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说我身后有脏东西,可是她……
那一会,我越想越后怕,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身。
“孙梅!”我咽了口吐沫问道,“这两个人怎么?”
“听说是哪个小区的电梯发生了事故,这对母女很不幸……”孙梅叹了口气,“她俩的身体当时都摔的四分五裂,她们家人将她俩捐给了医学院,呶,她俩身后都是手术线……”
孙梅说完,她还用手举了一下那具女尸的身体,只见那具女尸身后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手术线,我再也受不了了,我赶紧蹲到旁边的垃圾桶吐了起来。
我站起身的时候,孙梅已经把两具尸体推走了,她递给我几张纸巾,“我都没有吐,你个大男人家却吐的那么厉害……”
我看着孙梅,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是病号,你是专业人士……”
“行了,别废话,你大半夜的来找我干嘛?”孙梅从口袋里摸出一包女士香烟,“来一根?”
“不了,谢谢!”我赶忙拒绝了,那会我的胃里正不舒服,我没有抽烟的欲望。
孙梅娴熟的给自己点上一根烟,她吐出一个暧昧的烟圈,看着我问,“你朋友让你来找我干嘛?”
“是这样的!”我看着孙梅,组织了一下语言,“你那天晚上中邪,我朋友觉得有些奇怪,他让我问下当时那个女人手术的情况,好回头给那个女人做场法事,这样对你本人也会比较好!”
我跟孙梅不认识,又是大半夜很突然的来找她,而且问的还是那起医疗事故,我担心她不会给我说。所以,我只有用苍蝇哥准备做法事的借口来问,这样,孙梅以为我是帮她的,她可能会给我讲的详细一些。
“那个女的叫姜帆,我以前也不认识!”孙梅吸了两口烟,她的表情有些恐惧,她似乎很不想回忆那天的事情,可是却没有办法。
“听说她家是开饭店的,家里有不少钱,女人觉得自己的脸有点大,她想把自己的脸整小一点!”孙梅叹了口气,“现在小脸吃香,女人都想把自己整成蛇精脸!”
孙梅的话让我很急,我很想催她,可是又不敢催她,我担心一催她,她一急有些事情忘记讲了。
“你信不信有脏东西?”孙梅看着我问。
脏东西?我马上反应过来了,难道血衣女的死跟脏东西有关?以前我是说什么都不信有脏东西的,可是在寿衣市场经历了那么多,早就改变了我的看法。
我咳嗽了两声,看着孙梅道,“有些时候,有些事情,现在的科学也无法解释。难道姜帆是被脏东西给害死的?”
“那天我进手术室的时候,就觉得手术室里不太正常,我觉得手术室里的温度比平时要低很多,而且到处冷冰冰的!”孙梅停顿了一下,继续回忆道,“我把手术室的空调都给打开了,可是,温度还是没有上来,我跟做手术的李大夫说了一下,他说没事,手术都安排好了,按正常流程来做!”
“我担心手术室里有人,专门在手术室里看了一下,可是什么东西都没有看到。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我老觉得手术室里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那里!”孙梅吸了两口烟,她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
孙梅的样子很痛苦,我没有催她。我心里琢磨起孙梅的话来,手术室里不正常?难道,血衣女的死跟脏东西有关?也就是说,血衣女也是被脏东西给害死的?
苍蝇哥早上的时候说血衣女做手术的事有些蹊跷,我当时还觉得苍蝇哥多管闲事,一个医疗事故的怨鬼,超度一下不就好了。可是没想到血衣女竟然是被脏东西给害死的,我突然想到了那晚我在地下室天花板看到的脚印,难道这事跟李超他们有关系?
“手术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那个女人的血压和心跳都很稳定!”孙梅说到这里的时候,她打了个哆嗦朝四周看了一下,“那个女人一麻醉,李大夫就开始用机器给她的脸骨进行打薄,谁知道……”
孙梅突然停了下来,她的表情很恐怖,她咽了一口吐沫,“手术室里的灯突然闪了一下,接着,所有灯都灭了!”
孙梅讲这话的时候,我们头顶的灯竟然也“滋滋拉拉”的闪了起来,那一会,我突然觉得浑身冷飕飕的,孙梅的表情更恐慌了,“脏东西,那个脏东西又来了……”
孙梅的表情很紧张,那一会搞的我也慌慌的,我朝四周看了看,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好在头顶的灯只是“滋拉”了两下,接着就又恢复了正常。
我长出了一口气,“孙梅,你别太紧张了,没事,没事!”
孙梅惊恐的看着我,“我,我真不想说那天遇到的事了,我不讲行不行?”
