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市之顽情- 第38部分

　　　　“唉——”

　　　　韩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好上前，只能远远地看着。

　　　　直看到韩海涛目送着曹莹莹离去，怨气难平的韩母才准备转身回去，不提防，倒叫先回了头的韩海涛看见了。

　　　　两个人都原地站着，看了对方良久，还是韩海涛朝着韩母，先走了过来。

　　　　“妈，”韩海涛一副认真的样子，“我知道您想我好，可，我和小雪的事儿，您真的就不要再管了，好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又是黎小雪！只因为她，我这个当妈的感受，海涛都可以不加顾及了。”韩母心里念叨着，看了韩海涛足有半分钟的工夫，才摇了摇头，说：“海涛，妈知道你对黎小雪的感情，但，你再这样下去，会耽误掉自己的。”

　　　　“妈，算我求您了，好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韩海涛又难过地说。

　　　　“妈也求你，好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韩母也伤心地说。

　　　　“妈！”韩海涛一脸的无可奈何，“这是我的事儿！”

　　　　“不！”韩母又坚定地说，“恋爱是你的事儿，而婚姻却是两个家庭的事儿！你但凡要步入婚姻的话，就是把两个家庭拉到了一起！”

　　　　这样的话，韩海涛倒也听说过，但，从韩母这里，还是头一回：“就算是吧。可，小雪家又怎么样了？不好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好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韩母反问到，“一个脚踏两只船的，好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妈！”不是在医院里的话，韩海涛会大声地嚷起来，“你不能这样说小雪！”

　　　　“我这样说她？”韩母冷冷地一笑，“事实就是如此！”

　　　　“不！”韩海涛与其说是在否定着韩母，倒不如说，是给自己坚定着什么，“小雪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那样的人？”韩母直恨天底下就没有一味药，叫人吃了，立马就会清醒，“当事者迷，情人眼里出西施，你也太把她黎小雪当个人看了！不因为她，你能现在还一个人吗？不因为她，我们家能这样吗？直到现在，你都还一心里只想着她，直到现在，你都没有稍微地清醒一点儿？你再这样下去，你要叫她毁了不算，咱们这个家，也会叫她给毁了的！”

　　　　韩海涛摇着头说：“我不管，我不管。我只知道，我的生命里，不能没有小雪。”

　　　　“海涛，”韩母见韩海涛如此地固执，又拿出了自己经常说着的一句话，“谁离了谁，都一样的！”

　　　　“不！不一样的！没有了小雪，我的生命再没有了任何的意义！”韩海涛说着，撂下韩母，就往韩奶奶的病房走去。

　　　　韩母的一双眼泪，禁不住又流淌出来。她不知道黎小雪怎么就把韩海涛迷得如此。她现在还唯一不能否定的，就是黎小雪的漂亮，但，不说漂亮可不可以当饭吃，像黎小雪一样漂亮，甚至比黎小雪还要漂亮的，尽管不多，也不能说绝对没有吧。韩海涛为什么就把黎小雪看得如同，甚至胜于生命一般呢？

　　　　而这生命一词，到底又是哪一个给造出来的呢？命就好了，怎么偏偏又在前面加了一个生字之后，很多的事情，就复杂了起来呢？多少人，本来是活得好好的，至少可以好好地活着的，一定要搬出生命来，就平添起不尽的烦恼。

　　　　韩海涛就是这样。每每听到韩海涛的嘴里冒出“生命”来，韩母就浑身不自在。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最恶意的或者最糟糕的发明奖的话，韩母真想把自己的一票，投给造出这样的词的人。

　　　　韩海涛母子俩发生这样的争执的时候，黎小雪母女俩也没有消停。

　　　　因为黎小雪的“移情别恋”，黎母这一天来，不知道哭了多少场。

　　　　“你和鬼一样的那个家伙，到底能不能断？”毫不夸张地说，这样的话，黎母问了黎小雪十几遍。

　　　　黎小雪只说自己和钟友诚根本就没有黎母说的那样的关系，一向信奉着眼见为实的黎母，哪里还会相信。

　　　　一大早，在厨房里切着菜的黎母，呜呜咽咽地，又哭了起来。

　　　　黎小雪心烦意乱间，曹莹莹的那一个电话就响了起来。

　　　　黎母听到了，只当是韩海涛打来的，就放下手里的活儿，仔细地听了起来。

　　　　黎小雪这边的电话才撂，黎母就正经儿地问到：“是谁住院了？”

　　　　“韩海涛的奶奶。”黎小雪并没有多想黎母的意思，随口说到。

　　　　“还不快些去看一看？”黎母催到。

　　　　“什么呀？”黎小雪直觉得黎母又乱弹起琴来，不高兴地说。

　　　　黎母却又想当然地说：“一定是因为你和海涛的事儿！人家有多么看重你啊，你却不知道一点儿的珍惜。赶紧的，买一些东西，看看人家去。好好地，和人家说，认个错。人家看在你和海涛处了几年的份儿上，或者，就把这事儿给过去了呢。”

