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不等我把问题想通,郑远信又开口说道。
我当时脸上估计就写了两个字,懵逼。
如果郑远信说的是真的,那这个事儿就不像是表面上这样浅显了。
显然,有人在利用他。利用他的手,把我们所有的人都送上了断头台。
“所以说呢?”
“我找你帮忙,其实并不是为了救母亲。而是帮我揪出那个幕后黑手。”
第257章 叛徒就在身边!()
我当这家伙不惜给我投毒是为了逼迫我找人治好他娘,没想到他所谓的为了一个人并不是为了他妈而是为了自个儿!
估计我把鄙夷的神色写在了脸上,郑远信知道我在鄙视他,回了我一个白眼,又道:“我母亲已经去世了,我亲手杀死的。”
“哦……”我心道既然事情跟他娘没关系,他又磨磨唧唧说了半天他娘的事儿,这他妈算啥?
不过他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我是不帮忙也不行了。因为这事儿有了另一层的意义。
事情简单来分析就是,郑远信差不多收集了李家所有的罪证,然而他是否有心抖露出来或者是拿来要挟李斯祈这个咱们先不谈,就说他的资料突然之间被交到了政府手里,然而政府表示是他本人亲自上交的,肯定又是表彰信又是锦旗的,说他为人民服务,为国家争光。
可问题是,这件事儿郑远信是否定的。也就是说,他也不过是个棋子,被人利用了。
“这下,咱们现在是不是同一个阵营的了?”郑远信见我思考的差不多有了结果,站起身来走到我跟前,问我说。
“也算。”我想了想,说道。
这件事儿还得让我详细地思考一下,现在我本人又很疲惫,脑子也显得迟钝,在脑海里推演来推演去,所得的结论都不太讨喜,所以先应下他,回头再慢慢捋捋。
得到了肯定的回复郑远信脸上瞬间就乐了起来,把烟屁股往地上一扔,就笑了。
“看你答应的这么爽快,那我再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儿。”郑远信晃晃脑袋,笑着说道。
我压根就不稀罕听他说什么有趣的事儿,虽说咱们现在是同一个阵营了,但他给我投毒这事儿我还没有忘呢,依旧是没有好气的让他说。
“我没给你下毒。”郑远信一本正经地说。
“啥?卧槽你他妈有病啊!平白无故吓我干嘛?”我一听就炸了,恨不得一脚踹死他。
“好玩儿啊。好了我们单独聊的时间也够久了,再不回去别人还当我把你日了。”郑远信咳嗽两声,脸上的笑还是盖不住。
我在心里默默的问候了他的祖宗十八代,由衷的。
郑远信提枪走在前面,那群小警察离我们的距离还是挺远的,得走五分钟的路程才能在一座山峰底下看到他们。
李苏墓和胖子两个俘虏待遇也不是很差,两个人虽然被铐着双手,不过双手是铐在前面的,这样一来做事儿也方便多了,撸两管都成。
胖子满嘴脏话把小警察的老少爷们儿姑娘媳妇儿都给日了个底儿朝天,本来特警也都是有脾气有血性的人,胖子这一骂他们自然也不认输,我们走过去的时候就听胖子跟人在那儿对喷,唾沫星子都快溅到对方脸上了。那群小警察倒还有素质,顶多四五个人操着胖子的祖宗,剩下的都三五成群在那儿看好戏。
胖子也不软,以一敌众,颇有些以少胜多的趋势。
“我赌一百块,你的小警察输定了。”我回头跟郑远信说道,胖子的嘴上功夫也不弱,依我看这些小警察被他气的吐血是迟早的事。
郑远信脸色沉重地看了我一眼,告诫我说:“一会儿你得注意一些,在我属下的跟前你还是个通缉犯,别把咱俩的关系暴露了,不然事儿就很难办了。”
“我懂我懂。”我连连点头,郑远信并不完全信任他的下属,要是信任的话也不用单独跟我谈了。
虽然他把我一个人拉到一边说话的确有些可疑。
郑远信见我会意,也就没说什么,脸上瞬间就换上了一副蔑视的表情,腿一蹬就踹我屁股上,一时没有防备我就摔了个狗吃屎,整张脸都埋在了雪里,冻的我一哆嗦。
“我i你奶奶!”抬头我就这么一句话,心道你他妈做做样子就行了,还来真的!老子这命是真的弱啊!
