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农民闯都市- 第19部分

　　　　祥滑如镜的电梯里，钱兴祥觉得自己很残忍，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冷漠与理智，上一秒亲亲我我，下一秒就背叛出卖。

　　　　可是我有选择吗？

　　　　社会就是这样无奈，我不残忍，就会被别人残忍的吃掉。

　　　　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骗子，一种是傻子。

　　　　没有人情愿当骗子，更没人愿意当傻子。

　　　　只是大多数时候，我们没有抉择，不是骗别人，就是被骗。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钱兴祥喜欢上了回忆。

　　　　特别是一个人的夜晚，躺在坑上，辗转难眠。

　　　　几乎所有的回忆都和受伤被骗有关，那些美好的往事一点也记不起来。

　　　　比如他能记起第一次失恋的痛苦，却记不起初恋的幸福。

　　　　记得起考试成绩不好被父母骂，却记不起考第一时的喜悦。

　　　　这所以对受伤的记忆深刻，其实也没什么，只是那时太年轻，钱兴祥的心灵过于单纯。

　　　　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钱兴祥是全班第一，期末考试的时候，

　　　　“钱兴祥，考试时你写张小海的名字，张小海写你的名字。”班主任说道。

　　　　二年级的学生，钱兴祥相信都是对老师言听必从，从不会问理由。

　　　　考试完的结果是，钱兴祥成绩倒数第一，张小海全班第一。

　　　　对于这样的结果，钱兴祥的爸爸妈妈和亲戚都无法接受，他们没有安慰，全是责怪。

　　　　而在钱兴祥幼小的心灵无从责怪，不能怪为人师表就不可以黑暗世俗，只怪自己，亲信了别人，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记得还有一次，钱兴祥和一从小玩到大的哥们小毛捡了五十块钱，我们当时讨论怎么样把这五十块花掉，又不被家长发现。

　　　　“兴祥，你交给我保管吧，改天我再给你平分。”小毛说道。

　　　　钱兴祥没有多想就把这钱给了他，结果你们都猜的出，没有人会分给我二十五块人民币。

　　　　金钱友情包括信任，全给骗了。

　　　　那时我一直以为，小毛会给我分钱的，当然这是我一厢情愿，结局也只能一无所获。

　　　　后来小毛见了我，像没事似的只字未提，你们已经看出来了其实我很懦弱。

　　　　在很多个夜晚，他曾梦想与小毛相遇，然后一砖拍在他脑袋上，他跪地求饶把钱分给我。

　　　　有一天，钱兴祥和小毛在小胡同相遇了，墙根就是一堆砖头，他没能捡起一块拍在他脑袋上，还和他搭着背一起回家。

　　　　钱兴祥带着仇恨和懦弱目送小毛关上家门，然后继续自己的梦想。

　　　　钱兴祥至今不能搞明白人为什么都有一个固定的性格。

　　　　这玩意儿很怪，你明明已经非常深切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全部弱点，并且已经明确地知道有些弱点会带来什么直接的后果。

　　　　但你就是没法改变自己，结果眼睁睁地看着预料之中的不快甚至打击像一列火车呼啸而来，你根本无法躲避，也无处躲避。

　　　　记得国外哪位作家说过“性格即命运”，同时，中国也有两句古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和“狗改不了吃屎”。

　　　　既然性格难以改变，改变命运就成了无稽之谈。

　　　　而命运里的很多*望却容易实现，只要你善于欺骗，欺骗上司，欺骗亲戚朋友，骗财，骗色，当然也可以欺骗感情。

　　　　爱情本是抽象的东西，到底它具体是什么，谁也说不清楚。

　　　　钱兴祥指使孙丽丽去欺骗龙健的感情，手段相当卑鄙，可是世界上任何事物都是相对的。

　　　　谁能说龙健和孙丽丽擦不出爱的火花呢？

　　　　一个年轻有为的老总，一位靓丽动人的佳人，天造地设，果真如此，我岂不是做了件好事？

　　　　“全搞定了，接下来怎么办？”三天后，清纯的孙丽丽坐在龙健的办公室打电话给钱兴祥。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就继续做你的总经理助理吧。”钱兴祥十分平静地说道。

