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薛枫是陈家的嫡系,所以他的话警卫不能不听,尖镜的哨子片刻响起,一大群警卫呼拉拉的从薛家大院里涌出来,把叶皓轩围在正中央。
“你这个混蛋,你上次害我出了那么大的一个丑,我今天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你,我一定要让你知道得罪我薛大少的下场是什么。”薛枫咬牙切齿的叫道。
“薛枫,我今天来是给你堂姐看病的,你最好不要拦着我。”叶皓轩淡淡的说?
“就你?还看病?哈哈,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我们薛家是什么身份,什么样的医生请不起,用得着让你这个赤脚医生来看病?你就在这里吹吧。”薛枫哈哈大笑,手一挥道“抓起来。”
“既然如此,那我也无话可说,不过你可不要后悔。”叶皓轩摇摇头,打算离开薛家。
“站住,你还想走?你得罪了我现在还想走?抓起来,狠揍了顿。”薛枫喝道。
“你最好不要反抗。”一名警卫喝道,然后上前就要去扭叶皓轩的手臂。
叶皓轩眉头一皱,薛枫既然给脸不要脸,那自己就没有必要在跟他客气了,他手一动,就要反抗,薛枫这小子,他真的当自己是软柿子不成?
至于在薛家门口动手的后果,叶皓轩可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薛家现在有求于他,他就不相信薛家敢把他往死里得罪。
“住手。”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颇具威严的喝声响了起来,只见薛青山匆匆的从薛家大门口处走了进来。
“首长好。”
警卫们神以一凛,连忙向薛青山敬了个礼。
“你们干什么?谁让你们随随便便的抓人的?”薛青山怒道。
“爷爷,是我命令他们抓人的,这个王八蛋曾经让我当众出丑,我今天一定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他。”薛枫阴沉的说道。
“住口,现在向叶医生道歉,马上。”薛青山喝道。
“爷爷?我为什么要向他道歉?”薛枫吃了一惊,上一次叶皓轩让他当众失禁,他恨叶皓轩入骨,只是他不明白自己的亲爷爷为什么要他向叶皓轩低头道歉?
“我怎么说,你最好就怎么去做。”薛青山喝道。
“是,对不起。”
薛枫咬咬牙,虽然不明白自己的爷爷胳膊肘要往外拐,但是他还是不得不乖乖的向叶皓轩道歉。
他爷爷是薛家的一家之主,说的话就是圣旨,从来没有人也违抗,如果他今天不听话,他相信肯定至少得禁足一个月。
“叶医生,小孩子不懂事,还请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请。”薛青山客客气气说。
“没关系,我还不至于跟小孩一般见识。”叶皓轩扫了薛枫一眼,然后从容的走了进去。
薛枫的脸色阴沉,稚嫩的脸上露出一抹与他年龄不相符的狠厉之色。
“你……你怎么来了。”
在妹妹闺房中的薛鸿云看到叶皓轩来了,不由得吃了一惊,这家伙不是求都求不来吗?现在怎么又巴巴的跑来治病了?
“我改变主意了,怎么,薛大少不欢迎?”叶皓轩淡淡的说。
“不,欢迎之至。”薛鸿云连忙站起来,让开了位子。
“叶医生,不管你跟鸿云之间有过什么过节,但这都与听雨无关,希望你能尽全力救她。”余玲道。
“薛夫人请放心,我是一名医生,医生对于患者,是从来都不藏私的。”叶皓轩淡淡的说。
“那就先行谢过叶医生了。”余玲喜极而泣,听雨是她最疼爱的女儿,一个礼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她整颗心都一直在吊着。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一个声音传来:“薛夫人,我师兄来了,他的医术比我还要厉害,他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随着声音传来,刘付清匆匆的赶了过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人,这老人一身白色长袍,精神极好,那宠辱不惊的样子倒有几分高人的形象。
这就是刘付清的师兄,余景文,两人年轻的时候曾经一同拜入某中医高手门下修习医术,凭心而论,余景文的医道天赋要远远的高于刘付清,所以刘付清对他这个师兄的医术钦佩的很。
“你也在。”
刘付清一眼看到室内的叶皓轩,脸色一变,微微的有些不大自然,他跟叶皓轩向来不对头,尤其是前一次京城三诊堂的人一同去挑战叶皓轩,结果大败而归,他狼狈的甚至连自己家传的牌匾都丢了。
所以刘付清对叶皓轩有恨意这也是能理解的,只是他不明白的是,薛家明明跟叶皓轩不对路,叶皓轩怎么可能这么好心的来为薛听雨看病?
