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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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婿-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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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珍是百无禁忌还是她不懂呢?河东狮可不是在这个时候教夫,刚柔并济才是上策。

男人嘛。。。宁欣想到了上辈子唯一近了她身的男人——鞑子大汗,公认的草原枭雄,有时候在她面前还像个小孩子,开始的时候,宁欣几次碰壁,后来有时宁欣会像是哄孩子一样哄着他。

国仇家恨,容不得他们真正的琴瑟和鸣。

他们走在一起开始得时候就是各取所需,宁欣忘不了国仇,他忘不了入主中原,开始就是错误的,又怎么会结出累累硕果?

进了祠堂,薛珍霸气的将王季玉按跪在王家祖宗的灵牌前,“你就没有想对祖宗说的话?”

王季玉呜咽道:“列祖列宗在上,孙儿不孝,不孝啊,孙儿没有看好姐姐,让她做下那样的丑事,孙儿。。。孙儿很难过。”

好嘛,王季玉一推二六五,他根本就没想到若是他争气点,得皇上看重的话,丹书铁卷就不会被夺走。

薛珍眼里满是失落沮丧,呜咽道:“你怎么变成了这样?王季玉,你的胆识呢,你的谋略呢,你的志向呢,你。。。你这样怎能配得起。。。”

怎配做权倾朝野的摄政王?王季玉的脑袋到底想些什么?就算是他没有开天智好了,也不至于是这样的窝囊啊。

薛珍被齐王妃骂为贱人,被亲生母亲心疼低嫁,她百口莫辩。

她相信将来他们都会明白的,可再看王季玉没有担当的样子,薛珍不由得想,是不是她看错了?

这个念头在她心里发芽后。薛珍异常痛苦,为了报仇,为了将来的富贵,陪伴这样的人到底值不值得?

薛珍哭得比王季玉还伤心,还要悲切,指着王季玉道:“你怎能这样?”

王季玉被妻子当着众人面指责没用,怎能不怒?

“我怎样了?难道被夺爵是我的错?不是大姐姐不守妇道,怎么会有此恶报?你。。。你光顾着说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若不是你撞破此事。这等丑事凭齐王妃还能隐瞒不下去?可你的叫声不仅召来了齐王妃,还召来了外人。”

“你的意思是我的错?”薛珍指着王季玉,“是我的错?难道别人对我无礼轻薄,我不该叫?不该护着名节?”

“那是你舅舅,他怎会对你无礼?”王季玉冷笑一声。“谁知道当时的状况是怎样?若不是你行事太过分,大姐姐也不会。。。齐王妃更不会将怒火发泄到伯爵府头上,你才是罪魁祸首。”

王季玉从地上站起来,怒气冲冲的说道:“该反思过错得是你!从咱们定亲后,我和府里就不太平,没有一件顺心的事儿,我总是被你打破头。明明我能行,可同你洞房之后,我就不成了。”

薛珍身体晃了晃,都是我的错?你怎么敢说我的错?

薛珍对王季玉的脸一顿乱挠。王季玉白玉般的脸颊上留下了一道道指甲抓痕,两人厮打在一起。。。

宁欣摇了摇头,真是热闹啊,在祠堂打架。他们两个还有没有点脑子?没有有点名叫智商的东西?

一个不知为什么自作聪明,一个纨绔子弟。凭他们还想振兴王家?

宁欣不愿意再看眼前的闹剧,悄悄的离开了,走出十几步了,还能听到那两人的怒骂声。。“贱人,灾星。”“无能,废物。”

背后传来一声怒喝:“你们两个都给我住手,住手。”

宁欣听清出是楚氏的声音,她恢复得也算是挺快的,不过孙媳和孙子打架,她会向着王季玉?

