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个守灵人- 第142部分

　　　　“我去你小子，刚就该让那人把你掐死！”郑远信忙一把把我推开，拧着脸跟我说道，“虽然你的条件没通过，我也尽力跟上头表示了，说如果不同意你的要求，你宁死都不听从咱们的指挥，上头说不能让个毛头小子坏了咱们党和政府的正气，所以找了个玄学大师来跟你谈谈。就是那个老头，刚才那半人不鬼的东西就是他除的。”

　　　　郑远信说的时候指了那个老头一下，我一早也发现那个老头有些神秘，只是没想到是来跟我谈判的。

　　　　不管是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老子不虚。

　　　　不过国家承认的玄学大师曾经我就见过一个，貌似是叫王学德。那王学德的死相我没见着，听卫杨说死的很凄惨。

　　　　“那老头权利很大？”我打量了小老头一番，其实看他的模样除了知道这人身价不菲之外，还真看不出什么来，感觉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老头。不过高人善于隐藏，这老头的实力究竟是怎样的我就不知道了。

　　　　“大着呢，一般风水学的事儿没他不懂的，我们顶头上司都得对他敬让三分。不过这人嘴可刁，上头派他下来怕是不准备给你好果子吃，无疑就是一个下马威，你落他手里可没好。”郑远信说道。

　　　　说实话当下我心里确实是有些顾虑的，估计是我先前的个性使然，我之前就是个怂包这个大家有目共睹，我深知现在我陷进的事情是之前那个我绝对没有办法搞定的。

　　　　实力决定一切。然而我现在用无为长安的身份过了二十多年，世长安的魄力有时候在我身上昙花一现，但转身之后我还是那个怂到无可救药的长安。我没有办法完成从无知长安到世长安的蜕变，如果这都完成不了，我今后的日子就会更加举步维艰。

　　　　就像一会儿，如果我去跟那玄学大师谈判，我没有办法战胜他就得被政府拿着当枪使唤使唤完了还不会得到一点儿的好处，这对我来说就是个亏本的生意。

　　　　有可能到最后解决了政府的问题，我依然会被送上断头台。

　　　　我现在的主要目的，就是得让他们所有人知道我不好惹，我得有那种威慑力。

　　　　而这种威慑力，恰恰就是我所缺少的。

　　　　“你眼珠子滴溜转的在想什么坏点子？你要是想在那老人家面前使诈，我劝你还是算了吧，人可不好惹，惹了他的都死了。”郑远信见我久久不说话，推了我一把说道，“干脆你先去洗个澡得了，臭死了。”

　　　　“好。”我随口应了一声，一闻我身上，的确是臭的要命，问了下澡堂子在哪儿就往那儿赶。

　　　　匆匆冲了个凉，我已经在脑海中演练了千万遍一会儿跟那老头子谈判的情形，我有些怯场，说实在的，什么大风大浪我都见过了，面对一个老头子我还会怯，连我自个儿都有些鄙视自己。

　　　　那老头的目的就是来劝我放低要求，我只需要一种气势，让我能够不输于人的气势。

　　　　洗完澡之后我被带到了审讯室，手镣脚镣依旧戴在身上，对面坐着所谓的玄学大师，郑远信在一旁候着，整间屋子里面就我们三个人。

　　　　郑远信替我们每人倒了一杯开水，他负责做笔录，那玄学大师显然就是相当于主审官，他没开口，任何人都没有说话的份。

　　　　那老头子盯着我看了几分钟，一直盯着，一句话也不说，那眼神落我身上一动不动，他还想在我脸上看出花来？

　　　　过了许久，老头子才吭了声，语气十分不屑地说道：“现在还真是英雄出少年。”

　　　　“过奖。”我面无表情，甚至也不让声音带有一丝的感情。郑远信抬眼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奇怪。

　　　　“老朽活了这么久，还没见过一个跟你一样狂妄的后生。”

　　　　“呵。”

　　　　“你是不是以为，政府真的需要你的帮助。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在一个星期之内就人头落地。”老头子对我的态度很不满意，估计也是没有控制住情绪，黑着脸就要发火。

　　　　“是吗。”我依旧不急不慢地回他道。

　　　　“李苏阳，注意你的态度！”郑远信咳嗽了一声，厉声提示我道。

　　　　“我态度没问题。老头子不是来跟我提条件的么，这条件还没提，别的事儿就没有什么好闲聊的。就说你们所能接受的限度，你们尽管说，但我的回答一律是不答应。”我说。

　　　　老头子有些愣神，我也没必要去附和他的那些废话，要我跟平时一样跪舔放低姿态，我的形势就更加不利。

　　　　我得把自己往有利的形势上推，这样才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郑远信附耳在老头子耳边说了些什么，这老头子才收起凌厉的眼神，也不能说是收起，只是暂时地隐藏起来，我看的出他有一种想要把我抽骨吸髓的心。

