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现在连一点余钱都没剩多少,今天去拘留所把他儿子接出来,要赔的赔偿费还不少呢,如果换做以前,这点小钱他自然不放在眼里了,可惜今非昔比了,没了钱,没了人脉,他现在只能靠致祥斋来得到夏琰的消息了。
刘宏波对着高雄道:“那如果高先生你有夏大师的消息的话,麻烦第一时间通知我,这是我的联系方式,麻烦高先生你了。”
说罢,刘宏波就朝着高雄的手里塞了一张名片,这是他以前还是房地产老板时候的名片。
高雄没有拒绝,对着刘宏波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刘宏波离开之后,小袁就来到了高雄的身边,问道:“高叔,他来这里做什么?该不会还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吧?”
发生了昨天那样的事情之后,小袁有些忐忑不安,后来高雄告诉他没事了,他才完全放心了,可是今天早上看到刘宏波又来了,以为他是想要秋后算账。
刚想迎上去,谁知道刘宏波直接无视了他,从他身边路过了,见他去到高雄的面前,因为离得远,他听不太清楚两人到底说什么,只是偶尔听到什么大师,什么帮忙的,听得小袁晕晕乎乎的,等刘宏波一走,他就忍不住跑过来问了。
“不是。”高雄摇了摇头,道,“昨天的事情只是个误会,他没打算追究。”
重要的是,他还不敢追究。
闻言,小袁脸上顿时间露出了笑容,心头的大石就这么稳稳地落下了,接下来的时间再看到刘宏波来致祥斋,他也不再像之前那么忐忑不安,怀疑对方是上门来秋后算账的了。
只是他不再担心之后,他的好奇心又起来了,这天,他见刘宏波来了没多久又走了,便连忙跑去高雄的身边,问道:“高叔,他到底来这里做什么?该不会是想让你帮他卖那个铁棺材吧?那玩意儿邪门得很。”
除了这个理由,小袁想不到刘宏波三番四次来找高雄的原因是什么,难不成是为了叙旧?这个理由也太瞎扯了吧?先不说两人根本没有交情,就算有交情,有见过有人叙旧的时候摆出一副求人的姿态么?
所以小袁才猜到刘宏波这段时间来找高雄是为了帮他卖那个铁棺材的事情。
“你又知道?”高雄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瞥了小袁一眼,然后往柜台走了过去,小袁见店里没什么人,就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道,“我怎么不知道?高叔,好歹我也在您的教导带领下,成功地在古玩这一行站稳了脚。”
看到小袁耍宝,高雄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他没有理会他,而是想到了刘宏波说起的事儿,这段时间找不到夏琰,简直要把刘宏波给逼疯了,不仅如此,他也险些要被刘宏波给逼疯了。
这天天都来致祥斋找他,再加上因为心力交瘁的原因,刘宏波整个人都憔悴了,眼睛充满了血丝,再加上被噩梦纠缠的原因,他整个人变得太敏感了,显得有些神经质,大白天看了都有些吓人。
之前夏琰来致祥斋还珐琅鼻烟壶的时候,高雄就跟她提起过这件事,可惜她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而是只说了一声她知道了,就没有下文了。
高雄一时之间搞不清楚夏琰的意思,所以也不敢随便跟刘宏波说些什么。
小袁完全没有察觉到高雄在走神,他笑嘻嘻地道:“说真的,高叔你知道我是四川人嘛,我们那边的人都挺信佛的,我记得住在我们当地有个很有钱的人,特地请了一尊铁佛回家供奉,可是谁知道把那铁佛请回家之后,坏事连连,弄得家宅不宁的,后来他们一家都搬走了,就不知道怎么样了,不过当地的老人都说他们家请来的铁佛很邪乎。”
小袁说到最后,忍不住摇了摇头,啧啧两声,神色还有些唏嘘,毕竟那家人请铁佛回家供奉,是希望佛祖保佑他们的,结果不仅没能保佑到他们,反倒是害了他们一家。
高雄原本只当小袁是在耍宝,但是听到他提起这事儿,他才反应过来,这铁器是为了镇压孽魂的,可刘宏波却说那铁棺材原本装的是他们家世代供奉的黄仙……
高雄的眼睛一瞪,想到那天夏琰打开铁棺材的棺材盖时的现象,难不成刘宏波在撒谎?
