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 金雨()
【金山】
西方日官城外,有座山,此山长十多里,宽二三里,高一百多丈。
山上全都是又大又黄的金子,金的颜色特别美(或者用灿烂形容吧!)不掺杂泥土和沙石,不生长花草树木。
山上有一个金人,有五丈多高,全身都是纯金的,名字叫金犀。
进入山下一丈,有银;再进入一丈,有锡;再进入一丈,有铅;再进入一丈,有丹阳铜。丹阳铜象金子一样,经过锻制可以作为镶嵌涂饰器具的原料。《淮南子》的学说中谈道:“把丹阳铜里掺入饵料,就可以使它变成金子。”(真是传说中的金山!)
【原文】西方日官之外,有山焉,其长十余里,广二三里,高百余丈。皆大黄之金,其色殊美,不杂土石,不生草木。上有金人,高五丈余,皆纯金,名曰金犀。入山下一丈,有银;又入一丈,有锡;又入一丈,有铅;又入一丈,有丹阳铜。丹阳铜似金,可锻以作错涂之器也。《淮南子》术曰:“饵丹阳之为金也。”(出《神异经》)
【金雨】
汉朝的时候,翁仲儒因家境贫困而做苦力,家住渭川。
一天早晨,天上象下雨一样落下十斛(即一百斗)金子在他家里,于是他可以和王侯比富。(让金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现在秦中地方还有象翁仲儒一样能得到天降金雨的人,因而世世代代都很富有。
【原文】汉时,翁仲儒家贫力作,居渭川。一旦,天雨金十斛于其家,于是与王侯争富。今秦中有雨金(“雨”原作“两”,“金”字原缺,据明抄本改补。)翁,世世富。(出《神异经》)
鬼还棺债()
【】
池阳有个人叫胡澄,给别人种田为生。
他妻子死了,官家给了一副棺材才得以埋葬。
胡澄把妻子生前穿过的衣服首饰都随棺埋葬。
几年后,胡澄偶然在街上遇见一个摆摊卖首饰的,仔细看,那人卖的都是妻子生前的首饰。问那人怎么回事,说:“这些首饰都是一个女人寄存在这里的,女人并约定某天来取钱。”
胡澄按照那个日子又去街上等着,果然看到妻子来找卖首饰的人取钱,钱拿到手妻子就走了,胡澄就在后面偷偷跟着。到了郊外,胡澄追上了她,问是怎么回事。妻子说:“当初我死后,虽然官家给了一副棺材以免我暴尸荒郊,但后来却不断催要棺材钱,我实在没办法,只好把首饰卖了还债吧。”说完就不见了。
后来胡澄出家当了和尚。
【原文】池阳人胡澄,佣耕以自给。妻卒,官给棺以葬,其平生服饰,悉附棺中。后数年,澄偶至市,见到肆卖首饰者,熟视之。乃妻送葬物也。问其人,云:“一妇人寄于此,约某日来取。”澄如期复往,果见其妻取直而去。澄因蹑其后,至郊外,及之,妻曰:“我昔葬时,官给秘器,虽免暴骨,然至今为所司督责其直。计无所出,卖此以偿之尔。”言讫不见,澄遂为僧。(出《稽神录》)
凤辖车()
汉宣帝曾经把一辆黑色盖蓬的车赐给大将军霍光,霍光把这辆车全都用金子装饰起来。
每到夜晚,车轴的插销上就有一只金凤凰飞出去,不知飞到哪里,直到天亮才飞回来。看守车子的人也看见了。
南郡黄君仲,在北山用网捕鸟,捕到了一只小凤凰,拿到手里便变成了紫金,羽毛和翅膀都很完整,能有一尺多长。再说看守车子的人把那件事后报告了霍光,
说:“车轴插销上的金凤凰,经常在夜晚飞出去,天亮才飞回来。今天天亮后还没飞回来,恐怕被他人得到了。”
霍光对这件事感到特别奇怪,就把守车人所说的事都报告了皇上。
过了几天,黄君仲到宫里去拜见皇上,便将小金凤凰献给了皇上。
