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跳,也没见车停,也没见有人下车,怎么就突然凭空消失了呢?
就在这时,车子开始七拐八拐起来,开得很不稳定,而且还似乎带有尖锐的刹车声,我吓坏了,赶紧拿手机打石朝歌电话,可是还没等我把电话拨出去呢,车子突然向右急转,又向左急转,手机直接脱手飞了出去,也不知道掉哪里了,与此同时,车子好像失了控,开始瞎跑起来,外面传来“砰砰”的巨响。
我被车子的惯力狠狠地摔在了车壁上,疼得我眼冒金星,车厢里的停尸床和木架子也随了车子的惯力,狠狠地向我这边冲击而来……
我拼命拍打车门,眼看着停尸床和木架子越来越近了,这一撞,还不要了我的小命啊。
而且,我现在才发现,这停尸车是纯铁的。
难怪老仙家说我铁器杀犯得真,虽然破解了,可还是要显现一下。
“砰!”
一声巨大的响声传来,疯狂乱开的运尸车突然停了,差点撞到我的停尸床和木架子顺着惯力迅速地离开我,回冲到车壁上,“砰隆”一声,把车壁撞一道大凹痕。
运尸车不再动了,全世界似乎在一瞬间静止了下来。
“咯吱……”车厢门被打开,外面阳光射了进来,我眼睛适应了昏暗,猛地一见这么大太阳,非常刺眼,下意识地伸手挡了一下,转头间,我的手被人给握住了……
第四十六章:破解三朝字()
拉住我的那只手一用力,把我拉出了运尸车,石朝歌淡淡的声音从我头顶传了来:“小卜,吓坏了吧?”是石朝歌来了!
“朝歌老大……”
我扑进了石朝歌的怀里。
石朝歌轻轻拥着我,在我的后背拍打:“小卜乖,别害怕,有我在呢。”
我窝在石朝歌怀里,把这一路的情绪给发泄了,之后,我才有空去看这运尸车到底是怎么回事。
石朝歌的车跟运尸车撞了个实打实,把运尸车逼停在了一个拐角处,这才是运尸车突然停止下来的原因。运尸车的车头都撞烂了,石朝歌的车却还完好无损,质量真是好。运尸车已经向右侧翻着,车身摔得不成样子了,一路上还撞到了不少车子,车主们都站在大马路上,拿着电话报警。
我忍不住自动脑补了下石朝歌开车跟运尸车相撞的场面,真是惊心动魄。
还好石朝歌没什么事,要不然我得内疚死。
哦对了,运尸车的司机呢?
我仔细去看运尸车的驾驶室,那三十出头的汉子已经死了,眼睛瞪得大大的,脖子上有个很长的血口子,血不停地往外涌,皮肉都朝外翻卷着,肚子上有一个大血洞,很明显是被什么利器给扎出来的,可是却没有利器的影子。
很快,警察来了,因为出了重大的交通事故,还死了人,于是把我们所有相关的人都带回警局问话。
我把我知道的事全跟警察说了,我说许强故意让阴倌半夜来找我,还把他怎么欺负阴倌的事都展现给我看了,他说借我身上的灵气压住他身上的尸气,等他到了常熟,就在海虞北路放我下车,然后把阴倌给我。
警察跟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他问,许强为什么要出上海呢?
我说不出来,因为我也很想知道啊。
一旁一直沉默着的石朝歌说,上海被护城人下了捕尸令,凭许强一人出不来,需要用走阴女的灵气来遮掩。
警察把石朝歌也当成了神经病,问他说,什么是护城人?
石朝歌说,每个城市都有一个护城人,护城人手下还有很多懂玄术的人,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在城内巡查一次,如发现有借尸还魂的魂鬼,就直接打散,因为这魂鬼犯了阴司的戒律。
警察耐着性子又问,那上海的护城人是谁呢?
