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窝火得不行,我跑进屋间,用力把门带上了,趴在床上,越想越委屈,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我赋小卜长这么大,还没被谁这么打击过,
王彻你能,你去上,
我明天就回家,什么破比赛,什么破符印,老娘统统不要了,我只要石朝歌……石朝歌你快回来啊,石朝歌……呜呜呜……
我哭着哭着,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就睡着了,
等醒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居然躺在重渊的怀里,重渊坐在床上,头靠着床头,闭着眼睛,呼吸均匀,正在熟睡,不知道重渊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呢,我手有点儿麻,于是动了动,重渊一下就把眼睛给睁开了,把我吓一跳,
“女人,你没事了,”重渊急切地问我,
我愣了下:“我能有什么事,”
重渊在我脸上摸了摸:“那个小王八欺负你了是不是,我回来听许般若讲了,他凶你了,”
我低下头:“没有,王彻说得对,我学什么都是个半吊子,”
“嗯,乖,不哭了啊,大爷去杀了他,”
重渊轻描淡写地说,随后站起身往准备往外走,我怔了一下,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顿时吓死了,赶紧拉住了他的胳膊,“重渊,别啊,只是吵了个架而已,朋友之间哪有不吵架的,吵过之后就好了嘛,”
重渊回头:“大爷都舍不得骂的女人,他敢骂,反了天了,”
“……好了,我知道你好心,谢谢你啦,”
“不要跟爷说谢谢这两个字,”
我点了下头:“哦,”
重渊抽了抽胳膊:“你松手,我去杀王彻,”
我死死抱着:“不松,”
“松开,”
“不松,”
“我打你了啊,”
“你打吧,打死算了,打死了这天底下就再也没有赋小卜了,你们就都清静了,”
重渊愣了下,走了回来,轻轻地拥住了我:“女人,看着我的眼睛,”
我怔怔抬头,依他的话看他的眼睛,
他拨弄了一下我的刘海,动作非常轻,非常温柔,“女人,你记住,不管别人怎么说你,看轻你,你都不要看轻你自己,明白么,你是为自己活的,不是为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如果你觉得待在这里不开心,我带你走,好不好,”
我摇摇头,眼泪巴嗒巴嗒往下掉,
重渊沉默了一下,继续说:“你是在等大师兄回来么,没关系,我可以陪你去找他,只要你开心,什么都好,”
我头靠在重渊肩上:“嗯,我知道了,”
“那你……”
“不走,留在这里,等比赛结果,”
“好,我陪你等,”
重渊紧紧地抱住我,没有再说话,
过了很久,我感觉心情已经平静了,起身下地,去洗了把脸,回来的时候,重渊还坐在床沿上,不知道发什么呆,
我笑了笑:“对了重渊,刚才比赛的时候,你去哪里了,”
重渊一挑眉:“你担心我了,”
我点头:“你是朝歌老大的师弟嘛,我当然担心你了,”
重渊神色暗淡了下去:“……我去打听诡楼了,”
“诡楼,”
“嗯,在野坟地挑选出30名女人之后,就全部送去诡楼,在那里进行最后拍卖,”
“那诡楼在哪里,”
重渊站了起来:“我带你去看,”
“好啊,”
我跟着重渊向外面走,在大门口碰到了王彻,重渊冲上去就要揍王彻,我急忙把他拦住了,王彻看见我,脸一红,低下头,把手里的一大袋东西全塞进了我的怀里,然后他推开我,小跑进了后院,我怔怔地看着,手里的大袋子里装的全是好吃的,而且,都是我平常最喜欢吃的,
王彻他这是……在跟我道歉么,
重渊把袋子一抓:“这样就完事了,大爷至少得卸他一条腿,”
我忙把袋子抢了过来,死死抱在怀里:“哎呀,好了啦,我已经不难过了不生气了,重渊大爷,你想啊,这世界上,还有用吃的不能解决的事么,”
重渊脸都气绿了:“你这个女人,没皮没脸,”
“嘿嘿……有吃的就行啦,”
“那大爷给你开一家超市,你是不是感动得以身相许,”
“嗯,是啊,”
我随口敷衍着重渊,从袋子里拿了一包开心果出来,剥了一颗塞进重渊的嘴里,又剥一颗自己吃,“重渊,好吃么,”