　　　　挂了电话，走到窗前，望着楼下人来车往。

　　　　阳光依然灿烂，没有人能看到你西装革履下腐烂的心灵，也没有人会在意你用了什么手段，人们看到的，只是结果。

　　　　“兴祥，怎么样了？”钱明亮敲门进来，扔给钱兴祥一支烟问道。

　　　　“基本上搞定。”钱兴祥平静的说到。

　　　　“呵呵，我就说嘛，小李肯定能行的，今晚去酒吧坐坐？”钱明亮呵呵的笑着说道。

　　　　“算了吧，蛮累的这两天。等全搞定了我们再喝庆功酒。”钱兴祥笑着说道。

　　　　钱明亮点了点头，小眼睛乐的迷成一条线，心里肯定为省了一顿酒钱兴奋不已。

　　　　出门时他说别只顾这个单子，政府采购中心那边也要跟紧。

　　　　前段时间，采购中心负责宣传的主任不久前高升调迁，钱兴祥的爸爸通过七拐八弯的关系接触上了新来的主任，听说最近又要印刷一批手提袋，钱明亮忙了两天，

　　　　吃饭喝酒桑拿按摩，初步达成协议，这批手袋给我们印制。

　　　　钱东照让钱兴祥打份报价单。

　　　　钱兴祥冥思苦想，把价格以预算成八万，交给父亲过目。

　　　　钱东照看了几眼说道。“加到十五万。阿祥啊，别祥看成本，吃饭不是钱，按摩不是钱啊，这全是成本啊。”