不会的,楚氏此时一定会站在薛珍这边,昭容县主能同宫里说上话,薛珍比宝贝金孙重要。

夜幕下的府邸很幽静,因为今日夺爵的事儿,原本喧嚣富贵的府邸显得有几分凄凉。往日是常见的下人仆从,此时也难觅踪影,挂在回廊上的灯笼此时也没人记得点亮它们。

宁欣勉强借着月光看路,天上的明月好像也感受到了王家的灾难而时隐时现,宁欣脚步轻盈灵活,倒也不会被绊倒。

只是她独自一人,心底难免有几分孤寂的感觉。

天上的弦月隐去,群星无亮,在宁欣眼前飘荡着一个灯笼,灯笼游移,宁欣难免心中一惊,“谁?谁在那?”

灯笼举高,照应出李冥锐憨厚的脸庞,“是我。”

宁欣松了一口气,嗔怪道:“你怎么会突然冒出来?还拿个灯笼吓唬人。

她脸色正常,可她那双水润的眼睛方才露出一抹的孤独,李冥锐即便在全黑的地方,眼睛也能看到眼前的东西。

“给你照明。”

李冥锐举了举灯笼,迎上了宁欣。

他胸口这么起伏做什么?他的脸怎么又红了?咦,脑门怎么也红了?像是什么撞的。。。宁欣问道:“你脑袋上怎么了?撞到墙了?”

李冥锐刚刚运足底气打算开口说话,听宁欣这句话,下意识的揉了揉脑门,想说的话忘了个一干二净,回答宁欣道:“我自己撞的。”

“脑袋长在你身上,不是你自己撞的,还是别人撞的?”

宁欣走了几步,见李冥锐没有跟上,看他正拿着灯笼发呆,宁欣摇头道:“回去记得上药。”

“嗯。”

“还不走,你不是来给我照明的?”

“好。”

李冥锐提着灯笼走在宁欣身侧,悄悄的打量着宁欣,也许不说话,也挺好的,这段路再长一点,再长一点。。。走不到尽头才好。

第九十七章朦胧

事情没有如李冥锐所想,回去的路很快就走到的尽头。

“我进去了。”宁欣屈膝告别。

李冥锐握紧了照明用的灯笼竿子,“宁小姐。”

宁欣回头,此时李冥锐手中的灯笼是垂下的,看得清路面但看不清他隐晦不明的脸庞,宁欣完全转过身,面对着他,问道:“你是不是有话说?”

李冥锐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耷拉下脑袋,仿佛他的耳朵都垂下了,宁欣突然想到一物,“李冥锐。”

“宁小姐先歇着。”

因为府邸里乱了套,仆从大多玩忽职守,李冥锐和宁欣院落隔着的铁门并没有上锁。

即便是上了锁,只要李冥锐想得话,一样可以翻墙过来,不是怕吓到宁欣,他也不会因为想见宁欣而忍得这么辛苦了。

李冥锐准备拉开铁门时,宁欣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喝一杯酒可好?”

出门迎宁欣的抱琴脚底下一个踉跄,喝酒?晚上?还是同李公子?

李冥锐一闪身重新回到宁欣面前,眼睛火亮火亮的,“不打扰宁小姐?”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宁欣不知怎么很想宠他一下,李冥锐着实有趣的紧,“我不想孤单一个人。”

宁欣走到院落里的石凳旁,指了指另外一个石凳,“坐。”

李冥锐看她坐下后,慢慢的走过去,将手中的灯笼放在石桌上。

抱琴端着酒壶,酒杯走过来,顺便放了一碟花生米,一碟将酒肉,一碟腰果,一碟卤味。

知晓主子不想人打扰。抱琴警告的瞥了一眼李冥锐退回了屋里,趴着窗户注意外面的动静,微弱的烛光,时隐时现的月光能让抱琴看到李冥锐没有轻薄主子。

宁欣和李冥锐手中的酒杯碰到一起,宁欣笑道:“吓坏抱琴了呢。”

“嗯,她还警告我。”

李冥锐睨了一眼宁欣,抱琴不明白,即便他伤了自己,也不愿意伤害宁欣。

李冥锐仰头饮酒。清酒并不浓烈,比起韩地的烈酒差了许多,李冥锐本身就是千杯不醉,清酒在他口中没有一点的滋味。以前他都不喝这种淡而无味的清酒,可今日他竟然品出了清酒中一抹甘甜。

也许是因为对面一起喝酒的人?