重渊舔舔嘴唇:“好吃,还要,”
我们一起去看了诡楼,诡楼在古宅镇最南边,高十层,大门关着,看不到里面有什么,只觉得站在诡楼的下面,感觉非常非常阴冷,看来这诡楼里面阴气特别重,想来也是,用来拍卖女人的嘛,阴气当然重了,
逛了一会儿,我和重渊回来,王彻在大门口张望着,像是在等人,他看到了我们,一溜小跑过来,红着脸问我:“小卜卜,东西合不合你的胃口啊,”
我点点头:“还行吧,”
“对不起啊,我之前也是太心急,毕竟是很多条人命,我……”王彻拉着我的衣角,左右摇摆:“我该死,我是混蛋,小卜卜,你不要生我气了,”
我叹了口气:“跟你个小王八生气,老娘是嫌命太长了,”
“嘿嘿……小卜卜最好了,”王彻对我做了个亲亲的动作,“么么哒,”
“行了,别卖萌了,”
我死命拉住了要卸王彻一条腿的重渊,走进后院,王彻围在我们身边,跟哈士奇一样,贱萌贱萌的,许般若从里往外走,手里还拿着一张大红色的纸,上面写着什么东西,我喊住许般若问她这是上哪里去,许般若高兴地说是来找我的,我问她找我干嘛,她把手里的红纸递给了我,
许般若说:“小卜姐姐,你过初选了,恭喜你,”
我看着红纸上赋小卜这三个字,傻眼了,
王彻在一边搓着手傻笑,重渊搂着我的肩膀,得意地说:“过是必须的,也不看看是谁调教出来的女人,”
王彻小声地跟我说:“小卜卜,对不起啊,我刚才……”
我摆了摆手:“没事,没事,过了就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谁都别挡我,我要狂笑一整天,哈哈哈哈哈哈……”我高兴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原地蹦了几圈,然后得瑟地跳回了房里,
真的过了,
真的过了,
哈哈哈哈哈哈……
人生真是曼妙,刚刚心情跌入谷底,转头又升上了天,与太阳肩并肩,
接下来,次日,是第二场比赛,比爬树,
爬树,一点难度都没有,我很顺利就赢了,
第三场比赛是比画符文,而且还是镇宅符,我搞不懂为什么要画这个,幸好石朝歌早晚逼着我画符,刚好就是画的镇宅符,石朝歌真是有远见啊,
仅接着又是比打架,比跑步,这对我都没什么难度,直接冲进了前30名,
进了前30名之后的女孩子,跟重渊说的一样,会被送进诡楼,进了诡楼,那一天一夜手机没收,不能跟家人朋友联系,既然大家都是懂这个规矩的,也就自然没什么意见了,重渊送我进诡楼:“女人,如果遇到危险,就在心里默念我,你喝过我的血,我可以感应到,”
我点头:“好的,”
王彻把一大包零售塞给我:“小卜卜,如果有危险,就不要再往前进了,你已经很优秀了,我等你回来,给你买好多好吃的,”
我点头:“好,等老娘凯旋回来喝酒吃肉,”
许般若泪眼汪汪地看着我:“小卜姐姐,人家舍不得你,”
我把她眼泪擦干:“傻姑娘,说什么胡话呢,我又不是去送死,哈哈……好了,大家就送到这里,我先进去了,拜拜,祝我好运哟,”我对他们三人挥手,转身,拿着他们给我的东西走进了诡楼,
迎面一阵阴气扑来……
第一百零六章:入洞房()
进了诡楼之后,诡楼的大门就从里反锁了,
里面原本很黑暗,什么也看不见,大门锁上之后,不知道是谁把灯打开了,第一层像个圆形的,空空荡荡,什么摆设也没有,只有正中间有一个旋转式的楼梯,一直通向顶楼,也就是第十层,那灯被做成了复古的马灯一样,里面是电灯泡,围着第一层的墙壁,每隔一米多就装了一盏,而且旋转式的楼梯上也挂着这种马灯,一盏一盏地亮起,一路向上,看起来还蛮有韵味的,
我们一行三十个女孩子跟着工作人员,慢慢向楼上爬,
一直爬到了最顶层,还好我平常有锻炼,要不然这十层楼,够呛的,跟我一起的女孩子也都挺牛的,一口气上十楼,气都不喘一下,还跟同伴们嘻笑打闹,好不快哉,
顶层是一个巨大的圆形舞台,我们三十个女孩子站在舞台中央,台下评委已经准备就绪,主持人池一弦和池一柱上台,宣布了一下比赛的规矩,总之就是不能作弊啊之类的话,我听着没啥意思,这个比赛太小儿科了,我赋小卜还没放在眼里呢,我正这么想着,突然听到主持人在说这次的比赛内容,就是初赛里面,在白纸上写下什么内容的,这最后一关,就按照那个内容做,
我顿时就傻眼了,
这是谁脑抽了,提出来的比赛内容啊,
我想想我那时候炒菜的时候,在白纸上写的是什么,我写的是用女人的果体放西红柿炒蛋,
