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围,这是对意念力的领悟达到了某种至高的境界才能达到的。”
“太牛波咿了!师父,以你的修为和师祖比起来差多远?”
师父淡淡一笑,回答道:“你和我差多远,我就和师父差多远,懂不!”
“我靠,那我岂不是永远也达不到你们这样的修为了!”我忍不住感慨道。
我原本就感觉师父是一座大山,要想超越他几乎不可能,现在听了师父那般具象的形容,我感觉师祖就是那天地,除非我能上天,或许还有机会达到师祖那样的境地。
师父听了我的感慨,似笑非笑地敲了下我的额头,道:“看不出来你小子野心不小啊,还想超过我和你师祖。不错,有志气!”
接着我又问起了鸿真大师的金蝉脱壳来,师父则跟我解释道,金蝉脱壳乃是佛门高僧修行的法门,能够暂时让三魂七魄同时离体远遁,借宿与外物之上,如果肉身被毁,就只能够重塑,或者寄宿于其他人的肉身,当然不会是活人,而是那些刚死之人的尸身,不过这两个都会对修为产生极大的影响,甚至修为尽失。
最好的结果就是肉身不毁,在三日之内重新回魂,可以保持修为与先前无异。
所以鸿真大师这算得上是最好的结果,也算是他不惜性命阻挡虚空之境的善果。
算不算善果我不知道,不过鸿真大师在临危之际用出这般令人惊叹的手段,当真是令人敬佩。
不过吴哲在湮灭之际也有类似的情况发生,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没有死,但是肉身被毁是板上钉钉的。
当我问起来时,师父也是摇头不知,他告诉我每一个门派都自有一套保命的手段,但是吴哲体内射出的那一道红光,他可以肯定那是秦冕而不是吴哲,只不过秦冕是否在逃脱之时带走吴哲的魂魄却不得而知。这样的保命手段,就连师祖也没办法阻止。
秦冕之于吴哲,就好像圣童子之于我,之于其中的关联,师父却没有告诉我,毕竟他们所处的时代师父也没有出生。不过我隐约感觉师父似乎知道一二,但是不愿意说,似乎这是隐藏在师父内心深处的一道伤疤。
不过这般聊着,我却不禁质疑起来,师祖与秦冕和圣童子应该是同处一个时代,那么师祖至今到底有多少岁了?
师父听罢却对我笑了笑,说我等到师门就知道了。
在我们说话这当儿,大多数孩子都已经离去,而剩下的修行者们也都纷纷来到石台边张望,他们大多数都是跟着师父和鸿真大师来到此处,经历了这一战,不少人都受了伤,但是他们也知道那凶鱼还活着,有人垂涎,也有人将之当成祸害,所以都没有离开的打算。
而三山府的道士们受了封魔阵的反噬,大多数都盘腿坐着回气。
经历了这一战,大多数人都受了重伤,特别是师父他们这几个主心骨,然而那罪魁祸首精水凶鱼依旧活着,在吴哲催化下,凶鱼此刻正介于蛟和魔之间,十分难缠,不过再要师父引一次天雷也实在是有些勉为其难了,现在他们几人都已经损耗过度,再要使出什么厉害的手段,恐怕有性命之危。
师父与我说着话,也在不停巡视着湖面,查探那凶鱼的踪迹。
过了半晌,他突然说道:“那凶鱼还没走,应该就在湖面下。”
“孙师父,怎么讲?难道那家伙还垂涎我们或是那些孩子的鲜血?”一旁的人听到,急忙开口询问。
“恐怕确实如此,凡蛟属,天生对于化龙腾云有着强烈的渴望,更何况已经被魔化,心中贪欲自然被无限放大,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我能够感觉到湖面之下有一竖凶厉的目光始终盯着我们。”师父皱着眉头,回答道,脸色也渐渐变得难看起来。
也许一个小时之前,我们能够制得住这头凶鱼,但是现在实在没有把握。
接着,师父回头对刘子明喊道:“刘子明,马上打电话给宋凌城,让他带人来马王山,通知其他人,离开的时候不要靠近太湖!”
刘子明一听,顿时眼睛一亮,当即回应道:“我们今天带了不少高手,对付那凶鱼应该没有问题,宋局长日夜劳累,就不便打扰他了吧。”
师父愣了一下,顿时眉头一竖,随即用命令般的口吻说道:“我说了,打电话给宋凌城,让他带人过来!难道你要我亲自叫他过来?”