　　　　“好，既然你开门见山，我也不拐弯抹角，我们政府的决定是李苏墓不能放，你不仅要配合政府军队解开海底墓之谜，还要尽全力协助警方将李斯汶捉拿归案。”老头子说道。

　　　　“不可能。”我直接拒绝，“李苏墓得放，否则别说是协助捉拿李斯汶，连海底墓你们也休想让我配合。”

　　　　“这是政府的决定，你觉得你有说不的权利？李苏墓私自盗窃国家财产致使国家利益受损，没给他判死刑就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了，我们政府可不是任由人讨价还价的菜市场。一个国家有国家的法律，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凭什么因为你一个人的要求，要我们破坏整个秩序。”

第269章　两炮相遇帅者胜（）　
老头子这话说的体体面面的，是非观念十分清晰。我有些不解，他这是用大道理来压我还是妄图给我洗脑呢？

　　　　“道理我都懂，但我只让李苏墓活着。”我死猪不怕开水烫，“违背世间秩序又怎么了，我们之前干的也都是偷鸡摸狗的事，你们正常人的三观在我这里不好使，也就是说，不管你说什么，这李苏墓非放不可，你们要不放，我就在这里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要是逼着我替你们做事儿，你们落不到好。我敢说，那海底墓除了我没有人有那个能力将它打开，不信，杀了我试试？”

　　　　我给的路就两条，要么放了李苏墓，要么就把我弄死。

　　　　当然，现在的问题不是我能不能揭开那海底墓的秘密，最重要的就是，这些警察认为我能够打开。

　　　　见我这无赖相，老头子的眼睛里面又透出杀气来。

　　　　“你要知道，我现在来跟你谈条件是你最后的机会，要是你还这么不知好歹，政府照样有法子让你心甘情愿地替我们办事。”

　　　　“身体操控？还是把李苏墓拉到我面前来一刀一刀剐了他逼着我就范？如果是第一种办法的话，你们要真用了你们就是傻逼。你们需要的不过是我的脑子我的经验，操控我的身体跟操控一具傀儡有什么区别。第二种方法，你们真的确定我不会怀恨在心暗中将你们的行动都透露给李斯汶？我虽然对李斯汶也是咬牙切齿的，但他好歹也没伤害到我，你们现在的态度就让我选择了谁是敌谁是友，你们觉得，这样合适么？”我此时思考的非常快，所有问题的利弊在我脑海中就像字幕一样刷的就弹出来了。

　　　　事情进展到这一份上我也没有多少怯场的感觉了，见那老头子又给怔住了，我才慢条斯理地端起面前已经半凉了的开水，喝了一口润润嗓子，接着做好舌战的准备。

　　　　“我们政府是绝不容许让任何人胁迫的。海底墓可以不下，李斯汶可以不抓，政府的威严，没有人能够触犯！”老头子一拍桌子，杯子都抖了两抖。

　　　　我又喝了口水，没有回他这句话。我现在不会在多余的地方跟他吵，只需要抓住一点，那就是把李苏墓弄出来，不然就算是那老头子骂翻了天我都不管。

　　　　政府威严关我屁事，我们这些人，一开始做的事就违背了道德，这会儿给我上大课唱大戏来了，要说我还是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估计会热血沸腾，可我现在深陷泥潭，自己都爬不上去，这些人拉我一把不说，还在岸上使劲儿的踩我的手，我还有什么心思去管其他。

　　　　我现在是爬不上去了，怎么着也不能让我全军覆没啊。

　　　　见我许久不说话，郑远信喊了我一声，示意我接话，我嗯了一声就没有了下文。

　　　　估计是那老头子见威逼没有用，此时此刻也不得不用打个巴掌给颗枣的战略，处理了一下表情，又跟我说道：“你的事迹我听说过，是个难得的后生，如今正是需要你的时候，要是你不谈条件积极配合完成任务，就算你不说，上头也会给你嘉奖。如果海底墓中的信息颇丰，也算是你立了一个大功，政府还有可能将你收做特殊人才培养，那时候你再跟政府提条件不是更有利一些？你现在还是戴罪之身，你说的话，政府说什么也都不会应的。要是你没有完成任务，我们还把人给放了，你说吃亏的人是谁？这种事放你身上，你干？”