苍天呐,
这真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啊,
主持人说所有的参赛选手都要要现场表演,然后当场由评委投票决定,有评委把票卖出去了的,就由那位买家做决定,
我看了一下场下黑压压一片男人,各式各样的都有,有穿西服打领带的,也有穿T恤牛仔裤的,老的少的,帅的丑的,应有尽有,就在这时,我的目光扫到了场子中央一个男人,他穿着一套剪裁得体的黑色西服,坐得非常笔挺,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很不好亲近的那种,冷冰冰的,甚至还带着一股子杀气,尤其是他的脸上,还戴着一张猫头鹰的面具,
面具……
一看到这猫头鹰面具,我一下就想到了秦观的爸爸,猫头鹰,
猫头鹰已经死了,如果这世界上还有人喜欢戴这种面具,而又浑身带煞气的话,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秦观,
会是他么,
他来这里干什么,难道是冲我来的,
这时候,主持人开始催促我了,这位选手,怎么还不准备,我随口应了一声,就开始脱衣服,还好我今天穿了裹胸,穿了穿吊带在里面,我把外面的衣服脱了,开始动手炒西红柿炒蛋,炒好之后用叠子装好,放到冰水里冰了一会儿,等不那么烫了,然后我让主持人给我准备一张床板,我躺到了上面,主持人也知道我纸条里的内容,提前就给我准备好了各种工具,
我脱到了床板上,主持人一招手,上来两个壮实的阿姨,她们围着木板扯了几道布,把我完全隔离在了里,其中一个阿姨用夹子把布夹好,另一个阿姨拿出一根绳子来,要来绑我的手脚,
我吓傻了,这不是我纸条里的内容啊,
阿姨朝我诡异地笑了笑,我顿时觉得不对劲,我这一路比赛,确实太顺利了一些,难道这一切都是个计划,
我还没反应过来,阿姨就把一颗红色的小丸子强行喂我吃了下去,顿时我就感觉全身燥热,手脚使不上劲儿,——这小红丸子是香魂,我的天,我又中圈套了,这一回石朝歌不在,重渊也不在,甚至是王彻都不在,我该怎么办啊,
阿姨不理我的挣扎,直接用绳子把我手脚给绑了,麻利地把我身上的衣服都脱光了,把一盘西红柿炒蛋倒扣在了我的肚子上,
这时候,只听到主持人的声音:好了,我们的99号选手已经有人投了一票,今天已经入围前十,先抬入洞房,
什么,
入洞房,
不是要拍卖么,是谁这么快投了我一票,
是张驰么,
张驰快救我啊……
两个阿姨力气很大,直接把我抬了,然后走下了台,人群声渐渐远去,我也不知道我被抬到了哪里,七弯八拐的,好像被抬起了一个房间,接着,阿姨就把我放到了床上,转身出去了,我急忙半处眼睛,凝神,想把我家走阴堂口里的老仙家给喊来,可是一闭上眼睛,心里乱糟糟的,吃了香魂,下腹麻麻痒痒,很难受,根本就凝不起精神来,我使劲挣扎了几下,绳子绑得紧,根本就挣不掉,
这可怎么办呀,
过了大概十多分钟吧,我听到房间的门被打开了,有脚步声响起,没一会儿功夫,就有一双修长的手指慢慢挑开遮住我的布帘,就跟古代掀盖头似的,
难不成真要洞房啊,
啊喂,老娘没穿衣服啊,肚子上红红黄黄一盘西红柿炒蛋,
怎么办,
那个比赛不是说,最后入围的会被场下的男人拍定,然后会娶回家么,
怎么这么快就要洞房了啊,
我正想着,来人突然把围住我身体的布帘子全扯下来了,我吓死了,急得啊啊大叫,突然又看见那布帘子被扯下来,然后盖在了我的身上,粘到了菜液,黏腻腻的,又恶心,又难道,
这时,我看清楚了来人是谁,
他戴了一张猫头鹰的面具,这面具跟秦观爸爸那张很像,只不过只有上面半张,把眼睛和鼻子给挡住了,嘴巴和下巴还在外面,看露出来的白皙的皮肤,应该长得不难看,也不是秦观,他到底是谁啊,
戴猫头鹰面具的男人看着我,弯了弯唇,没说话,
我不停地后退,想往床里面滚,可是衣服被扒光了,手脚又被绑着,身上还裹着几层厚布帘,看来今晚我是在劫难逃了,
“不许你欺负小卜卜,”
王彻的声音突然从我床底传了出来,
我愣住了,面前的男人也怔了下,看向床下,王彻慢悠悠从床底爬了出来,指着面前的男人:“我说了,不许你欺负小卜卜,”真的是王彻啊,他提前躲在床下面,他是怎么混进来的,
男人冷哼一声,没理王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