“不讲也行,我朋友觉得那个女鬼的怨气很大,如果送不走的话,她可能会再次上你的身!”我看着孙梅淡淡道,“反正也没我啥事,我现在就先走了!”
“别!你别走,那事真是太可怕了!”孙梅扔掉手里的烟头,她重新点上一根香烟,“当时手术室里灯闪了一下,就突然灭了!李大夫就急忙喊一个助手去看怎么回事,助手出去一会灯就亮了,助手说刚才跳闸了!可是,我当时觉得手术室里更冷了,我老觉得不对劲,可是我没敢跟李大夫他们说!”
“李大夫重新给女人削起了脸骨,可是李大夫突然头一晕,坐到了地上,李大夫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他把电动器械放下,说要喝口水缓缓。可是,这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孙梅的双眼瞪得很大,她的双眼充满了恐惧,她猛吸了两口烟,“放在手术床旁边的那个电动器械突然自己转了起来,接着,那个电动器械就像有人拿在手里一样,那个电动器械直接就朝女人的脸部挪去,那个女人的脸部在电动器械的刮削之下,越来越薄……”
我听着孙梅的叙述,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我仿佛站到了手术台旁,看着那个电动削骨器械在那里不停的削刮着女人的脸骨,那里到处血肉横飞,那个女人的脸瞬间变的血肉模糊……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他吗的也太可怕了!
“手术室里的人看着那种场景,全都吓傻了,我们几个人都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孙梅看着我道,“后来,还是李大夫在那里大喊,他让我们赶紧拔掉电源开关,可是,那个电动器械的电源开关已经拔掉了仍然没有用,那个电动器械仍然在那里不停的削刮女人的脸骨……”
孙梅的讲述让我觉得浑身毛骨悚然,我真想现在就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可是我没有办法,苍蝇哥让我一定要问出手术的具体情况,而且,血衣女遇到脏东西这事也许跟死局的这个辅点有关。
孙梅呆呆的站在那里,她似乎在回忆当时那个血淋淋的过程,或者是那个过程让她太痛苦,她甚至忘了继续讲述。
“孙梅,后来呢?”我在旁边提醒着孙梅,我得让她继续讲下去,手术这事太诡异了,我回头得给苍蝇哥仔细说说。
“后来,有个助手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跑出去关掉了电闸!等他把手电拿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姜帆的脸已经变了模样,那上面缝满了手术线……”孙梅叹了口气,“姜帆的脸被整成了那个模样,她的心脏也突然停止了跳动,我们赶紧把她送去急救,虽然她的命保住了,可是整形科却没有人敢再给她做手术,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我傻傻的站在那里,这件事情太不可思议了,我有些无法接受。我本来以为血衣女是个整形医疗事故,谁知道这里面却还有这么多麻烦事。
那一会,我突然觉得很蛋疼,我觉得我现在真成了一枚棋子,我觉得我好像被卷入了什么阴谋里面,可是现在的我却无法操控自己的命运,所有的事情都让我身不由己……
“你是不是不信?”孙梅看我呆在那里,她看着我说,“你如果不信,明天晚上我带你去三楼,手术室里有监控录像,也许我能找到!”
监控录像?那真是太好了,如果能找到监控录像的话,我可以把监控交给苍蝇哥,苍蝇哥如果看了录像也许能找到什么线索。
“三楼不是锁住了?”我看着孙梅问。
“我有三楼侧面小门的钥匙,那里是专用的垃圾通道,平时就是锁着门的,应该可以进去!”孙梅晃了一下手里的钥匙。
“对了,那个做手术的李大夫叫什么名字?他现在在哪?”我看着孙梅问,我想找李大夫再了解一些情况。
“李小波!不过那事出了之后,他就辞职了!”孙梅有些不耐烦的看着我。
“那行,明天晚上我来找你!”我看着孙梅道,“那我先走了!”
我出了医学解剖科,我看了一眼门口的电梯,转身就走进了楼梯,我刚走了一会楼梯,突然想起来忘记和孙梅约明天晚上的时间了。
我转身就重新朝医学解剖科走去,我刚出楼梯口,就见电梯的指示灯跳到了7楼。有人要从电梯里出来?那一会,我也就是好奇,我躲到了旁边,想看看是谁从电梯里出来。
电梯的门开了,看着从电梯里走出来的那个家伙,我吃了一惊,怎么是他?