石朝歌回说,不方便告诉你,护城人身份必须要保密,以防止借尸还魂的魂鬼知道后,找护城人寻仇。
警察让我和石朝歌在审讯室待着,然后出去了,没过一会儿,进来两个人,跟我们说是某某精神院的专家,专门治我们这种人的,还让我们配合做合项检查。
我就知道不能跟人说实话,你说你能看见鬼,都没有人信,更何况是什么护城人啊,捕尸令之类的新名词。
我和石朝歌很配合地跟着工作人员到医院做了个全方位检查,检查结果是我们身体很正常,因此,警察叔叔说我们故意装疯卖傻,把我们关了起来,说什么时候愿意说实话了,什么时候放我们出去。
我跟只狼狈的流浪狗一样,坐在屋子里,耷拉着脑袋,石朝歌却突然轻轻笑了起来,我抬头瞪他,他还在那里笑。
“石朝歌,你还笑得出来,我们现在都被关啦!”我心里窝火,说话有点冲。
石朝歌也不生气,淡淡地回我:“别急,再等等。”
“等什么等啊,老娘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关,也不知道会不会留案底,我爸知道了肯定会打死我了,呜呜呜……”
“好了,别怕,我还在呢,别哭了啊。”
石朝歌轻轻摸了摸我的脑袋,我瞬间感觉自个儿真像只狗了!狗需要主人摸摸头的宠溺,我也需要石朝歌摸摸头的宠溺。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吧,之前凶我们的那警察突然进来了,把门打开,点头哈腰地对石朝歌说:“哎呀,原来是朝三爷,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你看这……哈哈……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呐,快快快,快跟我来吧,我们局长有请。”
我们被很客气地请了出去,见到了局长。
局长五十岁左右,戴着黑眶眼镜,很斯文的样子。在他的旁边,坐着正翘二郎腿喝茶的王彻。
我眼睛都看直了,“王彻,你怎么会在这里?”
王彻放下茶杯:“这起车祸是有人蓄意谋杀,凶手正在追查当中,我已经跟局长保证过了,你们也是受害人,我们先走吧,有什么消息他们会通知我们的。”说着,就朝我和石朝歌打了个眼色,我们心知肚明,于是就出了警局。
石朝歌的车没什么事,我们取了车,开到了一处人比较少的地方,重渊来了电话,说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让我们等他一会儿。
我看着王彻:“你怎么这么快出来在常熟啊?”
王彻说:“早上巡查的时候,发现有活尸逃出上海,就下了捕尸令追来咯,刚好碰到了你们。”
巡查?护城人下捕尸令追查活尸?
难道王彻就是上海的护城人?不会吧!天呐!我不敢相信!
我看着王彻,王彻摸了摸脸:“怎么了?是不是突然发现哥长得比朝三爷帅,所以移情别恋了?”
我瞪着他:“王彻,你到底是什么人?”
王彻嘿嘿一笑,用下巴点了点石朝歌:“我是什么人,朝三爷最清楚了。”
我刚准备问石朝歌王彻的背景,重渊跟阵风似的跑来了,一来就责怪石朝歌:“大师兄,你太不够意思了,重色轻师弟啊,他带她来找符印,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也想要第二枚符印。”
石朝歌说:“我也只是猜测符印或许会在常熟。”
我心里了然,难怪石朝歌说让我同意许强的要求,原来是他算出来符印在常熟啊。
王彻双眼放光:“朝三爷,你破解了三朝字?”
石朝歌说:“我们昨天把山鬼母钱想得太简单,又太复杂了。”
我说:“什么叫太简单又太复杂,自相矛盾啊?”
石朝歌回说:“山鬼母钱上虽然刻的是三朝字,但虚中有实,实中带虚,铸造者给了我们一个假象,繁简相融,简而易繁,我们得知三朝字,必定会向着三朝字的方向去破解,但是恰如小王所说,将事情回转过来,简而化之,那么三朝字或许就只是表示三朝的皇帝,康熙、雍正、乾隆。”
王彻得知自己昨天说的跟石朝歌分析得一样,尾巴都翘上天了:“我就说我是神仙吧,你们还不信。”
重渊赏了他一巴掌:“你得了吧你,你就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王彻哼了一声:“不管怎么样,这个谜解开了我有百分之九十的功劳。”
我说:“所有的功劳都给你行不行?”
王彻说:“不用,还有百分之十你们三人拿去平分,每人分百分之三点三三三三三……”
我白了他一眼:“你别再三三三了,你既然知道山鬼母钱是什么意思,那你快跟我们说答案啊?”
王彻脸一红,“那个什么……咳,我是神仙,不能点破天机,还是听朝三爷怎么说吧?”
原来还是瞎蒙的,我以为他多牛呢!
石朝歌说:“你们知道五帝钱么?”
我点头,说:“知道啊,就是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和嘉庆。”
王彻插话说:“我有,我车上还挂了一串五帝钱。”
石朝歌说:“顺治属水,居北方;康熙属木,居东方;雍正属土,属中央;乾隆属西,居西方;嘉庆属火,居南方,这五位帝王的生辰八字刚好是完整的三元九运,五行俱足,因此后世之人将这五位帝王在位时所产的铜钱串起来,做为五帝钱,有避邪之用。”
我听得云里雾里的,又是东又是南的,我问石朝歌:“然后呢?”