　　　　不是黎母这一番话，黎小雪倒还有那么一点儿去看望韩奶奶的意思，尽管，她知道自己应该是不会去的。和韩海涛提出分手之后，她甚至把辞职报告都写了一份。韩家的人，她想，她再也不会见上一面。

　　　　“妈！您就不要再搅和了。我和韩海涛真的已经结束了！”黎小雪烦躁地说。

　　　　“那个小子，究竟有什么好的，就值得你如此？”黎母直指钟友诚，气愤地问。

　　　　“哎呀！烦死了！”黎小雪说着，就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我再说一遍，我和他根本就没有您说的那种关系！”

　　　　黎母上前就拉下了黎小雪的手，咬定了一样地，说：“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你还只是这么说。你还想好不想好了？”

　　　　“不想！不想！我再不想好了！”黎小雪嚷到。

　　　　黎母忍无可忍，也嚷着问：“不想好，你想怎么样？真就跟了那小子？我辛辛苦苦地把你养到这么大，就落你这样的结果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黎小雪哭了起来：“我想好，您又让吗？我都说了一百遍了，我和他根本就没有您说的那样的关系，是您怎么都不相信！”

　　　　黎母尤其对黎小雪说自己不让好的一句话气不过，一巴掌就打在黎小雪的肩膀上：“我不让你好了？人都领到家里来了，还说我不相信你？我也说了，你哪管再找一个像样儿的呢！他有什么？一个涂涂画画的人，你和他，能好得了吗！”

　　　　黎小雪都不记得黎母再什么时候打过自己，伤心至极，竟脱口而出：“您一定以为我和他有什么的话，好，我这就去找他好了！”

　　　　黎母往门口一指，厉声地嚷到：“你去，去！去找他好了！”

　　　　黎小雪直像给逼到了刀尖之上，抬脚就要出去。

　　　　“你真的疯了！”黎母一把就拽住黎小雪的胳膊，“到底，有什么好吸引你的，你就不要命似的，冲着人去？”

　　　　“她有才华！”黎小雪这样说出来之后，自己都是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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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满身是嘴说不清（）　
“才华？”黎母似乎对这个词过敏反应一样，身子打了个激灵，看着黎小雪的一双眼睛，瞪得铜铃一般。

　　　　“是的。”黎小雪好像要的就是黎母当下的一种效果，认真地说，“他才华横溢，他的笔下，会出现惊世骇俗的伟大的作品！”

　　　　黎母被黎小雪一个又一个的赞誉之词刺激着，于黎小雪话音落地之时，发出了令自己听了都毛骨悚然的冷笑：“伟大的作品？就他？”

　　　　“不错！”黎小雪坚定地说：“他有那样的天赋。”

　　　　黎母冷冷地又“哼”了一声：“天赋？小雪，你念书的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我还可以理解。你说你，离开校园几年了，怎么，怎么又说出这样的话来？你是不是越活越回陷了！画画这玩意儿，我承认，我不懂，但，我知道，想靠这个吃上一口饭，实在是太难了。不然，都在家里坐着画画好了。干什么又风里雨里地奔生活？”

　　　　“妈！那样的天赋不是谁都可以拥有的！”黎小雪捍卫着自己的尊严一样，捍卫着钟友诚的才华。

　　　　“好好好，”黎母点了几下头，说，“那，你告诉我，他在这方面都有了什么样的成绩？”

　　　　“他得了很多的奖。全国性比赛的也有。”黎小雪说。

　　　　黎母用着强调性的语气，说：“我是说，他靠画画赚了多少的钱！”

　　　　“没有。”黎小雪这样说着，马上又补充到，“不过，他很快就会赚到钱。”

　　　　“小雪啊！”黎母顿足说到，“现如今，也就你这缺弦儿的脑袋还相信这个。很快就会赚到钱？别的不说，这钱可是谁一定就赚得到的吗？你怎么就会听这些？”

　　　　黎小雪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孩子气，但，这个时候，她再不能改口：“因为他的才华，他没有理由不成功！”

　　　　“没理由？成功？”黎母气得直指黎小雪的鼻子，“就你现在的脑袋，没理由不受人家的骗！小雪，你真是不想好了，你真是要往死里作啊！你再这样下去，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呢！”

　　　　黎小雪又被黎母说得一无是处，更较起了真儿来：“我乐意叫人卖！只要我乐意，怎么都行！”

　　　　“你乐意！”黎母嚷着，一巴掌又打在了黎小雪的脸上。

　　　　黎小雪只觉着脸庞**辣的，拿手一捂，眼泪直接又滚了下来：“妈，我长这么大，都不记得您打过我的脸。”