郑远信没有看我,转脸就去招呼那些小警察。
我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用手背把脸上嗯雪抹了下来,但低头一看,我刚才脸朝雪地砸了个坑出来,那个坑里却多出了一抹黑色的东西来。
这里全都是茫茫白雪,有点儿黑色的东西我当然一眼就能够看的清楚,当时只是出于好奇,想看看那里是什么,所以我也就蹲下来把周遭的雪都给拨了开,就是这么一个下意识的动作,让我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东西。
“找到宝了?在那儿挖啥呢。”郑远信见我迟迟不回去,带着小警察们都走了过来。
“的确是找到宝了。”我将坑里的东西刨了出来,脸上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埋在雪里的,是一部按键手机。看样子很老旧了,但是我摁了一下键盘,瞬间屏幕就亮了起来。
“这部手机顶多也就五六百块钱。”郑远信一时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所在。
“我说他宝贝,说的不是它的价值。”我叹了口气,将手里的老式按键手机递给郑远信,“你问问,这手机是谁的。”
“没看出来你还懂物归原主这个理。”
因为这他妈是个监听器,你一个特警都看不出来?我当时真的很想把这句话甩在郑远信的脸上,但我抬头一看他正朝我挤眉弄眼的,我登时就明白了,他是让我别打草惊蛇。
“老子虽然刨了几座坟,但是老子还是根正苗红的少先队员好不好,更何况,老子在宋朝公主墓里遇到一座金山我连一块金砖都没有顺出来,这破手机,谁爱要谁要。”我故意大声说着。
那些跟胖子撕逼的小警察们也都看了过来,我将他们所有人的面部表情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全部人都是一副好奇的神色往我这边张望,唯独有一个人,略微有些紧张。
“我的属下执行任务的时候都不带手机,传呼机不容易被窃听,所以这不是咱们的东西。”郑远信接下去演着,将这监听器翻过去看了两眼,随手就扔的老远,恰巧这边离悬崖比较近,那监听器自然被扔到悬崖底下。
郑远信自然也注意到了那个可疑的小警察,但咱们演这出戏在那小警察的面前已经没有意义了,他已经知道了咱俩的计划,现在主要的就是灭了那个小警察。
“傻逼。”我随口骂了郑远信一句,郑远信就借着这个机会把枪掏了出来,故意在指向我的时候走火,只听“砰”的一声,响彻雪野,先前那个神色不对劲的小警察应声倒下。
“我去,枪走火了!”郑远信骂了一声,忙跑过去。
大伙儿都被这突然的枪声给吓到了。但是还不等他们反应,还有更大的危险等着他们。
第258章 雪灾之后()
要说在雪山上要注意的问题是什么,那当然是雪崩了!
郑远信的那一声枪响,是结果了那个叛徒的性命,但是也把我们所有人都推向了绝境啊!
只听远处山脉轰隆隆地做响,地面都在开始震动,郑远信脸色一变,拽过我的胳膊就跑。
“快跑,雪崩了!”郑远信一边跑一边喊,我们这些人也都不是小孩子,这个时候自然知道应该怎么做,拔起腿来就没命地跑。
人的两条腿怎么能够跑的过这雪球滚落的速度,郑远信也的确是慌了,拽着我就知道疯跑。这时好死不死的,我脚下一绊,整个人就摔在了地上,跟郑远信也就脱了手。
由于惯性我摔了之后就一直滚了下去,这地儿也刚好是个斜坡,我滚下去的速度自然就比他们跑的人要快些。
但是,更悲催的是,这山路是歪歪扭扭的,螺旋形,所以我就这么照直着滚下去,不多久就滚到了悬崖边上!当时我的脑子里已经是一片混沌,只剩下三个字。
不能死。
这山有多高我是知道的,要是我直接摔下去肯定会摔个脑浆满地流的场景。
所以,在我身体离开悬崖之时,我一把抓住了悬崖上突起的岩石,确保自己不会掉下去,但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这悬崖上全部都是雪,我伸手一抓也只能抓到一把冷的沁人的白雪,要想抓住山体,就得先击破山体表面的冰块。
但我现在正在下坠的途中,所有的力气都拿去往下掉了,自然也就抓不住山体,只有往悬崖底下摔去。
这下肯定是死的稀巴烂了。
我心里这么想着,本来以为这下自己是真的死定了,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我在下坠的途中落到一块山体本身就凸起的石头上,那块石头也就是在悬崖的半空,就算没有直接摔到地上,我在落地的那一刻,同样是感觉到五脏六腑崩溃的声音。
就像坦克从我身上开过去一样。
又冷,又痛。直接死了也比这个好受。
我落了地没多久,悬崖顶上就劈天盖地地落下了一层雪瀑,我刚才才经受了粉身碎骨的劫数,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儿,妈的,临死又给我来一暴击,这是死都不想让我死的舒服是不是……
那层雪瀑就像棺材盖上的那一层土,砸到我脸上其实跟一百公斤的大铁锤落你脸上的感觉是一样一样的。
我最后一个想法就是,完了,这回是真的脑浆崩裂了……
我好不容易恢复的触觉,突然就消失了。
眼前一片黑暗。
黑的让人感觉到害怕。
意识逐渐地模糊起来,以前的记忆如同走马观花一样在我面前飘啊飘啊,就像在放一场3d的大电影一样。
眼前有许许多多的人打着灯笼朝我走过来,一眼望过去,灯笼没有尽头,就像是有人在指引你去一条不知道归处的路。
是黄泉路么?