石朝歌说:“这五帝之中,又以康熙、雍正、乾隆这三朝皇帝最具有代表意义,也是大清最鼎盛的时期,凡事有正亦有反,一国昌盛,必定在某一处有大量邪魅诞生,因此,这一段期间山鬼钱铸造得格外多,而我们手上的这枚山鬼母钱,就是山鬼钱模子出产的第一枚铜钱。”
王彻说:“我晓得了,从模子里倒出来第一批的叫母钱,之后的叫子钱。”
石朝歌说:“五帝之中,以三帝为贵,三帝之中,又以乾隆为尊。乾隆出生于康熙五十年八月十三日子时,也就是辛卯年,丁酉月,庚午日,丙子时。此命富贵天然,为人仁孝,子息极多,寿元高厚,柱中四方成格,是非常罕见的强势命造。古人对八字命理十分看重,因此,我推断这枚已经流传百年的山鬼母钱,所要表达的意思其实非常简单,那就是……”
石朝歌在这里停了下,我听得快急死了,忙问道:“是什么呀?你倒是一口气说完啊?”
石朝歌淡淡说了两个字:“乾隆。”
重渊把山鬼母钱拿在手里上下翻看:“乾隆?乾隆又是什么意思呢?”
我脑中突然灵光乍现,想到了在外婆家拿的那本记载二十一符印的书,第一是虎符阴印,第二是……我说:“我明白了,关键是乾隆的乾!”
王彻和重渊大眼瞪小眼,不明所又。
我说:“乾……乾坤卦印。”
石朝歌点头:“不错,就是乾坤卦印。”
王彻疑惑地问:“那乾坤卦印是个什么东西啊?”
石朝歌没回答他的话,自顾自地说:“山鬼母钱上所示:乾坤卦印,必出东方。”
我说:“这东方也很笼统啊,相对于世界而言,中国就是东方,相对于中国而言,上海和周边都叫东方,你之前说乾坤卦印有可能是在常熟,可常熟的东方范围也非常广泛啊,我们要从哪里查起啊?”
石朝歌低头沉思了下,说:“等。”
我想了想,也对,既然命运安排我们得到虎符阴印,又阴差阳错拿到了山鬼母钱,说明离乾坤卦印也不远了。
只是这个东方,到底是在常熟哪里呢?
——第一卷《虎符阴印》篇完
第四十七章:苏州人家多美男()
常熟是属于苏州代管的县级市,是一座千年古城,与昆山和无锡相临,取“土壤膏沃,岁无水旱之灾”而得名常熟,常熟简称虞,还有一个超好听又富有诗意的名字:琴川。
石朝歌开车带我们在常熟市里转了一圈儿,简直美翻了。
苏州人家,白墙灰瓦,小桥流水,花语清茶。
除了风景美之外,还有很多著名的小吃,支塘酒酿饼、莲子血糥饭、叫化鸡、蕈油面等等等等……吃得我都不想回上海了。我把想法跟他们一商量,一拍即合!我们打算回上海收拾点衣服什么的,然后再到常熟来找个房子短租一段时间,一方面可以好好地欣赏常熟当地的美景与美食,另一方面也好彻查乾坤卦印的下落。
回去的路上,我恋恋不舍地看着一闪而过的美景,王彻问我:“小卜卜,你到底是舍不得这里的什么啊?风景和吃的?我不信你只有这点志向。”
重渊坐在副驾驶上,伸了个懒腰,“小王八,是不是这女人一天不揍你,你就皮痒啊?”
王彻说:“对啊,我就爱逗小卜卜,你有意见啊?”
重渊冷哼一声,闭上眼睛睡了。
我心说这个重渊,自从他来了,石朝歌副驾驶位都不是我的了,我很不服气,哼!
王彻拉了拉我的衣袖:“小卜卜,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我凶他:“有个屁心事啊?看窗外的美女去……”
王彻恍然大悟,指着窗外:“我说你是因为什么想留在常熟呢,原来是美女,你果然是个真汉子。——你看看,啧啧啧……哇!黑丝美女,咦?快看快看,那个小萝莉好萌啊,还有那个……成熟美女,身材火辣,脸蛋超正啊……”
“哪里啊哪里啊?”我顺着王彻的手指,把他说的美女全都拍了下来。
王彻语重心长地说:“小卜卜,你太不思上进了,每天都在荒废时光和沉迷于男色中度过,你说你活得还有意义么?”
我把手机调成美颜自拍,然后和石朝歌的侧脸合了个影:“王彻,这你就不懂了吧,我朝歌老大就是我的意义,周围那群凡夫俗子,只不过是我用来消遣无聊时光的工具罢了。”我把刚拍的那几个美女照片弄出来,给石朝歌看,“朝歌老大,你喜欢哪一款啊?”
石朝歌头也不回,“不喜欢。”
重渊把我手机抢了过去:“这几个妹子挺正点的嘛,哪儿拍的?”
我说:“就刚才啊。”
重渊说:“下回通知一下,爷好久没开荤了。”
王彻鄙视我们:“你们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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