　　　　黎母手心也生疼，嘴上还说到：“打你，都是轻的！你真叫人卖了，你就是哭，也没有人搭理你了！小雪，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儿了呢？一直以来，我都当你是妈的贴心小棉袄。看着你时，所有的苦，任何的累，都抛到脑后去了。妈说过，妈不图你回报我什么。你只要开开心心，过上幸福的生活，妈就再高兴不过了。放下海涛不说，你现在这个，你真就觉得靠谱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黎小雪静静地听黎母说完，忽然就觉得，自己怎么好像真的就和钟友诚恋爱了一般。

　　　　一句话赶着一句话，就跑到了十万八千里一样，没影儿的事情，都说得和真的一样。

　　　　黎小雪又叫了一声“妈”，还要把话再搬回来，房门就叫人敲响了。

　　　　黎小雪听出敲门的是唐艾佳，不禁就纳闷地自言自语到：“她怎么来了？”

　　　　“我喊她来的。”黎母毫不掩饰地说。

　　　　黎小雪知道黎母的用意，不高兴地问黎母：“您又叫她来干什么？您又和她都说了些什么？”

　　　　黎母还没有开口，唐艾佳那面已经等不及了，边敲边嚷到：“黎小雪，你赶紧给我把门打开！我知道你在家的！”

　　　　“妈，您看您！”黎小雪埋怨着说。

　　　　“我的女儿就要跳火坑里了，我还管得了什么？”黎母说着，就去开门了。

　　　　门才打开，气喘吁吁的唐艾佳也没和黎母打一声招呼，直接就问：“黎小雪呢？死哪儿去了？”

　　　　“我也正说着她呢。她又认起死理儿来了，说不动呢。”黎母痛苦地说着，就侧了一下身，给唐艾佳让出了空儿来。

　　　　唐艾佳一眼看见了黎小雪，几步就到了黎小雪的身前，气急败坏地说：“黎小雪，你是真要撞一下南墙不可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撞什么南墙？”黎母大概是觉得唐艾佳的话轻了些，不等黎小雪开口，就在一旁更正到：“什么撞南墙？撞了南墙，知道了疼，还回得来。这，可是往火坑里跳呢，这要是真跳了进去，就粉身碎骨了！”

　　　　唐艾佳回身又和黎母解释说：“我看，她就是真撞了南墙，即便撞了一头的包，未必真的就知道回来呢。南墙脚下撞死的人里面，将有她一个！”

　　　　“可叫人怎么是好呢！”黎母说着，就转过了身去，或许是又有眼泪涌了出来。

　　　　唐艾佳也不再看黎母，转而又向黎小雪说到：“就怕这样，就怕这样！一开始的时候，我就紧是要你离那家伙远点儿，可，你说，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我记得不错的话，咱们还拉勾了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

　　　　黎小雪实在不想再为自己和钟友诚的关系做任何的解释了，哪料，一个黎母还没有说明白，又跑来一个唐艾佳。

　　　　“艾佳，不管你是不是相信，我依然是那样的话。我和他，绝对就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样子。你一定要往那一方面想，我是没有半点儿的办法。我不想再说这事儿。你如果依然只想说这些，对不起，我不能再奉陪了。”黎小雪说完，转身就要回卧室。

　　　　“黎小雪！”唐艾佳跑到黎小雪的身前，伸手将黎小雪拦住，“你别不知道好歹！你当谁又想和你说这些呢？之所以和你说，也是想你好！”

　　　　“谢谢你。”黎小雪语气又平静地说，“只是，一直以来，说到这样的事儿的时候，其实，都是你可你的说，我可我的聊。我们的这种谈话，丝毫没有任何的建设性。所以，我们是没有必要继续说这些了。”

　　　　唐艾佳摇了摇头，说：“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黎小雪，你还不承认你们之间的事儿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黎小雪又是一乐：“有时候，真的，我都觉得你们不过就是想让我承认你们以为的事情。如果，真就这样的话，我可以说，你们是对的。”

　　　　唐艾佳本来是要和黎小雪好好理论一番的，没想到，黎小雪竟是如此地敷衍：“黎小雪，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将来是好是坏，真的就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毕竟，福要你来享，祸也要你来扛。”

　　　　“我知道。”黎小雪说。

　　　　“不，”唐艾佳又摇了摇头，“你不知道。你知道的话，就不会这样。谁会给你幸福，谁会给你祸患，你不会不清楚。但，你说说，你选择的，又是什么呢？”

　　　　黎小雪不想说，现在所发生的一切，似乎，也绝非她的什么选择。

　　　　真的都由着她来选择的话，该有多好。

　　　　黎小雪叹了一口气，说：“有的时候，是我选择的生活，有的时候，是生活选择的我。艾佳，我想，你也是，任何人也是。”

　　　　唐艾佳的脸上，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小雪，你现在说这些，意义又何在