李冥锐的嘴角翘起。“等有机会,我请宁小姐用韩地的烈酒。”

宁欣小口啄酒,眼睑低垂但却掩饰不住眼里的笑意,不在尽力控制甜柔的嗓音:“你想灌醉我?韩地烈酒,也就是刀子酒很烈的。”

李冥锐侧头,宁欣脸颊微红,水润的眸子娇艳欲滴。她好美,好媚。

身上一股股的热气到处流窜,李冥锐手掌做扇子扇了两下,明知道移开目光会舒服一些。可他就是舍不得不看眼前的娇媚美人。

“你是喝不了烈酒”李冥锐嘴唇一阵阵的酥麻,“宁小姐。”

“嗯?”宁欣撩起眼睑,似酒醉了一般,疏懒的说道:“什么事?”

“你能不能答应我。不同旁人饮酒?”

“为什么?”

李冥锐红着脸,“因为我不想让别人看到你醉了。”

你醉得时候。有另外一种魅力,你就像是最诱人的幽兰。

胳膊撑着石桌,宁欣托着脑袋,“你以为我会醉?还是以为我酒醉以后会被人占便宜?”

“都有。”李冥锐垂下眼,此时他是彻底的不敢看微醉的宁欣了,怕怕控制不住轻薄了她。

难怪柳下惠千百年来只有一个,对旁的女子,李冥锐能做柳下惠,但面对宁欣,李冥锐的方寸心神都乱了,他会顺从本能的欲望。

宁欣笑了,清脆的笑声在夜空中荡漾,笑声如同波纹一般击穿了李冥锐。

“我不会醉。”宁欣如此说。

“可你现在像是醉了。”

李冥锐倒酒,喝酒,拿了卤味放到口中用力的咀嚼,好像这样做可以分散宁欣对他的吸引力。

如果她不醉,宁欣是绝对不会表现这样给他看的。

“齐王世子什么时候病好?”

“不知道。”

“你是他左膀右臂,没有问过他?”

“他不说,我不会多问。”

宁欣唇边的笑容更浓,“那你们每天在一起做什么?耍猴玩吗?”

李冥锐又拿了一颗花生扔到口中,猛然听了这话,花生直接扔进了喉咙里,李冥锐咳嗽起来,脸庞憋得更红,“没耍猴咳咳咳?”

宁欣不重不轻的捶着他后背,李冥锐咳嗽得更厉害了,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被噎死一般。

“咳咳咳,咳咳咳。”

“很难受?”

“咳咳咳咳。”

宁欣使劲一拳砸在他后背,李冥锐知道宁欣生气了,拆破了他的诡计,不敢再咳嗽了,咽了咽口水,沙哑的说道:“好了。”

“算你识相。”宁欣又轻轻的拍了他后背一下。

李冥锐心里的不满随着这一下烟消云散,恨不得再被宁欣捶两下,只要最后给个甜枣吃,怎么都成啊。

“看二舅母的意思是要分家的,如今这不是威武伯爵府了,此处是泥潭,有本事的人都想早一点离开。”宁欣平淡得就仿佛在说别人家的事儿,“三日后我会南下。”

“你会回来吗?”李冥锐心中一紧,“你不会住在江南了吧。”

“不会。”宁欣摇摇头,京城才是她以后生活的重心。

李冥锐松了一口气,“我护送你去江南。”

“你不准备科考护送我?而且齐王世子会放你离开?”