宣帝听说是他捕到的,很是怀疑。便把小金凤凰放在承露盘中,小金凤凰突然飞去。宣帝令人寻找,只见小金凤凰一直飞进霍光家,落到车轴插销上。
宣帝这才信以为真。宣帝取回了这辆车,每当外出巡游,都乘坐这辆车。所以嵇康在游仙诗中有“翩翩凤辖,逢此网罗”一句。
【原文】汉宣帝尝以皂盖车一乘,赐大将军霍光,悉以金铰饰之。每夜,车辖上有金凤凰飞去,莫如所,至晓乃还,守车人亦见之。南郡黄君仲,于北山罗鸟,得一小凤子,入手便化成紫金。毛羽翅宛然具足,可长尺余。守车人列云,车辖上凤凰,常夜飞去,晓则俱还。今晓不还,恐为人所得。光甚异之,具以列上。后数日,君仲诣阙,上金凤凰子。帝闻而疑之,以置承露盘,倏然飞去。帝使人寻之,直入光家,至车辖上,乃知信然。帝取其车,每游行,辄乘之。故嵇康《游仙诗》云,翩翩凤辖,逢此网罗”是也。(续《齐谐记》)
离魂2()
钜鹿县有个叫庞阿的,生得英俊潇洒。
同郡石氏家有个女儿,曾偷偷看见过庞阿,暗暗爱上了他。
不久,石氏女突然来看庞阿,庞阿的妻子非常嫉妒,命婢女把石氏女捆了起来送
回石家,半路上,石氏女突然化成一股烟消失了。
婢女就直接找到石家报告这件事。
石氏的父亲听后大吃一惊说,“我的女儿根本就没出去过,你们为什么这样诽谤她!”
庞阿的妻子从此特别注意观察庞阿的居室。
这天晚上,庞妻发现石氏女又来到庞阿的屋里,就又把石氏女绑起来送回石家。石氏女的父亲看见后,更加惊愕地说,“我刚从后屋来,明明看见我女儿和她母在一起坐着,怎么能被你们绑到这里来了呢?”
说罢就让仆人到内室把女儿叫出来,这时,被绑的那个女子顿时消失了。
石氏女的父亲认为这里一定有鬼。就让妻子问女儿到底是怎么回事。石氏女说,“当年庞阿到咱家来时,我曾偷偷看见过他。后来我有一次作梦,梦见到庞阿家去,刚一进门,就被庞阿的妻子捆了起来。”
石氏父亲说,“天下竟有这样的怪事!”
原来人的精神和感情太执著时,神灵就会离开身体,当初庞阿妻子捆起的石氏女,其实是她的灵魂。后来石氏女发誓不嫁人。过了一年,庞阿的妻子忽然得了邪病,吃什么药都无用,终于死了。(有没有这么巧合?)
庞阿就送了财礼娶了石氏女。
【原文】钜鹿有庞阿者,美容仪。同郡石氏有女,曾内睹阿,心悦之。未几,阿见此女来诣阿。阿(“阿”原作“妻”。据明抄本改。)妻极妒,闻之。使婢缚之,遂还石家。中路,遂化为烟气而灭。婢乃直诣石家,说此事,石氏之父大惊曰:“我女都不出门,岂可毁谤如此。”阿妇自是常加意伺察之,居一夜,方值女在斋中,乃自拘执,以诣石氏。石氏父见之,愕贻曰:“我适从内来,见女与母共作,何得在此?”即令婢仆,于内唤女出,向所缚者,奋然灭焉。父疑有异,故遣其母诘之,女曰:“昔年庞阿来厅中,曾窃视之,自尔仿佛,即梦诣阿。乃入户,即为妻所缚。”石曰:“天下遂有如此奇事。”夫精情所感,灵神为之冥著,灭者盖其魂神也。既而女誓心不嫁。经年,阿妻忽得邪病,医药无徵,阿乃授币石氏女为妻。(出《幽明录》)
明星玉女()
昌 容()
尉迟公钱()
隋朝末年,有个书生在太原居住。
家里很穷苦,只好教书养家糊口。
他家离官府仓库很近,有一次,他钻了进去,那库内有几万贯钱。他忍不住就拿些钱。这时出来一个金甲人手里拿着枪对他说:“你要钱,可以到尉迟公那里要个公帖,这是尉迟敬德的钱。”
于是书生就到处访求尉迟敬德,可一直也没有找到。
有一天到了打铁的铺子里,听说有个打铁的尉迟敬德,正在赤着上身蓬着头发打铁。
书生等到他休息了,就上前拜见。尉迟就问他:“为什么这样?”