“既然来了,那就请余老给听雨一道看看吧。”薛青山淡淡的说道。
“这……,师兄,劳驾您出一次手了。”刘付清转身有些犹豫的说。
他这个师兄的医术是不错,高到足以能让刘付清瞻望的地步,但是他有一个怪脾气,就是他跟别人看病的时候,别的医生不能插手,一插手的话他就认为病人的家属相信不过他的医术。
“既然已经有高人来这里了,我看我就没必要看了。”
果然,余景文冷哼一声道。
叶皓轩眉头一皱,看来又是一个很自负的家伙,不过余景文的名头他也听说过,是北方某地一代名医,名声很显,他的医术要高于刘付清,是有真才实學的。
“师兄……”
刘付清吓了一跳,他知道他师兄的脾气,只是他这脾气在一些老百姓前面发发就算了,在这里是行不通的,因为这是在薛家。
果然,薛青山的脸色不大好看,他冷哼道:“刘医生,尊师兄子好大的架子啊,中南海御医的架子也没他高。”
“薛老,我师兄的脾气就是这样,你千万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刘付清连忙陪笑道。
“我架子高,是因为我医术高,受不了我脾气的,大可以不来找我看病。”余景文傲然道。
薛家人的脸都沉了下来,见过狂妄了,但是没有见过象余景文这样狂妄的,还从来没有人敢在他们薛家的面前摆出这样的架子。
叶皓轩眉头皱了一皱,对余景文的印象马上大打折扣,先不说他这个人医术如何,单是他这一幅老子是医道高手,天下舍我其谁的模样就让人看得相当不爽。
他淡淡的说:“医术是用来救死扶伤的,不是让人拿来摆架子的,天下万物,唯德至上,这个浅显的道理,余医生不会不懂吧。”说着叶皓轩还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叶皓轩称他为余医生,并不称他为余老,这就是在提醒他,不要忘了做为一名医生的本质是什么。
“放肆,你是什么人,我余景文做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后辈来教训。”余景文喝道。
“余医生,这里不需要你了,有叶医生就够了。”余玲皱皱眉头道,说实在的,这个余景文实在是太张狂了,就算是桂老,来到薛家,也是一幅客客气气的样子,你名声在响,也是一个医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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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5章 还阳九针()
余景文明显的被噎了一下,他是有名的神医,就算是当地的市长都要给他留几分薄面,没有想到一来京城,竟然受到这种待遇,这反差,让他心里不舒服之极。
只是他忘了,这里是京城,不是他老家。
“走,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我看有多大能耐治好病,这个病情况比较复杂,我看你连病因都找不到。有你们找我的时候。”余景文大怒,他一拂衣袖就要离开。
“失魂症而已,很复杂吗?”叶皓轩淡淡的说。
余景文心里微微的一怔,停下了脚步,他已经看出来了薛听雨的情况是属于失魂症的情况,这种症状不是普通的医药所能治的,要用上一点特殊的手法。
所谓的特殊手法,无非就是民间一些喊魂叫魂的方法,恰好余景文懂一点,但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料定这个年轻人顶多能给病人诊断出受到惊吓的结果,没有想到这个年轻人,一言就说到了病症的关键所在。
“你竟然能看到这姑娘是失魂症,不错,有点资质,但是看出来归看出来,并不是一定能治好。”
他断定叶皓轩是一位医道高手,到了他这种境界,普通的医學高手已经勾不起他争强好胜的情绪了,就象是一个武林高手一样,太寂寞了。
陡然见到一个境界能和自己匹敌的高手,他登时来了兴趣。
“我既然能看出来病症所在,就一定能治好。”叶皓轩淡淡的说。
“哈哈,你倒是说说用什么治?针灸?药石?我不妨直说,这姑娘的情况非一般的情况可比,要用点特殊手段才行。”余景文冷笑道。
“你所说的特殊手段,无非是喊魂叫魂,杀鸡血引,这些手段稀松平常,就算是农村寻常的老太太们都会,这也算是特殊手段?”叶皓轩淡淡的说。
余景文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叶皓轩说的不错,他所谓的特殊手段就是农村的那些喊魂的手法。
举例,若小孩白天受到惊吓,晚上睡觉惊哭时,便以为小孩的魂魄被惊走,于是举行竖筷叫魂仪式,由家中年长妇女(孩子的祖母或母亲)向灶神供香燃纸、磕头祷告,求灶神左右。尔后取碗一只置于灶台上。
内盛半碗清水,再取筷3枝并拢,放在碗中垂直竖立,一面口中呼唤小孩的魂魄回来,一面从碗中抓水从上而下浇注筷子,至筷子在碗中稳立不动时,便以为小孩的魂魄已唤回,即捧碗走到小孩床头,在其头上转3圈,取出筷子放于小孩的枕头旁。民间以为如是孩子即可安稳睡觉。
其实不管是叫魂,还是以鸡血引魂,都是属于古代祝由科的一些皮毛而已。
远古时期的祝由神术,传到现在,也只剩下这一些皮毛了,这不得不说是国人的悲哀。
“除了这些,难道你还有其他的好办法?”余景文反问道。
“我当然有其他的办法,你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只会对一些受到惊吓的小孩子有用,但是对上这种失魂症,是根本没有一点效果的。”叶皓轩摇摇头,他从自己的行医箱里取出了金针。
“你的意思是针灸?哈哈,小子,你还是太年轻了,这种病,你针法在高也没有用的。”余景文大笑道。
只是他的笑声嘎然而止,只见叶皓轩双手如电,九根金针瞬间便刺到了薛听雨身上的九处穴位处。
叶皓轩或拔或捻,或弹或顿,这九根金针动态各异,有的针尾不停的颤抖,有的则是嗡嗡颤抖,他吃了一惊,瞬间便想起某种传说中的针法,他失声喊出:“还阳九针?”
