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云也不是真的在和他商量,一句话说完便紧跟着提议:“这样吧,我给你出一道题,很简单哦,你跟我们家的小公主一起做,如果是你先答对了呢,那今天这事就一笔勾销。”
一听这话,胖子心中顿时就来了精神,紧忙开口答应,眼中也闪起了希望的光亮。
他现在,恨不得就赶紧夹着尾巴跑路,甚至就算让旁边妖艳女人作抵押都在所不惜。
楼云朝左右扫了两眼,想找个能写字的东西,结果找了半天也没什么趁手的东西,于是便只得转向已经有些呆傻了的妖艳女人,寒声说道:“你过来。”
妖艳女人闻言顿时一个哆嗦,不但没有依言过去,反而还向后退了两步,一脸惊恐的向楼云望来。
“你过来,我不打女人。”楼云无奈,只得声音略微柔和了一些,开口招呼。
没办法,他可以对胖子冷笑嘲讽,却无法对妖艳女人露出任何笑容。
因为这女人比胖子要可恨十倍,刚才她推宝儿的那一幕此时还并没有在楼云的心中消除。
妖艳女人闻言脸色更怯,踌躇着不知道是该过去,还是该转身逃跑。
此时她心里正无比纠结的挣扎着,害怕选错一步就会再受到一顿胖揍。
“快点!”见对方还是无动于衷,楼云终于失去了耐心,大喝一声。
女人浑身顿时就再次颤抖了一下,不过这一次却是不再犹豫,乖乖的走了过来,从包中拿出了唇膏。
楼云抬手接过便不再理她,拔掉唇膏盖子,就开始再地面上写起字来。
1+1+1+1+1
1+1+1+1+1
1+1x0+1=?
一道小学生都能在瞬间算清楚的简单数学题。
胖子在一旁仔细观瞧,一见之下,脸上便露出一抹古怪的神情。
旁边,妖艳女人这时候也忍不住低头观看,随即同样五官扭曲,与胖子偷偷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心里的不解。
叶红妆抱着宝儿也走到跟前,因为楼云说了也想让宝儿来作答。
对于简单的算术题,她对自己这个宝贝女儿还是很有信心的。
不过叶宝儿这时候确实小脸严肃,眉头微微的皱紧,认真的样子煞是可人。
在场这么多人中只有她没有露出轻视的态度,而是认认真真的开始再心中思索起来。
“好了,你来答题吧。”楼云写好之后,拍了拍手,将唇膏扔在一旁,笑眯眯的盯视着胖子。
而胖子被他这么一看,顿时就感觉后背冒起一阵凉风,浑身上下都很不自在。
这种感觉,就好比一个人置身于荒野之上,被暗地里潜伏的野狼尾随紧盯似的,浑身汗毛都会因为害怕而根根炸起。
为了赶快脱身,他几乎是想都不想,扫了眼题面就急切的开口大叫道:“等,等于一!”
啪——!
一声脆响。
就在他说出答案的同时,楼云一个大脖溜子就狠狠拍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回答错误,接着想!”
胖子满脸委屈,揉着生疼的脖颈子,嗫嚅着就想要争辩。
“好好想想吧,答对了就可以离开了哦。”楼云在一旁诱惑,两条眉毛一挑一挑,丝毫没有刚打了人的觉悟。
外围,不少也被这道题吸引住的路人也都陷入了冥思苦想,而那些之前跟胖子得出相同答案的,则全都下意识的脖子一缩。
加减乘除同时出现,先乘除后加减,胖子显然是已经将这个小学就会的基本道理给忘记了。
不过被楼云拍了一巴掌,他倒是随即就想了起来,而后也顾不得自己这一巴掌挨得冤不冤,紧忙又低下头去看题目,认真的思索起来。
片刻之后,胖子眼中再次露出一抹兴奋的神采,在记起了那个规律之后,他终于靠着心算,抓住了这一根能逃出生天的救命稻草。
“等于十二!”他无比激动的抬起头,像是中了五百万彩票是的欢快说道,同时脸上也露出一股终于脱离了地狱的兴奋开怀。
然而……
就在他正打算要楼云履行诺言的时候,后脑勺上却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脆的。
啪——!
“又错了,继续!”
ps:大家过年好啊,北方的童鞋吃饺子了吗?南方的童鞋吃汤圆了吗?大家放炮放烟花了吗?有木有大吃二喝的又胖了几斤?音乐给大家拜年了,祝大家笑口常开呀!
顺便,大家算算上面那道题等于多少,悄悄透露一下,很多作者可都是算错了的!嘿嘿嘿!