书生说:“我家很贫困,您又很富贵,想要五百贯钱,不知能不能给?”
尉迟很生气说:“我是个打铁的,怎么能富贵?你是在侮辱我吧!”
书生说:“如果你能可怜我,只要给我写个字条就可以,以后你就会知道怎么回事了。”
尉迟没办法,只好让书生自己写字条。
字条上写:“今付某某五百贯钱。”又写上月日时间,在最后署上尉迟的名。书生得到字条拜谢后拿着走走了。
尉迟和他的徒弟拍着手大笑,认为这书生太荒谬了。
书生得到字条后回到库里,又见到金甲人,把字条呈给他,金甲人看后笑着说:“对”。
让书生把字条系在房梁上边,让书生拿钱,只限五百贯。
后来敬德辅佐英明的君主,立下特大的功劳,当他解甲归田时,皇帝恩赐给他钱,另加一库财物还未启封。
于是就得到了那一库钱,等开库看钱,对帐查点,发现少了五百贯。正要处罚守库人,忽然发现在房梁上的字条,敬德一看,原来是打铁时写的字条。他一连几天惊叹不已,派人暗暗寻找书生,找到后,书生把所见到的事都告诉了敬德,敬德又重重赏了他,又把库中的财物分给了以前的朋友们。
【原文】隋末,有书生居太原,苦于家贫,以教授为业。所居抵官库,因穴而入,其内有钱数万贯,遂欲携挈。有金甲人持戈曰:“汝要钱,可索取尉迟公帖来,此是尉迟敬德钱也。”书生访求不见,至铁冶处,有煅铁尉迟敬德者,方袒露蓬首。锻炼之次,书生伺其歇,乃前拜之。尉迟公问曰:“何故?”曰:“某贫困,足下富贵,欲乞钱五百贯。得否?”尉迟公怒曰:“某打铁人,安有富贵?乃侮我耳!”生曰:“若能哀悯,但赐一帖,他日自知。”尉迟不得已,令书生执笔,曰:“钱付某乙五百贯。”具月日,署名于后。书生拜谢持去。尉迟公与其徒,拊掌大笑,以为妄也。书生既得帖,却至库中,复见金甲人呈之。笑曰:“是也。”令系于梁上高处。遣书生取钱,止于五百贯。后敬德佐神尧,立殊功,请归乡里。敕赐钱,并一库物未曾开者,遂得此钱。阅簿,欠五百贯,将罪主者,忽于梁上得帖子。敬德视之,乃打铁时书帖。累日惊叹,使人密求书生,得之,具陈所见。公厚遣之,仍以库物分惠故旧。(出《逸史》)
夜叉食尸()
唐代名将哥舒翰少年时代就很有志气,在京城长安结交了很多豪杰志士。
他家住在新昌坊,有个爱妾叫裴六娘,容貌出众,家住崇仁里。
舒翰十分宠爱裴六娘。后来,哥舒翰因公事到京郊巡视,几个月后才回来,回来后,裴六娘已病死,舒翰十分悲痛,就来到她的住所。
当时裴六娘还没有埋葬,停尸在堂屋里。
哥舒翰来后没有别的屋子可住,就说:“裴六娘是我最亲爱的人,她不论是活是死在我都没什么顾忌。”因此就在停尸的堂屋里住下,独自睡在床帐中。
夜深人静时,哥舒翰看窗外皎洁的月光,觉悲伤凄凉不能入睡,忽然看见外
面大门和影壁墙之间有一个东西在探头探脑,左右徘徊,然后进到院子里,再仔细一看,原来是个夜叉。
