了。

    她收回眼光,向他投去一个有些悲悯却又更轻飘飘的目光:“哦,那么遗爱公子,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一句话,把房遗爱问愣了。他看见她出了府就跟了出来,实在没什么地方想去。他沉吟了一下,装模作样地问:“暖儿是要去哪儿啊?”

    李高阳一副低眉垂目的标准丫鬟相:“奴婢先问的,自是公子该先答。”

    呃,房遗爱有些腻歪了。果然,一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开始巴巴地勾*搭他了,看那副贤淑温良的样子!他顿时觉得无趣,兴趣索然地说:“哦,我想去茶楼听听书。”

    只听李高阳恭敬俯身道:“哦,那公子快去吧。那说书的每天辰时来巳时走,准点儿的很,去晚了怕听不着了。奴婢要去买纸,跟您正不是一个方向。那……奴婢就先告辞了。公子慢走。”语气感人至深、发自肺腑。

    房遗爱开动一百万个脑细胞也没料到李高阳对他说出的会是这样一番话呀,当场愣在了那里,望着李高阳的眼光浩淼又深邃。

    李高阳才不管那么多,表达了自己一番不同路的心意之后,赶紧走了。很怕这位官二代一时心血来潮说他也要去买纸。那可就不好办了。

    还好,官二代短命鬼先生还愣在原地迟迟没有反应。

    直到李高阳走得远了,房遗爱看着她娉婷而行的背影才咧开大嘴笑了起来。事情,终于越来越好玩了。

第六十章 欧巴,Fighting!() 
贵客住得久了,便也不怎么贵了。

    房遗爱在娄府从春天住到了夏天,两月有余。日子久了,大家就都不大把他当客人待了。

    加之这位贵客虽然背景强大,却着实是个不怎么分好赖的主儿。对他好了,他感觉不到,对他不闻不问吧,他倒觉得舒坦。他还经常往外跑,整日整日的不着家,久而久之,娄府整府人在娄师德的授意下,开始把他当成一团小空气了。

    既是这样,娄师德便又恢复了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生活”。他一正常,萧春夏就开始不正常了。

    最近娄师德好像还很忙,经常把“单位”的东西带回家来冥思苦想,看着他因为那些写得密密麻麻的公文死拧着眉头,萧春夏也不好意思一个劲儿空着两只大爪子干呆着了。

    娄师德每晚来书房处理公文的时候,她便准备点儿羹汤点心,以备他饿了的时候随时取用。

    这些分内的活儿,以往萧春夏是从未做过的。因而,每每她端着汤水要他喝时,娄师德的眼中都会冒出星星闪闪的幸福光芒。这让萧春夏觉得更为尴尬。可想而知自己这个丫鬟当的是有多懒,就这么点儿举动就能让主人感动成这样。

    那次厨房夜醉之后,两人的关系重新上升了一个台阶。

    以前,在娄师德还是娄四海的时候,他在萧春夏的心里是个无话不谈的好兄弟——是的,无话不谈。可是后来,自从他摇身一变成为大少爷之后,他们俩之间的关系曾经一度很微妙。

    说话的语气没变,两个人脸上的笑容也没变。可是,不知怎地,萧春夏的心里就是突然间就觉得隔了一层什么,有些话突然就不想对他说了,有些事情,本是无足轻重的,也不想给他讲了。

    说来也怪了,就那一顿酒的工夫,两人中间的那层隔阂就消失了。正所谓酒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啊。喝一喝酒,一个人的秘密变成了两个人的。有了共同秘密的两个人,就更铁了。这是从古至今都通用的拉关系的方法。

    还有就是,海姑告诉萧春夏,娄师德把她扛回来的时候属实费了不少力气。她都已醉了,却还不肯老实地成为一滩烂泥,被人扛在肩上还在发着酒疯唱着歌,据说歌声惨绝人寰……少爷很是费了番工夫才没让满宅子的人都来围观她。至于具体用的什么方法,海姑一句也不像多说。

    都这样了,再不彻底接受人家怎么着也有点儿说不过去了不是?于是,萧春夏在心灵上,与娄师德和好了。

    竹枝苑中变化了的不光是娄师德和萧春夏微妙的关系,还有海姑的性情。

    海姑在竹枝苑里,历来是个风风火火、说一不二的角色。可是自打这次回来,却变得很少言寡语。萧春夏打从她身边经过,她经常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有时候还会听到她若有似无的叹息声。

    萧春夏早已熟悉了海姑连打带骂大嗓门大女人的套路,如今每天偃旗息鼓、闷声不语的样子倒让她觉得心慌。

    终于,这日,她终于不胜其扰,一下子冲到正做着针线活儿的海姑面前,说:“海姑,有没有什么让我帮忙的?”

    海姑有气无力地抬起头看她一眼,好像今天才第一次看见她一样:“哦,春夏啊,没什么事儿,你想去哪儿玩就去玩儿一会儿吧。”

    这要是往常,她指定乐得后脑勺都开了花。今日却不同,这海姑太反常了点儿,她决定不问出个“所以然于是就”来,誓不罢休。

    她撅着屁*股蹲在了海姑面前,目不斜视地盯着她的眼睛说:“海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

    虽然知道海姑肯定不喜欢人问,但她打定了主意要问问。她不问谁问啊?竹枝苑总共就这两个半人,娄师德那厮,就是看出什么来了也会粉饰太平,一定不会去揭人伤疤。人的身边总得有个烦人的人才行不是吗?她就来做这个人好了。

    海姑眼珠儿转得都比往日滞得多。她缓缓转过眼神看萧春夏,雾里看花般看着她说:“啊?你说什么?”

    萧春夏继续着这种喷气式飞机的姿势问:“海姑,你家有什么事儿了?”

    海姑还是那种呆萌萌的表情:“啊?没有啊!”一声“没有”道出来,眼泪也跟着带了出来。

    就这还说没有事儿呢?都抑郁了都!

    在萧春夏的软磨硬泡之下,海姑终于说出了心事。

    原来,海姑的亲哥哥本是在家中务农的,是个老实本分的庄稼人。本来,一个务农的庄稼人会有什么事呢,谁知道却真真是祸从天降了。

    他的一块地被不知道哪位大人看好了,非要买去。

    海姑的大哥虽是个老实人,也是个认死理的人。这块地是他家所有田地里最最肥沃的一块,年年都是种什么得什么,收成极好。

    庄稼人自有庄稼人自己的打算,这么好的地,卖了的钱花了也就花了,地放在手里却是一辈子的指靠。所以便拒绝了来人。

    再后来,就没有后来了。大哥一家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这么生生没了。

    “没了?”萧春夏跳了起来,这是失踪案啊。“报官了没有啊?”

    “报了,报了又有何用?这样的事太过蹊跷。我们几次去官府询问,都被人搪塞了过去。想来一定是与那买主有关!我们这样的小门小户,斗得过谁呢?也只有认了。”

    “海姑你别上火,兴许他们一家被逼得急了躲出去了呢!走的急没来得及告诉您也是有可能的,或许过个三年五载也就回来了。”萧春夏极力编造着瞎话骗海姑开心。

    海姑默默点点头,再不做声,又回复了她的呆萌状态。

    当晚,夜深人静,烛火之下,娄师德还在挑灯夜读。

    萧春夏扶着额,最开始只是盯着娄师德发呆,盯着盯着视线便到了桌角,再盯着……就根本盯不住了。闭上眼睛开始呼呼。

    屋子里寂静无声,睡气浓重。

    “哎,又是流民!已经是这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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