刘子明顿时脸色就难看起来,立即露出了一副“你是哪根葱”一般的表情,不过很快就被他掩饰过去,随即冷着脸应承了。
显然他也意识到师父和宋凌城的关系不一般,而且刚才承了师父的人情,此刻翻脸容易遭人议论,便又一次忍了下来。
此刻我大概也能认清这个人的品行,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
紧接着,师父便带着我们往山顶上撤离。
我们是一个很大的目标,对于那凶鱼而言也是十分重要的祭品,若是立即离开,也许能够逃出生天,但是那凶鱼定然还会去祸害其他人,到时候又不知道有多少普通人会遭殃,所以师父还是决定先留下来,一来吸引那凶鱼的注意,使得它暂时不会逃离,二来监视那凶鱼的动静,等待宋凌城到来,并将之降服,不过此时也需要保证自己的安全,若是离石台过近,一旦凶鱼突袭,定然会有性命之危。
师父凭的还是那凶鱼正处于晋升的半途,正处于十分尴尬的地步,定不会善罢甘休。
我们十余人带着鸿真大师的肉身踩着乱石登上了马王山的峰顶,此处是马王山的最高峰,抬眼望去,浩瀚无垠的太湖水尽收眼底。
然而就在我刚来到半腰处,地面突然一震,身后的湖面陡然掀起一道十余米高的巨浪,我心头一跳,回头一瞧,却是看到一个巨大的身影腾跃到空中,甚至高出了石台几十米。
而此时的精水凶鱼已然彻底地改头换面,全身更加细长,鱼唇前伸,有点像蜥蜴,两个角质也向眉心靠拢了许多,却又向两侧弯曲生长,呈一种奇怪的螺旋状,而一双鱼鳍尖端已经幻化出四指利爪,全身的鳞片竟然再一次渐渐地生长浮现,但是与鱼鳞又有着天差地别,微弱的反光之下,可以看到这些鳞片呈三棱形,有十分明显的突起,莫非这就是蛟龙鳞!
只不过凶鱼的鱼鳍并没有完全蜕化,两腮鼓鼓囊囊的,一张一合,显然还是存在鱼鳃。
一双滚圆的鱼眼一片血红,嘴中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利齿,十分恐怖。
然而在我回头的一瞬间,却看到在那凶鱼的下方有一团雪白的绒球。
我顿时心头一跳,立即反应过来。
糟了!小狐狸和五尾狐被我们留在了石台上了!
第三十九章 凶鱼腹中,狐妖之情()
凶鱼高高跃起,距离石台十分近,巨大的身躯停留在空中,仿佛十分享受那样的感觉。←百度搜索→【x】这是蛟对于天空的向往,然而迟早它会落下,最让人担心的就是它的落点很有可能是石台!
五尾狐并不是没有意识到危险,急忙低吼了几声催促小狐狸离开,但是小狐狸死活赖在五尾狐身边不肯逃离,五尾狐只好竭尽全力站立起来,向前踉跄了几步,结果又再一次跌倒,不停地喘着粗气。
一口气,此刻五尾狐当真只留了一口气勉强维持着生机,根本无力支持自己快速行动。
我本就跟在师父身后,正处于队末。
见状,顿时心头一紧,随即毫不犹豫地跳下碎石堆,飞快地奔向它们。
我身后几人见状大惊失色,急忙叫喊道:“小子,你要干什么?”
师父听到动静,一回头,我却已经跑出了十米多,“林云翼!”
师父大声喝道,他竟然直接叫了我的全名,显然也是急了眼!
我根本没有搭理他们,径直跑到了白狐身边,一把抱起了小白狐,接着拽着五尾狐的前肢使劲往一旁拖拽。
这五尾狐有多大?足足一匹成年马匹的大小,我使劲一拉,死沉!
好在它也极力配合我,挪动着身躯,我瞧见它看我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感激和眷恋。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会有眷恋的情感存在,但是我此刻也顾不了那么多,使出了吃奶的劲拉着它往后退。
就在这时,旁边的树丛刷的一声,一个身影如风一般越过我的头顶,直接跳上了空中凶鱼的头顶,随即举起手中的武器猛然刺向凶鱼的额头,他手中的兵器在火光下依稀可见,是一把方锏。
周犁!
我顿时反应过来,这家伙也不知道在附近潜伏了多久,竟然在此刻倏然出击,只是凭他的修为能制服这头凶鱼吗?
空中一道寒光一闪,只听咔一声碎裂般的声音,方锏刺中了凶鱼的头骨。
我随即明白过来,周犁并非要制服那凶鱼,而是要取凶鱼体内某样能够治疗他儿子顽疾的东西,所以再出现的那一刻,他的目标无比明确,出手也十分果决。
然而在方锏刺入凶鱼头部的一瞬间,凶鱼嘴巴两侧的五指长须骤然一转,直接缠住了周犁的双脚,随即猛地一扯,将周犁瞬间拉了回来,吊在了空中,周犁见状翻身想要斩断凶鱼的触须,谁知道那凶鱼突然大嘴一张,直接将他吞入了口中。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快,我整个人都愣了一下,紧接着,那凶鱼在空猛地一甩身子,随即头朝下,张开血盆大口朝我俯冲了下来。←百度搜索→【x】
这一下我完全吓呆了,一瞬间浑身一哆嗦,冷汗就蹭蹭往外冒。
随即一个激灵方才回过神来,撒腿就往回跑,然而当我呆住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我逃脱不了。
突然间,眼前一黑,我整个人就被一股无形的吸力直接吸入了凶鱼的大嘴之中。
我看到在我落入凶鱼大口的瞬间,有两条碧绿的流光倏然窜入凶鱼的嘴中,想要抓住我,然而在那一刻,凶鱼闭上了嘴巴,流光倏然断裂。
与此同时我跌落在了一块黏糊糊的东西上,还未等我回过神,就是一阵剧烈的抖动,随即整个人开始往凶鱼深处划去。
我x,我tm竟然被这凶鱼给吞了!