第50章 被阴()
那个人是胡杨!他吗的这家伙不好好的在地下室呆着,他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那一会,我挺好奇的,我看着胡杨推开医学解剖科的大门,走了进去。
胡杨那家伙浑身怪里怪气的,我刚去找过孙梅,这家伙就出现了,他来这里会不会和我有关?我决定先等一会,过会悄悄的进解剖科里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在解剖科外面等了十分钟,然后起身悄悄的进了解剖科,我刚走进解剖科,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咯吱咯吱”的声音,我呆在了那里。
麻痹!真他吗的晦气!我没有再往里面去,我听到了孙梅的叫声和胡杨的喘息声。那一会,我只觉得很恶心,我很想吐,我转身走出了解剖科。
他俩也真他吗的重口味!那种地方都能那么有兴趣!
我同时又觉得很恶心,胡杨那个家伙浑身散发着霉味,上次他在停尸间里就那样,现在跟孙梅又……
那一会,我只想吐!
我顺着楼梯回到了病房,我躺到病床上还很想吐,我脱下病号服,手却僵在了那里,因为我在病号服的口袋里摸到了一张小纸条。
我拿出了那张纸条,纸条是医院这里随处可见到的处方单,上面歪歪扭扭的写了三个字:小心木。
看着那三个字我有些好奇,上次信封里的A4纸上就出现过这三个字,这三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仔细的看了看纸条,最后的木字跟上次的纸条一样,似乎是那人写的很匆忙,到最后没有了力气一样,那个“木”字给人一种没有写完的感觉。
这他妈是谁给我的纸条?我想了一下今天晚上的情景,我上电梯,遇到了那对母女鬼,后来电梯突然停止,我觉得有个人突然站在我的身旁,而且我当时很清晰的感到了那人的呼吸声。
难道,这张纸条是电梯里那个人放到我口袋里的?
我琢磨了一会,也没琢磨出什么头绪,我有些困了,决定去厕所洗漱下就睡觉。
我站在厕所洗脸的时候,突然觉得右眼有点跳,我用毛巾擦了一下脸,突然发觉镜子里好像出现了一个女人。
我当时心里就一惊,急忙朝镜子里望去,可是那个女人又不见了。
我站在那里仔细回忆了一下,刚才站在镜子里的那个女人好像是血衣女,难道她被人给放出来了?
她是来找我报仇的?我仔细的朝镜子里又看了几眼,都没有看到血衣女。
幻觉,幻觉!一定是幻觉!
我赶紧洗了洗脸,然后就躺到了病床上。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一晚上我都没有睡好,我一直躺在那里做噩梦,我一会梦到血衣女从镜子里蹦了出来,她挥舞着狭长的玻璃碎片朝我砍来。
一会我又梦到被人捆在了床上,一个电动器械突然出现在我的床前,那个电动器械不停的在我脸上刮来刮去,我看着自己脸上的血肉不停的四处乱飞,接着,我看着自己的脸被电动器械削成了一个骷髅。
反正那一晚上睡的很折腾,到后来,我坐在床头点了根烟,迷迷糊糊的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起来洗漱的时候,琢磨了一下,我没有去找苍蝇哥。其实我本来是打算把三楼有手术视频这事给苍蝇哥说一下的,可是我又一想,现在什么东西都没有,万一到时候找不到那个视频,会让苍蝇哥觉得我办事太冒失,还是等我拿到那个视频再去找苍蝇哥吧。
医生查过房后,我出了医院的大门,那一会,我有些饿了,我看到门口一家包子店门口挤满了人。
那家包子店叫“齿留香”,看着附近拿包子的人吃的都挺香,我也买了几块钱的包子。
包子闻起来挺香,可是我一吃下去,不知道怎么的,却觉得很恶心。那是一种本能的反感,我突然就想到了昨晚在解剖科里看到的那些尸体,我突然没了胃口,我把包子扔到了垃圾堆里。
我回家睡了一觉,睡醒之后已经到下午了,我随便整了点吃的,然后就去了医院。
我去病房没看到小雀斑,其他护士说小雀斑今天休息。
我躺到病房里琢磨了一会,现在天还很亮,等天稍微黑点我再去找孙梅。
晚上9点,我穿着病号服走了出去,孙梅在解剖科里等着我,她把解剖科的大门一锁,然后我俩进了楼梯。
孙梅带着我在三楼那里绕了一下,没一会,在我俩面前出现了一个小木门。
“这个小门平时是倒垃圾用的,应该可以打开!”孙梅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摸出钥匙,她捅了两下,打开了木门。
木门里面黑乎乎的,那一会,我突然心里有些紧张起来,我又想到了昨晚的那个噩梦,我被人绑在了床上,电动器械不停的削刮我的脸,我的脸上血肉横飞。
那一会,我突然犹豫了起来。
一个声音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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