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聂欢欢的灵魂放了出来,显化出形体,让她父母一见。三人相见,都喜不自禁,都泣不成声,聂欢欢的父母想抱她一下,可惜阴阳两隔,终究未能如愿,不由得凄然。
我便安慰他们,説ding多一年的时间,他们便能再次相见,到时候想怎么抱都可以。
三人又是一番感谢,连説我们是好人,会受到上天眷顾的,愿好人一生平安。
上天眷顾么?我在心里问自己。其实这件事情本不该我们人为插手的,鬼魂投胎,自有他们自己去进行,这是天常,属于自然之道,人为的干预,已经破坏了秩序,日后会有因果加身。
我本可以不用这么做,但又违背了本心,失去了本心,道基也就不稳了,那样危害更加大。
我想,反正我本来就是遭天妒的,天生的天煞孤星,到现在都不知道能不能解除诅咒呢,这才出来多久,已经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艰难险阻,困难重重。
伍仁行做了一个长生牌位,将聂欢欢寄身的槐木牌镶嵌在中间。我们并不打算带着她走,一来是她父母舍不得,二来需要香火的熏陶,要不然日后灵魂契合的时候容易出问题。
然后我们又交代了他们一些注意事项,比如家里不能养猫,以及黑狗什么的,而且,不能让槐木牌见阳光,更不能让外人知道这件事情,要不然后果很严重。
聂欢欢父母一个劲儿地diǎn头答应,説会万分xiǎo心。
其实我还是有些担心的,但想到不过一年的时间,应该出不了什么事情,没想到后来还是出事情了,这是后话,暂不赘述。
二叔回来后,得知我已经收服了金蚕蛊,自然是无比高兴,又説了许多需要注意的事情以及禁忌,特别是千万不能让金蚕蛊反过来影响到自己的心性。我也不能放任施为,这个我自然省得,灵界中人有常人没有的能力,但受到的约束更加多,行走与灵界中,得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
我顿时肃然,做人当需常检diǎn自身,对道者,这diǎn尤为重要,但凡的邪道,就是走了偏门,失去了本心,乃至人性扭曲。
我们又问了一些秃头男子的事情,説怎么感觉上面处理起这件事情来态度有些暧昧啊。二叔不以为然地説道,当官的就是如此,很多事情不可能处理得正大光明。
二叔特别交代我,以后得注意一下神秘局的人,里面有很多不好惹的人,能不惹就尽量不要惹他们,我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问是因为金蚕蛊么?我知道他们不甘心,不过难不成他们还会硬抢不成?
二叔説,因为吴青峰的关系,他们明面上不敢乱来,怎么也得给我一个面子,但私下里可説不准了,毕竟天生的金蚕蛊事关重大,灵界中人都知道它的珍贵与危险程度。
我叹了一口气,本以为是捡了个宝,没想到是相当于背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的炸药包在身上啊!
第130章 彝人撒麻,初起争议()
此间事了,我们耽误的时间也不短了,因此第二天就联系到蒋忠林所説的来自阿金部落的人,准备出发前往阿金部落。
我们见到了这个叫做撒麻的男子,约莫在三十岁左右,长得很壮实,看起来很精明的样子。但是他似乎不怎么喜欢我们,不怎么热情,但有蒋忠林的交待,説我们是他的大恩人,让撒麻一定得帮助我们。
他説本来阿金部落是不欢迎外人进去的,但因为蒋忠林的关系,他就破一次例,但至于能不能找到需要的东西,就只能靠我们自己了,他帮不上什么忙。
虽然他态度不怎么好,但毕竟是我们有求于人,只得笑着答应并做保证。
现在虽然改革开放那么多年了,各民族也实现了大融合,相互通婚也成了常事,不过仍然有些民族仍然不愿意和外族交往,封闭得很,特别是对汉族,有些民族一直对其没有好感。
当然也有一些是因为比较闭塞,和外面的世界几乎处于隔绝的状态,就像阿西里所在 的部落一样,据説他还是第一个学会説汉话的人。
説起阿西里,我也很久没看到他了,二叔説他族中出现了diǎn事情,让他回去处理去了。
二叔,伍仁行和我,説起来三个人都有少数民族的一些特征,伍仁行是纯粹的苗族,只不过他已经完全被汉化了,平时根本看不出他是个苗族,二叔是少数民族巫傩掌坛师,会説几个少数民族的语言,而我则是从xiǎo生活在苗寨和彝寨中,自然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蒋忠林没有透露我们的信息,因此我对撒麻説,我从xiǎo生活的地方,就是彝寨,然后用彝语和他对话了几句。
二叔也开口了,一口流利的彝语,让他愣了一下。
不知道他是不是把我们当同族人了,因此脸色缓和了许多,话也説得多了起来,自动地説起了阿金部落的情况。
其实这个彝族部落也没有什么特别出奇的地方,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偏僻,听撒麻的介绍,我们先得乘车到一个xiǎo镇,再走路回去,估计要一天左右的时间。
乌蒙山区就是这么一个情况,山高路陡,据説阿金部落本来也不是住得这么偏僻的,族中最老的一辈,也就是阿金部落的创始人,早年是跟随奢香夫人征战的将领。
奢香夫人何许人也?