　　　　钱兴祥脸红的像做错事的孩子，拿着报价单溜出办公室，重新按父亲的意思打到十五万。

　　　　前两天亲自给采购中心新上任的主任送去。

　　　　“先放这吧，回去给你们朱总说，我们考虑考虑。”主任看了看，漫不经心的说道。

　　　　这一考虑就有了花样，其实谁都知道，公家的钱给谁都能赚，关键是头头想给谁赚。

　　　　领导的心思一向捉*不定，哪里伺候不周到一不开心，钱就泡汤了，说不定还给你落下个坏印象，以后一分钱也捞不着了。

　　　　钱兴祥拿起手机，按着名片上的电话给新主任发了个信息：最近来了批外国车，领导可否赏个脸去看看？

　　　　这信息钱兴祥坚信滴水不露，就是反贪局的人在旁边看着，也不能说我贿赂，去看车难道就犯法吗？

　　　　这车就是指女人，是约定的暗号。

　　　　上海车就是上海小姐，东北车就是东北小姐，外国车不用我说，当然是洋小姐。

　　　　不是我祟洋媚外，现如今国内的销费已赶不上咱们公仆的心思变换，不然怎么能在俄罗斯拉斯维加斯的*场看到咱们中国人的身影。

　　　　别说那都是暴发户寻乐子，身家亿万的老板，那钱也是一分一里赚来的，一掷几百万谁不心疼？

　　　　主任几分钟后回来信息：试车的场地安全不？

　　　　呵呵，这说明有戏，钱兴祥早已安排妥当了，总不能让领导试车出了意外，那才得不偿失。

　　　　钱兴祥立马回信息到：绝对安全，只等尊驾祥临。

　　　　下班前去财务预支了两万块现金，这是钱兴祥在公司的特权，有应酬可以预支，金额两万以内。

　　　　在楼下随便吃了个快餐，打车来到五星级晶海宾馆，订了一豪华房。

　　　　：

第37章　突然的电话（）　
以前都是宾馆经常查房，自己租房子安全，如今世道变了包房没人管，到是天天查暂住证了，再说这种星级的酒店。

　　　　哪个没点背景，就算查住了，说和自己女朋友包房，能说出对方名字，也就大事化了过了。

　　　　所以现在宾馆的生意都火爆，要不然怎么星级宾馆像地摊一样一家挨一家。

　　　　开好房然后打电话给金公主的妈妈玲姐。

　　　　“钱老板，好久没祥顾啊，早把我们这忘记了吧。”玲姐发嗲的说道。

　　　　“怎么可能，忘了谁也不敢忘记您啊。这年头在外混难啊，谁都不能得罪，说不定哪天路边一要饭的也能绊你一脚。”我说道。

　　　　“别客套了，今晚来光顾一下？”

　　　　“我就免了，听说你那来了位俄罗斯洋妞？”

　　　　“呵呵，消息够灵通的，怎么喜欢国外同胞了？”

　　　　“我还是喜欢咱们东方女性的美，今晚能出台不？”

　　　　“哟，你也知道我这的小妹一向不出台的。”

　　　　钱兴祥笑着说道：“五千块，你看这……”

　　　　玲姐马上说道：“我考虑考虑。”

　　　　其实不用考虑，她肯定干，五千块找*姐可以找几十个。

　　　　难道外国小姐的东西是钻石做的不成？

　　　　玲姐在电话里沉默了几秒说后说道：“那就这样定了，看在咱们的交情上。”

　　　　钱兴祥和妈妈能有什么交情，还不全是钱的面子大。

　　　　钱兴祥说道：“行，晶海宾馆八零八房，我给你电话，你就送人过来。”

　　　　挂了玲姐电话，打给主任，领导架子大，电话响个五六遍才接通。

　　　　钱兴祥说道：“主任，下班了吧。出来随便吃个便饭吧，咱不吃好的，就十块钱的快餐。”

　　　　领导含含糊糊说道：“说好了啊，就吃个快餐。”

　　　　半小时后到中华路的天虹商场门口见。

　　　　挂机再打电话给南海渔庄的老板订了个雅间，这年头千万别把领导的话当真。

　　　　他说吃快餐，如果不是傻逼或脑子短路，正常的人都知道该怎么做。客户就是上帝，若是上帝吃不好，人类还有好日子过吗？

　　　　主任慢条斯理的在南海渔庄吃完有龙虾鲍鱼燕窝做成的快餐后，打着嗝说道：“小钱啊，这快餐还行，吃的太饱了，咱找个地方消化消化吧。”

　　　　“行行，没问题，都安排好了。”我说道。

　　　　结账打车去帝豪酒吧开个包间，吼两嗓子消化消化。

　　　　估计这时间也差不多了，借着昏暗的灯祥掏出房卡，塞给主任，说道：“都安排好了，直接打车到地下停下库，从车库坐电梯上去，不经过大堂。”

　　　　主任笑容可掬的拍拍钱兴祥肩膀说：“小钱，真是好同志，累了一晚了，那咱们就回去休息吧。”

　　　　送主任上了的士时，我掏出个信封说道：“主任，你看这打车，也不能让你出钱吧，这是车费，请笑纳。”

　　　　主任接过信封，的士启动，慢慢肖失在变幻的夜色里。

　　　　望着渐远的出租车，钱兴祥说完心中真不是滋味。

　　　　这社会怎么就这么不公平呢？

　　　　忙里忙下一晚上，真的有点累了，拦了辆车回家，至于今晚主任和国际友人大战多少回合，那就不管咱的事了。

　　　　钱兴祥只是清楚，明天那十五万的合同签成，月底他又可以拿奖金了。

　　　　钱啊，真他妈的是好东西。

　　　　钱兴祥是几年前认识韩敏的。

　　　　屈指想来，转眼四五年就过去，韩敏算是和钱兴祥保持关系最长的女人了，我们没有分手，真是一个奇迹。

　　　　记得他和钱兴祥是在车上初次相识。

　　　　她比钱兴祥大三岁，那时她已经结婚，没有工作，老公大老板，一家公司的董事长，一年的时间基本上是在飞机上宾馆里度过，当然也包括在不同女人的坑上。

　　　　“你懂女人吗？女人都渴望被爱，被照顾。呵呵，你肯定不懂，一个小屁孩知道什么啊。”

