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那个被他拍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女水鬼,似乎就说过同样的话。
这两个鬼嘴里的“辫子男”是否同一个人,徐乐不敢保证,但想来,这里面绝对还有文章。
不过以南振国目前的癫狂状态,徐乐实在懒得前去沟通,只得把目标放在了之前那女鬼身上,看能否问出点端倪。
“女鬼?”黑无常一脸崩溃状。
“呼呼……大胸弟,我们……呼呼……一天抓数千鬼……呼呼……你说的,没法找!”白无常嘴巴又漏风了,徐乐不用回头都知道,这货肯定又进入了旋转模式。
徐乐只得把具体时间,以及一些细节描述了一番。
黑白无常还没反应过来,倒是那小鬼差眼前一亮,快步跑到徐乐面前:“您说的,是个水鬼?”这小子对徐乐特别敬畏,称呼都变成您了。
“对,是个水鬼没错,你见过?”
“嗯见过,前些天送恶鬼去受刑时见过,很凶,而且她好像对鬼差的意见很大,见到鬼差就叫着要单挑,在我们这边已经是只名鬼了,我们私下都管她叫‘单挑女侠’。”
“单挑……女侠?”
徐乐一头雾水,怎么感觉,画风有点不对呢?
我们说的,真的是同一只鬼?
当初那只女鬼之所以会被徐贝贝直接抓走,徐乐才是始作俑者,女鬼要恨也是恨他才对,怎么会对鬼差有这么大意见?
“对,单挑女侠,而且她确实有两把刷子,一对一,我们怕都不是对手。”鬼差点了点头,说完大概是觉得不够直观,又补充道:“她经常这样跟我们叫嚣。”
说着,他模仿女鬼的模样,张牙舞爪,一边恶声恶气道:
“当初要不是那个傻逼男出手,就你们这群废物,能抓到老娘?来啊,单挑啊尼玛币!”
鬼差又蹦又跳,模仿的惟妙惟肖。
徐乐:“……”
大胸弟,你其实是地府文工团的吧?
不过这么一来,徐乐终于确定了鬼差嘴里那个女鬼,应该就是那只女水鬼无疑。
那种恨不得把自己吃掉的恨意……
嗯,就是这个味道。
“怎么了,那只鬼,有问题?”黑无常察觉到徐乐的情绪不对,制止了小鬼差的即兴表演。
徐乐想了想,就把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在他自己的版本中,他是一个旁观者。
然后,又结合南振国这件事,徐乐表达了一个想法。
“那个留着长辫子的男人,估计有问题,你们可以着手调查一下。”
女水鬼,南振国,两者之间风马牛不相及。但他们却都与一个留着长辫子男人接触过,从风格上来看,两人嘴里的男人,恐怕就是同一个人。
先是帮女鬼修炼,再给南振国这个凡人续命,无一不展现了他神乎其技的手段。
徐乐只是想不通他这么做的缘由,当然他也懒得想,把事情与黑白无常交代完毕后,他就算解脱了。
这种灵异事情,还是交给他们这些鬼差去办更合适。
自己这种除了颜值就一无是处的平头老百姓,还是别参与了,太危险。
如此想着,徐乐就准备离去。
临走前,黑无常忽然拉住徐乐,偷偷塞了个东西在他手里。徐乐一看,是个圆形的纽扣状物体,入手冰凉,不知道什么玩意儿。
“此物乃地府最高配置通讯器,你只需轻轻一按就能与我取得联系,以后有事,你可以直接招呼我。”黑无常拍着徐乐的肩头,眼神非常热切,看的出来,这家伙是想与徐乐交好。
徐乐收下东西就下山走了,南振国接下去会如何,已经不是他关心的事情。
为了活下去,不断屠杀亲人,这种人,徐乐就算有这个能力,也不可能救他。
哪怕,他是南小希的父亲。
“嘟嘟嘟……”
刚走到山脚,电话忽然响了。
徐乐一看是个陌生手机号,按下接听。
话筒中传出一个粗狂的男子声音:“徐乐是吧?我这边是金泰金融的,你在我们这办理的贷款业务已经逾期三个月,如果今天下午三点前没有把钱打过来,不要怪我们做事不留情面!”
说完,挂断,干脆利落。
天空中云层翻滚,随着和风缓缓荡开,颇为怡人。
徐乐狠狠踩灭烟头,骂了一句:“见鬼!”