第182章 雨祭()
和明珠的艳阳高照不同,今天的京城,正下着淅淅沥沥的萧瑟秋雨。
天空灰蒙蒙的,带着一丝让人窒息的惆怅,路人行色匆匆,脸上均挂着一抹压抑和焦急。
很少有人喜欢下雨天,尤其是冰冷秋雨。
寒意彻骨,沁透心扉。
远郊,松溪山庄群依山而建,旁边是条涓涓细流的小溪,算是京城为数不多的一道天然活水。
阴云笼罩,烟雨朦胧,别墅群便带上了一丝诗情画意的山水意境。
大门前,保安略有些无精打采,腰肢略松,不再是平常那腰杆笔直的立正军姿。
这样的天气,任谁都会在心中升起一抹慵懒困顿。
可突然间,一辆闪着大灯的路虎极光从远处的楼群中出现,虽然速度不快,却带着一丝隐隐的威压。
保安连忙立正敬礼,打开闸门,脸上露出一抹恭敬,心底为自己没有太过松懈而感觉庆幸。
能住在松溪山庄的,无不是在京城有着很高地位的显贵,若是遇见哪个大佬今天心情不好,那么一个小小的溜号就可能导致丢掉这份工作。
不过还好,今天这辆车里的主人,却是没闲心跟个保安瞎找别扭。
她只是稳稳的开着车,从门前的岗亭一闪而过,在于闸门擦肩的同时,还不自觉的抬右臂还了个礼。
十分标准的军礼。
保安紧张的注视,就看见驾驶室中,是一个穿着一袭黑衣的漂亮女子。
看到她英姿飒爽的脸上隐现出一抹哀愁,心底便没来由的轻轻一抽,跟着心疼起来。
极光一闪而过,渐渐的,连车尾灯都消失在朦胧的雨幕当中。
他这才收回目光,悠悠的呼出口气,情绪中莫名其妙带上了一丝心疼的味道。
西郊公墓。
这样的天气虽然适合祭拜,但此时却是人烟稀少。
没有几个人愿意顶着这份带有环境氛围加成的哀伤在雨天祭扫。
除非心里的寒,已经超过那寒冷刺骨的秋雨。
远远的停好车,陆玄心推开车门,迈步走了下来。
她今天一袭黑衣,下半身却罕见的穿着高跟鞋和短裙。
这不是她的着装风格,却衬托出那绝对妙曼的玲珑曲线。
陆玄心没有打伞,而是就那么淋着雨。
陆玄心也没有拿花,手中拎着的是一壶醇厚火辣的烧刀子。
她就那么缓缓的一步步拾级而上,穿过一排排的肃穆的碑林,来到了一个看起来没有什么特殊的墓碑旁边。
这是一片平民墓地,并没有荷枪实弹的卫兵严苛把守。
这里,只有无数个生前平凡朴素,死后籍籍无名的的老百姓的归宿。
墓碑旁,并没有常见的荒草丛生,甚至连刚刚冒头的杂草,都见不到一根。
显然,有人经常来这里清扫。
墓碑上,除了一张有些发黄的照片,便再没有任何的铭文。
甚至连亡故之人的姓氏名讳,都没有透露。
看着照片上那与自己长得八分相像的英俊男子,陆玄心的眼中,一片凄凉。
良久过后,她悠悠的叹了口气,蹲下身收拢目光,任雨水打湿自己的秀发衣襟。
“天凉,喝一口暖暖身子吧。”拧开壶盖,朝墓碑前撒了一杯酒,陆玄心淡淡的说道。
那酒液泼洒在地上,瞬间便被雨水打散,浸润进一旁的泥土。
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了酒香。
咕咚——
陆玄心先敬一杯,自己紧跟着也灌了一大口。
烧刀子一线入喉,如熔岩铁水,浓烈**之意炙人心肺,烧得五脏六腑中均是一片火红。
寒意渐散,断肠剜心。
“爷爷还是不让你入宗祠,爹已经尽力了,看来只有等百年过后……”借着酒劲**,陆玄心开口说道。
像是自说自话,实则与人诉说。
只是,却没有回应。
第二杯酒,浇在坟头,入喉。
“过了今天,我也不能经常来这里看你了,不过可能要不了多久,咱们就能相见,到时候就轮到你不是我的对手了。”陆玄心又言。
语气中带着点点萧瑟,还有一抹错综复杂的释怀。
是苦是乐,唯心自知。
而后,便又是良久的沉默。
烧刀子你一口我一口,就要见底。
“哥,我想你。”仰头,任雨水打在脸上,女人这一刻不再强装坚强,却看不见斑驳的泪痕。
容颜尽湿。
墓碑上,照片里,那个一身军装的男人,却始终在笑。
好像见到妹妹来看望自己而开心,又或是想用这番笑容,来告诉那从不服输的小丫头,自己过得很好。
陆玄阳,陆氏谭腿百年来难得一见的天才。
陆玄心的双胞胎哥哥。
一个叛逆得连死后都无法令其家祖释怀的小混蛋,一个永远会揉乱妹妹的头,告诉她要快乐生活的大男孩。
牺牲那年,他二十岁,上尉军衔。