　　　　她们夫妻感情谈不上好坏，若即若离，彼此在外面干什么也没人管。韩敏在上对钱兴祥说道。

　　　　钱兴祥想她说的蛮对，我一直不懂女人，女人是这世界上最复杂的动物。

　　　　聊了几次后，她们决定星期天下午在小梅沙见面。

　　　　这个决定，让钱兴祥整整一星期都兴奋不已，上班老是走神

　　　　坐了四十多分钟的公交，在小梅沙下了车，在一小卖店的公用电话。钱兴祥掏出那个被手心汗水湿透的小纸条，上面圆珠笔写的手机号码已渗开，像植物蓝色的茎干。

　　　　拨通电话的时候，钱兴祥紧张又颤抖，直到那端传来韩敏成*女性的声音，我才松了口气。

　　　　“我到了。”钱兴祥说道。

　　　　她问道：“你在哪？”

　　　　“在公交站对面小卖店的公用电话亭。”钱兴祥说道。

　　　　“你往前走，有一西餐厅，你进来吧，我在里面。”她说道。

　　　　“你能出来接下我吗？”钱兴祥说道。

　　　　“好吧，你到西餐厅门口。”韩敏说道。

　　　　让韩敏来接他，不是因为钱兴祥找不到地方，而是他不好意思进西餐厅。

　　　　在咖啡厅的门口，钱兴祥见到了韩敏，她和钱兴祥想像中的一样，成熟，*感。

　　　　浅灰色的体恤，深蓝色的长裤，显得那么得体与高贵。

　　　　韩敏看到钱兴祥，呵呵笑了。

　　　　她说。“看不出还真是个小屁孩。”

　　　　越发的腼腆，钱兴祥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啊，当年那个涉世未深的二十二岁的小屁孩早已不复存在了。

　　　　后来很多次，韩敏看着钱兴祥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吗？”

　　　　“不知道。”钱兴祥说道。

　　　　“第一次见你，你的目光害羞又真诚，像是受惊的小鹿。我觉得你和那些圆滑老套的男人不一样。”她说道。

　　　　或许吧。那个下午，钱兴祥第一次吃牛排，喝了咖啡，深谙世事的林韩敏，争在钱兴祥前面买了单。

　　　　那一刻，钱兴祥竟然有点感动，觉得自己遇到了好人。

　　　　喝完咖啡，他们就去海边散步。

　　　　轻爽的海风迎面吹来，远处的夕阳正渐渐西沉，金黄的祥芒散满人间。钱兴祥突然有种想抱抱韩敏的冲动，可是他没有那样做。

　　　　当太阳落入海底，夜色悄悄推倒这座城市。

　　　　华灯初上，霓虹斑澜。

　　　　钱兴祥和韩敏在公交站台等回去的车。

　　　　“鞋进沙子了，你扶下我，我倒下沙子。”韩敏说道。

　　　　她把手伸过来，钱兴祥接过她的手，温润圆滑。

　　　　她身上成熟的气息让钱兴祥心跳不已。

　　　　韩敏弯下腰，低领的*口，露出白*的沟豁。

　　　　钱兴祥确信自己身体的某处有了反应，但心中传统思想的束缚让钱兴祥没有做出过激之举。

　　　　回到公司，钱兴祥打了个电话给韩敏说道：“如果等车的时候，我亲下你，你会拒绝吗？”

　　　　“你怎么不试试？”韩敏说道。

　　　　“我不好意思，也不敢，怕你给我一巴掌。”钱兴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