这夜叉有一丈多高,穿着豹皮裤,披散着长发,牙像锯齿,接着又有三个鬼跟着进来。
他们一起扯着红色的绳子在月光下跳舞,边跳边说:“床上的贵人怎么样了?”其中一个说:“已经睡了。”说罢,他们就走上庭院的台阶进入停尸的堂屋打开棺材盖,把棺材抬到外面月光下,把尸体取出来切割后围坐着吃起来,尸体的血流在院子里,死者的尸衣撕扯得扔了一地。
哥舒翰越看越怕,也十分痛心,暗想这些鬼怪刚才称我为“贵人”,我现在如果打他们,大概不会有什么了不起,就偷偷抄起帐外一根竿子使劲扔出去,同时大叫“打鬼呀!”果然,鬼怪们吓得四散而逃。舒翰趁势追到院子西北角,鬼怪纷纷翻墙而逃。有一个鬼跑在最后,没来得及上墙,被舒翰打中,这鬼勉强爬上墙,地上留下了血迹。
这时家里人听见外面闹哄哄地,就跑出来救助,哥舒翰就说了刚才的事,大家七手八脚收拾被夜叉撕碎的尸体,刚要搬进堂屋,却见里面的棺廓完好无损,尸上被鬼撕咬过的地方也毫无痕迹。
哥舒翰恍恍惚以为是作了一场梦,但验看墙上有夜叉留下的血,院里也有鬼走过的痕迹,谁也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几年之后,哥舒翰却官居显位,成了大将军。
【原文】哥舒翰少时,有志气,长安交游豪侠,宅新书(陈校本“书”作“昌”。)坊。有爱妾,曰裴六娘者,容范旷代,宅于崇仁,舒翰常悦之。居无何,舒翰有故,游近畿,数月方回。及至,妾已病死,舒翰甚悼之。既而日暮,因宿其舍。尚未葬,殡于堂奥,既无他室,舒翰曰:“平生之爱,存没何间?”独宿繐帐中。夜半后,庭月皓然,舒翰悲叹不寐。忽见门屏间有一物,倾首而窥。进退逡巡。入庭中,乃夜叉也。长丈许,著豹皮裩,锯牙披发。更有三鬼相继进,及拽朱索,舞于月下。相与言曰:“床上贵人奈何?”又曰:“寝矣。”便升阶,入殡所拆发。舁榇于月中,破而取其尸,糜割肢体,环坐共食之。血流于庭,衣物狼藉。舒翰恐怖,且痛之,自分曰:“向叫我作贵人,我今击之,必无苦。”遂潜取帐外竿,忽于暗中掷出,大叫击鬼。鬼大骇走,舒翰乘势逐之西北隅,逾垣而去。有一鬼最后,不得上,舒翰击中流血,乃得去。家人闻变乱,起来救之,舒翰具道其事。将收余骸,及至堂,殡所俨然如故,而啖处亦无所见。舒翰恍忽,以为梦中,验其墙有血,其上有迹,竟不知其然。后数年,舒翰显达。(出《通幽录》)
飞天夜叉()
章仇兼琼镇守蜀中时,有一次寺院里举行盛大的庙会,庙院里正在演杂技,一个十岁的童儿正在竹竿顶端,忽然空中飞来一物,外形像是鹰雕的大鸟将童儿掠去。
人们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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