　　　　这老狐狸又在给我放烟雾弹。他说的看似合情合理，也许还真有这个可能，但是他们不是我，不会知道我的难处。

　　　　李斯汶说过了，花尘胥在海底墓那边，做什么我不知道，我跟他碰面，我们两个人注定有一个人不会活着出来。是我还是他，这个概率来看我根本就没有活着的机会。

　　　　我既然存活的几率很低，那么又怎么能保证这些警察会放过李苏墓？

　　　　我赌不起，所以只有在最初就将他捞出来比较好，这是最保险的法子。

　　　　“我油盐不进，你说什么我这边耳朵进了那边耳朵就飞出去了，你好话赖话说尽，我还是一开始的那句话，将李苏墓放了，别的没什么好说的。”我将杯子放回桌上，不改口。

　　　　老头子的脸登时就拉下去了，难看的不像话，看他又要拍桌子，我也等着他发火，反正不论啥我都能受得住。

　　　　其实这老头子还真难对付，要是这脸皮薄的坐我这位置，说不定就被洗脑了。还好我的脸皮练过金钟罩铁布衫，不论他说什么，在我这儿都跟放屁似的。

　　　　不过转念一想，计上心头。

　　　　“不如这样吧。”趁老头子在说话之前我抢了话头，“你们不同意放了李苏墓，无非就是觉得李苏墓罪该万死，毁坏国家财产就该一辈子被关在牢房里被人爆菊花。我也不要求你们放人了，只是我申请李苏墓周浩两个人跟我的待遇一样，一起去探寻海底墓的秘密。有他俩在我打开海底墓的几率也就大一些，这样一来，我们仨也算是戴罪立功，我把自己的功劳让给李苏墓，之后我随你们怎么处置，但是你们得给李苏墓减刑，至少得让他四十岁之前就出去找老婆生孩子，这样怎么样？”

　　　　这个办法既能让李苏墓胖子两个人待我身边又能将李苏墓送出去，从表面上看是给老头子一个台阶下，实际上这如意算盘从来都在我这边。

　　　　老头子也不蠢，听完就发现我的意图，黑着脸说道：“你这头脑果然好使。绕了这么半天，我们全都在你的算计里面，里里外外都是你讨了好，把我们当成傻子了么？”

　　　　“您老也真是幽默，谁会做对自己没有利益的打算？这台阶就这么摆着，你要是愿意下就下，要是不愿意，那就随你的便好了。枪毙我还是枪毙李苏墓，你们决定。”我说。

　　　　“你这小子，还真够绝的。”郑远信见我们谈判已经到了尾声，将笔录的东西收拾好，看样子他已经确定了老头子会同意我让出来的台阶。

　　　　果然，老头子思来想去半分多钟，才点头。

　　　　“好，我应你这个条件。不过，年轻人，你好自为之。”

　　　　“不劳你费心。”我这才回他一个微笑，胜利的喜悦啊这是。

　　　　不过就是因为老头子的那一句提醒在我心头埋了根刺，看来这政府的人我是当真信不得了。

第270章　我发现你有点儿不正常（）　
“心跳正常。血压正常。各项指标均指示正常，何医师，是否给他注射麻醉剂？”

　　　　“不用，他们这种人皮糙肉厚能扛痛。听说这小子把老爷子为难的够呛，给他点儿颜色瞧瞧就当为老爷子出气。”一个陌生的年轻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被叫做何医师的女人带着口罩看不清她的容貌，但露出来的那双眼睛倒是挺漂亮的。

　　　　那老头子同意是同意我的要求了，但政府还是不放心我这种人，害怕万一我反了悔会怎么办，于是就将我送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让一个女人在我体内安装一种监视器，能够随时监听我所说的话，一发现不对劲，肯定就是将我当场击杀。

　　　　我看那女人的确是没有给我打麻醉药的意思，手里捏着一块小型的电子芯片，在她眼里我现在就是一只待宰肥羊。

　　　　“这芯片能管用？”郑远信将女人手里的那块芯片拿了过去，翻看两下再递回了女人的手里。

　　　　女人感觉有些好笑，说道：“郑远信你吃错药了吧，这什么东西你还能不知道？你可别告诉我你执行秘密任务的时候没有用过这种东西。”

　　　　“我的意思是，你将这东西植入他的身体里，这小子也没有可能不会将这东西掏出来啊。我可得提醒你一句，这小子疯起来，可没人能够罩得住。”郑远信看了我一眼，是夸奖我还是埋汰我也不重要，他说的也正是我想的。

　　　　“你放宽心吧，这东西别说是从身体里掏出来了，要是没有专业的设备拆卸，这东西就会自行爆炸。所以你不用担心这小子会使什么花招，要是当真放心不下，我将这芯片埋在他的子孙后代里面好了，这样一来他想要拆卸就得先拆卸自己的零件下来，量他也没有这个胆子。”女人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郑远信乐了，一挑眉，啧了一声，推了推我的大腿，又将矛头对准了我。

　　　　“我怎么觉得你有些反常？”郑远信这句话是对着我说的。

　　　　“有么？”我慢条斯理地说道。

　　　　“我只是很好奇平时你嘴那么贱这种时候居然会忍气吞声。”郑远信收起嬉皮笑脸的态度来，一脸的严肃。

　　　　“是么。你们现在看起来很闲。”你他妈管我说不说话呢。

　　　　“好了郑远信你别跟这小子废话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