我感觉自己站了起来,身体很轻,沿着那条由万千灯火照亮的路一直走一直走,只有我一个人……
“这条路是通往哪儿的?”我朝着身边的空气问了一声,没有人回答我,我又像喃喃自语一样,一边走着,走着走着就哭了。
这条路我不知道走了多久,没有人跟我搭话,也没有任何人出现。
总之那是一条不知通往何处,也不知道有没有尽头的路。
直到我的胸口传来一阵钻心的痛,就像一百根针针针都刺进肉里,让你疼的打滚,疼的发疯。
我忍不住这种痛捂着胸口就在地上打起滚来,就是这一个痛觉,让周遭给我打着灯笼指引方向的人都不见了,等我满头大汗地抬起头来的时候,似乎已经能够听到一些微弱的声音了。
“好了,这个人的命保住了。”一个陌生又怪异的声音传了过来,为什么说怪异,是因为这个声音的口音听起来不像是中国人,很像那些外国人学说的中国话,音调不准,咬字生疏。
我有些纳闷,我怎么会听到这种声音?
接着又听一个男人说道:“当真?”
“当然是真的,这个人就在这里,他有气没气,你自己摸摸他的脉就知道了。”
“好,阿贝尔,你这台手术,可以算是医学史上的一大奇迹了。”
“不是我的奇迹,是这个人的奇迹。那种情况下居然能够存活,看来上帝还是希望他留在人间。”
“上帝希不希望他活下来我不知道,不过我倒希望这小子活下去。好了阿贝尔,连做了几天手术你也累了,回去休息休息,我让阿轻送你回酒店。”
“嗯,我做手术的时候就在想,要是老天不早点把他的命还回来我是不是也会跟着他一起死在这手术台上。我就不陪你了,我先走了。”
“好,明天一早我去找你。”
这对话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有些耳熟,我想不起来是谁。
接着响起几声脚步声,听声音是有人出去了,然后吱扭一声,门被扣上了。
有人出去了,但是这房间里还有一个人没有走。我感觉到有人走到我的床边上,一只手放在我鼻子下面,探了探鼻息,确定我有呼吸之后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救回来了。”
那个人的声音听起来是真的耳熟,但我一时间的确想不起来是谁。要说有可能救我的人,除了那几个人就没有谁了,然而这个男人却并不是我熟悉的几个兄弟。
他到底是谁?
那人又在我床边站了一会儿,接着听到他吩咐说:“好好照看他,要是他醒了第一时间就通知我。”
“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答道。
奇怪,我现在分明应该死了,我都感觉到自己全身骨头碎裂,脑浆横流的雪灾场面,怎么这会儿,我就又被人救了?
究竟是谁能有这么大的通天本事?
可那人救我又是为了什么?为什么我熟悉他的声音,却又记不起他的人?
他到底是谁?
一时间我的脑海被这种问题占领了,心口又是一阵剧痛,痛的我喊出了声来,猛地睁开了眼睛。
就像是拼死挣脱了鬼压床之后,我才感觉到自己原来真的还活着。
第259章 残忍法则,你活着就得有人替你死()
我睁开眼睛之后,心口的疼痛直接转移到了脑子里面,拿着几百根针的容嬷嬷一针一针地插着我的脑袋,我抱着头一路滚到了病床底下,还伴着各种哀嚎。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在生娃难产。
一分钟后有人推门而入,两个彪形大汉过来将我按住,女护士赶紧兑了一针筒的药过来,往我静脉里面注射。
顿时脑子里面的疼痛减轻了几分,却还是痛的要命,不至于痛的我想死的那种。
见我平静了几分,那两个彪形大汉将我抬到了病床上,摁下了床头的一个机关,瞬间两股皮带就将我捆了起来,这下再怎么翻腾也掉不到床底下去。
当时我的意识还很模糊,疼痛减轻之后又昏了过去,醒了之后又是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