高雄仔细地想了一下夏琰那天的反应,好像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又想到了夏琰那模棱两可的回答,是猜到这事儿呢?还是没有?不过他看夏琰的态度,似乎不是不想管这事儿。
这么想着,高雄忽然想到如今被空置起来的珐琅鼻烟壶,两个星期之前夏琰已经将这个珐琅鼻烟壶原璧归赵了,如果不是那天亲眼目睹过那鼻烟壶上的西洋仕女发生过变化,高雄根本不相信这么诡异的事情竟然会这么活生生地在他面前上演。
如果不是有夏琰主动提起帮他们解决掉珐琅鼻烟壶的事情的话,那藏在鼻烟壶上的邪祟还不知道要在他们店里呆多久,给他们造成什么样的伤害呢。
想到这里,高雄就有些坐不住了,不管夏琰知不知道,他都得把这事告诉她,如果她早就发现那是最好了,但是如果没有的话,指不定就帮了她一个大忙了。
高雄一边想着,一边拿出手机准备给夏琰打电话,但是当手机拿出来的时候,他却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夏琰的联系方式,高雄:“……”
不过好在高雄反应及时,想到了夏琰第一次来致祥斋的时候是跟傅言叙一起来的,所以二话不说就给傅言叙打了电话了。
*
夏琰并不知道高雄因为担心她而给傅言叙打电话了,这段时间她没有出现不是为了欲擒故纵,而是她最近有事要忙,事情还得从两个星期前说起。
两个星期前,住在青市的大姑夏成娴回来了,夏琰对这位大姑的印象非常深刻,虽然因为不在青县,所以这位大姑一年都回来不了几次,但是每次回来,却总能给夏琰留下深刻的印象,因为她每次回来,带了两袋的水果过来,回去的时候一定带上七八袋的东西。
有的是别人过年过节送的水果饼干或者营养品,又或者是李玉娥自己买的干货,每次来她都得扫荡一番,可偏偏夏奶奶又疼这个大女儿,所以每次夏成娴来,李玉娥都没有好脸色。
这次夏成娴回来,夏琰原以为会有好戏看,可是谁知道她这次回来,一改之前的作风,不仅刚来的第一天就请客吃饭,之后暂住在夏成忠家里,还给各家各户买好吃的,除了夏成忠家,二姑夏成秀家,连夏琰家也没有漏,哪怕那时夏成翰还没回青县。
夏成娴的这番举动,不说李玉娥他们了,就连夏琰也觉得奇怪,事出反常必有妖,只是夏成娴却像是没有看到她们的怀疑似的,依旧是天天给他们买好吃的。
不过比起有些奇怪的夏成娴,李玉娥显然就更加反常了,这次夏成娴回来住在他们家,李玉娥不仅没有反对,而且可以看得出,前段时间在她身上的憔悴和疲惫的神色一扫而空,整天精神奕奕的。
夏琰想起之前她让丁锦做的事情,正是让他去抓李玉娥公司的老板郑润祥的把柄,这事如果让夏琰自己查的话,自然没问题,但是既然她想考验一下丁锦,便将事情交给他了。
丁锦也没有让她失望,很快就查出了郑润祥和那个叫肖丽的女职员的奸情,夏琰让丁锦偷拍了几张照片之后寄给对方,让他炒了李玉娥,或者将这照片寄到他老婆那里去。
原本这是非常简单的一道选择题,因为夏琰查到郑润祥之所以能当上老板,完全是靠他岳家的,要是让他老婆知道他在公司里和女职员有什么奸情的话,指不定要跟他闹离婚,甚至让他净身出户了。
可是奇怪的是,郑润祥竟然没有炒了李玉娥,而且看李玉娥最近春风满面的样子,显然是在公司过得不错,这就让夏琰觉得奇怪了,恰好此时夏成翰带着夏珣回来了,夏成娴提议一家人出去吃顿好的,便来到了叶白旗下的翰林酒店。
------题外话------
今天只有五千字,妹子们见谅,这两天天气变得很热,萌作者每天码一万字脑袋有些发昏,所以只能暂时休息一天,今天码了毒医的五千字和妖妃的三千字,坚持不下去了,妹子们见谅。
标题的“aoye”不是萌作者语文没学好,而是这个词根本打不出来,它是长这样的【彳敖】【彳因】,这种野兽在山海经出现过——
《山海经》中西次三经曾有记载:又西二百二十里,曰三危之山,三青鸟居之。是山也,广员百里,其上有兽焉,其状如牛,白身四角,其豪如披蓑,其名曰【彳敖】【彳因】,是食人。
v007 家宴,拆穿()
夏成娴是家中的长女,她逐个打电话说请吃饭,底下的弟妹们也没有推脱,当晚几家人热热闹闹地聚在了一起,除了在外地读书和工作的之外,其他的全都到齐了。
“成翰,今天不是放假,你请假回来没事吗?”夏成秀排行老三,和夏成翰的年纪相仿,所以几兄弟姐妹中,两人的感情最好。
夏成秀知道夏成翰现在是高三的班主任,工作压力非常大,想要请假并不容易,所以见他不是周末都请假回来了,所以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没事,二姐。”夏成翰笑着摇了摇头,道,“今天我刚好没课。”