他还真是忘了,那死鬼还给他留了一屁股债务。
看来是时候清理一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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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爸爸在这里()
山腰,陵园。
一阵清风吹过,漫山遍野的花草就如波浪般跳跃起来,轻快而灵动。
南振国的鬼魂被鬼差带走了。
黑白无常没有走。
他们并肩站在树下,神色凝重地看着山脚。
直到某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拐角处,两人这才收回视线,然后一脸无语地看向对方。
其实早在徐乐一巴掌将老爷子生魂拍回去时,两人在震惊之余,就开始暗地里观察徐乐了。
结果,越看越心惊,越看越腿软,一句表达震惊的p愣是在喉咙里翻滚了几百次,最终也没敢说出口。
直到徐乐走了,两人这才敢远远地观察一番。
“怎么样?”
“看不透,气机内敛之术极其高明,甚至于……我到现在连他是人是鬼都分辨不出来!”
“随手让生魂归位,徒手接下哭丧棒,还能在我兄弟二人面前完全隐藏气机,嘶……三界之内,何时又出了这等高手?”
“你说,闫君与此人对上,会如何?”
黑无常沉默了一下,然后面色古怪地看着白无常:“你是想让闫君魂飞魄散,好继承他的宝座?”
“……”
白无常狂翻白眼。
不过想了想,这个假设确实不恰当。闫君虽统领地府数万年,但战斗力却并不如何彪悍,让他去参加战斗,本身就不符合常理。
“恐怕,这是一个大帝级别的存在啊!也不知是哪路神仙来游戏人间,啧啧……”黑无常悠悠长叹着,得出了一个让他自己都害怕的结论。
不过很快,他又毫无预兆地转忧为喜,哈哈大笑起来。见白无常一脸困惑,他就附耳过去低语了几句,白无常听完,顿时也眉飞色舞:“如此甚好,与这样的人交好,以后若是碰到棘手的事情,也可以做个帮手。”
别以为黑白无常就天下无敌了,这年头科技在发展,鬼怪也变得机灵了起来,更何况还有许多山精野妖的鬼魅,更是能常常打的他们措手不及。有时候黑白无常一起出手,都不一定能轻易拿下。
但如果有某个疑似“大帝级”的男人相助,相信事情绝对会变得无比轻松。
两人说着就要走,白无常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拍大腿。
“我想起来了,那位上仙说的那女水鬼,是一个叫徐贝贝的小鬼差押送下来的吧?”
“不清楚,你问这做什么?”黑无常摇头。
天下鬼差何其多,他怎么可能每个都认识,更何况还不是在他手底下当差的。
白无常皱眉道:“前些天,判官命我暗访人间岗哨,查到有几个鬼差私养小鬼,这位叫做徐贝贝的小鬼差,便是其中一位。”
“私养小鬼?这可是滔天大罪,那还用说,直接……”说到一半,黑无常忽然想到了什么,愣住了。
白无常满脸担忧地分析道:“此前那上仙说,那日他在旁观,可那女鬼的凶猛,地府鬼差皆知,又岂是区区一个小鬼差可以拿下的?更何况,女鬼下来那日几乎魂飞魄散,此等夸张的伤势,绝非勾魂索可办到!”
白无常顿了顿继续说:“且说那日之后,徐贝贝这小鬼差每次带下来的厉鬼,都是这等被打残的模样,一次两次三可,三五六次皆是如此,你不觉得古怪?”
“你是说,那位上仙撒谎了?”
白无常斩钉截铁:“他绝对出手了!若所料不差,他与那小鬼差关系绝非一般!”
“然后现在的情况是,判官要拿那个小鬼差开罪?”黑无常有点傻眼,说完,他脑袋里下意识模拟了一下情况。
那个叫做徐贝贝的小鬼差被判官办了。
然后,某个恐怖的男人带着铺天盖地的怒火席卷地狱,举手投足间,将地狱烧的一干二净……
想着想着,黑无常冷不丁就打了个哆嗦,擦了把冷汗之后,他猛地摇了摇头:“世上哪有如此巧合之事……要不我与他问清楚?”
黑无常说完掏出通讯器,但被白无常阻止了。
“你如此做法,会显得我等太过主动示好,是否有点……”
黑无常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是啊,他们可是堂堂勾魂使者,主动跟人表示亲近,这也太丢面子了。
想了想,只好作罢。
“如此,当务之急,一是叫判官延迟行动,二是去闫君处看看生死簿,判断二人是否真有关联。”
“好!”