四周无比粘稠恶心的触感让我顿时忍不住开始骂娘了。
紧接着,我就感觉整个人仿佛蹦极一般一阵上下颠簸,如同一个皮球在凶鱼大嘴内来回撞击,撞得头晕眼花,满眼金星,与此同时,我感觉得到自己正在不管的往凶鱼身体深处滑落。
正在我晕头转向之际,入口处突然涌进来一大波冰冷的湖水,直接将我冲了进去,此刻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凶鱼的那个部位,随着冰冷的湖水上下颠簸。
舌根?咽喉?还是胃?
我吓得双手四处乱抓,突然间摸到了一块类似麻布的东西,随即我猛地一抓,整个身子骤然一停,双脚瞬间离地,直接悬空,下方则是一片黑黢黢的巨大空间。
随即我不顾一切,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呕吐起来。
然而我还没吐爽利,只听见头顶上一阵破口大骂:“我x,什么玩意儿!别拽老子裤子!”
紧接着肩膀陡然被人踹了一脚,顿时右手拽着那块麻布就往下跌落了下去。
而踹我那人应该就是周犁,他借力向上腾跃了一段,随即方锏猛然刺入凶鱼软嫩的内壁,而他气急败坏的声音在那一刻再次响起:“我裤子呢!”
紧接着,许是凶鱼感受到了疼痛,又是好一阵上下颠簸,我感觉自己双眼都在打转,随即猛然摔在了一片潮湿粘稠的软肉上,接着向下滑落下去。
不过这次滑落不过几秒我就突然落入了一片腥臭的黏液之中,我也不管不顾,当即一阵划动,才让脑袋浮出水面,深吸了口气。
突然,我感到浑身一阵火辣辣的灼痛,就仿佛被火烤了一般,我顿时心头一跳,这里莫不是那凶鱼的胃!这粘稠的液体具有一定的腐蚀性,应该就是胃液了!
难道说我就要变成一坨热翔了!
我顿时一阵慌乱,急忙伸手乱抓,然而四周到处都是滑腻腻的粘液,根本无处着力。
我忍不住大声呼救起来。
就在这时,我感到脚下一个东西突然顶了我一下,随即我整个人被向上顶了起来。
我回头一看发现脚下有一团雪白的东西正极力向上顶。
是五尾狐妖!
直到我整个人被顶出粘液,我才发现此刻五尾狐妖全身的绒毛都在缓慢地分解,渐渐地变成焦黑色。
而我身上的衣服也在短时间内被腐蚀了不少,此刻我才注意到小狐狸一直躲在我的内衣中,似乎没有什么大碍,发现颠簸停止,伸出一个脑袋四下张望,随即她很快就发现了我脚下的五尾狐,随即叫唤了几声,五尾狐也对应的回应了几声。
我自然听不懂,不过听着声调也能够大概明白,应该是小狐狸在关心,而五尾狐则是在安慰。
就在这时,我感到头顶一阵液体滴落,随即一只大手倏然抓住了我的衣领,将我猛地往上提了提。
而周犁开口的第一句话,还是问他的裤子在哪儿。
我只好指了指底下的粘液,刚才一慌乱就把手里的东西给扔了。
他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我也没管他,而是急忙指着五尾狐,想让周犁救它。
然而周犁却摇了摇头说道:“救不了了,不然我们都得折在这儿。”
“什么!”我大惊失色,随即拼命挣扎着想要伸手去拉五尾狐。
就凭着它刚才舍命将我托起,我就必须要救它!
“别乱动,不然我把你扔下去!”周犁也急了,“要不是你师父对我有一语相助,我才懒得管你呢!”
“那五尾狐怎么办!它拼尽全力把我顶上来的!”我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了。
小狐狸更是胡乱挣扎起来,想要跳出我的怀里,却被我一只手死死摁着。
“没办法了!就算救上来它也活不了了,”周犁语气之中显得有些无奈,“多好的一只五尾狐妖啊!”
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就在这时,五尾狐却抬起头深切地望着我们,整个身子开始渐渐向下沉,它朝着小狐狸呜呜咽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