不是烈士,那只是一场所有人都好像在刻意回避的“意外”。
“这两年,我抓了很多坏人,从小偷到杀人犯,很多很多……”喝干最后一滴烈酒,陆玄心扬手抛开酒壶,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奸诈,眼中却止不住的越发悲凉。
那个不肯服输的小丫头,每每总是要同哥哥去比个高低,就连这喝酒,也要占尽那一丝丝多喝一口的小便宜。
这一回,她终于赢了。
只是心头却没有丝毫的愉悦之情。
随后她坐倒在地,搂住墓碑,泣不成声的哽咽:“哥,他们都说那是一场意外,他们说你不是英雄,不是烈士,他们说你就那么死了,连个尸骨都没有找到,他们不让你进烈士陵园,不让你进宗祠,哥,我好想你……”
无形当中,一只虚幻的大手又再一次出现在妹妹的头上,轻轻摩挲着这个已经成长为大姑娘的小丫头。
照片中的男人,笑容宠溺。
“哥,我知道他们是在骗我,所以我进了部队,当了特种兵,我想知道你究竟过得是一种怎么样的生活。”陆玄心继续哭诉,声音模糊地只有她本人能听清:“可是我失望了,在那里根本就找不到你的气息,所以我离开了……”
“哥,你知道吗,我遇见了一个人,他和你好像,真的好像,可是我离他好远,就像离你也好远一样……”
“哥,我决定了,我要去那里,去那个你和他或许曾经都去过的地方,不管多苦,不管能不能活着回来……”
ps:最近更新不太稳定,对不起啦,马上过完年后就可以恢复稳定更新了,谢谢大家的理解与支持!
第183章 赤子初心()
松溪山庄,在陆玄心开车离开之后。
其中的一栋小楼里,也发生了如下的一段对话。
“爸,心儿已经下定决心了。”一个看上去四五十岁,身材高大的中年人沉声说道。
在他对面,是一个看不出年纪的老人,满面红光,精神矍铄,只是一头银发花白,预示着年龄。
老人端坐在太师椅上,喝着茶,闻言微微抬头,仔细打量了一会面前的中年人,这才悠悠叹了口气,出声道:“哎!冤孽啊……”
中年人默然,之后相对无言,各自喝着闷茶。
门廊外,秋雨淅淅沥沥的下着,不见丝毫停歇的意思。
室内,气氛压抑又紧张,仿佛比半空的阴云还要郁郁几分。
良久之后,老人放下盖碗,摇了摇头,这才又对中年人说道:“功臣啊,既然心儿决定了,你就替她安排下吧,我陆家儿女,为国为民,是不该有丝毫含糊的。”
“可玄阳已经……”中年人闻言抬头,就想要争辩一句。
“玄阳已经去了,或许我们这一大家子人,也没有心儿看得开啊。”老人再叹一声,语气中带着无尽萧索的慨然道。
中年人便止住了话头,转而说道:“可那里已经变了,就算心儿进去,又能有什么用呢?”
“再怎么变,这里也是华夏的土地,我们也是华夏的子孙,我陆家就没出过孬种,玄阳是好样的,心儿也一定不会选错路!”老人一拔腰板,双眼中射出两道精光,高声喝道。
中年人顿时也为之一振,不由自主的也一下子挺起了胸膛。
话锋一转,只听老人声音柔和下来,继续说道:“不过该准备的,你还是要用心准备,虽说我们陆家儿孙不怕死,但是也不能让心儿受了委屈。”
若是陆玄心此时在场,就一定会被被此时的这番对话给惊住。
那个已经不问世事,又十分刻板的老顽固,竟然也能说出这样知冷知热的话来。
而且最关键的,是他对陆玄阳的肯定。
要知道当初听闻噩耗之后,就是这个老头,十分坚决的不让陆玄阳回归宗祠。
两个男人交流完毕,中年人便起身离开,回到自己的住处,稍作沉吟后拿起了电话。
与此同时,在京城的另一个地方,一个穿着少将军服的男人,却是刚刚才挂断了电话。
从他额头上那细密的汗珠来推断,刚才的这通电话,一定是让他心里非常紧张。
以至于他挂断电话后连汗都顾不上擦一下,便急匆匆的推门而出,招呼上秘书就直奔了北郊的秘密基地。
那里,正关押着他此去的目标,之前明珠事件的直接责任人,穆休。
坐在车上,少将脸色一派阴沉,眉间紧紧皱成死结,不时望向窗外,催促已经将车开到一百八十迈的司机继续加速。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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