闻言,夏成秀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一边的夏琰,对夏成翰笑道:“这次琰琰可真的是让人刮目相看啊,我有几个朋友的孩子也在中山中学读书,知道琰琰是我侄女之后,可没少打电话来问我琰琰是怎么学习的。”
说着,夏成秀又看向夏琰,笑道,“琰琰这次可真给你二姑长脸了,比你的丹丹姐和俊骐都要厉害多了。”
听到这话,夏成翰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掩饰不住,他伸手摸了摸夏琰的脑袋,并没有谦虚地道:“琰琰这次也给了我很大的惊喜。”
听着夏成翰语气里的自豪和骄傲,夏成秀心里面也很替他高兴。
“是啊,俊骐这小子还说要跟琰琰取取经呢。”说话的男人坐在夏成秀的身边,整个人显得有些富态,笑起来让人感觉非常亲切,他是夏成秀的丈夫,徐长福,他们说的丹丹姐和俊骐则是两人的孩子,徐丹丹和徐俊骐。
听到父母的话,坐在一旁的徐俊骐连忙笑着凑了上来,问道:“琰琰姐,你就说说你怎么能一下子变得这么厉害呗。”
徐俊骐的年纪和夏琰相仿,不管是以前也好,现在也罢,对夏琰都从来没有什么恶意,偶尔聚在一起的时候看到夏露欺负她,他都会跑出来维护夏琰,所以哪怕她不是以前的夏琰,但是对于二姑一家,夏琰的态度也是亲近了许多。
“是啊,琰琰,你有什么读书的秘诀可别藏着啊,告诉一下这些弟弟妹妹,好让他们也学习学习。”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女人,五官清秀,衣着打扮得十分年轻,她是夏琰的小婶,罗慧。
罗慧是一个为人处世非常圆滑的人,但是同时也是一个非常势利的人,如果一个人对她是有帮助的,能给她带去利益的,她不介意放低身段地讨好对方,奉承对方。
但是相反,如果一个人对她来说是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话,那么她连眼角的余光都不会瞄到对方一下,可以说,罗慧就像是安装了识别雷达一样,自动能将这两类人分类。
在这一点上,夏琰深有体会,如果换做以前,罗慧怎么可能主动开口跟她说话?但是自从知道了她的成绩之后,每次见到面她都会对她表现出一副非常亲切又亲近的态度,这种转变简直自然得毫无尴尬,仿佛之前她对她的冷淡和无视就像是不存在似的。
“翔翔,过来。”罗慧对着她的儿子夏翔招了招手,然后笑道,“快跟你琰琰姐学学怎么学习,才能将成绩提高。”
罗慧和夏琰的小叔夏成杰结了婚之后就搬出去住了,住的位置离罗慧的娘家不远,而他们的儿子夏翔现在是罗家两老唯一的外孙,很得两老的疼爱,所以养成的性子有些娇纵。
现在听到罗慧的话,他把头一扭,道:“我才不要听,大伯娘说了夏琰读书那么蠢,露露姐读书才厉害,我要学露露姐的,才不要学她的。”
夏翔今年才六岁,说起话来根本没有什么顾忌,因此这话他毫不犹豫地就说出口了,刚说完,气氛就冷了一下。
李玉娥完全没想到夏翔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神色微微一僵,然后道:“小孩子家家的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只是她这句解释在场却没有人相信,毕竟她是什么性子的人,谁不知道?
罗慧脸色也僵了一下,然后瞪了夏翔一眼,道:“什么夏琰?琰琰是你姐姐,要喊琰琰姐。”
“我不!”夏翔梗着脖子反驳道,别看小孩子小,他的逆反心理还挺重的。
“你这孩子。”罗慧忍不住上前要去抓夏翔,后者见状,尖叫了一声就在包厢里开始乱跑了,边跑还便嚷嚷道,“我就不!我就不!”
夏奶奶见状,忍不住抱住了夏翔,瞪了一眼罗慧和夏琰,然后道:“翔翔不想叫就不叫了,你逼他做什么?”
夏翔扑在夏奶奶的怀里,闻言点了点头,道:“就是!就是!”
罗慧见状,回头对夏琰笑道:“琰琰,翔翔还小呢,你别介意。”
夏琰的唇角挑着一抹笑意,并无半分恼色,对着罗慧点了点头,道:“不介意。”
反正那熊孩子又不是自家的,介意什么?
看到夏琰这副从容淡然的模样,罗慧的眼里忍不住掠过一丝怀疑和好奇,一个人的变化真的会有这么大吗?想到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夏琰,再看看眼前这个,简直让人难以置信啊。
徐俊骐见状,连忙笑着问道:“琰琰姐,你还没跟我说说你怎么变得这么厉害呢。”
“想知道?”夏琰瞥了他一眼,见他连连点头,便扬唇笑道,“好好学习,就能天天向上了。”
闻言,徐俊骐怪叫一声,然后道:“要我好好学习,这还不如直接要了我的命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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