“他凭什么不放我去江南?我献给他得是忠诚,不是随传随到。”

“”

李冥锐大大的眼睛眨了眨,“你也说过这里是泥潭,我去江南散散心,有你指导我功课,我高中的可能更大一些。我一直在韩地。没去过江南。”

宁欣笑意盈盈的问道:“你知道我去江南做什么?你就敢跟着?”

“你不会骗我,不会耍我,我有什么不敢的。”

“谁说的?”

“就算你骗我,你耍我,我也心甘情愿。”

李冥锐看向宁欣,再一次珍重的重复:“心甘情愿。”

宁欣别开了眼儿,他的目光太深沉,太凝重,太热情。仿佛能将她给烤化了一般,宁欣操纵算计过世间最优秀的男子,可对李冥锐她的心有一些乱,理智好像也不太管用,若是还有理智。她不会此时同李冥锐喝酒。

“我对你好,心甘情愿对你好是我自愿的,我乐意!宁小姐不要想得太多。”

李冥锐见宁欣沉默下来,他有些慌了手脚,慌忙解释:“对你好,不需要你报答,其实我没什么能帮到你。而你帮了我很多很多。”

“也好,一起去江南。”

“真的?”李冥锐亮得渗人,“去给宁三元扫墓?一起?”

宁欣含笑点点头:“一起去给我爹扫墓。”

既然她对他有特别的感觉,她就要抓住他。错过机会。将来再后悔也没用了。

不管对什么,只要宁欣认准了,她就不会轻易的错过。

若不是怕吓到宁欣,李冥锐真想打一趟拳。随宁欣去江南拜祭宁三元意味着什么,李冥锐一清二楚。

他兴奋。他惶恐,他亦有点不知所措,他配得上宁欣吗?

还有可能存在的同王家的婚约,李冥锐手掌放在膝头,“我会解决的。”

“什么?”宁欣看着一本正经,像是随时听长辈训斥的李冥锐,“你解决什么?”

“我”李冥锐目视前方,“反正我不会让任何人说你一句不好,后患我来除去。”

李冥锐站起身:“三天?足够了。”

“喂,你在说什么?”宁欣叫住了李冥锐。

李冥锐背对着宁欣:“我会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随你去拜祭宁三元。”

“干干净净?”

“嗯,很干净。”

宁欣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那不是吃喝的银子都得用我的?”

李冥锐脚底下一个踉跄,可怜巴巴的说道:“我真没什么银子,要不,以后还你?”

宁欣微微抬起下颚,皎洁的月光倾洒在她脸上,似冷玉雕琢出的五官显得越发的清冷精致,“你想怎么还?”

拍了拍脸颊清醒了很多,李冥锐道:“以后我得的银子都归你,怎样?你只要留给我骑马的钱就成。”

噗嗤,宁欣笑了起来,“很可怜呀?”

“不可怜。”李冥锐拉开了铁门,身影没入黑暗中,“一点都不可怜。”

宁欣手指摩挲着酒杯,这可是你说的,李冥锐!

翌日,二房太太果然提出分家,她跪在已经病倒在床榻上的楚氏面前,“母亲,爵位既然被夺了,我们这一大家再住在府里,日常嚼用会让大哥很为难。府里进项不多,我们还是搬出去住吧。”

楚氏气得一拍暖炕,“你们想要分家?爵位虽是没了,但丹书铁卷还没被毁去。”

孟氏道:“本来爵位就是长房的,我们搬出去,长房是恢复爵位,还是怎样,同我们二房无关,该项顺您的,儿媳不会不做。您若是为儿女孙子着想,也该做主分家的。”

“叫老二过来。”楚氏怒道。

二老爷来到楚氏身边,跪地道:“母亲就依了儿子吧,儿子搬出去也是您的儿子。”

“你们你们”楚氏倒在了炕上,大难临头各自飞“好,好,你们别后悔。”

孟氏拽了丈夫的衣袖,道:“母亲好好养病,分家的事情,儿媳一早已经给儿媳的娘家送了消息,儿媳可不敢贪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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