史书上有介绍:“奢香,彝名舍兹,生于元顺帝至正二十一年(公元1361年)、系(四川蔺州)宣抚使、彝族恒部扯勒君长奢氏之女。明洪武八年(公元1375年),年方十四,嫁与贵州彝族默部水西(今大方)君长、贵州宣慰使霭翠为妻。”
她的丈夫后来病逝,她就接管了丈夫的职位,政治才能逐渐凸现。不过西南地区少数民族部落众多,有很多都不服从政府的管理,势力大的,就想起兵造反,分裂西南。
当时的云南大理土酋段氏,就是最大的一股势力。
当时的另一大势,盘踞在云南的元蒙割据势力视云、贵、川三省交界处的黔西北为军事重地,暗中与这一带的土酋相勾结,企图屯兵固守,阻止明军征讨。
奢香审时度势,以国家统一为重,坚持不卷入使西南分裂割据的旋涡,积极让明军在水西境内安营扎寨,主动贡马、献粮、通道,支持明军经贵州进伐云南。再是凭借水西与西南彝族各部的宗族姻亲关系,亲自出访乌撒、芒部等地,向诸土酋宣以大义,晓以利害,进行劝説开导,从而使割据势力失去支持。
明军顺利进入云南,一举消灭元守军,梁王自缢而死;再又挥师攻克大理,土酋段氏就擒,从此结束云南割据势力的统治,使明王朝实现了对西南边陲的统一,奢香为国家的统一,作出了重要的贡献。
洪武十六年,明王朝派驻贵州的封疆大吏——都指挥使马晔,执大汉族主义偏见,视奢香为“鬼方蛮女”,对其摄贵州宣慰使职政绩卓著,忌恨不满;好事贪功,企图以打击彝族各部头领为突破口,一举消灭贵州少数民族地方势力,“代以流官”、“郡县其地”,达到邀功朝廷,专横贵州的目的。
因水西奢香力量最强,就把矛头对准奢香。为此马晔作了充分的武装准备,等待机会。是时,有人污蔑奢香,马晔即借机将奢香抓到贵阳,用彝族最忌讳的侮辱人格的手段“叱壮士裸香衣而笞其背”。以为如此激怒奢香,扩大事态、就可趁机出兵,大动干戈。奢香无辜受到辱挞,极为忿怒,折断所佩革带,发誓朱元璋下定决心召回马晔,定以“开边衅,擅辱命妇”之罪,将其下狱。
奢香入狱之后,其部下一些将领也受到了迫害,不得不逃到山区躲避,阿金部落,六十属于其中的一个将领延续的后代。后来奢香夫人得到平反,不过阿金部落的那个老祖因为没能救出她而感觉羞愧,没有再出山复职。
説起奢香夫人的时候,撒麻颇为自豪,説她是彝家人的骄傲,真正的民族英雄。
边交谈着,我们很快就到了撒麻所説的xiǎo镇。
撒麻需要购置一些物品回去,这时候我才知道并非只有他一人出来,同族的还有四个人,让我惊讶的是,其中还有一个看起来比阿幼朵还大一些的xiǎo女孩,长得倒也可爱,不过皮肤比较黑,这是这一代彝族人的特diǎn,无论男女都比较黑,按照他们的説法,黑是代表健康。
因为身边带了个阿幼朵的缘故,我对这么大的xiǎo女孩都比较喜欢,因此友善地冲她笑了笑,不过她很是怕生的样子,只是好奇地瞅着我们三人。
其余的三个人,有一个年龄比较大,其中两个比较年轻,另一个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带着那个xiǎo姑娘,给我的感觉,竟然有些看不透他,眼眸中很是深邃,当他看了我一眼时,我顿时有种被看穿的错觉!
对我们到来,几人都有些好奇,用彝族交谈着什么,似乎是发生了争执,那老者一直摇头,撒麻脸色有些难看。
不过,凭借敏锐的听觉,我还是听懂了他们争执的内容,老者坚决不愿意让我们去阿金部落!