说话间,两道身形飞快隐没。
……
徐乐并不知道,山上那两兄弟背着他讨论了大半天。
下了山之后,他就直接回到南家大院。南振国死了,南小希作为子女必然痛苦万分。他作为男人,怎么着也要送点温暖过去。
至于那个所谓的恐吓电话,他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南小希在南家大院,那帮人要是敢来,怕是骨头都得被拆掉。
唯一的顾虑只能是徐贝贝,那小家伙虽然有鬼差身份,但面对人类时,怕是没有什么反抗之力,更何况白天的徐贝贝本身就是萌宝型小可爱,不具备战斗力。
所幸之前因为徐贝贝上课睡觉的事情,班主任张老师打来过电话,徐乐存下了,现在倒也方便。
跟张老师打了个电话之后,徐乐这才有心思观察了下南家大院的现状。
此时的南家大院,情况可谓非常糟糕。
本来好好的一场寿宴,因为南振国的死,硬生生变成了丧酒。
各路达官显贵在得知这个情况时,那表情简直错愕到无法形容。
一时间,哀叹的、震惊的、难过的,各种情绪于宾客间流转,很是压抑。
所幸个个都是识大体的人,而且有次子南振东这个商业巨头在维持场面,总算没有出现宾客临时走人的尴尬局面。
宾客们有序地去跟老爷子说一声节哀,场面倒也不算太乱。
老爷子就软绵绵地躺在大椅上,面无血色,双目无神,整个人仿佛老了二十岁。在外人看来,这妥妥就是丧子之痛的表现啊。
唯有徐乐知道,他是在为那个儿子的所作所为感到难过,心里也不由得生出几分悔意。如果当初他坚持立场,不让老爷子一起去围观,老人的状况应该会好上一些。
不过想了想,好像没什么差别,死了儿子,得知儿子杀人,无论哪种情况,都能让这老人悲痛许久。如此,徐乐也就心安理得起来。
人群中,徐乐看到了目光呆滞的老道,这家伙之前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现在才出来。徐乐对这家伙没好感,就没去打招呼。转过身,继续在人群里兜兜转转。
找了好久,徐乐才找到南小希,连忙快步走过去宽慰她。刚死了生她养她的父亲,可以想象她有多痛苦。
果不其然……
“徐乐,我爸爸,走了……呜呜呜……”
南小希见到徐乐,直接扑进怀里,脑袋死死抵在徐乐胸口,双肩不断耸动着,好看的小脸蛋早已哭花,我见犹怜。
徐乐帮她擦去眼泪,低声劝慰着。
嗅着怀中可人儿身上传来的淡淡香味,徐乐思量许久,终于还是打消了将实情告诉她的想法。
毕竟死者为大。
更何况,知道太多,反而没有什么好处,看看现在的老爷子就知道。
“节哀。”徐乐如此说。
不久,开饭了。
南家人都忙于应对南振国的突发性死亡,个个忙得焦头烂额,无暇吃饭。
看到这一幕,宾客们也都提不起多大食欲,随便吃了几口,就纷纷找借口撤了。
徐乐见状,也没了心情。
随便对付了两口,然后与南小希和老爷子打过招呼之后,走了。
没有结婚,他这个姑爷留下来也名不正言不顺,更何况,他也有自己的事情。
出了南家大院,徐乐就直奔某金融公司而去,结果扑了个空,被告知人家早已换地方了,徐乐只得直接去学校,他怕去晚了,那群家伙拿徐贝贝下手,到时候张老师也罩不住。
所幸这样的情况没有发生,徐乐一直等到徐贝贝放学,这才领着她回家。
一路上,小家伙都在叽叽喳喳说着学校的趣事,徐乐就安静地听着,适时接两句。
经过一家冰淇淋店时,徐贝贝忽然眼前一亮,嚷嚷着要吃雪糕,被徐乐严辞制止了。
徐贝贝就噘着嘴说:“粑粑小气鬼!”惹的徐乐哈哈一笑。
最后实在拗不过,就给她买了一支,小家伙这才开心起来。
然后,父女俩大手牵着小手,有说有笑地往回走。
一路上,欢声笑语,经久不息。
如此和谐的氛围,一直持续到两人来到家门口,戛然而止。
金色的夕阳下。
那栋熟悉的楼房,此时已经支离破碎。
玻璃碎了一地,门被从中砸烂,通过洞口,能轻易看到屋内的景象。
原本种植在门口的几棵小树也被人为拔起,随意仍在一边,泥巴撒了一地。
墙壁上被泼了一层又一层的红色油漆,稍高的位置,还有歪歪扭扭的涂鸦。
只见上面写着刺眼的大字:欠债还钱!
家门口本来围着一大群指指点点的街坊邻居,见到两人,这才小声说着散了。
徐乐不敢置信地看着房子,一时间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粑粑……”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忽然传来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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