“不错,有见识。”叶皓轩瞟了他一眼。
还阳九针并没有流传于世,就算是在古代,能叫出它的名字来的人也不多,尤其在现代,这种针法更是闻所未闻的,但是余景文一眼就认出了这种法的名字,不得不说见识不凡,比他那草包师弟有能耐多了。
刘付清这才知道叶皓轩施展的这种针法的名字,叶皓轩的还阳九针他之前也见识过,只是他根本叫不出名字来,只是有种不明觉厉的感觉。
针法一施展出来,余景文不淡定了,他神色震动:“一针分阴阳,两针逆天命,原来,原来这世上真的有还阳九针这种逆天针法。”
他想潜近去细细的看看叶皓轩怎么施展这门传说中的针法,但是又拉不下脸上前去,一时间他只急得象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还阳九针一收,薛听雨的双眼中便恢复的神彩,余玲一惊,她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女儿与之前的变化。
“听雨……”她又惊又喜,就要扑上前去。
“别过来。”叶皓轩沉声道。
余玲连忙站住了脚,站在一边心急如焚,叶皓轩转过身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手暗暗掐诀,最终向薛听雨一指,一抹肉眼不可见的金芒自虚空中形成,
虚空中一条透明的人影飘来,这人影正是薛听雨的魂魄,薛听雨好奇的围着叶皓轩转了一圈,叶皓轩右手一隐,她的魂魄便即归位,最终隐入薛听雨的眉心处。
薛听雨双眼瞬间恢复了神光,她身体一动,就要坐起来,叶皓轩连忙在她脖子处微微一切,她双眼缓缓的合上,倒在床上便睡着了。
叶皓轩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不能让薛听雨看到自己,因为这种失魂症比较特殊,她魂魄归位的时候感受到的是叶皓轩的精气神,归位之后,虽然不记得自己魂游的事情,但是对于叶皓轩的气息却是很熟悉的,所以极有可能会爱上叶皓轩。
因为叶皓轩实在是不想招惹这个麻烦,在加上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休息了,所以叶皓轩顺势让她睡个好觉在说。
“叶医生,听雨她怎么样了?”
一直到女儿入睡,余玲才急急的跑上前去问。
“没事,只是睡着了,睡一觉醒来以后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叶皓轩沉吟了一下,从衣服里取出一件玉饰道。
“令千金的命属于荷花命,后期有运,十八岁到三十岁间运气不佳,三十岁以后运气很好,这玉饰是我从某个庙里的高僧手里偶得,受香火熏陶,胜过开光的物件,让令千金戴上,三十岁前,不要取下来,以后就会顺风顺水的。”
薛青山吃了一惊,叶皓轩说过的话,在薛听雨出手的时候他听过一名游方的道士说过,而且那位道士是一名得道高人,所蹭给薛听雨的,同样有一件护体的玉饰,只是玉饰在薛听雨遇险的时候碎掉了。
他一直在想,这可能就是薛听雨这次生病的最大原因,直到叶皓轩拿出这件玉饰来,他才猛然醒悟,叶皓轩,绝逼是一位高人。
“好,我知道了,多谢叶医生了。”余玲感激的说。
余玲只是一个豪门阔太,对于薛家和叶皓轩之间的恩怨她不管,她只知道叶皓轩是她女儿的救命恩人,而且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还有,等令千金醒了以后,请不要告诉她是我帮她治的病。”叶皓轩突然道。
“叶医生,你这是……”余玲诧异之极。
“薛夫人照做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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