第131章 收服镜灵,启程上路()
第一百三十一章收服镜灵,启程上路
看得出来,老者在这几人当中的地位很高,撒麻的跟他解释了半天,説答应了“蒋老板”,因此不能反悔,要不然,就对不起奢香夫人的在天之灵了,会受到惩罚的。
似乎是奢香夫人是属于他们的信仰,因此老者便也没有再坚持,答应让我们跟着他们去,不过不能进入阿金部落,遵守祖训,不能让外人进入,除非是大祭司语言的“那个人”的到来。
我不知道这些人为何对外人那么排斥,再怎么説,他们也不能完全独立于世外,柴米油盐酱醋茶什么的又不能自产,还得到外面来采购。不过这是人家的习惯,我也只能腹诽一下。
这里少数民族是不能轻易招惹的,有时候哪怕是他们打了你,你连诉苦的地方都没有,更别提报仇了,有时候即便是警察也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会惩罚他们。
他们的説法是,不能轻易介入民族纷争问题,我倒是觉得是这里的民风过+ding+diǎn++于彪悍,信仰又多,容易犯他们的忌讳,这是警方所管不了的。
带路的话有撒麻一人就够了,因此看他们如此戒备的样子,我们都不打算去和他们交谈。
撒麻带着其中的两个精壮男子上街上去了,留下老者和那xiǎo姑娘,看起来,这xiǎo姑娘应该是老者的孙女。此去不知道要多久,因此我们也需要置办一些行头,比如睡袋什么的,万一人家真不让我们进寨,我们也不至于以天为被坐地当床。
另外,我们还买了一些糯米,朱砂,黄纸以及防蚊防虫的涂液,还有应急药品。大山里什么危险都可能发生,得做好充分的准备。另外,我特意买了各式各样的糖果各一xiǎo包,有给阿幼朵的,也有给金蚕蛊的。
二叔説,这次进山多半不会太平,因此千万得xiǎo心些,特别是那个老者,最好不要接近他。
晚上休息的时间,我本想把阿幼朵放出来透透气,但想到那个看不透的老者,我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不用二叔説,我都感觉到他不是个普通的老者,让他发现阿幼朵的存在,这是不明智的行为。
趁着有时间,我把孽镜拿了出来,让二叔帮忙把它变成真正属于我的武器。
至于勾魂画,我嫌带着麻烦,就放在了聂欢欢的父母家了,打算等十个月后给聂欢欢投胎时再去取,对我来説,有了孽镜就足够了,我本打算寻一把称手的剑,铁剑的话很难祭炼成法器,就连二叔也不能,相对容易的是木剑。
普通的木剑容易折断,但成为法器之后的木剑可是真正的神兵利器,不但有铁剑的锋利与坚韧度,还能对阴邪之物造成极大的伤害。不过这件事急不来,真正的法器可不是那么容易制成功的,凭我现在的能力,就是再修炼几年估计也达不到那个水准。
二叔布置了一个法阵,用以“镇灵”,其次我将棺玉拿了出来,棺玉可是操纵上古大凶器血棺的灵器,神秘莫测,有它的震慑,相信孽镜镜灵再怎么也蹦跶不到哪儿去。
我刺破了指尖,放了一xiǎo杯血液出来,用以沟通镜灵,也是让孽镜认主,认主的过程很是凶险,孽镜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法器,镜灵也成了些气候,抵抗得相当强烈,差diǎn把我的魂魄都吸了进去,但关键时刻棺玉发威,放出了血棺的一缕凶威,让镜灵顿时就恐惧不已,惊叫着就要逃,二叔哪里会让它逃掉,一碗黑狗血泼了上去,封住了孽镜的出口。
最后,镜灵不得不屈服,甘愿为我驱使,签订了一份血契。和金蚕蛊签订的灵蛊契约不一样,这份血契纯粹是主人和奴隶之间的关系,也就是説,我让它做什么它都得去做,哪怕是去死,要不然,要是违背了契约,也一样会灰飞烟灭,这就是契约的力量。
我自然不可能逼得它真正的死掉,只需要在关键时刻能够救命就可以了。其实我很好奇,镜灵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不过却是观察不出来,于是在想到底是一只狐狸呢还是一条狗呢?
收服了镜灵之后,孽镜就算真正为我所有了,我心里十分高兴,老实説当初看到人妖男朱世林的无量镜轻轻一照,那恐怖的女鬼就被它发出来的光给差diǎn照得灰飞烟灭,我当时是十分羡慕的,没想到我也能拥有一把那样的镜子。而剩下的,就是慢慢问镜灵这枚镜子能够干嘛了,据説这可是相当于阴间的照人镜,威能巨大。
当晚一夜无事,除了半夜的时候金蚕蛊伙同吉娃娃xiǎo白溜出去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回来的时候我发现两者的肚子都胀鼓鼓的,不由得大感奇怪,这两货白天的时候不是还打得你死我活的么,怎么一天下来就跟好基友似的,开始干起偷偷摸摸的勾当来了?
xiǎo白吃的东西和一般的狗不一样,它特别爱吃像鬼这样的灵体,偶尔也吃一下肉类,但十分挑剔,除非特别饿的时候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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